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
狹窄的空間,我甚至能感受到狗卷棘的睫羽在我臉上輕掃,熱熱的氣息噴灑,僅僅只是貼貼。
直到千代的又一次尖叫聲傳來..........
我們完成任務出去的時候,千代正可憐兮兮地抹眼淚,野崎梅太郎遞給她一張紙巾,千代拿過來。
“小姐已經很勇敢了,在十分鐘快到的時候還是決定出來了呢。”工作人員笑着安慰她。
一說這個千代就崩潰了:“我根本就沒找到你說的箱子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野崎梅太郎:“可能太慌了沒注意吧。”
“啊.......”工作人員保持笑容擦擦汗,“因為箱子裏沒有監控,我也沒看城堡裏的監控,所以還以為是小姐......”
我在一邊:“.......”其實是我和狗卷棘來着,然而我是不會說的。
我拍拍千代的背,以為會哭很久,結果在一家甜品店裏坐一會兒她就沒事了。
千代拍桌子:“我還可以再玩——!!!”
來都來了,總要玩到浪漫羅曼史的東西吧!
我贊賞道:“千代,真不錯!”
這次千代指了一個項目玩,我們欣然同意,中途也逛了一下商場。
商場裏很多主題精品店,我拉着狗卷進了一家。
我指着青蛙玩偶的手機挂件說道:“可愛麽?”
狗卷棘看一眼:“鲑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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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滋滋拿下,走幾步,又指了個青蛙發夾:“可愛麽?”
狗卷棘懶懶地跟在後面,聞言擡眸:“鲑魚子。”
我開心拿下。
其實沒記住狗卷棘的鲑魚子代表什麽,但我就當他在說yes了!
我甚至還買了一個青蛙書包。
快付錢的時候,我問道:“狗卷,你不買麽?”
他搖頭:“木魚花。”
行叭。我走到前臺付錢,出去野崎梅太郎和佐倉千代早就出來在等我們了。
千代捧着一個什麽東西春。心蕩漾的樣子,野崎梅太郎正經臉拿着自己少女漫畫的周邊。
好像是一樣的周邊。
我聽千代害羞地嘀咕:“哎呀,這樣不就像情侶一樣用情侶款麽?噫——”
我轉頭,狗卷棘看着我,我再面無表情地轉回去。
嗯,自己太嗨,忘記買情侶款了,沒關系,下次一定。
千代選的項目是
——茶杯轉轉轉。
我選了個紅色茶杯坐進去,狗卷棘就坐我對面。千代和野崎梅太郎坐進一個藍色的茶杯,離我們不遠。
轉盤還正在啓動,我無聊地把手放在中間的控制旋轉方向的盤上。
另一個茶杯的野崎梅太郎用毫無波瀾的語氣說道:“我記得,上次趣味運動會有一個項目是捏鼻子轉圈圈,然後跑步吧。”
我眼神一凜。狗卷棘似有所覺,發呆的眼睛看過來。
沒去看比賽的佐倉千代慢半拍地回答:“嗯.....嗯對啊!”
野崎梅太郎用極為敷衍的口氣說道:“聽說有人當場吐了,是真的麽?說不定可以加在漫畫裏。”
千代冥思苦想:“嗯........抱歉我沒去看不知道诶.........”
野崎梅太郎:“這樣。”
閑聊的兩人都沒有發現我捏着旋轉盤上的手用力到關節都在泛白。
狗卷棘:“..........”
他默默抓緊了座位下面。
轉盤開始旋轉,千代慢悠悠地轉,享受片刻的二人時光,眼睛都幸福地眯起。
直到餘光看見不遠處的紅色茶杯像飓風一樣旋轉起來。
“.......”千代大驚失色,“狗卷君不會被甩出去麽?!”
一瞬間自以為理解我腦回路的野崎梅太郎摸下巴:“看來是烏子腦子一抽又在比賽了,我們也加快吧。”
“哦....哦!”千代呼出一口氣,給自己打氣一下,手速加快。
野崎梅太郎手也搭上盤,手離得極近,千代心跳一瞬,但馬上就因為瘋狂的旋轉變成呆滞的眼神,手上卻還跟得上野崎君的手速。
風,好大.........
