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 年歲12
61 年歲12
◎【手動高亮】本章是年年和歲歲18歲高中畢業和生日。◎
十八歲那年, 駱慕向和駱向悠高中畢業。
高考結束後,學校組織了一場畢業晚會。
晚會的時間就在兄妹倆生日那天。
當天傍晚,為上臺跳舞而特意換了身酷妹裝扮的駱向悠和身着西裝禮服的哥哥駱慕向回了學校。
到禮堂後, 駱向悠和駱慕向找到他們朋友坐的位置, 在他們旁邊坐下來。
坐在駱向悠的旁邊靳初念笑着喚她:“歲歲你終于來了!”
而後對視上駱慕向溫潤的目光, 她乖巧地笑着喊他:“哥。”
駱慕向微一點頭, 随即就被他另一邊的賀言碰了下胳膊。
“你和悠悠真會卡點, 要開始的時候才到。”賀言揶揄。
賀言跟他們從幼兒園就認識, 交情都十多年了,是切切實實的發小級別的朋友。
駱慕向輕笑,說:“來早了也是等着, 不遲到就行了。”
須臾, 晚會正式開始。
他們這幾個人中最先上場的是駱向悠。
她要solo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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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歲時就開始接觸的舞蹈,讓駱向悠哭過痛過崩潰過的舞蹈, 到現在為止,已經陪她走過了十五年。
她一直沒有放棄。
而第一次表演,是她和母親在父親的拍攝下一起跳舞。
她現在都記得當時母親為了能跟她一起跳段舞,特意和她同步學習,還耐心地幫她摳動作。
駱向悠站在舞臺上,望了眼臺下黑壓壓的人群。
雖然已經參加過好多次舞蹈比賽,這也不是第一次上臺表演,但心髒依然會本能地跳動加速。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 忽而捕捉到一道微弱跳躍的光。
是賀言在中指和食指上帶了閃光的指扣。
他比成剪刀手的手臂舉高,而後, 兩根手指彎了彎。
像對兔子耳朵。
駱向悠唇邊漾開淺笑。
心髒不知不覺就被安撫地稍微平緩下來。
在音樂響起來的那一瞬, 她的身體就跟着節拍律動起來。
整個舞臺霎那間就已經成為她的。
賀言單手舉着手機, 錄着駱向悠在臺上跳舞的視頻。
她的舞蹈動作标準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酷酷的勁兒中又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賀言透過手機屏幕直勾勾地盯着駱向悠,嘴角噙上笑意。
十八歲的少女顏好腰細腿直,盡情肆意地在屬于她的舞臺上發光發熱。
耀眼的像一道明亮的光。
這些年她每次登臺他都會去看,用相機或手機錄下她參賽的視頻,保存起來。
越長大賀言越發現,悠悠是真的渾身上下散發着擋不住的氣質和魅力。
直到舞蹈落幕,燈光驟滅,賀言才點了停止,保存下這段視頻。
坐在他的旁邊的駱慕向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但什麽都沒說。
駱向悠剛回來沒一會兒,賀言就起身要去後臺準備了。
他要走的時候,駱向悠仰起臉,低聲問他:“賀言,你要表演什麽啊?”
