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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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言很享受他的吻，“要是能一直靠着你，看夕陽就好了。”
“會有機會的，”李德華早就想好畢業，跑來投靠他，“到時候別嫌棄我天天拉着你看夕陽哦。”
“我何止要和你看夕陽？”方言将臉埋在他胸口，不嫌棄他身上的汗臭味，“我還要和你看朝陽。”
“行，”李德華用力點頭，“我是朝陽，你是夕陽，怎麽樣？”
“我沒這麽老吧？”方言擡頭，“嗯？”
“嗯，”李德華看着他的臉，“不老，”打從心底裏喜歡着他，“超耐看。”
“呵呵……”方言幸福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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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方言說的那一天，何書贏準時着車子，來到郊區大宅子。因為來得比較早，何書贏沒看見屋外有人，被整理過的花園，翻起來的新土上什麽都沒種，也不知道是不是撒了種子，或是就這樣留它空着，讓來去的人好走路，大致的外觀是沒有誇張的變化。
拍了兩下門的何書贏在門口大喊着，“大哥！姐夫！我來了！”不一會，門被家裏的管理員打開，“嗨，小冬，”見過這位小年輕，走進屋，“我艹，你們這是不歡迎我？還是什麽情況？”只看見了要跟自己一同離開的人二組，“行李呢？”和來時完全不一樣，他們輕松的打扮，完全不是要出門遠行的人，“你們這麽夏威夷的打扮，真的是要回家嗎？”
“我想繼續度假，可你來了，”方言想不到他來得這麽早。
“大哥，”喜歡規劃生活的何書贏，從來都很守時，“我們說好了，八月XX號，我來接你，”進屋看了一圈，“行李呢？”
“我有說你今天來接我們，但是沒說上午來啊，”方言以為他下午才過來接自己和戀人回城裏，“你這麽急着将德華帶走，是想氣死我嗎？”
“不是，”何書贏發覺沒對，“等下，”想着他們不會是在度假的時候，鬧掰了吧，“大哥，你不和我們走嗎？”
“當然和我們一起走啊，”李德華走上樓，沒一會提着東西下樓，“行李在這裏，早就打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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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姐夫明事理，”何書贏不想浪費時間，“走了，走了，”出門前不忘和管理員說，“小冬，屋子就拜托你收拾了，我們走了。”
小冬送他們出門，“慢走。”
何書贏打開車門，“姐夫，你坐前面，還是後面？”
“德華要和我一起坐在後面，”方言才不要和戀人分開坐，“老公。”
李德華聽話地走向戀人，“來了。”
“哎呦，這就叫上了？”何書贏在一旁聽得起雞皮疙瘩，“真服了你了，我還以為你有多矜持呢，方華要是知道自己的哥哥這麽騷包，準會颠覆自己的三觀。”
方言和戀人一前一後地坐進車裏，“好好開你的車，”
“遵命，大老爺，”何書贏說不過他，再和小冬說了一聲，坐進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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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書贏接方言和李德華到了方言原來和方華一起住的別墅裏，何書贏話雖然多，但該閃人的時候，還是會立刻消失，不打擾李德華和方言最後的相聚時光，等第二天開車來方言家裏，接李德華和方言出來，直奔這裏的機場。八十年代，能坐得起飛機的可都是有錢人。
何書贏将車停好，“好了。”
一直和戀人在後車座親親我我的方言，“這麽快就到車站了，”差異的回神。
“我都開了三個小時的車了，還快？”何書贏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去後備箱拎一堆東西出來，“走走，我們先進去，”拖着一堆東西，走在前面，“姐夫，你是第一次坐飛機吧，我跟你說，不要害怕，我坐這玩意有經驗，比火車，巴士都安全，所以姐夫……”說了那麽多，都沒人回答自己，“姐夫？”回頭看，他們倆手牽着手，人是跟上來了，但距離不太對，“快點啊，真是讓人操碎了心，”無奈地搖頭，懶得說話的停步在安監口，拖着箱子強行來到他們面前，“姐夫，這是那邊車票，飛機票在姐夫那，還有零食，對了，行李箱裏有紀念品。”
李德華看到比自己來時還要多的東西，“這個……”
不管他想不想要，何書贏都為他考慮好了，“我很貼心吧？”
“你當李德華是小孩子嗎？”方言拿走他手裏拖的箱子和食物，“幼稚。”
“我幼稚？”何書贏做了那麽多事情，沒讨得他的好話，心裏自然不是滋味，“我這一款，有得是仰慕者。”
