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很快就快到八點了,我把他送到陽臺。
“記住明天出去玩哦。”
狗卷棘點點頭。我偷偷笑笑,但一想到剛才的飛行棋我也被他暴打,瞬間就笑不出了。
我:“少年,帶着你的勝利明天見。”
狗卷棘:“?”
我看他熟練的翻出去,想必已經非常熟悉我們小區的地形。
我欣慰地點頭,轉身回屋。
........等等,我為什麽不送他去正門。
。
第二天眼一閉一睜就到了。
我洗漱完,哼着歌換衣服,想了想,換了厚厚的衛衣,順便拿上了一直放在陽臺沒有管的單車。
出門到約定的街口等他。
往日早就在這裏根本不需要我等的狗卷君居然遲到了。
.......雖然我因為玩手機游戲過于沉迷,完全沒意識到時間早就過了。
他趕過來用手機道歉我才恍然他遲到了。
但憤怒的情緒一時間醞釀不出來。
“咳咳”
我:“你怎麽了?感冒了麽?要好好吃藥,更要戴好口罩啊。”
狗卷棘搖頭:“鲣魚幹.....咳咳。”
幹澀的嗓音。
我忙把他拉到長凳上,遞給他我帶的保溫杯裏的熱水:“快喝。”
狗卷棘要拒絕,但被我強塞過去了。
他只好抿幾口熱水。
昨天晚上的任務,狗卷棘使用了咒言
真是沒辦法,原本我是打算和他騎自行車玩的,但是狗卷君嗓子好像出問題了,就沒法騎車運動了。
我:“那我們就随便走走吧。”
狗卷棘點頭。
我拉着單車,和他慢慢走唠嗑。
.......我單方面唠嗑。
“說起來,我們快開學了,狗卷棘多久開學。”
“........”狗卷棘舉起手機,遲疑片刻,打了個和我開學一樣的日期。
我驚奇道:“诶,原來一樣啊。”
........
正聊着,我們走的是車幾乎沒有的小街道,只有行人和偶爾的自行車。
半晌,我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叫我。
“是烏子啊。”
我轉頭,是騎着自行車的野崎梅太郎。
“是野崎君啊,狗卷君,他是野崎梅太郎。野崎君,他是我男朋友狗卷棘。”
野崎梅太郎人還在車座上,“你好。”
狗卷棘啞啞的嗓音:“海帶。”
空氣靜默。
“原來如此,這就是飯團餡麽。”野崎梅太郎胸有成竹,要不是握着車把手,他都要掏出畫板畫畫,“不錯的設定。”
狗卷棘:“?”
我看着不對,“野崎君,你身後有人麽?”
他身後的人一顫,微微探出頭:“喲,喲,烏子。”
“千代?啊,狗卷君,她是我朋友,佐倉千代。”
我越看越奇怪,把自行車把手交給狗卷棘,狗卷棘順從地幫我穩住。
我走到和野崎君他們一個水平線上。
千代還用手遮臉:“別看我!”
我驚奇道:“你們在騎雙人自行車啊,好厲害!”
野崎梅太郎:“嘛,一般般。”
千代腳踩踏板:“嗚嗚嗚嗚。”
我:“兩個人一起騎會很快麽?”
野崎梅太郎:“嘛........應該比你快。”
——密碼解鎖正确。
這番話成功激起我的鬥志。
我環手:“哈?真敢說啊你。”
野崎梅太郎面癱臉:“嘛,一般般。”
千代:“這種時候就不要拱火了啊!”
野崎梅太郎一蹬踏板:“先走了,你們就慢慢走吧。”
“再見烏子——”千代迫不得已也踩上踏板,兩人腿越蹬越快,很快不見了蹤影。
我:“........宣戰麽。”
我一把拿過車把手,剛要騎上去與他們一戰到底,偏頭是男朋友沉默盯着我的紫眸。
我:“.........我沒有想過丢下你哦。”
狗卷棘:“.........”