他的節目那欄寫的保密,到現在也沒人知道他到底要上臺表演什麽。
賀言笑了笑,望向她的眼睛都泛起了細碎的光,回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駱向悠見問不出來,只好跟他揮揮手,說:“好吧好吧,拜拜,加油哦。”
賀言低笑着“嗯”了聲。
不多時,主持人報幕提到了賀言。
本來在低頭玩手機的駱向悠立刻摁滅了手機,擡起頭來。
穿着白襯衫黑褲子的賀言背着一把吉他走上臺。
男生身形偏清瘦,身姿挺拔落拓。
他留着利落的短發,臉上的笑容清朗而幹淨。
賀言坐到凳子上,抱好吉他,麥就挂在嘴邊。
他望着駱向悠這個方向,淡笑道:“我要唱的是《カタモイ》,畢業快樂。”
聽起來像是在對所有人說。
可那雙烏黑清澈的眼睛始終看的只有她。
賀言知道駱向悠從小就學日語。
別人聽不聽得懂他不知道也不關心,但他知道她肯定聽得懂。
カタモイ,單相思。
駱向悠的心髒不知為何,倏的一跳。
像是被人抻着猛地往下墜了墜。
在吉他聲響起的那一刻,他嗓音也響起。
還算流暢的日語隐隐透着青澀和生疏,但基本不會讓人察覺到。
他的聲線很清朗,有着這個年紀才會有的幹淨。
唱起歌來,能讓人的耳朵跟着酥麻。
駱向悠目光直直地望着臺上吉他彈唱的男生,胸腔裏的心髒鮮活的四處亂撞。
她甚至不清楚賀言什麽時候去偷偷學了日語。
他偶爾低頭,有時擡頭。
每每擡眼望向觀衆席時,溫情的視線總會落向她這邊。
似有若無,有意無意。
她确實能聽懂整首歌的歌詞。
“親愛的,你的夢想已經實現了吧?我卻尋找不到合适的語言來祝福。”[标注1]
“我喜歡你,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吧?”[标注2]
“即使還有來世,即使與你相遇的方式是最差勁的,我還是會再愛上你。”[标注3]
“我一直都單戀着你,喜歡你,你是明白的,你是明白的吧?”[标注4]
他用她聽得懂的日語,唱着日文歌。
每一句歌詞,都像在委婉表白。
駱向悠的呼吸越來越不暢,她的胸脯快速地起伏着,就連靳初念歪頭跟她說話她都沒有聽進去。
賀言唱到最後的副歌部分,眼睛一直凝視着駱向悠。
駱向悠也看着他。
他們一個在臺上,一個在臺下,隔着一片人海對望着。
最後一句,他放緩調子,目光溫柔而深情地望着她,用日語唱出口:“親愛的,我愛你。”[标注5]
駱向悠的心跳倏然停滞。
她的臉上漫開一層灼熱和緊繃,心髒失悸般被抛向半空,渾身的肌肉骨骼都變得僵硬。
駱慕向并沒系統的學過日語,但,這麽多年來,他早在不知不覺中就掌握了一些。
在聽到賀言報了歌名後,駱慕向就試着搜了搜他理解的那個意思的歌曲。
結果還真讓他搜了出來。
駱慕向看這首歌的歌詞,眼睛輕眯了下,從喉嚨發出一聲短促的哼笑。
就差直接說他喜歡歲歲了。
這場畢業晚會壓軸出場的是駱慕向和靳初念。
他倆四手聯彈鋼琴。
要彈的曲子很适合畢業季,是《鳳凰花開的路口》鋼琴版。
晚會結束時,大家都順着人流往禮堂外走。
出去後四散開,并沒有多少人直接離校。
好些同學在學校裏閑逛般三三兩兩地走着。
最後再看一眼他們度過了三年的高中。
駱向悠本來是和哥哥、賀言,還有初念一起同行的。
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大家就走散了。
她的身邊只剩下了賀言。
哥哥和初念不知道去了哪裏。
駱向悠沉默地和賀言沿着學校操場的塑膠跑道往前走。
好一會兒,賀言鼓起勇氣,佯裝淡定地閑聊:“悠悠,你想報哪所大學?”
駱向悠眨了眨眼,若無其事地回他:“清大醫學院。”
“怎麽啦?”她語氣輕松地問。
賀言搖了搖頭,笑說:“沒事,問問。”
“你呢?”駱向悠仰起臉來看向賀言。
操場路燈的光灑下來,落在他的眉眼間,給他平添了幾分柔和。
駱向悠看到賀言輕抿了下嘴唇,又很快松開。
他沒有立刻說話。
須臾,男生停下步子。
他喊她:“悠悠。”
駱向悠的腳步微頓,往後扭頭,而後轉過身正對着他。
賀言攥了攥垂落在側的手,旋即像拿出了全部的勇氣,低聲問駱向悠:“我能跟你報一樣的院校嗎?”