眼看一藍一紅兩個茶杯就要旋轉陀螺升天,時間到了,轉盤緩緩停下,佐倉千代呆滞地下來,野崎梅太郎若無其事地跟着走出去。
千代回頭,看到狗卷棘架着我走出來,一驚:“烏子你沒事吧?”
我腿軟,頭暈,但我可以。
我剛要擡頭對她比一個ok的手勢,胃裏翻湧,我難受皺眉。
狗卷棘眼疾手快地把我架走了。
“.........”野崎梅太郎看着我和狗卷棘的背影,沉思,“這裏是戰場麽?負傷戰士和醫療兵?”
“........”佐倉千代說道,“烏子沒事吧........”
狗卷棘把我架到廁所門口,我又不想吐了,雖然頭還是很暈,“這、這算進步了吧哈哈........”
“大芥?”狗卷棘低頭。
“我沒事了,我可以。”我舒展眉頭,松開胳膊,狗卷棘的手還擡起牽着我的手。
眩暈的感覺,我坐一會兒就緩過來了,站起身,旁邊的狗卷棘手裏還拿着給我買的礦泉水。
野崎梅太郎吐槽:“這是我最漫長的游樂場之旅。”
我想了想,不得不承認:“一定是因為我們玩得太多了。”
千代走着突然興奮地說道:“那個啊那個啊,上次我來游樂場,就看見一個男生帶着女生,掐着點走到噴泉的中央,他們到的時候,剛好啪一下水柱就噴出來了,超級浪漫的說——!!!”
我來了興趣:“什麽?那你知道時間麽千代?”
佐倉千代晃晃手機,笑道:“網上一查就查到了啊。”
野崎梅太郎:“啊......是個不錯的漫畫素材。”
狗卷棘:“鲑魚鲑魚。”
我拍板:“好吧,接下來就是去掐點噴泉的中央——”
我們走向噴泉。
千代還興奮地倒數:“我們走過去就剛剛好。”
邊走我看了眼狗卷棘臉上的顏料:“啊,忘記剛剛在廁所可以洗掉了。”
狗卷棘摸摸臉:“鲑魚子。”
我:“今天鲑魚子還真是多,換一個。”
狗卷棘:“金槍魚。”
野崎梅太郎聽在耳朵裏:“好神奇,就算語言不通也能這麽秀,不愧是她,烏子。”
千代羨慕道:“是啊,烏子很厲害,狗卷君也很好........”
當、當然啦,最棒的是野崎君!
已經能看到噴泉了,我停下和狗卷棘的悄悄話,望了望:“還有多久啊千代?”
佐倉千代看了看手表:“倒、倒數了——”
我們走進去,邊走邊聽她倒數。
“五——”
我們踏進去,朝中央走去。
“四——”
馬上走到。
“三——!!!”
千代還在數數,噴泉突然噴出,狗卷棘反應極快地拉住我,我後退一步,剛好站在不噴水的間隙。
只聽到水簾對面的慘叫。
我:“.........”
等噴泉停止,我和狗卷棘,與濕漉漉的千代和野崎君面面相觑。
我嘗試安慰:“........趁此機會,我們快去坐水上雲霄飛車。”
狗卷棘:“..........”
事實證明,網上資料真真假假,時間也有前後。
沒辦法,衣服濕了,為了不感冒還是要盡快回去。
于是我們一行四人走出了游樂場。
千代耷拉着肩膀,失落道:“抱歉.........”
我歪頭:“沒事啊,反正我們玩得也夠久的了。”
出去的時候,千代的表情很怪,一會兒傻笑一會兒愧疚失落的。
我小聲對她說道:“你是真正的佐倉千代麽?”
傻笑的千代回神:“當然是啊!.........嗯,只是剛才噴泉的時候,野崎君幫我擋了一下嘿嘿嘿。”
我沉默一瞬,禮貌道:“那你怎麽還濕透了。”
為此我和狗卷棘都貢獻了自己的外套給他們。
千代:“........因為......他把我舉過去的地方也有噴泉水柱。”
我想象了一下畫面,吃驚道:“所以是他淋着水,然後把你舉到另一個地方一起淋水?”
“哎呀,不要這麽在意細節.........”
