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雙更合一(晉江首發) 娶瓜爾佳格格為……

小皇帝要娶妻了?也就是說他馬上就要和赫舍裏大婚了?

葉棠棠心裏一松, 如釋重負,有了皇後,小皇帝也許就會喜歡新人的新鮮感, 再說了, 如果她記得沒錯,小皇帝大婚後, 很快妃啊嫔啊貴人啊,統統擡進宮裏。

太好了, 她今個在禦花園見到的格格們, 長得都還不錯, 各種美人, 燕瘦環肥,到時候小皇帝還記得她葉棠棠誰啊, 早就抛到腦後,她都不耽擱收拾東西,不慌不忙離京走人。

再說了, 要是運氣好點,小皇帝閱盡群芳, 心滿意足後才發現他可能是眼瞎, 才喜歡她這樣地位不高的女子, 一時難堪, 甩點銀票什麽的打發她滾蛋, 可不就更合心意。

她心中越想越高興, 幾乎脫口而出, “好極了,祝您大婚愉快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還有啊, 你要趕快開枝散葉,多養孩子少養豬,否則後世人可少了九龍奪嫡的八卦,就沒意思了。”

驀然驚得忙伸手捂住嘴,翦水雙眸帶着慌亂望向玄烨,還好還好,她及時閉嘴。

如今場合下,小皇帝還沒參透大婚的快樂,正傷春悲月無病呻吟呢,你看那一臉烏雲般黑沉,眸子裏籠着化不開的悲傷,要是聽到她的話,估計下一秒妥妥預訂皇宮小黑屋。

玄烨卻是誤會了,他說出那句話後,心裏痛得像是一把刀在剜着他的心,他生平這麽喜歡一個女子,無數次想着娶她做自己的妻子,就像是平凡的一對夫妻,伉俪情深,恩愛到老。

可是為了皇權穩固,為了不被權臣誤國,為了江山社稷,更為了保護他在意的人,他只能娶他不喜歡的女人做皇後,縱然他能封棠棠為皇貴妃,可是結發妻子卻不是她。

此時見葉棠棠捂住嘴,一雙明眸哀傷的望着自己,心中更是難過,伸手握緊葉棠棠捂住嘴的素手,執到嘴邊輕輕吻住,她的掌心有一股好聞的蘭花香味,清新淡雅,素淨幽遠。

“棠棠,我知道你傷心,可是我沒辦法。”

葉棠棠覺得小皇帝有些腦補了,她其實真沒傷心,要是現在能把賣身契給她,她甚至可以給他唱一首祝你新婚快樂的主題曲,甚至在他新婚之夜的窗戶下,唱一個晚上都可以。

想到自己的賣身契,葉棠棠的職業精神就來了,用力眨眨眼睛,眼圈微微泛紅,垂眸輕嘆一口氣,說不出的落寞和無奈。

小皇帝見棠棠無助的模樣,心中更是痛苦,将她緊緊摟在懷裏,“棠棠,我雖然是天子,可是卻沒辦法主宰自己的婚事,前朝輔政大臣不肯歸還政權,鳌拜嚣張跋扈,我如履薄冰,生怕哪一天他篡權奪位,傷害祖母和你,棠棠,都是我沒用。”

葉棠棠聽到這裏,心裏有些動容,她第一次擡眸正視小皇帝,秀雅清朗的容顏,烏黑的鳳眸,那裏掩着缱绻和傷懷,不過是個青澀少年,卻要承擔這麽多,她像他這般大的時候,還在父母懷裏撒嬌賣萌,最多愁一愁她的成績上北大還是清華。

可惜這些動容下一秒就消散如雲,他是皇帝就要承擔皇帝的重任,在那個位子上,百官朝拜,萬民敬仰,同樣也要有承擔一切的覺悟,沒有甘蔗兩頭甜的道理,就像她,放棄錦衣玉食追求自由,那以後無論吃糠咽菜還是茅屋簡陋,她也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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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挽住小皇帝的胳膊,“皇上,您不用擔心棠棠,您是皇帝,自然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棠棠不會介意。”

她怎麽會介意,她壓根沒那個心思進宮争寵,別說皇貴妃,皇後她都不稀罕,她不喜歡皇帝,不喜歡榮華富貴,更不喜歡皇宮裏面壓抑的生活,她只想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玄烨鳳眸含着情意,他記得棠棠說過,她最讨厭別人的欺騙,可是他卻隐瞞自己的身份,他還記得棠棠說過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愛人的心裏容不下其他人,可她卻因為愛他,不介意他娶妻,他的棠棠是最好的棠棠,值得他一生珍惜。