駱向悠的心髒又一次驀地停跳幾拍。
她仰頭怔怔地望着他。
其實從在禮堂裏,他彈唱那首日文歌的時候,她的心裏就隐約有了猜測。
她當時讷讷地看着舞臺上的他,有點慌亂,有些忐忑,還有幾分說不上來的陌生的興奮。
後來冷靜了下來,心依然被懸在半空,不上不下的。
現在聽到他問出這樣一句,駱向悠幾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賀言,”她喚了他一聲,而後目光微微躲閃着,似乎有些窘澀地輕然呢喃:“你能不能別讓我猜……”
賀言稍愣,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耳根不由自主地泛起紅,眼神也亂了一瞬。
“我……”賀言的臉微微染紅,他又往前挪動了下,靠近她,随後輕彎腰,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如你所想,我喜歡你。”
因為他的倏然靠近,還有這句“我喜歡你”,駱向悠整個人像被釘在了原地,一動都動彈不得。
他的呼吸就落在她的耳側,屬于男生身上幹淨清香的味道撲面而來,讓駱向悠的臉騰的一下,染盡血色。
賀言說完後稍稍退離,他垂眸盯着她,緊張又忐忑。
可駱向悠不說話。
賀言心裏沒底,但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沒有了回頭路,只能繼續問出口:“悠悠,你讓不讓?”
駱向悠的腦子還在短路狀态。
她目光茫然地瞅向他,耳邊依舊回響着他那句低低的、語氣很柔和認真的:“如你所想,我喜歡你。”
“讓不讓我跟你報相同的院校?”他的語氣越來越虛。
駱向悠沒說話,愣愣地點了點頭。
賀言親眼看到她點頭,當即怔住。
周圍有很多同學,旁邊人來人往,操場上熱鬧至極。
喧嘩又吵鬧,可他的世界突然安靜無比。
安靜到他清晰地聽到了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還有急促的呼吸。
而後,一道他分外熟悉的清甜嗓音霸道地鑽了進來,打破了幾乎沒有聲音的世界。
“我讓。”
賀言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同樣緊張的女孩子,看到她的嘴巴輕張,說了句話後,唇瓣又貼上。
她說:“一起吧,賀言。”
賀言忽而喜悅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手擡起來,又無處安放,最後在她腦袋上揉了兩下,才垂落。
下一秒再次擡了起來。
被她摸頭的駱向悠還在淩亂着,人就被賀言抱進了懷裏。
他愉悅地笑着,在她耳畔道:“一言為定。”
男生抱着她的動作生澀而僵硬,笨拙中透着幾分可愛。
駱向悠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很輕地揪住了他腰間的衣料。
“你什麽時候學的日語?”她在他耳邊很輕地笑着問。
賀言佯裝淡定地坦然相告:“也沒學多少,就學了這首日文歌。”
“想唱給你聽。”他低喃。
駱向悠的臉頰不受控地熱燙起來。
跟他們走散的駱慕向和靳初念後來去了學校的超市買了幾瓶水。
等倆人拿着給他們買的水回到操場找人時,就看到這個溫存的場景。
駱慕向還沒動,被賀言抱着的駱向悠就仿佛感應到一般擡眼望了過來。
在和哥哥似笑非笑的目光對視上的那一刻,駱向悠條件反射一樣推開了賀言。
她快速地眨着眼,乖乖地叫走過來的駱慕向:“哥……”
駱慕向沒說什麽,把手裏的水遞給賀言。
靳初念則遞給駱向悠一瓶。
賀言去接駱慕向給他的水。然而沒想到這人故障攥得緊,他沒拿過來。
兩個男生同握一瓶水的兩端。
賀言掀起眼皮看駱慕向,對方也正盯着他。
到底是多年的發小,賀言當即就明白了駱慕向的眼神。
他對駱慕向歪了點頭,示意去旁邊聊。
“歲歲,念念,”駱慕向語氣和平常并無差別,對她倆溫聲說:“我跟賀言去籃球場看會兒籃球。”
駱向悠點點頭,應道:“好。”
靳初念也回他:“嗯。”
等駱慕向和賀言走開,靳初念和駱向悠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坐。
駱向悠直接把她的外套鋪在地上墊着,兩個姑娘背對背倚靠着對方。
“歲歲,”靳初念笑着問:“你跟賀言在一起啦?”