他們盡快回去了,我朝千代他們揮揮手。
等他們走遠了,我轉頭:“我們走吧。”
狗卷棘點頭:“鲑魚子。”
他送我到樓下,我走到樓梯口,想到什麽,又轉回來走到他面前,擡頭盯着他。
狗卷棘:“?”
我攤開手臂,像只樹袋熊一樣給他一個熊抱:“告別的抱抱。”
他頓了頓,手也抱緊了我。
咒術師的話,确實很忙。雖然見面了很多次,但也不足兩只手的次數,有時候也只是匆匆的一天而已。
而我們已經快交往一年了。如果寫成小說的話,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只寫我和狗卷棘的話,看起來也沒過多久。
當然啦,我可是一直在好好學習的人啊,只是沒什麽意思,可能小說都不會寫。
我松開他,走到樓梯口揮揮手:“再見。”
狗卷棘同樣地揮揮手,目送我上樓,關門,燈被開啓。
他停頓半晌,才轉身離開。
明天,還有任務。
。
平平無奇度過了幾周,我坐在教室裏寫作業。
運動會下周到來,不急。
上次的游樂場之旅,千代果然感冒了,什麽?野崎君?大塊頭不會被噴泉打敗,只會被通宵趕稿擊倒。
我過去通宵照顧她,幸好周末一過,千代就好多了。
我欣慰道:“你知道麽千代,一開始你的額頭燙的都能溫飯團了。”
千代懷疑道:“烏子你不會真拿飯團了吧。”
我一頓,說道:“沒有呢。”
以上。
放學,我拿着提包慢悠悠地走回家,打開門,中年男子英一仿若鹹魚一樣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調臺。
我面不改色地換鞋,走進客廳,倒了杯牛奶,咕嚕咕嚕喝完。
玻璃杯放下的聲音異常明顯。
英一忽然開口說道:“聽說,烏子你想繼承我的事業。”
我沉默一瞬,說道:“你壓到阿珂了。”
英一急忙換了一遍繼續鹹魚躺,清了清嗓子,說道:“如果你下定決心的話,這周六就有個宴會,是須王家族的少爺,須王環的生日宴會,也算是把他扯入視野的第一步吧。怎麽樣,要去麽?”
我低頭,老爸挑釁地看我。
我:“.......可以。”
“也許你能認識認識那個須王環,是個不錯的小夥子。費了老大的勁才讓他祖母承認自己和母親的存在呢。”英一回憶那些消息。
我不知道這些密辛,點點頭。
“知道了。”
結果晚上躺在床上,狗卷棘剛好發來短信說這周六有空。
我把周六的宴會告訴了他。
【無餡飯團】:诶,我周六要去xxxx參加宴會,不能出來了。
【金槍魚】:好。[貓貓點頭.jpg]
我又忍不住和他吐槽。
【無餡飯團】:我還沒參加過這種宴會,出醜了怎麽辦?
【金槍魚】:不會的,別擔心。
我翻身,把落下去的被子撿起來。
【無餡飯團】:你說得對,我不擔心。[貓貓自信.jpg]
【金槍魚】:分享圖片【圖片】
我咽了咽,說實話,現在狗卷君分享圖片我都莫名地恐懼。
幾秒鐘之後,我點開。
是狗卷棘的照片,好像是找人幫他拍的。
照片裏,灰灰白發的少年面癱臉,舉着雙手豎起大拇指,旁邊ps上兩個簡陋的字。
——【鲑魚!】
我直接笑噴。
。
“烏子,你周六要去那個宴會麽?”
課間,我去為了運動會焦頭爛額的學生會幫忙,整理文件的間隙,赤司征十郎不經意地問道。
“是啊,怎麽了?你也要去對吧?”
