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是這像被漁網網住的人群哪是那麽好疏散的,人群擁擠在一塊兒更是難以逃脫這些飛影流彈的攻擊。

在一衆部隊就快要抵達戰壕之時,江铎将自己頭上的鋼盔迅速地拿下,他将鋼盔戴到了宋昱含的頭上,“你——子澤你要做什麽!”宋昱含已經跳入了戰壕之中,只見江铎給自己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宋昱含從未看見江铎這麽燦爛的笑容。只見他就勢拿起了兩個手榴彈,什麽也沒說,轉頭就朝着剛剛跑來的方向沖了過去——我不能讓還在前線的弟兄們就這麽白白犧牲,不能因為我是江家的兒子我就貪生怕死,江铎這麽想着,一邊吼着朝前方沖去。

“快回來!!!子澤!!江铎!我喊你你聽見沒有!!”宋昱含連滾帶爬地又從戰壕裏跑出來,他沖到江铎的身後,可是距離像有一萬米那麽遠,他怎麽都趕不上江铎的步伐,江铎在遠處找了個掩體,他拉開手榴彈的保險,猛力地朝對面投擲,和還在一線的戰友肩并肩作戰,他端起了槍朝着對面狙擊,沾滿污漬的臉上一雙眼睛裏充滿了一種震懾人心的光彩,宋昱含還在後面追趕着,他舉起槍也跑到江铎的身邊,對着對面射擊着,“你不要命了嗎江铎?!!”江铎現在沒空側頭看現在宋昱含的表情,不然他一定會很訝異這位文質彬彬的宋家大少爺,此時雙目圓瞪地看着他,頸脖處的青筋暴起的模樣看起來兇神惡煞,“你說你不給我添亂?這叫什麽?”

江铎一句話也不說,就在靜靜地射擊着對面的日軍,一線的人馬呆在這裏就快要支撐不下去,可後方也不見援兵,彈藥箱也不足了,可是回去取彈藥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任務,随時随地将自己暴露在敵人的面前,很容易就被擊殺。就在他們這一隊要潰不成軍敗走之時,後方居然又開來了一輛坦克,對着日軍瘋狂地開啓火力壓制,在不遠處已經架起了炮,炮兵們已經在上彈,對面的氣勢一下就被削弱了,日軍節節敗退,此時此刻他們才松了一口氣。

“啪——”

宋昱含狠狠地踹了江铎一腿,“你今天這是什麽行為?愚蠢!愚蠢知道嗎!你知不知道我們能跑回來有多少兄弟在後面為我們鋪路?我們跑回來不是為了躲避是為了通訊給司令部給我們增強兵力!江铎,你這個樣子我無法讓你繼續呆在這裏,回去吧——”

站在原地什麽都不說的江铎突然擡頭看着宋昱含,一字一頓異常認真地說道:“我并不認為回去有什麽錯,只不過我認為安全護送你回去之後,我就可以去一線戰鬥了。”“你——”宋昱含看着振振有詞的少年人,心中的那把無名火又悄無聲息地熄滅了,江铎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靜和判斷力,但今天的行為确實出乎他意料:“你什麽意思?我還需要你保護嗎?——”話說到一半宋昱含被江铎那近乎炙熱又充滿保護欲的眼神遏制住了,江铎依舊什麽話都沒說,兩人長達十幾秒鐘的對視以外面沖進來的士兵所打斷,“報告宋長官,軍長讓您前去開會。”“好,我馬上來。”宋昱含又深深地看了江铎一眼,走出了營帳。

抵達新京外郊的葉軻和沈淩飛兩人部署之後就端上槍準備與對面厮殺一番,可是他們不知道東田真嗣正在下一盤棋,東田真嗣派遣偵察兵去刺探情況,他昨晚連夜開會與藤井慎太郎倒是商議了一個不錯的計謀,他把趙衍之也帶了出來,此刻趙衍之坐在東田真嗣身邊,面無表情似乎馬上他們要做的事情與他毫不相關。

“你知道對面,要和我們,交戰的人是誰嗎,趙先生?”藤井慎太郎一臉玩味地看着趙衍之,趙衍之連頭都沒有轉向他,淡淡地回了句:“沒興趣。”

“我想你會有興趣的。”

東田真嗣又扭頭看了趙衍之,他心中對趙衍之的情感可謂複雜,愛恨交織的感覺也着實讓東田真嗣很糾結,他到現在沒與趙衍之說一句話,趙衍之也沒有擺出很願意與他交談的模樣,但是他不願意強迫趙衍之。東田真嗣聽從了藤井慎太郎的意見,把趙衍之帶了出來,他本是不知道趙衍之與葉軻的關系,但是藤井慎太郎早已把上海所有情報摸得一清二楚,這麽大一個棋子在手怎能不用,但是交出趙衍之要挾葉軻是下下策,聽到藤井慎太郎與他講述葉軻與趙衍之的關系,說實在的,他內心仍是有幾分妒忌,他倒是要瞧瞧,這個叫葉軻的男人,有多大的能耐。

