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我不想忘記你
第二天，陽光很好。全新的生活開始了。
上午許世傑帶付飛去了市中心步行街，買了很多衣服、學習用品以及生活用品，還有一些能想到的東西。這種掃蕩的架勢不得不讓那些專賣店的導購驚訝，兩個類似于初中生的購買力，還真心讓這些大人詫舌。付飛也覺得不太好，可是他能說什麽呢？身邊的霸主一向我行我色慣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許世傑接到了媽媽的電話，說請他們吃飯，讓他們直接去正和大酒店。他們過去的時候，一個低調華麗的女人已經在隔間坐了有一會了。沒有選包廂而是在隔間，可能是不想給男孩帶來不舒服的感覺吧。總之，這個女人心細、為人着想。
“這位就是付飛吧，阿俊跟我提過。”女人熱心地招呼着這男孩。口中的阿俊應該就是許世傑的父親吧。
“阿姨好，謝謝您的招待。”
“嗯，不客氣，以後都是自己人了，我還要拜托你照顧我們家小世傑。”
或許不滿母親對着男孩這樣叫自己的小名，又或許是真餓了，不滿地說道：“好了，趕緊上菜吧，餓死我了都。”
“瞧你這孩子，看看人家付飛多懂禮貌。這一個月不知道效果怎麽樣的，要你爸知道，又要埋怨我了。”
“得，見得到他再說吧。”
“你啊！”懶得理自己火爆脾氣的少爺，轉移方向，繼續對着小付飛噓寒問暖。
“下面該說正事了。”午餐接近尾聲，許媽媽正色道，“暑假過了大半，該考慮轉學的事情了。”瞅了瞅裝模作樣吃飯的世傑，繼續說，“小世傑，媽知道你不喜歡讀書，可是你還小，未來的事情也沒個定數。我們都想給你最好的，不管将來你如何選擇，現在，我們必須為你做最好的打算。”
“我知道，媽。這一個月我想了很多，只要你們不幹涉我的愛好和自由，我聽你們的，但是結果怎樣我不保證，反正讀書對我來說一點興趣都沒有。”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那學校，你還是要讀原來那所普通中學麽？付飛雖然比你小2歲，但是他入學早，跟你同一個年級。”
許世傑看了付飛一眼，搖搖頭，“不了，既然付飛是我帶回來的，我就不能害了他，我不讀書他還是要讀的，而且必須讀好的，因為我要對他的未來負責。”
“那我了解了，我會幫你們辦妥入學手續的，趁着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你們趕緊玩一玩吧，開學以後就要收心了。”
為了避免許媽媽繼續唠叨下去，許世傑趕緊地打斷，“好了，我知道了，我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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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照顧好付飛，不準欺負他。”
“知道了，到底誰才是你兒子啊！”
“矮油，我們小世傑知道害羞了啊…”不等許媽媽說完，許世傑拖着付飛拎着購物袋就跑了。
付飛想再說點什麽的，想來許世傑能對他媽媽說出那一番話，證明在南鎮的一個月多多少少還是對這個少年産生了一定影響的，可能還不小。那麽再多說什麽也沒必要了。心裏在偷偷地高興，這個倔強的少年的改變，還是因為自己呢。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許世傑帶着付飛逛遍了S市大大小小各個角落，使他逐漸熟悉了這座未來至少要生活6年的城市。也教會了他他們平時喜歡做的事情，如上網、打游戲、看電影等，但是付飛喜歡事情還是許世傑拉着他漫步在這個新奇的城市，好想一直一直這樣走下去。這些，付飛當然不會讓許世傑知道，只是偷偷地想想而已。但是對于即将到來的生活，還是充滿期待的。
對了，這中間，許世傑按照父親的約定，在琉璃吧表演了三次秀，每一場都人滿為患。而我們的小付飛就一直呆在“将離”呆呆地注視着，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當然，這些許世傑也是看不到的。
開學前一夜，也是許世傑的第三場秀過後回到包廂，正休息的時候，付飛歪着腦袋問了一個一直有點疑惑的問題。
“許世傑，為什麽這個包廂名字叫‘将離’，誰取的。”
“怎麽了？不好聽？”
“不是的，只是覺得好奇。”
“小朋友，好奇心殺死貓。”
歪歪嘴角，舌頭一吐，“切，不說就算了。”他敢肯定，許世傑一定知道，而且一定跟他有關系。
過了一會，許世傑嘆息道，“這個包廂是媽媽特別留給我的，還有父親。”不等他說完，付飛就大概了解了。“名字是我取的，我只是覺得媽媽太辛苦了，心累。”
