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咦?我的車怎麽回事?報警了?什麽情況?
我仔細看了看儀表盤,努力回憶以前考駕照時學到的課程。這個符號,好像是提示燃料不足了。該死,我出門的時候太急,根本就沒注意這個問題。
很快,我的車就停在了高速路的應急車道上,一動不動了。我下車四處看了看,長長的路面不知道通向哪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過路的車也很少。
我有點着急,但還不至于慌張。這種情況下,我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打電話給龍柏讓他來接我。但一看到那個定位在市中心某棟住宅裏的小點,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就不信沒有他我自己搞不定。
我站在路邊攔車,過了很久才有一輛大巴開過,它停了下來。司機走下來,是個中年貝塔大叔。
他問:“怎麽回事?”
“我的車沒燃料了,能不能請你從車上勻一點給我?我可以付錢。”
然而他說他的燃料也不多了。不過前面十幾公裏的地方有一個維修站,他可以載我到那裏,然後我再自己想辦法。
我一想也只有如此了。于是上了他的車。
一上車我就感覺糟糕了。這輛旅游大巴上一共有十位乘客,而其中有五個是阿爾法。
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
我心念一動,默默坐到最後一排,偷偷撩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通訊器。天,信息素濃度橙色報警了,已經達到了32。我怎麽把發晴期這件事給忘記了。(自己是聞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味道的。所以歐米茄的通訊器都有信息素監測功能。)
我如坐針氈。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默默希望他們不會察覺到我的變化。然而阿爾法的鼻子都是狗鼻子。
他們幾個輪流回頭看我。一開始還裝作不經意,後來幹脆開始明目張膽地打量了。
我的心髒突突直跳,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啊。
這時候車速慢了下來,好像前面出了什麽事故。我就這麽被迫和幾個阿爾法困在車廂裏。而我還渾身散發着“來FUCK ME ”的信號!真是沒有比這更讓人尴尬的了。我都已經聞到空氣中那股焦躁不安的阿爾法信息素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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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光頭的阿爾法突然站起來。他旁邊那個年紀大一些的一把拉住他喝道:“別幹蠢事!他被标記過了!”
那個光頭惡狠狠地看我一眼,說:“小寶貝兒!下面YANG得難受吧!?發晴期就該乖乖呆在家裏等着你爺們兒CAO你!到處亂跑是嫌不夠刺激想挨輪啊?!”說完他朝我做了個挺胯的動作,還比了個中指。
年紀大些的那個說:“好了胡椒,你想他報警抓你嗎?”
那個光頭罵罵咧咧下了車。他的同伴也拿起随身物品跟了下去。我從車窗朝外看,他們沿着公路往前走了,看來是不打算再回到車上。我暗暗松了口氣。
車已經停了十五分鐘不動了。前面剩下的三個阿爾法也漸漸忍受不了我的味道。其中有兩人也選擇了下車步行。只有一個依舊呆在座位上,時不時回頭看我一眼。他看上去很年輕,好像是個未經結核的阿爾法。
車終于開動起來。那個年輕的阿爾法也搖晃着向我走過來。他的眼神有些害羞,但動作毫不遲疑地坐在了我旁邊。我警覺地看着他。
他說:“你好,我叫紫荊。你叫什麽名字?”
我說:“走開。”
他說:“你知不知道你的味道好甜。”
我說:“滾開,別逼我報警!”
他好像沒有聽懂我的話,眼神癡癡呆呆地。突然我低頭看到他的動作。原來他的手一直放在褲頭裏揉搓着自己的那裏。
我一陣惡心,大喊:“停車!”
我站起身推開他急慌慌地跑下了車。車上其他的貝塔沒有人管閑事。我還隐約聽到他們中有人說:“發晴期還出來亂跑真是放當!”“這不是擾亂公共秩序嗎?”
我一邊罵自己愚蠢,一邊跑,一邊給龍柏打電話。
我說:“快來接我。我在郡際高速上一個維修站等你。你定位一下我的通訊器。”
我已經可以遠遠望見維修站的屋頂了。
龍柏呆了一下,問:“你怎麽喘得這麽厲害?”
“我在跑!”
“你是不是發晴期到了?”
“是!”
“該死的!找個房間躲起來。我就到!”
我跑到維修站就找了個廁所把自己反鎖在裏面。他媽的!今天真衰!龍柏!這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