第37章 章節

上了一個大款,那人有些勢力,後來輾轉托了京中某位貴人的關系才順利的贖身,跟着那人離開了豔陽居,從此不知去向。想不到,這個香菱又回來了,還出手這麽大方,難道她想買了繪春樓和豔陽居打擂臺?”

“還有這樣的隐情啊!”葉浔聽八卦聽得津津樂道,風溢也搬了一張椅子過來聽白念情講青樓界中的八卦。

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在屋裏閑聊,難得氣氛其樂融融……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個案子構思好了,就是有點血腥,大家應該能承受吧~~~~~

36、慘死

晚飯前,雲澹主持了第一次開标,八位買家面對面公開了自己的報價。報價最高的是秦王府的管事葉浔,标價是三十二萬兩,比底價高出了兩萬兩。定國公府的管事風溢次之,标價是三十一萬五千兩,剩下的六位買家出的價格都差不多,比底價高出個幾千兩。最低報價是精明能幹的魏東來,他的标價只比底價多了五百兩,看來他購買繪春樓的意願并不強烈。

開标的時候,雲澹在暗中觀察衆人神色,知道彼此的報價後,衆人的反應可謂五花八門,什麽都有。

趙合平不動聲色,表面上看似很平靜,只是細心觀察會發現他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顫動。魏東來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淡淡地掃了趙合平一眼,并沒有說什麽。

孫大娘在一旁凝望着葉浔,顯然她沒料到秦王會攙和進來,而且一下子就把價位擡的那麽高,基本比底價多了百分之七。

香菱似笑非笑地看着某人,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她好像對競拍繪春樓并不是那麽感興趣,相反對某人更感興趣。

李含山對葉浔的報價一點都不吃驚,悠閑地搖着他那名貴的折扇,一派逍遙作風。

洪璟一如既往的低調,默默地喝着茶,其實他出的價格也不低了,僅次于風溢。

光是用看的,根本看不出哪個是蝶影樓的人,雲澹思及至此,微微一笑,溫文爾雅地說道:“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大家先到前面的小樓用餐,用餐完畢後,可以四處走走,對繪春樓多些了解。”

說完,衆人恭敬地向官方代表雲澹行完禮後,陸陸續續走出大門,前往小樓就餐去了。

葉浔和風溢留到最後才走,經過雲澹的時候,雲澹向他倆一使眼色,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在他們眼前晃了晃,就此離開。

“啥意思來着?”風溢眨了眨眼,不理解雲澹的舉動。

“晚上三更去他房裏,有事商量。”葉浔不愧是雲澹的多年好友,一個手勢就知道他的用意,在一旁解釋道。

“你怎麽知道的?你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啊!”風溢不恰當的比喻道。

“蛔蟲啊!你怎麽不說我們兩個心有靈犀一點通呢?”葉浔好笑的說道,打了一個更不恰當的比喻。

呃,風溢忽覺一陣惡寒,被葉浔惡心到了,不理他,快步走在前面,聞着隐隐的飯香味,心思瞬間飄向遠方,總算能吃到繪春樓的美食了,向往已久啊。

享受完美食,風溢拍着圓滾滾的肚子,一步三搖地晃到葉浔房裏,四仰八叉地往葉浔的大床上一趟,賴着不走了。

“你怎麽不回自己房裏睡啊!”葉浔皺了下眉,難得有意見,風溢這家夥每次都霸占他的床,明明兩間屋子是一樣的,但他就是不肯回自己屋躺着。

“睡啥啊,不是三更的時候還要去雲澹屋嘛,我怕自己睡得太沉,起不來,到時還要麻煩你來喊我。”風溢回答得理直氣壯,沒有一絲愧疚。

葉浔望天無語。

兩人在屋裏聊了一會,聽到屋外響起“咚!——咚!咚!”一慢兩快的三聲更響,知道三更到了。葉浔拉起風溢偷偷地觀察了下四周,發現沒有人後,迅速地往雲澹屋趕去。晚飯之前,白念情就不知去向了,不過這裏是她的地盤,料想她也不會有危險,葉浔并不怎麽擔心她。

途徑某個院子的時候,一陣凄慘的女子尖叫聲響徹雲霄,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的嘹亮,驚醒了周圍早已進入夢鄉熟睡的人們……

