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戲精 白月光牌中央空調

外面這出神之人正是小皇帝,原來他今日早朝時候又雙叒叕被氣了個仰面朝天,要不是他已經歷過幾次社會的毒打,堪堪勉強自己喜怒不形于色,恐怕早就揮舞着龍椅砸了下去。

讓他遭受了幾次社會毒打的這人,還是那位嚣張跋扈的鳌拜鳌中堂,只是這一次鳌拜又折騰出了另一件破事,升正白旗的班布爾善為領侍衛內大臣。

小皇帝很惱火,領侍衛內大臣是正一品,這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可以指揮和調動皇帝身邊的侍衛。

班布爾善這厮雖是愛新覺羅子孫,卻是鳌拜身邊最受信任的黨羽,由他來指揮侍衛,擺明就是讓他這個皇帝洗幹淨脖子,伸到鳌拜的刀下,看鳌拜的心情來決定砍不砍,這就太特麽離譜了,當他傻子糊弄呢。

見小皇帝不言不語退朝,鳌拜從乾清門一路追到乾清宮,見小皇帝說要考慮考慮,鳌拜壓根不給他機會,捋着袖子上前,皮笑肉不笑道,“皇上日理萬機,還操心其它事情,這種小事,老臣就幫您代勞了。”

唰唰唰寫了一份聖旨,蓋了玉玺,遞給小太監去宣旨,而後揚長而去,直把小皇帝氣得坐在禦座上,半天才緩過神。

他心中郁悶,看什麽都不順眼,想着去禦花園走走,又怕被祖母知道擔心。

思來想去,決定出宮散散心,曹寅自然随侍一旁,玄烨帶着一群便衣打扮的侍衛出了宮,在街上晃來晃去,越晃悠越胸悶,不知為何突然想到那抹月下的海棠,溫柔似水,清靈如仙。

玄烨帶着侍衛們去了宅院,想到鳌拜的那句話,嘲諷他還操心其它事情,又止步于院門口,命曹寅進去看看,卻沒想到,居然聽到天籁之音。

他在皇宮裏長大,自然見過許多美人,聽過各種好聽的聲音,但是唯有這個聲音,讓他心中一動,心神一蕩。

仿若置身于青山綠水中,溪流流過溪底青石,穿花繞樹,潺潺水流聲在耳邊輕響,撫慰他的煩躁,又如雨中靜靜守候牡丹盛開,飒飒的雨,落在牡丹上的沙沙聲,安撫着他的郁悶,讓他心底深處如羽毛緩緩拂過,癢癢的又酥酥麻麻。

玄烨有些神往,若是那聲哥哥稱呼的是自己呢?他突然想進去,看看擁有這樣聲音的姑娘,是怎樣一個佳人?

葉棠棠絲毫不知院外還有個小皇帝在聽聲辨人,她見曹寅來了,十分驚喜,忙詢問他為何許久不來。

曹寅這些時間不來探望葉棠棠,卻是為了她着想,自從聽了皇帝的一番話,曹寅很是擔心,怕自己若是經常來探望,會不會引起太皇太後的察覺,因此他幾次三番想來,又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

“最近有些事情忙的不可開交,是我的不是。”

葉棠棠是個小機靈鬼,見曹寅神情有些尴尬,眼神時不時看向院門口,有些好奇,曹寅這表情怪怪的,難道院外埋伏了鳌拜的人?若是這樣,他也不會進來,一個念頭突然閃過,難道是小皇帝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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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極了,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微微一笑,一個計劃迅速湧出來,揮揮手示意院裏的婢女離開,她笑着望向曹寅,“曹哥哥,新得了一些春茶,不如我沏茶給你喝?”

曹寅自然毫無異議,笑着點點頭,“姑娘的手藝一定很好。”

葉棠棠抿唇清笑,笑容明麗妩媚,她從屋裏取出茶具,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專心致志的開始沏茶。

側着身子對着院門,眼角餘光見曹寅神情有些驚訝,想要出聲又未出聲的張了張嘴,心中呵呵,正主來了。

原來電光火石間,戲精葉棠棠将自己在小皇帝面前該扮演什麽角色,仔仔細細分析一遍。

可可愛愛的小茶茶?行不通,後宮裏想勾上小皇帝上位的茶茶多得是,綠茶紅茶烏龍茶應有盡有,小皇帝說不定已經是個鑒茶大師。

楚楚可憐的小白蓮,估計更不行,順治的董鄂妃,那是出了名的小白花,估計給後宮人民,包括小皇帝留下不少陰影。

小皇帝不是尋常人,心思缜密又深沉,對自己懷有猜忌,明目張膽的勾引簡直是自尋死路,要暧昧要勾引要不動聲色又要讓小皇帝看得見摸不着更吃不到,心癢難耐。

這?

唯有白月光牌中央空調可滿足~

溫柔似水,善解人意,性格多變又特立獨行,美好又令人向往,似勾非勾想勾未勾,讓人抓不到別有用心的把柄,誰敢說中央空調只對一人送風?

葉棠棠打定主意後,故意裝作不知,只是低頭垂眸,将小火爐燒得旺旺的,紫茶壺裏的水慢慢沸騰起來,一如某人。

玄烨立在院門處,借着院牆的陰影遮住自己身影,望着葉棠棠在桃花樹下沏茶,舉止行雲流水,原來那天籁之音居然是她?恍然大悟,恐怕之前是喉嚨上的傷,傷到嗓子。

不似上一次見到那般狼狽,少女一襲粉色衣裙,肌膚欺霜賽雪,容色嬌媚姝麗,明媚皓齒,眼波流轉間,傾國傾城。

她伸手拈起白玉瓷勺,羊脂玉般的皓腕微微擡着,纖長白皙的手指如蘭花盛開,一時竟然分不清究竟是哪個更白?

纖弱的身體前傾,曲線柔美,袅袅娜娜如春風中的豔桃花,又媚又純,下巴微擡,梨渦隐現,長長的眼睫如蝶翼,撲閃撲閃。

少女一邊沏茶一邊和曹寅聊着如何沏茶,柔媚的聲音帶着小顫音,如枝上吹落的落花,悠悠轉轉,慵慵懶懶,酥酥麻麻的從四肢百骸傳到心底深處。

玄烨靜靜觀察一會,見她并未發現自己,翦水雙眸只望着曹寅,專注又溫柔,他原本疑惑她存了心思故意為之,此時心中疑惑頓消。

又見茶沏好了,少女嫣然一笑,遞了茶盞給到曹寅,“曹哥哥,喝茶。”

聲音泠泠如清茶,還未喝已感到醇厚甘冽,玄烨清冷的鳳眸瞥了一眼曹寅,見他笑容燦爛,仿佛喝了十噸八噸的蜂蜜,不由呵呵,有些礙眼。

信步走進庭院,神色疏朗,似乎剛剛發現兩人在品茶,淡淡道,“怎麽不請我喝茶?”

少女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而後整了整衣裙,斂了剛才的語笑闌珊,神情嚴肅又帶着尊敬,屈膝道了個萬福。

玄烨勾了勾唇,這是給自己行禮呢,那麽接下來應該是一句,“奴家見過佟公子。”想着她動人的聲音,心中一酥,面上卻依舊清貴高冷。

不想少女行過禮後,并不說話,只是從袖中抽出一沓白玉紙,秀眉微蹙,仔細翻着,從裏面尋出一張白玉紙,長舒了一口氣般将其它又塞到袖中。

玄烨正好奇,見少女沖着自己舉起白玉紙,雙手展開頂在頭頂,像是告禦狀一般,紙上書着幾個大字。

“奴家見過佟公子。”

玄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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