屋外已經開始交火,東田真嗣和藤井慎太郎坐鎮在屋中,等着外面的士兵前來報告情況,說句實話,新京的兵力确實不怎麽樣,但是不論如何這一波攻擊怎麽樣也是要扛下來的,東田真嗣昨晚上也聯系了新京附近的軍隊,若是那位鐵血手腕的長官能趕來,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實在不行的話,就把趙衍之作為人質要挾葉軻。

第 51 章

被擠在人潮之中無法動彈的傅懷秋仍然鎮定自若,帶着手下的人維護秩序,自從将信物轉交給林媽之後,兩人便再無其他聯系,可是傅懷秋留了一手,他暗中觀察着林媽的一舉一動從而得知趙衍之的下落,聽到這個名字就會想起趙衍之的那張臉,傅懷秋心裏是說不出的膈應,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如今這場戰役我方打的艱苦十分,傅懷秋絲毫未作動搖,他沒有聽從柳暢東的安排,選擇留在了上海,他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不是一種瘋狂又讓人難以理解的行徑,但他清楚的明白,他留在上海只為再見葉軻一面,他們倆可以坐下來好好地清算過往的舊賬。

他自己對葉軻的心情總是複雜,不知道對着這個往日最親的人應該擺出怎樣的姿态,自己從未想過葉軻的身邊居然有一個與自己相貌有七成相似的戲子,他一直把葉軻看作師哥,那葉軻呢,他對自己是怎樣的一種情感,這個話題不僅是葉軻避而不談的,更是如今讓傅懷秋百味雜陳的心結。

低頭看着手上好像還帶着一絲溫度的玉佩,喧鬧的人群已經在傅懷秋的眼前消失殆盡,煙消雲散之中,他又看到那個翩翩少年站在他的面前,用他獨有的溫柔口吻喚着他的名字:“懷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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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上海的民衆傷亡也很是慘重,畢竟半個月的戰火紛亂,叱咤風雲的人物們早已備好了後路離開了上海,只留下貧苦無辜的百姓留在這片廢墟之中與日軍“作戰”,大街上的建築紛紛因炮火的轟炸癱倒在地,斷壁殘垣的景象很難讓人回憶起燈紅酒綠的夜上海。

宋星禾仍坐在屋中,她摸着自己的小腹,臉上流露出一絲柔情。即使江洛舟恨她怨她甚至折磨她,可她始終沒有後悔過自己嫁給他,她是那樣的愛他,宋星禾知道,她這輩子不會再愛上任何人,除了江洛舟,她的心都不會托付給任何一個人。

那晚夜色正濃,江洛舟身上沒有胭脂水粉的氣味更沒有半點酒氣,但就是那麽打開了她的房門,月光似水灑在地上,他走到她的床前,坐在她的面前,細細地打量着她,“為什麽,星禾,你為什麽要選擇我——”宋星禾睡眠本就極淺,她被江洛舟輕聲啜泣的聲音驚醒,她不曾見過江洛舟流淚,更不要說坐在她面前哭的如此委屈,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江洛舟在她的心目中是那樣一個頂天立地,會背着她走崎岖蜿蜒的山路的男子。

宋星禾坐起身擡起手輕輕地幫着江洛舟擦着淚,“因為……我愛你啊——”宋星禾說完這句話就這麽靜靜地看着江洛舟,江洛舟一直不知道宋星禾為什麽會看上他,他從不知道,比起柔弱無趣的宋星禾,他還是更喜歡宋子瑜一些,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如此端莊的女子此時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她滿是深情的雙眸看着江洛舟,“還記得嗎,以前小時候我跟着你們一起去山上玩,可是半路上我腿扭了不能走路,是你背着我一路走下去,我當時有多感動你知道嗎,你身上流了很多汗可是沒說一句累,後來我生病了躺在家裏卧床不起,你還帶了我最喜歡的蝴蝶酥給我吃,那個時候,你還會喊我星禾妹妹,你會帶着我玩,牽着我的手——”

笑着說出這些話的宋星禾絲毫不知自己的眼角已經流出了淚水,她剛要擡手拭去那淚,便被江洛舟緊緊地擁入懷中,“星禾妹妹,你怎麽那麽傻——”宋星禾聽到這句話一下淚水便斷了線般地往下掉,江洛舟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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