兩人雞同鴨想一頓,各自腦補自己以後美好的生活,當然小皇帝的憧憬裏是他和棠棠,而葉棠棠心裏只有她和自由。

玄烨将葉棠棠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中,他的手溫暖,手指帶着薄繭,将葉棠棠的手緊緊裹在手中,似乎握住天上月水中花。

“棠棠,你放心,我會安排你成為佟佳的格格,也是我的表妹,我會接你入宮,封你為皇貴妃,位同副後,我只會喜歡你一人,對你一人好,祖母讓我娶赫舍裏氏,我會娶她,可是我不愛她,也不會碰她,這個後宮,只是你一個人的後宮。”

葉棠棠烏黑的杏眸望着小皇帝,她感動嗎?不敢動。

她其實并不質疑小皇帝的話,此時她也不懷疑他的真心,愛人的心,當初總是真摯的,只是以後的日子,也許會越走越遠,帝王之心,本就涼薄,涼薄之人如何能走到共白頭?

葉棠棠心中嗤笑,這點真心還不如賣身契讓她更開心,總有一天,小皇帝會後悔說這些話,後宮佳麗三千,個個貌美如花,男人的新鮮感,喜新厭舊,可能小皇帝好一些,喜新不厭舊,那又如何,與一群女人公用?敬謝不敏,再也不見。

唇邊勾起一抹哂笑,“雲熙,你這樣做,她又何辜呢?”

玄烨墨染般的黑眸湧出一抹嘲諷和不屑,語氣鄙薄,“棠棠,你不用為她們擔心,她們的心幾分真幾分假,我自然明白,不過是為了家族的利益,她們心中真的喜歡我嗎?她們喜歡的這個皇位,喜歡是自己的身份,喜歡的是我給她們父兄的權勢。”

冷冷一笑,“我給她們錦衣玉食富貴生活,給她們家族榮耀,給她們父兄權勢,自然就沒有真心。”

他垂下眸子,望着懷裏海棠花一樣的姑娘,忍不住薄唇在她的眉間親了又親,直到懷裏的姑娘像一只貓般,發出咕咕哝哝不滿的聲音,方才作罷。

“可是,棠棠,你為了佟公子,連入宮都不願意,你的真心,我絕對不會辜負。”

這個人雖說只是個少年,卻心裏自有計較和丘壑,還很小心眼和睚眦必報,也不缺乏帝王的心狠手辣和涼薄無情,她以後對待他,還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則怎麽進小黑屋的都不知道。

葉棠棠歪着腦袋,凝眸望着小皇帝,他的身上有着天子的貴氣驕矜,眉目如畫且不怒自威,雖然他平日裏對她很溫柔,像是一個書卷氣濃濃的翩翩貴公子,可他只是鳳眸微揚就有種隐隐的帝王威嚴,自然而然流露出來。

她忍不住心裏打了個寒顫,雖然她不怕他,可她卻有種每時每刻如履薄冰的感覺,帝王不是沒有愛,而是他們的愛,并不是凡人可以得到的愛。

“雲熙,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葉棠棠抿唇笑出一抹彩虹般的豔麗,明知故問。

小皇帝愛憐的輕撫她的鴉發,“愛新覺羅.玄烨。”

雖然狗血,卻是刷好感利器之一,她笑着在玄烨臉頰上輕輕一吻,明顯感覺他身體一僵,而後眸中迸出喜色,如朝陽燦爛,笑吟吟望着她。

“玄烨,我叫葉棠棠。”她的聲音清脆悅耳,一聲玄烨淺唱低吟般,如花間百鳥齊鳴,如幽泉水花迸濺,飛花碎玉,靥邊梨渦隐現,明麗妩媚。

玄烨覺得心中一動,他從未見過棠棠這般活潑可愛,或許這是她本來的模樣吧,只對他敞開心扉,只對他笑語嫣然,嬌俏可人,這樣的舉動讓他覺得很新鮮。

唇角揚起笑意,眸色含春,“棠棠,我叫愛新覺羅.玄烨。”

說完,兩人抿唇清笑起來,玄烨緊緊摟住葉棠棠,只覺得滿心滿眼都是只有眼前明豔無雙又古靈精怪的少女。

“棠棠,你可餓了,我命人弄些點心來。”

葉棠棠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聞言大喜,“好啊,我好餓。”

玄烨笑着走到院外吩咐幾聲,不一會,趙昌捧着一個碩大的食盒進來,将食盒放在桌上,從裏面取出各樣點心,還有一大碗燕窩羹。

“你先下去吧。”

見趙昌離去,小皇帝笑着為葉棠棠盛了一碗燕窩羹,遞給她,玩笑一般道,“要不要我喂你?”

