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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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華說快要下雨了，背着方言沒走多遠，天就下起了雨。從細雨蒙蒙，到電閃雷鳴，大雨一來，四周都像被白布蓋住，看不清楚，也吵得要命，地上濺起的水花，帶着深咖色的泥，打在皮膚上的雨水，越來越密集，無處可逃的他們是淋着大雨回到住處。
“啊……都濕透了，”荷葉掉在地上，李德華蹲下，先讓戀人從自己身上下來，再站起身，“粘糊糊的好難受，”面對他，“方言，你還好嗎？”
“我感覺有些冷，”方言沒扯着身上的衣服，“德華，”卻一直盯着他濕透的襯衫。
李德華脫去上衣，丢在地上，“過來，”拉他過來，也脫去他的濕衣服，擁住他，“這樣好一點嗎？”
方言點點頭，“嗯，”靠在他身上，“頭有點暈。”
“別睡，”李德華擡手抹他額頭，有些燙手，“屋裏有藥嗎？”
“我不知道，”方言現在只想睡覺，四肢軟趴趴的。
“那你睡覺吧，我打電話去找小冬，”李德華抱他去房間，脫去省下的衣服，裹他進被子裏，再拿毛巾過來，親自擦幹他的頭發，“我很快回來。”
方言弱弱地喚他，“德華……”
“怎麽了？”李德華撥弄他額頭上的烏發。
方言費勁地呼氣，“我口渴。”
“好，我去拿水，很快回來，”李德華撐起身子，脫去濕透的衣服，換一身幹衣服，速度離開房間，找到臺式電話，給負責人打去電話，“喂，小冬嗎？”确定對方聽到以後，“這屋裏的藥箱你放在那裏了？我需要感冒藥，”等對方回答完畢，“什麽？沒有感冒藥？那你可不可以現在送感冒藥過來？方言病了，謝謝，”挂斷電話，去廚房那邊，倒一些燒開的冷水熱一熱，倒杯裏，速度跑回卧室，“寶貝，我回來了，能坐起來喝水嗎？”
方言感覺自己不能，“頭暈，”發出嗚嗚難受的鼻音。
“那我喂你，”李德華手拖着戀人的腦袋，喝一口溫水，附身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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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張着嘴，“嗯……”喝完了水，還要親他一下，“嗯，嗯德華，德華嗯……”
“啊，”李德華接連味了好幾次，将空杯放在床頭櫃上，“你真的是，人都病了，還在勾引我。”
方言拒絕承認自己圖謀不軌，“我沒有，”還撒嬌，“德華，抱抱。”
“哎，”李德華滿足他要求地将他摟住，“難受是吧？”
“嗯，”方言依偎着他，閉着眼。
李德華撫摸他的腦袋，“別急，我一會就上來陪着你一塊休息，我剛才給小冬打去電話，他過一會就來，等你吃了藥，洗個熱水澡，過一夜，明早就能活蹦亂跳的了。”
方言乖乖地聽着，然後睜開眼睛，“還要洗澡呀？”
“嗯，”李德華認為洗熱水是最有效的取暖方式，“我去調高水溫，”才起身就被他拽住，“怎麽了？”
方言撒嬌的嘟囔着，“不要走。”
“……”李德華哪裏受得了他這招，“你要不要這麽可愛？”敗下陣來地附身，“好好好，我不走，我哪裏都不走。”躺回床面，“我就躺在這裏，你一睜眼就能看見我。”
方言拱進他懷裏，“我想睡覺。”
“那你睡，”李德華輕輕拍打他後背，“我看着你。”
方言拽着他手臂，“你說要吃藥的。”
“我可以磨成粉，喂你，”李德華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他要是還有意見，那就是：“你不會怕苦吧？”
“怕，”方言突然想起了父母離世的時候，“我不想再吃苦了。”
李德華知道他說的不是味道，“以後有我在身邊，天天哄着你，你就不會覺得苦了。”
方言縮身子，“冷。”
“我摟緊一點，還冷嗎？”李德華一邊說，一邊行動，“方言，我能去穿件衣服嗎？一會小冬過來，看見我這樣，會很尴尬的。”
“我也沒穿，”方言現在什麽都沒穿，“再說了，你是男的，他也是男的，光膀子，有什麽不好意思？”
“要是小麗不放心，也跟着過來了呢？”沒時間穿衣服的李德華只穿着褲子，“你想她看見我這樣？”
“不能給她看，”方言松開了手，“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李德華親吻他，“我哪哪都是你的。”
