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睡覺的時候,唐俊兩條腿要夾住沈懷順,防止他覺得熱了癢了去亂動,壓到腳。
“熱。”沈懷順睡迷糊了,推着壓着他的人。
“噓,睡覺。”唐俊沒有哄過人,手拂過他的頭發,揉着他的脖子,想着他要是再睡不好就給他講一個睡前故事。
以前唐俊爸爸也是,睡不着的時候就給他講故事。什麽豌豆公主,拇指姑娘這種少女睡前讀物。唐俊當時聽得還很苦悶,為什麽豌豆公主最後被害死了,拇指姑娘也沒有好的結局,長大之後才知道他爸是給他胡亂講的。
“唔。”沈懷順左右調整着姿勢,非要蜷縮着才有安全感。但是腿被唐俊夾着,只好動上半身,胳膊找着要抱的東西,就找到了唐俊的腰,一把摟上去,末了臉頰還貼着胸膛蹭一蹭,睡覺。
唐俊手就放在他的背上,摸着他的肩胛骨。一點都不覺得溫馨,什麽唐俊,叫柳下惠算了。
沈懷順睡好了,唐俊糟心了,一晚上都沒好好睡過,發誓以後找男朋友一定不找睡覺不老實的。但是這輩子沒機會了,下輩子吧。
唐俊早上頂着黑眼圈醒的時候,沈懷順還沒醒。真能睡,唐俊怎麽可能會讓他睡好。
丹鳳眼眯着,大拇指抿上沈懷順的嘴巴,早上沒刷牙,法式濕吻別想了。
然後捏住沈懷順的海綿體,用力一握,開心。
“啊!”沈懷順驚得捂住下面蜷縮的更厲害了。
“唔,好疼啊。”沈懷順臉都白了。
“可不是嗎,睡覺老拿腳踢我,踢到腳底板怎麽能不疼。”唐俊看他盯着雞窩頭眯瞪的樣子,忽悠他。
“可、可我是……”那裏疼,沈懷順是說不出口的,真的好疼,好像被人掐了。
“醒了就行,走。抱你去洗漱。”唐俊滿意了,昨晚沒睡好的惡氣也出了,公主抱着小天鵝去洗漱。
“你、你放下我,我、我自己去洗。”沈懷順總覺得跟唐俊在一起他格外的害羞,但是又不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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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洗?你是準備拿你的紅燒腳掌踩地面?還是你準備爬着去洗漱?”唐俊撇着懷裏的人,我放開你也行,你哪來的能耐能讓我放你下去?
“你、你還說,就是你、你昨晚……”沈懷順委屈,昨晚這個大惡人強行按着他的腳按到開水裏面去,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現在他的腳還疼着呢,根本就碰不了東西。
“我?你再說?”唐俊探頭過去,頭抵着沈懷順的頭,漆黑的眼睛看着他。季缪說,每次唐俊這樣看人,都像是要擰掉別人的頭。
“沒有。”沈懷順被命運扼住的腦袋不假思索的說。
唐俊這才抱着他往前走,滿意。
到了洗漱臺,沈懷順更加不知所措了,這怎麽辦啊?這也還是沒辦法洗漱啊。
唐俊輕輕把沈懷順放在洗手臺,反正幹的随便坐。
沈懷順背對着鏡子,面對面看着唐俊。
唐俊給他擠了牙膏,遞給他,“刷。”
沈懷順老老實實的接過去。
刷着刷着就被唐俊舉起來了。
沒錯,舉起來,親親抱抱舉高高的舉起來。
唐俊兩手從沈懷順腋下穿過,驚人臂力把他舉的穩穩當當的,沈懷順的腳根本沒着地,連唐俊的腳都沒踩到。
沈懷順覺得自己被唐俊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艱難的洗漱終于結束了,他破布娃娃的人生也開啓了。
唐俊就這樣舉着沈懷順舉了一路,最後進卧室把他扔在了床上,不是故意的,也沒碰到腳。
“現在我去洗漱,你在這等着我。”唐俊胳膊都脫力了,好重啊他,該減肥了,肉都沒吃到屁股上。
沈懷順爬上床,看着自己的腳,發呆。怎麽辦呀,這下真的走也走不了了。周末過完還要去請假。
怎麽辦呀,不想跟唐俊待一起,他都不講道理的。
唐俊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沈懷順鴨子一般拱進被子裏,屁股撅着,腳丫子也在外面露着,只把臉埋在裏面。
“怎麽,懷念我的氣息?”唐俊把他揪出來,勾着嘴角笑,小東西還挺會勾人。
“瞎、瞎說。”沈懷順本來沒有這個意思的,被唐俊一說突然臉紅,也不知道在害羞個什麽勁兒。
唐俊才不管,賞了他一個吻。
然後就是唐俊走到哪,就把沈懷順抱到哪。
“唐俊,能不能把我放在沙發上?你這樣,我像你的挂件……”沈懷順低着頭,手指揪着,像個扭捏的男孩子,明明都二十五了。
“做我的挂件還不好?你想喝水了我給你倒,想上廁所了我還能把你,想幹嘛都能使喚我,我現在就是你的男仆,你都不喜歡?”別人想要這個待遇都沒有,你還敢推辭,唐俊把視線從屏幕上移到坐在他腿上的沈懷順身上,捏了一把他的屁股,看他又抖了一下,開心的接着看電視。
沈懷順覺得自己不行了,從唐俊說給他把尿他就要爆炸了。什麽男仆什麽呀,正直的沈懷順覺得自己遇到了自己人生最大的挑戰。
再這麽害羞下去,說不定哪天就爆炸了,沈懷順呼着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沒用的,唐俊發覺沈懷順屁股捏起來太舒服了,手就放在他屁股上移都移不開。
沈懷順這下真的受不了了,小聲說:“你,能不能把我放到陽臺那裏,我想去看看我的多肉。”
唐俊一聽挺好的,“親我一口,我就為你效勞。”
沈懷順瞪着眼睛,大腦當機。
唐俊自己親上去,跟蓋戳一樣,“第一次原諒你,以後有什麽要求都得親我,親完我再說,不然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沈懷順服了,唐俊這兩天把嘴巴都給他親破皮了,喝水都疼,他居然還不放過自己。
唐俊托着沈懷順的屁股把他帶到陽臺,自己坐在搖椅上,沈懷順還是坐在他腿上。
陽臺的多肉枯萎了一株,就是那天開花的那株。唐俊看着枯萎的花,默默轉移了視線,這花可真嬌貴,經不起風吹雨打,還要它幹嘛。
沈懷順看着那株死掉的白雪姬,心裏可惋惜了。照顧了那麽久才開花的,怎麽說死就死了,是不是曬太陽曬得了啊。
沈懷順看着陽臺的多肉,唐俊看着沈懷順的後腦勺,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覺得自己都可以結局了呢,追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