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眼神呆住了,好像毫無意識地喊出了聲:“懷秋,你是懷……”

第二聲還未落下,葉軻就毫無征兆地挨了一巴掌。

“啪——”

就趁這個時候,那趙衍之掙脫了葉軻的桎梏,戲院的雇傭的打手們也圍了上來,林世榮也掙脫了江洛舟的牽制,跑了進來,站在趙衍之的身邊,噓寒問暖地問道:“芙蓉,你沒事吧?”

趙衍之搖了搖頭,一只手握住剛剛被葉軻緊緊握住的那個手腕,那個手腕已經被攥紅了,現在還有一些灼燒感,趙衍之擡頭,恨恨地看着葉軻,葉軻卻六神無主般目光無焦距地看着趙衍之,林世榮此時得了勢般大吼道:“把他拖出去!”

“慢!”

江洛舟此時也沖了進來,看這局勢不妙,拉住了葉軻,看了看趙衍之,微愣,不過立馬恢複了自己的神智,拍了拍葉軻,朝着林世榮深深鞠一躬:“林老板,今日多有冒犯,還望海涵,還未跟你介紹,這是葉司令的弟弟,葉總長的幺子,葉少,葉軻。”

林世榮一開始還沉浸在剛剛江洛舟賠禮道歉的得意之中,聽了後半句話,吓得雙腿又哆嗦了,陪着笑弓着腰,對身旁打手吼道:“下去!所有人都下去!沒事沒事,葉少和江少怎麽會不給進後臺呢,這些規矩算個什麽!”

“我知道林老板是懂事理的,不過今天還得多有得罪了。”

林世榮露出一絲無奈的慘笑,看來,他又惹禍了。

“我還會來找你的,趙衍之。”

葉軻此時又恢複了兩眼之間焦距,看着趙衍之,輕輕地說道,語氣的堅定卻毋庸置疑。趙衍之不想再看這個男人一眼,雖然他承認這個男人天生有一種讓人臣服的氣場,可是他不願意被控制,為什麽要握住他的手腕喊另一個人的名字,靠他那麽近,好像什麽都在這個男人的掌控之下,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疏離遠離他。

趙衍之別開頭,并未理會葉軻。葉軻也被江洛舟拉着,離開了戲院,而葉軻的眼睛,似乎未曾離開過趙衍之。

第 12 章

平定了這一場風波後,戲院裏又忙了起來,今天是趙衍之唱的最後一場戲,他的手腕還有些痛,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繼續卸了臉上的妝容,只見鏡子裏反射出他的身後走來一個白色的身影,男子着長衫,容貌也甚至清奇俊秀,就是剛剛和趙衍之同臺唱項羽的那個角兒。

“芙蓉,沒想到你的魅力還是那麽強大,連江少和剛回上海的葉大少都為了你差點大打出手呢,你這人人都想占為己有的吸引力果真厲害。”那人搖着手裏的折扇,看着趙衍之一臉譏諷的笑容,趙衍之放下剛從頭上取下的釵子,微微一頓,不置可否地一笑:“馮春生,我勸你還是管好自己吧,這個月底你的演出恐怕是還不起你家的債了吧,與其在這裏嘲諷我,還不如多去幾家貴太太家賣賣你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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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趙衍之!走着瞧!”

馮春生一氣之下把折扇抖了回去,發出了聲響,一轉身,走向門外,此時趙衍之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準備回自家去了。

他來上海不過數月,便已紅遍整個上海灘。不過平日裏為人做事,卻極為低調,不過他再低調也抵不過一些富家少爺貴太太們的窮追猛打,這幾日換的公寓倒是頻繁的很,就是怕這些人在自家門口堵他,今日的演出倒還好,只是那個叫葉軻的人,給趙衍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趙衍之對這個人的印象簡直差到極致,以前就算是再喜歡再捧他、再有權勢的人都不敢如此頂撞林老板,也不敢直接沖到後臺抓着自己的手腕,靠的那麽近,想到這裏,趙衍之的眉頭輕皺,嫌惡地搖了搖頭,如果下次再見到這人,直接冷眼相加就可以了。

趙衍之租的公寓離戲院并不是很遠,這個只有五十平米的二樓公寓就是這個名角兒的住所,雖說林老板平時給了他也不少的銀兩,而他也可以去奉承那些有錢有勢的官員,讓自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他潛意識不想被包養,他五歲時家道中落,被賣到梨園行,得虧遇到了一個好師父,衍之平時更喜讀書,研究劇本,他師父也告訴他,男漢子生在這亂世,要有一身安家立命的好本事,不要仰人鼻息,憋屈而又無奈地活一輩子。

