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者他也不好發作,現場一片混亂,劇院地處最繁華的上海市中心,人流不斷朝着這裏聚攏而來,葉軻抱着滿身是傷的趙衍之始終未撒手,那令人惱怒的照相機也一刻不停地在拍着,好不容易擠上了車的葉軻關上了門,沈淩飛大步跑上副駕駛位,對着駕駛員道:“走!”

第 17 章

“成何體統!葉軻你給我跪下!”

葉季霖氣的喘不上來氣,把那報紙一把狠狠地扔到了在地上。他這個弟弟從小就和他不親厚,與他歲數也差了将近三十歲,葉季霖從小把他這個弟弟當做兒子管,葉振海老爺子如今遠在南京,根本管不到這個混小子,每次總要叮囑着葉季霖多看管着他這個弟弟多些,方宛若此刻想要出言護短卻也不敢開口,那報紙标題着實讓人無言。

葉軻乖乖地跪了下來,并未說話,此刻距離昨日發生的事情不過十幾個小時,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葉軻心裏這麽想着,方宛若也坐在椅子上看着葉軻,嘆了一口氣,說道:“霆予,你跟姨媽說,到底是什麽事。”

“還需要問嗎,混賬!作出的事淨丢我們葉家的臉!!你看看!你看看報紙上寫的都是什麽!戰争都要爆發了你還在眠花宿柳!整日夜夜笙歌!葉軻你說你,在軍隊呆了這麽久還是改不掉你的性格!你是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葉季霖端着茶水喝了一口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着葉軻的鼻子,叉着腰,“你知道現在國內什麽情況嗎?你是一個軍人!其次才是我們葉家的人!黨國現在是需要你的時候!我看是時候安排你去前線歷練歷練了!”

“季霖,這是不是有點太早,葉軻他還小!”方宛若走過來拉住葉季霖,葉季霖站着看着葉軻半點沒認錯的樣子,只是倔強地跪着,一種無言的抵抗。

“黨國需要我我随時可以去前線,為蔣公為中國。”

“霆予!你不要和你姨夫頂撞!”方宛若沖到葉軻面前,對着他說,“你錯了沒,快跟你姨夫認錯!認了錯就起來,讓那個戲子從你家離開!你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和他見面!”

“我沒錯!我做錯了什麽!姨媽我不懂!趙衍之他不是戲子!”

“啪——”

葉季霖沖上去給了葉軻一巴掌,葉軻頭扭到一邊,他就那麽跪着不說話,低着頭。葉季霖氣的面色發紅,看着葉軻,罵道:“葉家從來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毀我葉家名聲!葉軻,我給你一天時間你好好想清楚!你要是不痛改前非!不論你是我的侄子還是我弟弟我都不饒你!”

葉軻站起身鞠了一個躬,對着方宛若和葉季霖道:“謝謝姨媽姨夫,霆予告退了。”

這幾日因為這件事鬧得整個軍區沸沸揚揚,國內形勢也是一片混亂,日本人愈加猖狂,而蔣公仍舊秉持“攘外必先安內”的原則,對內全線壓制□□政權,對外盡量實行妥協政策,避免與日作戰。

葉軻坐在車內,沈淩飛也沒作聲,看着長官一臉陰霾,他深深嘆了一口氣,葉軻在車內點起了一根煙,慢慢吐出煙霧,對着沈淩飛,打開了車窗對外撣了撣煙灰,“沈副官,最近情況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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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最近在東北會有些動作,蠢蠢欲動,不過校長卻一直沒聲明些什麽,那些老家夥也不作聲,倒是剿/共/剿得很開心,我倒認為應該先聯合□□抗擊日軍,現在民衆對于抗日的呼聲也很高。”沈淩飛是皇甫軍校畢業,喊蔣公校長更是顯得親厚些,沈淩飛是個人才,在他葉軻手下也着實委屈了人才,葉軻也很看重沈淩飛,此人有謀略會打仗,這幾年想升上去無非是時間問題。葉軻輕笑又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遞給了沈淩飛,“他們要是能像你我這麽想哪還會吃這麽多敗仗。”

“長官,今日你回司令那裏又挨了不少訓吧。”沈淩飛湊過頭拿了煙,借了一下葉軻的火抽起了煙,葉軻不置可否一聳肩,自在地翹起了二郎腿,對着沈淩飛一笑,“沒辦法,誰讓我倒黴。”

“那趙衍之有什麽好,長官你還是安分些好。別真讓司令一個氣急真把你送前線去了!”

“好啊,誓為黨國做貢獻!”

“成叔,人呢?”