“其實，你媽媽應該是幸福的，有時候結果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過程。”男孩看看四周，繼續說道，“你看琉璃吧就應該知道，你媽媽和爸爸都彼此深愛，而且從未後悔。”很堅定的眼神。
許世傑笑道，“小屁孩，你怎麽這麽了解？”對方一副言之鑿鑿的神色。“這些，我以前也不明白，不過最近才終于了解到了。”
“哈~最近，那麽許大少爺要感謝我咯。”
“謝你什麽，少自作多情了。”沒有再解釋什麽，有些事情，不言而喻。
“不過你要特別感到榮幸，因為這個包廂除了我爸媽和我，不允許任何外人進來，你是第一個。”
“真的假的，這麽好。”
“你說呢？所以你以後不能把自己當外人，我們都把你當‘內人’了，哈哈~~”
“什麽‘內人’呀，神經。”
可是，為什麽是“将離”呢？感覺好悲傷。
chapter 5 認真的态度是一種過程，，像一朵玫瑰花，綻放生命的缤紛。
站在嶄新的校門前，付飛不敢置信地看看身邊一臉苦惱的少年，很明顯，此時少年心中想的和男孩一定相差甚遠。
A中，S市第一所省示範性中學，簡言之就是省重點。校內的學生大多數成績優異，且家世雄厚，除了偶爾幾個成績特別拔尖的貧困生，但是他們從踏進A中校門的那一天開始，背後就已經有資金雄厚的大財團的支持，因此造就了這個學校另外的一個群體，就是整天吃喝玩樂，連學校都不屑進的二代，甚至三代。
許世傑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他之所以肯進這個校門，完全與學習無關，純粹是因為身邊的男孩。
“看看，我美好的中學，就被你給毀了。”
付飛笑笑，懶得搭理他，徑直朝學校走去。
“诶，你還起調子了啊，不是為了你，我會來這鬼學校麽。”
男孩回過頭，拉過少年的手，扯進校門，“好啦，我知道了，趕緊去報到吧。”
在付飛的強迫下，許世傑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找到教室，兩人交了學費，領到書本，然後找了兩個位置坐了下來。接下來是班主任的開場白，主要是把許世傑和付飛兩個人介紹給本班學生，再然後就讓學生們再做了一次自我介紹。沒有幾個人會傻到相信短暫的各自介紹就能相互認識，但是這種應付又必不可少，許世傑內心大大地鄙視着。付飛則一臉的淡然，看似柔和，實則對什麽都沒什麽興趣的樣子。真正的無情。
開學第一件事就是換座位。班主任打亂全班順序，按高矮順序排座，許世傑個子高，很自然地坐到了最後一排，付飛年齡本來就比他們小，身高自然只能是一般水平，所以被排到前面第二個。
報完到，暫時就沒什麽事了，只要等到周一正式上課就行。整個暑假，許世傑一大半時間在鄉下度過，後來大半個月又一直和付飛在一起，自然沒有和之前的朋友聯系。忍耐了兩個月的許世傑決定趁着上課之前和以前的朋友再好好地瘋一把。
“你等下直接回去吧，我和朋友出去玩一會。”
“行，要不要我幫你把書帶回去。”想來他也憋得不行了。
“這麽多書你行麽？”
“打車回去就是了。”
“好吧，你身上有錢沒？”
“你媽前幾天給了我零用錢，而且學費交完還剩了一些。”
“那就好。”又想起什麽，“什麽我媽，你要叫阿姨。”
“知道啦，啰嗦，快走吧，不然我告訴阿姨你出去瘋了。”
“你敢。”話以說完，許世傑拎着空空的書包就跑遠了，邊跑邊拿出手機，撥出一個好久沒聯系的號碼。
“小六子，你們在哪瘋列，開學沒？”
“喲，許大少，終于有行蹤了哈，還沒呢，過來一起潇灑潇灑？”
“那當然了，在哪？”
對方報了一個地址，許世傑直接打車過去了。
這邊的付飛幫助班主任連帶着許世傑的份打掃完教室衛生，扛着兩人的書本回家去了。許媽媽見付飛一個人回來就知道她們家兔崽子到哪去了，問了一下付飛學校情況，簡單聊了一下就出去了。
許媽媽是不會做飯的主，反正以前的許世傑很少會在家吃飯，自己的話，雖然經常買了菜放在冰箱，但很少動手在家做，不是出去吃就是叫外賣。自從付飛來了以後，做飯的重任就交給了付飛，但許媽媽還是很少在家吃飯，甚至很少在家。所以說，經常只有兩個小孩看家，還好付飛對這種生活不排斥，有時候覺得少了大人，更自由一些。
一直到很晚，許世傑才回家，一樓付飛房間沒有燈，想來是睡着了，于是悄悄上樓回到自己房間。第二天快到中午才起來，下樓去找付飛，看到他正坐在那張單人沙發上看動漫，“不思議游戲”。
“喲，你還看這種少女漫畫啊！”一臉神清氣爽。
“你管我。”
“上火了，口氣這麽沖。”看了屏幕一眼，“咦，那個穿綠色衣服的男的和你好像。”
“人家是女的。”
“好吧，當我沒說。”撓撓頭，“中午我不在家吃了，約了朋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不去了，你早點回來，明天要上課。”