“嗯。畢竟算是半個合作夥伴。”赤司征十郎點點頭,“而且這種生日宴會,一般都會交給同齡人,大人不會怎麽出現,出現了也是寒暄一會兒就各站各的。”
“是麽.......”我心不在焉地整理文件,把運動會的規劃書放到最上面。
“那麽,”赤司征十郎接過文件,淡淡道,“先祝你好運。”
“謝啦。”
我收拾完,拿過提包準備離開的時候,赤司提着運動包,看樣子是要去籃球部。
我腦海中回憶起籃球部五顏六色的頭發和一點都不像高中生的身材。
他們在高中還是蠻有名的,奇跡.....什麽的。忘了。
不過,
我望向赤司征十郎的背影。
不過,大學了就不能打了,總要接管企業的,打籃球也只能作為一個愛好了。
我想了想,又放棄。
想什麽呢,管他的。
我走出教學樓。
“喲,烏子啊。”
我轉頭,“啊,鹿島游啊,好久不見。”
藍色發的.....少女,上半身穿着帥氣的宛如校園王子的衣服,也确确實實長得像王子一樣,讓無數女生心跳,下。半身卻是短裙,點明了她容易被認錯的性別。
鹿島游執起我的手,深情的臉靠近:“烏子公主今天也是那麽高冷美麗,宛如山上雪蓮一般。”
我雞皮疙瘩起來了。
我:“........哦,謝謝。”
“從開學開始我就在想,到底是怎樣的男生才配得上烏子公主呢。”完美的男相臉,英俊的面龐,鹿島游将執起的手放在唇邊,“.....後來才發現,烏子公主配誰都是委屈地低身。”
我:“........”
我看向她身後,驚訝道:“啊,崛學長。”
鹿島游一個激靈:“什麽?!”條件反射地飛速逃走,連驗證真假都來不及。
我:“........”回去吧。
校門口碰到捉人的崛政行學長:“啊,烏子啊,你看見鹿島沒有?那家夥丢下社團跑了。”
我停頓片刻,說道:“剛才,在教學樓下面看見了。”
“哦,謝謝!”他跑過去。
我靜靜看着他的背影,雖然如此,我早就看穿了鹿島游表面上惹怒崛學長,實際上自己還是挺愉悅的嘛。
不用謝,鹿島。
我走出學校,千代和野崎君騎着雙人自行車從我身邊路過,貌似沒有看見我。
走在路上,我突發奇想,想去另一家飯團店嘗嘗鮮。
就走了另一條路。
黃昏,吃着飯團,我走在小巷子裏,前面突然傳來戰鬥(?)的聲音。
我走過拐彎處,是一群高中男生玩游戲,嘛.........嗯?
我立刻放下飯團,眯起眼,那個眼鏡男生.........不就是上次在天橋和我一起跑步,然後目睹我下跪的男生麽?!!!
還有一個黃頭發的男生。
我當場愣住,也許是視線太過明顯,田畑秀則側頭,上次見到的黑發少女在樓梯上面愣愣地看着他。
田畑秀則:“啊。”
“幹嘛啊,趕快啊秀則..........”田中吉竹不滿道,順着他的視線一看,“啊,是你認識的妹子麽。”
田畑秀則沉默一瞬,可恥地承認了:“算是吧。”
“可惡啊!你居然還認識這種優質美少女麽?!”
我沒說話,走下公園的樓梯,在路過他的時候,秀則開口:“如果不忙的話,玩一局如何。”
我轉頭,眼鏡男看着我:“就當和解了吧。”
我:“......行。”
田中吉竹在游戲開始前問我:“你身邊有沒有特質比較明顯的人啊。”
我想了想:“狗卷吧,只說飯團餡,鲑魚什麽的。”
他點點頭。
。
夕陽西下,人煙稀少,我謹慎地走在公園小道上,草叢随時都能蹦出來一個人。
突然,草壇後面走出一個人,戴着白色帽子看不清面容。
我剛準備繞過他,他忽然開口說道:“鲑魚。”
我訝異道:“狗卷君?”
他頓了頓,拿下帽子,吉竹的臉露出,嘲諷的笑:“鲑——魚——”
破空聲,我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攻擊,剛準備用提包砸過去,吉竹已經消失了。
夕陽籠罩,我停了一會兒,才開始走。
樓梯上,秀則正要走下來,一只手從草叢中伸出來,絆住他的腳踝,秀則身一歪,就要從樓梯上滾下去,他伸手一撐,成功落地。
吉竹陰謀得逞,他冒出頭,跳到秀則面前。
“我才不會輸啊——”秀則大喊,朝他沖過去。
錯身的時候,吉竹正要把外套蓋到秀則頭上,結果眼前一黑。
我拿着我寬大的自己的外套,把兩個人一起蓋住了。
“诶诶诶?我瞎了,我瞎了!”