駱向悠微微擡頭望着晴朗燦爛的星空,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莞爾應:“嗯。”
“我剛和哥看到你們擁抱了。”靳初念也仰頭靠着駱向悠的腦袋,感嘆:“真好呀。”
“哎,”靳初念微微偏頭,側臉問駱向悠:“他怎麽說的?”
駱向悠回想了下剛才的事,忍不住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告訴了這個只小她三個月的妹妹。
“他問能不能跟我報同一所學校,我說不要讓我猜他的心思,然後他就說……說如我所想,他喜歡我。”
靳初念輕笑,“你也挺大膽的。”
駱向悠有點羞赧地咕哝說:“就是想讓他直白點說出來嘛。”
另一邊,賀言和駱慕向來到籃球場地。
賀言還沒說話坦白,駱慕向就開口道:“你就這麽把我妹妹給擄走了?”
賀言:“?”
他笑,糾正說:“是悠悠把我俘虜了。”
駱慕向似笑非笑地瞪着賀言。
片刻,他嘆氣,話語一如既往的溫和,但格外認真正經:“賀言,我們這麽多年交情,我不希望有一天會破裂。”
“你懂我的意思。”
賀言也正色,點頭回道:“嗯,我懂。”
駱慕向在提醒他,既然踏出了這一步,既然招惹了悠悠,就別傷害她。
否則的話,駱慕向和他連朋友都沒得做。
“今天是她十八歲生日。”駱慕向提醒賀言。
賀言笑着調侃:“不是你的?”
駱慕向瞥了他一眼。
賀言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盒子來,扔給駱慕向。
駱慕向精準接住,是一對定制耳機。
賀言說:“生日快樂,阿向。”
駱慕向嘴角輕揚,晃了晃手中的東西,話語溫醇:“謝了。”
兩個人從籃球場回到操場時,坐在草坪上的兩個女孩子正背靠背閉着眼雲吃東西。
駱向悠說:“生日蛋糕,奶油綿甜,入口即化。”
靳初念接話:“有水果,一口一個小櫻桃。”
駱向悠:“還有肉,紅燒肉糖醋排骨小酥肉……”
靳初念:“再喝口冰可樂。”
賀言和駱慕向:“……”
賀言忍着笑清了清嗓子。
坐在地上幻想食物的兩個女孩子齊齊睜開眼。
駱慕向兩只手伸出去,要把兩個妹妹拉起來。
而與此同時,賀言也朝駱向悠伸出了手。
靳初念也扭頭看向駱向悠。
駱慕向就是習慣性地本能伸出手要把妹妹拉起來。
一時沒想起賀言也會伸手去拉歲歲。
看到賀言伸出手的那一刻,駱慕向就打算收回手。
但卻在他要把手收回來的前一秒,駱向悠擡起雙手,一只遞給了賀言,一只放在了駱慕向的掌心。
駱慕向和賀言一起把駱向悠從地上拉起來的同時,駱慕向的視線落向還坐在地上的靳初念身上。
“念念。”他嗓音溫和地喚了她一聲。
靳初念這才轉回臉,仰頭望着駱慕向。
駱慕向伸向她的那只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勾了勾,示意她把手給他。
靳初念輕咬嘴唇裏的軟肉,動作自然地擡起手,把手遞給他。
随即,她的手指被他握緊,男生的掌心溫熱,但不灼熱。
是讓人感覺很舒服的溫度。
幹燥又溫暖。
駱慕向輕巧一拽,就把靳初念拉了起來。
他彎腰,撿起被她們鋪在地上當坐墊的外套,微微抖了幾下,随後用食指勾着衣服,搭在肩膀上。
“走吧,回家吃飯。”
今天是他和妹妹的生日,家裏還有其他幾個弟弟妹妹在等着為他倆慶祝生日。
駱慕向和駱向悠帶靳初念和賀言回了家,一起吃生日晚餐。
向暖和駱夏不打擾一群孩子玩鬧,把晚飯和生日蛋糕準備好就開車出門約會了。
留一群孩子在家裏随便鬧騰。
雙層的生日蛋糕,插着18根蠟燭。
房間裏的燈關上後,只有搖曳的燭光發出微弱的光亮。
駱慕向和駱向悠分別站在桌子的兩端,正對着彼此,閉眼睛許願。
然後,不約而同地一起睜開了眼睛,又默契十足地同時低頭和對方一起吹滅蠟燭。
駱慕向作為主人,同時又是這裏除了賀言外年齡最大的哥哥,便親自切生日蛋糕端給弟弟妹妹,注意着誰吃東西夠不到,幫他們夾菜,把他們照顧好。