“嗯，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付飛眼睛盯着電腦，頭也懶得擡。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許世傑還是沒有回來，盯着屏幕太長時間的付飛揉揉酸澀的眼睛，看看右下角的時間，11點40，拿起座機給自己買的手機撥了許世傑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看到來電顯示家裏的號碼，接電話的人猶豫了一下。
“你在哪裏？”電話那頭很嘈雜，沒有聽出對方的聲音。而電話這端的小六子聽到一個貌似男孩子的聲音，放下心來。
“哦，我不是本人，世傑喝醉了，你是付飛吧，他今天不回去了。”
“可是明天有課诶。”
“沒關系，明早我會叫醒他的，這邊太吵，我先挂了，你早點休息，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嗯，那我挂了。”
看來他們關系很好，因為聽到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大概是許世傑告訴他了自己的事吧。只要他明天記得去上課就好了。付飛倒頭睡了下去，卻不太安穩。
直到第二節課，許世傑才姍姍來遲。付飛整個的無語了。因為第一二節課是不同的老師，許世傑順利地進到教室，可能連班主任早上視察過後都以為他只是遲到吧。第二節課課間操的時候，大家都去到操場做廣播體操，許世傑卻被叫進來班主任的辦公室。然後沒所謂地出來繼續第三節課。
“老師沒找你麻煩？”中午午餐時，付飛好奇地問向許世傑。
“我說我昨晚病了，發燒一整晚，本來準備請假的，但是還是想來上課。”
“好假，班主任怎麽會信。”
“重點不是什麽原因曠課，而是我的态度好。”邪惡地挑挑眉。
“強詞奪理。”
平安無事地過了一個星期，周五晚上帶着付飛來到琉璃吧，已經有一群人在場內等着他了。付飛猜測這些就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了。許世傑把他們介紹給付飛後就讓他進去包廂了，他自己則和他們在外面喝酒聊天，然後到時間上場表演去了。
付飛在包廂內看着外面，猜測那群人中間那個和許世傑感情特別好的，經常勾肩搭背的那個叫小六子的人應該就是那天晚上接電話的人。他的猜測是正确的。小六子雖然沒有許世傑帥，但長得也不錯了，而且家裏條件特別好，不會比許世傑差，所以這兩人從小就一起把幹壞事當成家常便飯了，感情能不好麽。
表演完的許世傑來到包廂跟付飛說了一句話後就和那些朋友出去別的地方happy了。
“付飛，我跟他們再去玩會，你自己回去吧，注意安全。”
“行。”
許世傑走後很久，付飛并沒有動身。家離酒吧進，又都在市中心範圍，安全不用擔心，反正回家也是一個人，索性再坐會。
日子就這樣繼續着，許世傑不再像第一周一樣好好上學，老師終于不再相信他的那套生病說辭，礙于不知道和他什麽關系的後臺，也拿他沒轍。晚上許世傑也不再乖乖呆在家裏，偶爾夜不歸宿，但現在他知道要打個電話給付飛，不讓他擔心。
付飛也随他，阿姨都管不了，他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多有分量。每天晚上老實呆在家裏溫習，只是周末的時候付飛喜歡上了去琉璃吧，在‘将離’一坐就是一晚上。當然，每周五許世傑的表演不會錯過，偶爾會和他們一起出去吃夜宵或唱K，但大多時候還是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将離’。
直到期末結束。兩人的成績單寄到家裏，付飛不用擔心，班級進了前五，年級前十。許世傑就把許媽媽氣個半死，倒數第二，之所以比期中考試的倒數第一上了一個名次還是因為倒數第一的那個人由于私人原因沒有參加考試。
成績單寄來的當天中午，許媽媽一臉怒氣地坐在沙發上，面前坐着面不改色的許世傑和一邊默默擔心的付飛。
“你個兔崽子，你要我怎麽說你好。”
“我怎麽了，當初我就不要進什麽省重點，裏面全是尖子生。”
“這個可以是你的理由麽？”看了付飛一眼，“不要以為小付飛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每天幹的那些事。你們班主任老早就反應到教務處了，要不是你父親壓下來，你都不知道會被怎樣了。”看着兒子不說話，許媽媽改了口氣，“我們所做的不是要你考多好的成績，而是希望你端正自己的态度，這也是我們把你送去南鎮的原因，想讓你體會一下，你所輕易得來的一切，在大多數人來說，是多麽的不容易，希望你懂得珍惜。”