“吉竹你不要撞我的頭啊!”
我慢慢走到中央,将地上空空的易拉罐一踢:“我贏了。”
踢易拉罐游戲,我獲勝。
。
等三人分開了,吉竹問秀則:“哦對了,她叫什麽名字啊秀則。”
“她叫.........”秀則突然頭冒冷汗。
他不知道她叫啥啊!但直接說絕對、絕對會被嘲笑的!!!
秀則腦中想象:
吉竹嘲笑道:“原來不知道名字啊,該不會是秀則你........噗噗”
然後學校謠傳起“田畑秀則為了面子而謊稱認識美少女”的傳聞!
他就會備受争議,到處都是指指點點。
最後場景是他絕望地沉浸在“失敗幻想宅男”中,人生堕入黑暗。
.........絕對不要!!!
“她叫........”秀則擦擦冷汗。
“嗯嗯。”吉竹點頭。
“.......她叫......”
“嗯嗯。”
秀則捂住嘴:“哔——”
吉竹:“哈?自動消音了啊喂!”
秀則大驚失色:“什麽?!我明明說出了她的真實姓名啊!我再說一遍!”
捂住嘴:“哔——”
吉竹:“啊啊,還是消音了........等等,會不會是世界法則阻止我知道她的名字。”
秀則嚴肅一張臉:“你說得對。”
“莫、莫非我是什麽.........而她是什麽..........”吉竹頓時陷入中二幻想中。
秀則慈祥地看着黃發男生憨批的樣子。
對不起了,吉竹。
為了我的人生!
。
我回家,走到樓下的時候,發現一個男生奇裝異服,鬼鬼祟祟,四處翻滾。
看年紀不大。
我出聲:“你在幹什麽?”
“什麽?!居然被發現了!”男生一驚,蹲在地上,看着我,半晌,捂住半張臉痛苦道,“我是......我是.........”
我點點頭:“嗯,你是啥?”
“我是Dark Frame Master!我、我的右手封印着黑炎龍.........”
我頓時:“........”中二病麽。
我面不改色開口:“那麽這位Dark Frame Master,我這位疑惑的npc路人先走了,再見。”
“诶?”勇太一愣,小區裏還是第一次有人搭上他的話,“好、好吧,再見。”
我上樓,樓梯間還能看見那位Dark Frame Master在地上翻滾再翻滾。
我躺倒,在沙發上滾滾。
【金槍魚】:晚安。
【無餡飯團】:晚安啦。
開玩笑的,我還要肝游戲。我放下手機,打開很久沒玩的游戲。
最近,我迷戀上動作冒險類游戲,後宮游戲已經不能滿足我了。
特別是能pvp,玩家對玩家的游戲(重點)
不知不覺,就玩到半夜........
。
為了周六的宴會,我要提前買禮服,設計造型什麽什麽的一大堆事。
周五放學我就坐上老爸叫來的司機的車前往禮服店。
高大的商場,外表低調內裏卻是華麗的作風,是很多有錢人選擇的地方,vip卡也是特供。
前天來這裏測了尺寸,今天試衣服。
“喲,烏子。”英一坐在店裏朝我搖搖手。
我:“喲。”
他身後快到中年的下屬,彎腰:“你好大小姐,初次見面,我是你父親的秘書裏池樹,”
我點點頭:“你好。”
“好了好了,快去換衣服吧。”英一吩咐一聲,服務員拿着禮裙上前:“烏子小姐。”
我颔首,接過禮裙:“謝謝。”
我很少穿這種衣服,穿得緩慢,襯衫被我挂在牆上,換衣室內就有一面鏡子。
我看過去。
是潔白的小禮裙,裙擺到膝蓋,黑發披散,黑眸看似淡漠地掀起。
出去,立刻有幾個人幫我調試。
“很合身,烏子小姐。”
我垂眸嗯了一聲。
坐在鏡子前,做造型的人比劃一下:“烏子小姐,今天我們不化妝,只是弄個發型和合适的首飾。”
我颔首。
“烏子小姐的黑發很順直,黑長直也是很好看的發型。”他閑聊起來,手拾起我身後的發。
我:“謝謝。”
“而且烏子小姐很白,感覺是小巧可愛的高嶺之花的感覺呢,我想想.......把頭發盤起來可能很合适。”
小巧可愛.......高嶺之花........這怎麽連起來的.........