豔陽居的老板趙合平躺在自己屋裏的雞翅木大床上,大量的鮮血飛濺四方,不光染紅了身下的床單,青幔上、床邊的矮凳上都濺到了零星的血跡,整個屋子裏充滿着血腥的氣味,這裏仿佛是一個屠宰場,濃郁的血腥味充斥着人的胸腔。肥胖的趙老板身中幾十刀,刀傷集中在腹部,這導致了他圓鼓鼓的肚子仿佛摔在地上崩裂的西瓜一樣,露出了紅白相間的內髒,猙獰地流了一床……

雲澹和葉浔風溢聞聲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驚悚恐怖的一幕。發出尖叫聲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豔陽居以前的頭牌姑娘——香菱。

趙老板臉上布滿了濺起來的血跡,兩眼圓睜,死不瞑目,臉上布滿了驚恐不信,雙手握拳捏得緊緊地,但很奇怪,細細觀察,他的手臂上并沒有因為反抗而産生的刀傷或者淤痕……

雲澹和葉浔對視一眼,一揮手把旁觀的閑雜人等都趕了下去。這個案子歸順天府管,而他正好是順天府的治中,專門負責刑事案件的官員。

葉浔磨磨蹭蹭地故意走在人群最後,見人都出去後,就停下了腳步,快速轉回屋裏。

“自彥,仵作來之前,還要麻煩你幫我先看一下。”自彥是葉浔的字,雲澹已經派人去喊仵作了,葉浔精通醫術,所以他讓葉浔先幫着檢查下。其實雲澹一直以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自己的這位好友失蹤十幾年後變化很大,雖然不是仵作,但是往往能看出很多仵作都看不出來的問題。

葉浔聞言,點點頭,走到床邊,仔細檢查着趙合平的刀傷。兇手真是狠啊,看完後葉浔估計了下,趙合平肚子上中了不下五十多刀,基本上整個肚子都被捅的稀巴爛了。床上更是慘不忍睹,血液、j□j還有各種組織,黏黏糊糊紅的白的夾雜着黃的黑的,帶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布滿了整張床,彌漫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這幅慘象連他這個習武之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吐了,而雲澹看似一副文弱書生樣,居然忍得住,沒躲在一旁狂吐,倒也算是一個奇跡了。

“啊!這個兇手跟趙老板有深仇大恨嗎?這是想要把他千刀萬剮?”風溢在一旁探頭探腦地說道。他也沒有出去,縮在人群最後,趁人不注意,偷溜了回來。不過,他還算謹慎,特意觀察了下四周,确定沒人發現後才往回走的。

“千刀萬剮也就算了,為什麽專門捅肚子?”雲澹對此很不理解,兇手好像要在趙老板肚子裏找東西似的,老趙肚子裏的貨色基本被他攪得亂七八糟血肉模糊的了,乍一看很驚悚,殺人就殺人吧,幹嘛把人弄得那麽惡心。

“兇手不是瘋子的話就肯定有他的用意,沒人會做無用功的,只是我們現在不知道而已,屍體是不會說謊的最好的證據。”葉浔将趙老板支離破碎的屍體小心翼翼的翻了下,身下的床單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以及下面的墊子都浸滿了鮮血,有的地方血多的甚至溢了出來,葉浔忽然咦了一聲,呆呆地看着趙老板衣服的後背遲遲不語,竟然陷入了沉思中……

“自彥,怎麽啦?”雲澹輕輕地推了他一下,問道。

“沒什麽,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不過想不到是什麽。”葉浔嘆了一口氣,還是沒有捕捉到靈感,把趙老板的屍體放回原樣後,葉浔又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周圍沒有打鬥過的痕跡,桌椅板凳都好好地待在原位。這就奇怪了,趙老板死不瞑目的樣子說明他不是死于睡夢中,但是看周圍,又沒有他反抗的跡象,感覺他就是忍着疼拼死不反抗,硬是眼睜睜地看着兇手把他捅成了馬蜂窩,這個可能嗎?太不合常理了!

吱嘎一聲,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個黃臉小厮悄然無聲地出現在衆人面前,正是易容後的白念情。對此,三人都不感到驚訝,葉浔和風溢是早就見過她易容後的模樣了,而白念情能進入到被官府接管的繪春樓,是因為小清幫她喊來了雲澹,是雲澹将她領進來的,所以雲澹也知道她現在是這副模樣。

“啊呀,這就挂了一個?蝶影樓的人幹的?”白念情捂着鼻子,沒有湊到床前仔細觀察屍體。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對這種開腸破肚的屍體沒什麽興趣。

“你怎麽想到是蝶影樓的人幹的?”雲澹好奇地問道。

“這用得着想嗎?把出價高的買家弄死了,剩下來就省力了。”白念情完全沒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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