被人納為入幕之賓的戲子也着實不少,憑衍之的容貌氣質想要輕輕松松地活着并不是什麽難事,可是以他現在的境況,實在不算是什麽大富大貴。

回到家中的衍之,慢慢地做到了沙發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纖長白皙的手指又輕輕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水,仰頭喝着,喉結順着水的滑下而滾動,咕咚咕咚,就喝下去了半杯水,此時已經不早了,衍之困乏地站起身,準備早些睡下了,明天,還有一天的戲要唱,只希望不要再遇見那個什麽葉軻了。

衍之今天有兩場戲要唱,他的唱腔獨有他的風格,幽咽婉轉,若斷若續,他塑造的形象恰如三伏白荷,有一種清峻之美。在戲臺上的衍之唱着,眼神卻掃視着下方和二樓的座臺,好死不死正好瞥見一個他不想見到的人,那人的眼神和衍之的眼神正好彙聚到了一塊兒,似乎空氣中都帶着火花,那人嘴角噙着他特有的笑容,眼神卻格外仔細地看着衍之,衍之別過頭,繼續唱自己的戲,他現在很反感,沒錯,那人就是昨天來砸場子的葉軻,葉大少是也。

話說昨日回去的葉軻茶不思飯也不想,江洛舟帶着他去飯店吃飯,他不吃,帶他去夜上海看穿着暴露的紅牡丹白玫瑰,請他喝伏特加,他什麽都不要,就一直問江洛舟,“寅恺,不如,你再給我一張戲票。”我們江少爺也的的确确是服了,這票友看來是着了那芙蓉的道兒了,罷也罷也,江洛舟什麽人,一給就是一張洋派的VIP年卡,“嗳,你小子可有福了,這是年卡,一般人我可不給啊。”

“好咧,謝謝兄弟!”葉軻一把拿過卡,摟着江洛舟的肩膀,笑嘻嘻地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仰頭就灌下去,面色卻依舊,“好兄弟,有情後為!”

今日,拿着年卡的葉軻又和善又客氣的進了戲院,林老板看了差點喊戲院打手攔住葉軻,葉軻出示了年卡,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一臉似乎天真爛漫地看着林老板,賠禮道歉,“昨天是我多有得罪了,今天我是來好好看戲的,絕不鬧事,林老板,信我一回,我以後還會經常來的,我喜歡聽戲,這是真的,這不,從江洛舟手裏拿的卡特意來捧場了。”

林世榮又給葉軻吓得不輕,昨天還是黑面閻王,今天就變成客氣和善的好人了,這富二代還真是看不透。林老板也着實惹不起,但如今這葉少爺如此好說話了,他也是喜聞樂見了,他的生意說不定還能越做越大,有了這幾位爺的捧場,這戲院的生意會越來越好。

葉軻還刻意和林老板打了個招呼,那個二樓的雅間,他葉軻,長期包了,明說了,捧芙蓉。

戲唱完了,葉軻也的确是個喜歡聽戲的,這回他還是來找衍之的,只不過他不沖到後臺了,他站在戲院的後門候着。

衍之穿着青灰色長衫,外罩一件黑色小馬褂,拎着他的小包,帶着一條長長的圍巾,走出了後門,剛出門,他就看見一個男人,倚靠在牆邊,着一套黑色中山裝,扣子扣得很整齊,右手的手腕上還帶着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左手拿煙,抽着煙,對着馬路,吐着煙。

衍之低着頭,想飛速地走過那男人的身邊,可沒想到,他剛要走離,那男人的一臂膀就伸到了他的面前,衍之仍舊低頭,路燈的照射下,顯得衍之的皮膚更加白亮,周圍只能聽見不知誰家狗的幾聲叫聲,那男人低頭俯視着衍之,衍之猛地擡頭看着那男人,卻只看見這個男人的下巴,不由得下意識握緊了手裏的包,“你,到底要幹什麽。”

此時,葉軻的煙也抽完了,他輕輕地往地上一扔,用皮鞋踩熄了煙頭,然後又将視線轉向了衍之,拉着衍之的手腕,一個轉身,把衍之抵在了他與牆之間,衍之的手腕又被葉軻緊緊地握住了,這種強烈的從內心而來排斥感讓衍之非常不舒服,他扭動手腕要掙脫着,一邊要大喊出聲:“放!開!”

第二個開字還沒喊出聲,就被葉軻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只能無助地發出“嗚嗚”的聲音,衍之一手拎着包,一手被葉軻抓着,葉軻突然又湊近了衍之,衍之此時好像能聞到他身上混着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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