許世傑繼續保持沉默，付飛則陷入了沉思。許媽媽繼續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們決定送你去南鎮的原因一半是想通過那裏的環境感化感化你，另一部分就是小付飛。”頓了頓，面色沉重地看了付飛一眼，“在決定送你去之前，你爸爸就知道了一些事情，然後和我商量，決定收養小付飛，但又怕你和他處不好，就想說讓你們呆一段日子，培養培養感情。你和付飛的相處問題是不用我們擔心了，但是你太讓我們失望了，如果你知道小付飛發生的事情，也許你就不會這樣子胡來了。”
“付飛怎麽了。”
“你自己問他，如果他願意告訴的話，你自己好好想想。”許媽媽說完就拎起包包出去了。對兒子，他們确實沒有完全盡到父母親的責任，但是誰讓他們的情況這麽特殊呢？只能希望這兩個孩子懂得珍惜、體諒，并且足夠堅強。
許媽媽一走，少年和男孩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許世傑看着沉默的男孩什麽話都不敢說。
“在你來南鎮的前一個月，我爸爸媽媽因為車禍去世了，後來就被奶奶接到家一起生活，住得不遠的姑姑也會經常過來照顧我們。”似乎陷入了夢靥，付飛眼睜睜地盯着什麽都沒有的前方，想了很久，決定開口，“因為你父親以前在南鎮的時候由于奶奶的原因認識了我爸爸，并且成為了很好的朋友，所以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就征求奶奶和姑姑的同意決定收養我，這些，也是來S市的前一夜奶奶才告訴我的，之前的一個月是他們想讓我們自然相處。我請求她們隐瞞你，是因為我希望你真心願意和我成為一家人，而不是因為是你的特殊看待。”
難怪當時的男孩臉上的寂寞深深地觸動了自己，只是因為他發自內心地不想再次失去。
“笨蛋，我帶你回來當然不會是因為可憐你，我可不是什麽好人。”
“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拿我當兄弟。”猶豫了一下，弱弱地說道，“許世傑，阿姨說得對，你擁有的已經很多了，你真的應該好好珍惜。這些在你來說觸手可及的東西，是多少我們這種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什麽你們這種人，你和我是一樣的。”
“我知道你的家庭環境特殊，所以阿姨和你父親并不會苛求你做什麽，只是希望你好好珍惜當下，某一方面，他們收養我也是希望多個人陪你，多少可以影響你吧。”
許世傑認真想了一會，苦笑道，“我又這怎麽不明白，可是我畢竟是個孩子，我也希望像正常家庭一樣有爸爸媽媽的疼愛，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們手牽手走在馬路上…”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付飛摸摸少年的黑發，輕揉，“所以沒有人怪你，相反的，他們一心想要用他們的方式彌補你，才會使得你這麽任性。”看許世傑沒有反駁，繼續道，“你現在長大了，也應該嘗試着體諒體諒他們，這種狀況，他們也不想的，對于相互深愛的他們來說也是殘忍的。”
“你怎麽知道他們現在還深愛着，除了有關我的事，他們并沒有私下聯系過，因為我媽不想破壞另外一個女人的家庭。”
“你還不懂麽？‘将離’，即将分離，卻從未離開。”
“你個小屁孩這麽這麽了解，你才多大啊。”
“就是知道啊。”
“哦~”想起了什麽，“我聽小五說你經常去琉璃吧啊，而且在‘将離’一呆就是一晚上，裏面有什麽好的。”
“因為裏面滿滿的都是愛。”
“切，小孩子少去酒吧。”貌似某人才是整天泡吧，還夜不歸宿。
“……”懶得和他羅嗦，他這樣說，至少說明自己剛說的，他還是聽進去了。
“好了，都成他們的說客了。”不屑地皺皺眉，“大不了我以後少玩一點了。”
“那是你的自由，不過我希望你玩歸玩，反正整天坐在教室，多少還是學一點是一點了。”
“啰嗦，像個女的一樣。”
付飛白了他一眼回房間看動漫去了。
什麽好學生，不也是一天到晚看動畫片，還泡吧，哼~許世傑一邊腹诽，一邊上樓，手裏拿着成績單，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過了一會，跑到樓下付飛的房間門口，小心翼翼地開口，“不管怎樣，你已經是我們家的人了，我們就永遠不會離開你的，你要好好呆在我的身邊，不要胡思亂想。”語氣堅定，說完就上樓去了。房內的男孩眼睛眯成了好看的弧度，什麽東西，晶瑩剔透。
也許這些話都不應該是11、12歲的他們說得出來的，但是複雜的生活環境就是造就了這樣早熟的他們，雖然都只是孩子，但卻是已經學會設身處地地為對方着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