“呵呵……”方言弱弱地笑着。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憔悴，李德華很擔心，舍不得離開，無意中浪費了不少可以穿衣服的時間。
“德華先生，你在屋裏嗎？”突然小冬的聲音隔着木門傳來，“我是小冬，我拿藥過來了。”
“方言，我出去一下，”李德華撐起身子，因為急于拿藥，忘了穿上衣的事情，打開門，看到走錯卧室的他，“這裏。”
“德華先生，”小冬停步，回頭就看見裸着上身的他。
李德華等不到他走過來，跑向他，“藥呢？”
有些慌神的小冬，木愣地回神，從兜裏掏出自己帶來的藥，“這裏，”遞給他
“給我就好，”李德華拿着藥，背對他走幾步，突然想到，“啊！”吩咐他，“你順便也進來，幫我調一下水溫，注入浴缸，拍兩個辣姜丢進去，我一會要和方言泡澡。”
小冬知道他這話的意思，“明白。”
“哪麻煩了，”李德華急匆匆下樓，倒剩下的溫水出來，跑回卧室，“方言，我回來了，”坐在床邊，“先吃藥。”
方言吃了藥片，再喝水，可這水有點少，“水。”
李德華起身，拿着空杯，“沒了，我再去倒一點回來。”
“嗯，”方言閉着眼睛，“快點回來。”
小冬這個時候拿着姜片上樓，正好遇見李德華，看到他手裏拿着兩個空杯子，“德華先生，我去拿水吧。”
李德華正好需要人幫忙，“哦，”把空杯交給他，“拜托你了。”
小冬丢姜片在漸漸住滿水的浴缸裏，拿着空杯，背對他下樓。
“原來你生病的時候，這麽喜歡撒嬌，”李德華回到卧室，繼續陪着戀人，“好可愛。”摟着他，“也希望你沒生病的時候，多向我撒嬌，好嗎？”
方言抿嘴笑。
小冬不一會跑上來，敲了一下，走進門，“德華先生，水。”
李德華坐起身，“哦，”接過盛有溫水的杯子，“謝謝，”躬身向他，小聲地說，“方言，水來了。”喂他喝了幾口，“還要嗎？”
方言覺得夠了，“不要了。”
李德華放好水杯，陪他躺一會，起身問管理員，“小冬，水放好了嗎？”
小冬蹲在衛生間來，沒敢打擾他們，“好了，”規矩地站着，低着頭，不敢看他們。
“那這裏沒你什麽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也可以住在這裏的客房，”接下來的事情李德華可以自己完成。
小冬明白的低頭，“知道了，德華先生，我出去了，你要是有事，随時可以叫我，我今晚留在二樓客房。”
“嗯，知道了，”李德華轉身面對躺在床上的戀人，“方言，我們去泡個熱水澡。”連同被子一起抱他起來，“你要是困，就睡吧，有我呢，”
方言摟着他，“德華。”
“嗯，”李德華寵溺地親吻，“我們家寶寶太困了，是不是？”大步走進衛生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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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睡夢中就把澡給洗了的方言，全靠李德華照顧着，方言雖然年紀不大，但總感覺有心無力，特別是有了值得自己信任的人在身邊，可以依賴以後，方言變得不再那麽堅強，當然也不能每天就只知道撒嬌賣萌讨好處。
早上沒有陽光明媚的朝陽，只有陰雨連綿的天氣，方言緩緩醒來，“嗯……”摸了一下身旁，“嗯？德華，德華？”猛睜開眼睛，“德華，”他人真的不在身邊，“人呢？”撐起身子，下床，去掀開窗簾，外面下着雨，“這樣的天氣，他一大早的能去哪裏呀？”
這個時候的李德華，正在屋裏的廚房，“你的手真巧，”和管理員一起做早飯，“嗯，味道真好。”
“好吃，德華先生就多吃點，我煮有很多，”小冬忙完一件事情，到另外一件事情，“要吃水果嗎？我洗一些放在旁邊。”
“不用，你洗出來，放外面久了，就不冰凍了，”在夏天，李德華喜歡吃冷凍食品，“冷冬的水果比較甜。”
小冬知道冷凍食品好吃，但有些事情還是要提醒他一下，“冰冷的水果對方言先生不太好。”
“方言的病好了，我下來的時候，試探過方言的體溫，”李德華打出鍋裏的熱粥，吹吹涼了，嘗一口，“嗯，這個味道真的好，方言一定會很喜歡。”
“德華先生怎麽知道方言先生會喜歡？”小冬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就站在旁邊，看着他。
“因為我喜歡啊，”李德華給出的理由很自信。
小冬看出來了，他們的感情很好，“呵呵……是的呢。”
“呵呵……”李德華笑得不太好意思。
“德華？”方言聽到屋裏有笑聲，便走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