這頓生日餐,有駱向悠想的生日蛋糕,紅燒肉,糖醋排骨和小酥肉。
家裏也有櫻桃和冰可樂,只不過都在冰箱裏。
駱慕向不動聲色地拿出來,放的位置特意離靳初念近些。
晚餐過後,幾家家長紛紛開車來接孩子回家,最後只剩下靳初念和賀言。
靳初念從包裏拿出兩個盒子,她把粉色的遞給駱向悠:“歲歲,給你,生日快樂。”
駱向悠開心地接過來,“謝謝念念。”
靳初念随後把藍色包裝的盒子拿給駱慕向。
“哥,給。”她淺笑說:“生日快樂。”
駱慕向從她手中拿過禮物,清朗溫和地說:“謝謝。”
“好啦,那我走啦。”靳初念剛要離開,駱慕向就說:“念念,等下。”
他拉開抽屜,把禮物暫時放入抽屜裏,而後折身回來,對靳初念溫聲道:“太晚了,一個女孩子坐車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靳初念的眼睫撲閃了兩下,剛要說什麽,駱向悠也說:“對啊念念,讓哥送你回去吧。”
靳初念只好點頭答應,跟在駱慕向身後出了家門。
家裏只剩下賀言和駱向悠。
賀言這才拿出他要送她的禮物。
“悠悠,生日快樂。”他笑說。
駱向悠大大方方接過來,直接打開了盒子。
裏面躺着一支口紅。
賀言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道:“第一次買這個,不知道你喜歡什麽色號,讓櫃姐幫忙推薦的。”
“她說這個色號很火,女孩子都很喜歡。”
駱向悠看了眼,确實是大火的熱門色號。
她的唇邊漾開笑,語調明朗:“嗯,很喜歡。”
賀言忐忑的心這才稍微松懈下來。
他考慮了很久要送她什麽。
也在網上搜了很多相關詞條,最後決定送一支口紅給她。
他想讓滿十八歲剛成年的悠悠擁有一支口紅。
更想她的第一支口紅是他給的。
兩個人沒有在家裏呆着。
賀言和駱向悠出了門,在家附近的路上走了會兒,最後又繞回她家門前。
時間已經不早了,賀言叫了車要回家。
在等車來的那幾分鐘裏,他把駱向悠拉進懷裏,抱着。
一直到車停在她家門前,賀言在松開駱向悠前低喃:“晚安,悠悠。”
說罷,他忽的歪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而人已經快步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等被他親懵的駱向悠轉過身,出租車已經駛出去好一段距離。
她杵在原地,臉頰紅成了蘋果。
駱向悠愣愣地發了會兒呆,擡手輕輕地摸了摸他嘴唇印的地方,抿嘴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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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晚會那次,駱慕向和靳初念彈的那首鋼琴曲的原版歌曲,有幾句歌詞是:“時光的河入海流,終于我們分頭走,沒有哪個港口是永遠的停留。”[标注6]
青春就是一場旅行。
畢業則是這段旅行結束的終點。
每個人都不可避免地會面臨分離。
但這個暑假對他們四個來說,沒有太大離別的悲傷。
因為他們的大學都在同一所城市。
九月初,駱向悠和賀言一起踏入了清大醫學院,兩個人都被清大醫學院的臨床醫學專業錄取。
靳初念順利被北電表演系錄取。
而駱慕向,進了北電導演系。
【作者有話說】
标注1-5:《カタオモイ(單相思)》Aimer
标注6:《鳳凰花開的路口》,原唱林志炫,純鋼琴版也挺好聽的。
哥哥以後是導演哦,之前有幾個小可愛猜出來啦!
下一章是言言和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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