“還在裏面躺着呢,好像有點發燒了,剛剛已經讓幾個丫頭喂了他吃藥,沒吃飯。”

葉軻把身上的軍裝脫了放在醫院的椅子上,走向趙衍之的床邊,趙衍之昨日被他帶去仁愛醫院看了,小腿骨折,身上多處淤青,現在腿上綁着石膏,醫院床位緊張,只能住幾日,他喊成叔過來幫忙,還帶了幾個丫頭,今天就給他炖了不少湯,可是他一口都沒喝,身上還發着燒的他不停地咳嗽,趙衍之躺在床上看見葉軻來了什麽話也沒說,就看着天花板,抿着嘴唇,倔得像一頭驢。

“你怎麽樣,喝點湯嗎?”葉軻今日也是疲倦的不想說話,他已經用自以為最溫柔的語氣和趙衍之說話了,沒想到趙衍之像絲毫沒有聽見一樣無視了他,他葉軻二話也沒說就從旁邊的保溫壺裏倒出一杯熱湯,想要遞給趙衍之,趙衍之轉過頭來,看着葉軻,就那麽一動不動地望着,葉軻拿着一碗湯,用着勺子舀起一口湯,輕輕地吹着,看着趙衍之也在看他,他粲然一笑,“喝一口?”

“你走,我不想看你。”

葉軻嘴邊的笑紋退了下去,他看着這塊冥頑不靈的石頭,放下了碗,他望着也在看着他的趙衍之,那雙眼睛裏沒有一絲波瀾,就好像一顆石子投入大海一樣平靜,“趙衍之,你想怎麽樣。”

“葉軻,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我不希望你家的人出現在我身邊,我們以後不要有交集好嗎,對你我都不好。”

葉軻猛地把桌上的碗砸到了地上,他看着平靜毫無任何反應的趙衍之,握緊了拳頭,他慢慢地一字一頓地對着趙衍之說道:“你就這樣吧趙衍之,我是不會放手的,看誰笑到最後!”

趙衍之嘴角一勾似是嘲諷卻帶着幾分不屑,“走着瞧吧,不過互相折磨,你要玩,我陪你。”

葉軻一氣之下站起身猛地甩開椅子,沖出了病房,趙衍之看着他穿着軍綠披風離去的身影不得不呼出一口氣,他眼角打轉的淚水終于悄無聲息地沒入發梢。

這幾日葉軻忙的不可開交,而趙衍之病好的意外的慢,他不肯合作的态度讓成叔也頭疼極了,而葉軻在另一邊在催趕着成叔好好照顧趙衍之,葉軻自從上次與趙衍之鬧得不歡而散以後很少來病房了,而再過幾日,趙衍之就不得不從醫院搬出來了,趙衍之今日躺在床上看起來意外的乖順,他眉眼帶笑好看極了,不過他卻很少露出笑容,他白皙的皮膚透着慘白,他看着成叔,笑着說道:“這麽幾日,衍之勞煩成叔的照顧了,衍之不知禮數的地方還請成叔多擔待,若他日衍之病愈定當親自登門感謝成叔。”

“趙公子哪兒的話,我照顧您都是我家少爺的意思,你……”

“成叔不必多說了,這份恩情我自是知曉的。至于你家少爺,我也要道一聲謝。”

“哼。”

門口不知哪裏多出一人,他倚靠在病房門,身上還穿着軍裝,頭上戴着的軍帽有些歪斜而此人卻并不在意,他右手夾着煙卻未點燃,這裏是病房自然是不給抽煙的,趙衍之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葉軻突然就如同鋸了嘴的葫蘆什麽話也不說了,成叔看見葉軻來了什麽話也沒講就退出了病房,葉軻也不說話,走進病房,突然無厘頭地來一句,“上海的秋天,來了。”趙衍之也沒接話,他只是兩眼無神似的看着天花板,仿佛對着葉軻說話又好像自言自語道:“葉軍長,來日定登門感謝。您的恩情,我不會忘。”

“你以為,你這句話就能打發我?”

葉軻走近趙衍之的病床,他慢慢俯身,打量着并未看他趙衍之,他臉色不太好看,膚色白的吓人,本就瘦削的臉龐似乎又小了一圈,而清俊的五官仍是倔強地看着病房雪白的天花板,葉軻右手突然捏住趙衍之的下巴,朝着他臉的方向扭着他的下巴,逼着趙衍之與他對視,趙衍之兩眼空洞地看着葉軻,好像透過葉軻在看病房外,葉軻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吼道:“趙衍之!看着我!你有沒有心!”

趙衍之仍是兩眼空洞,并未回話,就像癱瘓了的植物人,不言不語,不吃不喝,柴米油鹽不進,葉軻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地捏着趙衍之,趙衍之的下巴被他捏的微微發紅,像是有了血色,他輕輕皺眉,總算是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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