“好啊。”葉棠棠答應的極為爽快,眉花眼笑的張開紅紅的嘴,好整以暇。

玄烨忍俊不禁,這個小姑娘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他笑着拿起白玉勺,舀了一勺燕窩羹,學着平日裏蘇麻喇姑服侍祖母喝藥的樣子,輕輕吹了吹,喂到葉棠棠的嘴裏,見她咂咂嘴,“好喝,宮裏的東西很好吃。”

玄烨又開始循循善誘,“棠棠,你進宮後,我會讓禦膳房單獨做你的吃食,你一定很喜歡,來,再吃一口。”

葉棠棠笑着又喝了一口,其實皇帝們也很有意思,既喜歡別人把他們高高供上,可是成為孤家寡人後,又喜歡有民間普通人的喜怒哀樂,這就很賤了。

她拿起盤裏的一塊杏仁黃,遞給小皇帝,扮了個鬼臉,“玄烨,你也吃一塊,這麽多莺莺燕燕,可辛苦你了。”

玄烨知道她譏笑自己今個在禦花園裏,名為品鑒那些格格們的畫技,暗裏卻是選擇選秀,不由輕笑出聲,這個姑娘啊,滿臉不在乎,但是心裏是有他的,吃醋而不自覺。

他就着葉棠棠的手,咬了一口杏仁黃,而後探頭到葉棠棠面前,烏黑的眼睫綿綿密密,顫着好看的弧線,“棠棠,莺莺燕燕攆走便是,你什麽時候為我素手做羹湯?”

“我笨手笨腳,怎麽會?再說了,不管赫舍裏格格還是鈕钴祿格格,都想給你做羹湯呢。”葉棠棠似笑非笑的眨着眼睛。

玄烨哼了一聲,“棠棠,那你就別怪我了。”說完,起身呵起葉棠棠的癢。

葉棠棠最怕癢,忙起身逃走,兩人笑着追成一團,趙昌在院外聽到自家主子和葉主子笑聲清朗,當真是少年輕狂,歲月靜好。

葉棠棠躲來躲去,沒了力氣,被玄烨伸手一勾,勾住腰倒在他的懷裏,小皇帝鳳眸含笑,故作嚴肅,“被我抓住了,看我怎麽罰你。”

突然在葉棠棠唇上輕咬一口,葉棠棠哎呀一聲,小皇帝這是跟誰學的,太狗了吧。

他唇畔逸出一抹笑容,鳳目灼灼,菱角分明的唇緩緩靠近她……

院外傳來趙昌的聲音,帶了點不平靜,“皇上,鳌中堂求見。”

玄烨一怔,今個宮中舉辦宴會,王公貴族們在乾清宮飲宴,太皇太後在禦花園招待內眷,這個時候,應該觥籌交錯時候,鳌拜求見什麽?

有一個不好的念頭閃過,難道是派去偷賣身契的暗衛被發現,心中不禁一顫。

“棠棠,你在這裏,哪都不許去,趙昌,命侍衛護住這裏,有什麽差錯,都不用活了。”

“是。”

玄烨走到禦書房中,鳌拜早已等在書房中,身後還跟着幾名貼身随從,手裏捧着紫檀木盒子,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鳌拜簡單的行了個禮,“奴才見過皇上。”

“鳌中堂何事這麽急,大家都在乾清宮飲宴,何不等到宴會結束?”

鳌拜哈哈大笑起來,“皇上,你我心知肚明,就不用裝模作樣,奴才來見皇上,是因為奴才家中遭了賊。”

玄烨心中一驚,面上卻是神情不變,“哦,遭了賊?這怎麽可能,鳌中堂可是大清棟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什麽賊敢去呢?”

鳌拜冷哼一聲,“奴才也奇怪呢,只是這個賊嘴硬的狠,任憑奴才砍了他的手腳,剁成肉泥,都不吐露一個字。”

玄烨惱怒至極,卻依然鎮靜自若,淡淡問道,“鳌中堂可知道是誰指使的?”

鳌拜陰鸷的眼神牢牢盯住小皇帝,獰着嘴角,“皇上不知道,奴才就更不知道,不過奴才轉念一想,這朝中誰最恨奴才,是蘇納海三人,一定是他們派人想行刺奴才,所以奴才便借皇上的旨意,将他們三人砍了頭。”

“什

被鳌拜逼娶之後(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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