他仔細束頭,我看着鏡子,後面攤在沙發上的老爸懶洋洋地看過來。
“好了。”
我差點睡着,聞言驚醒,睜眼,黑色的長發都被束起,在後腦束成丸子頭,脖頸完全露出。
“嗯.........配個chocker吧。”他想了想,拿來一個黑色的chocker。
我:“等會兒,你确定麽?能戴這個?”
“能。”後面的老爸開口,摸下巴,“無所謂,好看就行。”
我沒再說話,造型師依言給我戴上。
“不愧是.....大小姐。”
我擡眸,造型師一臉滿意,狂吹彩虹屁:“冷豔高貴的大小姐。”
我:“...........”
“弄好了,就先走吧。”英一極其自然地拿出手機一拍,再放回口袋,“該吃飯了。”
我點頭,換了衣服,和他走出去,服務員極有素質的同步彎腰:“請慢走——”
英一拿出煙,停了片刻,又放回去,沒有抽:“吃什麽?”
我:“裏池叔叔想吃什麽?”
裏池樹微微一笑:“聽大小姐的就好。”
我轉回頭,車平穩行駛,車窗外是燈火酒綠。
我:“肯德基吧。”
英一:“是德克士不配麽?”
我:“那麥當勞。”
英一:“為什麽要抛棄肯德基?”
“........”我保持微笑轉向老爸,一字一頓道,“那、就、麥、當、勞。”
“好的裏池快開車!別把孩子餓壞了。”
。
吃的時候,老爸比我還嗨,最後成功吃撐,簡單洗漱一下就會卧室:“晚安,秋緒烏子。”
我了然:“晚安。”
關上門,我躺在床上。
手機準時響起。
【金槍魚】:晚安。
【無餡飯團】:同上。
【無餡飯團】:[狗卷棘比大拇指大喊鲑魚.jpg]
【無餡飯團】:內部表情包,請笑納。
我偷偷笑出聲。
幾秒鐘之後——
【金槍魚】:分享圖片【圖片】
【無餡飯團】:...........
我遲疑地點開。
上面是我拿着樹枝,在草地上劃一條線,正在說什麽。
我:“.........”是在劃分魔王城堡的範圍。
【無餡飯團】:你到底還有多少存貨!!!
【金槍魚】:=3=
【無餡飯團】:...........
【無餡飯團】:[貓貓飛踢,jpg]
【金槍魚】:_(:з」∠)_
我放下手機,閉上眼時,那張照片一直徘徊在我腦海中,照片........照片..........
等等!
我猛地想起一個月前的游樂場舊事。
搞半天不還是沒有照大頭照麽?!!!
。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晚上的宴會,從下午開始打扮,上午我惡補了一下參加宴會的人物關系。
“烏子小姐,請閉上眼。”
昨天的地方,我換了衣服,造型師束好發,手裏拿着粉撲。
我依言閉眼。
英一:“淡妝就可以了。”
造型師:“明白。”
只是在臉上弄了一會兒就好了,我睜眼,鏡子中的自己我倒是覺得沒什麽變化。
“大小姐真漂亮。”裏池樹笑道。
英一摸下巴:“不錯。”
我:“謝謝誇獎。”
坐上車,我慢條斯理地戴上細細的手鏈。
英一無聊地在副駕駛座上幹嚎:“啊啊,還沒開始我就已經在想結束了。”
我看向窗外,天已經黑了。
手邊的手機在響,我低頭,脖子上的chocker我沒有戴慣,還是有些不舒服。
【金槍魚】:加油。
【無餡飯團】:在加了在加了[貓貓爆哭.jpg]
須王家的生日宴,是在一個城堡裏舉行,門口全是光鮮亮麗的人,有說有笑,克制地笑,就連身上的寶石都是低調地用金屬包裹。
我似乎看到不遠處的紅頭發的赤司,他一身西裝,彬彬有禮,倒像個小少爺,他也看到了我,微微颔首。
我輕輕點頭。
英一餘光裏看到了:“怎麽了,認識赤司家那小子麽?”