“那都是圖你的錢去的，就我們家方華對你是真心實意，”方言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知道了，”哪怕他這時候說話不太好聽，何書贏也得忍着，誰叫自己和他是親戚，“姐夫，你對我們家大哥也是真心實意的哦。”
“廢話，”方言推開他，“你走開，別浪費我的時間，”面對戀人，“德華，”将手裏的行李箱推給他，“到了學校，會加強鍛煉吧？”
李德華握住行李箱的拉杆時，有抓住他的手掌，“會的。”
方言用另外一只手去摸他，“都是肌肉。”
李德華笑着回他，“只讓你一個人摸，怎麽樣？”
“很棒！”方言抿嘴笑，“嗯……”掏出早上妹夫交給自己的飛機票，“看一下票，”看票上打印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時間好短，”這剛好夠李德華進去做按鍵。
方言不忍與他分離，“嗯……”
“打住！”何書贏在一旁，看不下去，“不要強行煽情好不好倆位，我在旁邊看着，要吐了。”
方言和李德華齊聲怼他，“閉嘴！”
“行吧，”何書贏是好心提醒，他們卻不聽勸，“我去那邊，你們繼續。”自行找個地方冷靜一下。
“別管他，他這是酸的，”方言上前一步，“德華，我要抱抱。”
李德華擁住他，“要叫老公。”
“調皮，”方言靠在他懷裏，扭捏了一下，“老公，到了那邊記得給我打電話哦。”
“好的，”李德華答應了一聲，就等着他擡頭，給了他最後一個吻，拿着機票和行李，與他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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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剛送走李德華，方言今天就要回到公司裏，面對搭檔何書贏，一起搞事業，整頓公司裏的歪風邪氣。何書贏在工作的時候，極少開玩笑，也極少聊不是工作上的事情，除非現在是工作結束後的休息時間。
“唉……”方言将名單丢在桌面上。
“有這麽難選擇嗎？”何書贏早看他們不順眼好長時間了，“不爽直接開掉就好。”
“我沒因為這種破事嘆氣，”方言抽出鋼筆，在名單上簽字，“那，開除人的名單。”
“哇塞！”他如此幹脆，何書贏很是敬佩，“大哥做事果然深明大義！”
方言将鋼筆上蓋，放回筆筒。
“那你剛才為什麽唉聲嘆氣呀？”何書贏拿走他簽好字的名單，卷在手裏。
“因為回家以後，沒人痛，沒人哄，”方言可憐巴巴地吸鼻子，“心裏空虛啊。”
“空虛打電話呀，”何書贏有不少解決相思之苦的法子，“喝酒也成，”捏着手裏的文件，“嘿，今天的确适合慶祝，”提議道，“大哥，來我家喝酒吧。”
“不要，”方言果斷拒絕。
何書贏以為他會答應自己，結果自己算錯了，“那你要繼續寂寞？”
方言才不要去他家，看他們恩愛的畫面，“我還有工作。”
“還工作呀？”何書贏怕了他的提醒道，“都下班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我說你不是吧？”他要瘋，自己和他感情再好，也不可能和他一起瘋，“行，我回自己家，和方華一起慶祝，”起身，“走了啊。”
“嗯，你回去吧，”方言不送他，手握鼠标，點開電腦，翻看裏面的新項目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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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沒了李德華在身邊，少了許多私人時間裏的快樂，每天只能靠工作麻痹自己，不讓自己感到寂寞，而李德華和方言一樣，方言利用的是工作，李德華利用的是讀書與運動。回到學校的李德華，第一時間是把何書贏給自己準備的零食與紀念品送給宿舍裏的人，接下來的就是看課表，計劃好每一天的生活。
“呼，呼……”李德華跑步回到宿舍，“今年的巧克力，別再勸我收了，”喘着氣，去衣櫃那取幹淨衣服，“我老婆知道會不高興的。”
李德華的同學1皺眉，“我沒聽錯吧？”
“是認真的，”李德華捏着毛巾和衣服，“你們想吃巧克力，自己花錢買去。”
剛回來那會，李德華的同學1還沒聽到他敢這麽稱呼對方為老婆，“他這是訂終身了？”
李德華的舍友3看他汗出得這麽多，好心給他倒了杯溫水，“真好。”遞給他。
“好啥呀！”李德華的舍友1的眉頭更緊了，“這學期的巧克力沒戲了。”
“艹，你就這點出息，”李德華的舍友2忍不住笑了，“到節我送你一盒。”
李德華的舍友1挑眉，“順道拖我去小樹林，告個白？”
李德華的同學們哈哈大笑。
是李德華的舍友2帶着笑意，口齒不清的問，“你到底要不要巧克力？”
“要！”李德華的舍友1大聲回答，“白給的我幹嘛不要？”
“要，廢話還這麽多，”李德華的舍友2搖搖頭，“艹！”
李德華這個時候，喝完水，放下空杯，就去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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