我沉思幾秒,把保溫杯塞到他懷裏,騎上騎行車。
我自信道:“你上來,我帶你。”
就算是帶一個男生,我也可以。想當初我還帶過一大袋米。
狗卷棘:“.........”
。
千代:啊啊啊啊,原本只是想和野崎君過二人世界的,怎麽會變成這樣啊啊啊啊 毫無浪漫可言的雙人自行車也就罷了,為什麽還要無意義地比賽。
千代生無可戀地踩着踏板,腿都快成了殘影。
我腳成殘影,死死地跟着他們,後座位坐着的少年灰灰的白發被吹起,露出額頭和一如既往毫無波瀾的紫眸,手抓着座位,順便把我飄起來的長發握在手心。
野崎梅太郎:“啧,真是緊咬不放啊烏子,還不認輸麽。”
我:“休想。狗卷——”
狗卷棘頓了頓,想起我給他的囑托,還是轉過頭面對同一水平線的雙人自行車。
我轉頭做了個鬼臉:“野崎君,昨日的失敗我要一雪前恥!”
狗卷棘勉勉強強和我做了個一模一樣的鬼臉。
“鲑魚子。”
千代:“好幼稚啊喂——!”
野崎梅太郎陷入沉思:“等等,昨天我和你比賽過麽?”
“诶?”我愣住,蹬車的速度漸漸慢下來,野崎梅太郎趁機使力,甩開了我們。
一騎絕塵。
街上一自行車緩緩停下,後座還坐着一個灰白發的男生。
我停下車。
轉頭,狗卷棘在後座看我,和我對視。
我:“.........對哦,不是你贏我的麽?”
狗卷棘:“.........”
不過他今天嗓子不好,就不能騎自行車決鬥了,比賽要騎很快,萬一吹冷風更嚴重了。
.......說起來今天我拿自行車過來,就是為了贏他來着。
我回頭,坐在後座的狗卷低眸看我。
他還帶了潤嗓子的藥片,應該在含。
我:“真的沒生病?”
狗卷棘搖頭:“鲣魚幹。”
我總覺得不對,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我不信,沒生病怎麽會咳嗽?就算嗓子不舒服也很可能是感冒引起的。
“你看醫生了麽?”
“鲣魚幹。”他搖頭,似要在手機打字,但我看他打半晌都不知道打什麽。
像在隐瞞什麽。
我下車,狗卷棘也跳下車。
我:“我不信你沒生病。”
狗卷棘眼神似乎是無措地亂飄。
看吧,這不是在心虛麽?堅持自己沒生病硬抗的人我見多了,千代以前有一次就是。
不過現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附近也沒有診所。
我估計拉他去他都不去的。
我突然道:“那你親我。”
“......!”狗卷棘紫眸微微瞪大。
我認真道:“如果你生病了就會傳染給我的那種親。”
如果他真的生病了,自己不敢承認,一般是不會親的。
那樣我就有把柄了,還不趕快看醫生。
狗卷棘頓了頓,遲疑。
我哼了一聲。
下一秒,陰影覆蓋,他低頭的一瞬間拉開衣領,我好像看到了他脖頸處的傷痕,又好像沒有,因為我眼中很快被他靠近的臉占據。
熟悉的貼貼。
但這次好像貼得有些久了。
才經歷過又一次生死挑戰,狗卷棘原本應該習慣的,但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在看到有人死亡時,想到現在的烏子。
怎麽辦。
如果他給烏子帶來危險了怎麽辦。
太卑鄙了狗卷棘,為什麽還不說出真相,你要等到什麽時候。他在心裏唾罵自己。
哐當——
自行車因為沒有扶着,倒地的聲響。
一開始只是單純的貼貼,但後來開始啃咬,細細的啃咬,就算沒有吻過這種,他也無師自通。
少女黑色的發絲插進一只手掌,穩穩地按住她的後腦勺,胸膛細微的推阻的力道對咒言師來說完全不值一提。
能傳染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