我挽着老爸的胳膊,進場,目不斜視道:“同校。”
進場,裏面一樓是巨大的室內廣場,中央圓臺已經有人開始跳舞,老爸挽着我進去,立刻有人迎上來。
“英一先生,好久不見..........啊,這就是您的女兒麽?真漂亮。”
我禮貌笑笑:“謝謝,叔叔也很英俊,一點都不像和爸爸同歲的人。”
那人哈哈大笑:“然而我已經比你老爸大九歲左右了。”
是麽........天地良心,我真沒看出來,一定是老爸胡子沒刮顯老了。
他們很快開始聊公司的事情,老爸松開我:“去和同齡人玩吧。”
我點點頭:“那我先走了,叔叔再見。”
那人揮揮手:“去吧,和同齡人更有共同話題的吧。”
舉着托盤的服務員路過,我順勢拿走一杯橙汁。
遠處,最中央的人應該就是今天的主角——須王環。聽說是混血。
不過圍着他的人太多,我也不急,就停在外圍。半晌,赤司征十郎走到我面前,舉起紅酒:“還習慣麽。”
我随意一碰,輕抿一口:“還行吧。”
赤司征十郎紅眸望向衆星捧月的金發男子:“看來今天須王家也要宣布他是繼承人了吧。”
我跟着看過去,無所謂道:“是麽。”
我:“我還以為,你要過去呢。”
赤司征十郎輕笑:“不必,應該是他過來。”
我掀眸瞥他一眼,沒說話。
即使是生日宴會,壽星也應該主動去給財權更大的家族敬酒,所以赤司不緊不慢。
赤司征十郎看似不經意地提一句:“你這次最好就這樣,不要跟任何人深交。”
“為什麽。”我神色淡淡,偷看的人察覺不出我們在談什麽。
“進入圈子不急于一時,更何況你背後資本并不薄弱。”赤司征十郎輕抿一口紅酒,“這次宴會的人,很雜。不如都不深交,以免惹禍上身。”
“知道了,謝謝。”我說道,“打籃球是什麽感覺。”
赤司征十郎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反應了一會兒,笑道:“反正,跟現在不一樣。”
我和赤司本就是繼承人,還是沒有結婚的狀态,上次也有一個烏龍婚約,不宜一直待在一起。
我們都心照不宣。
我擡起玻璃杯,他的杯子和我輕碰,我走向放着蛋糕的桌子,赤司走向另一邊,很快消失在衆多的人中。
“你是烏子小姐對吧?”
我循聲擡頭,手裏拿着的蛋糕默默放了回去。
面前的金發的須王環舉着酒杯笑道。
我:“是,生日快樂,須王君。”
我們輕碰。
喝橙汁時,我黑色的眸看着他,他喝完我又移開視線。
看起來,他不是那麽樂意寒暄的樣子。
正好,我也一樣。
“烏子小姐,你和傳聞的一樣美麗。”須王環真誠道。
我:錯覺麽.....仿佛一個鹿島游。
“謝謝,你也不錯,忙的話,不必在我這裏過多浪費時間。”
“不,這不是浪費時間.........”他也看出了我不想多交談,禮貌一笑。
我們愉快地簡單說了幾句就分開。
我看着他向赤司征十郎走去。
真是辛苦。
我沒有再和什麽人深入交流,搭話的人也都被我三言兩語打發離開。
“那位烏愛集團的大小姐.........不好接近.......”
“看起來就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冷淡.........”
“聽說她就是下一個繼承人?”
“不過,她似乎游刃有餘,好厲害........是個可以争取的人。”
“她聯姻沒有?”
“沒有,她父親好像不喜歡聯姻。”
“那豈不是........”
“是啊,意味着不管你多麽窮,地位比她低多少,都可以去試試,萬一成功了,那可是一飛沖天的事情..........而且她那麽好看。”
“我去試試........”
“等等,須王家的人要講話了。”
燈光暗下,只餘臺上的燈光照亮。
“大家好,感謝各位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