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達咩達咩交頸
東菱時候會想，其實完全喝醉也不賴，總好比過種一腳踩進搖搖晃晃人間漂浮，似乎明白自己做什麽，又似乎不太明白。
抛理智猶疑羞恥，順着心意無所顧忌，緒感知被屏蔽所負面方向，徒留歡喜香甜。
當舌尖觸及溫軟面頰時，東菱腦海些空白。
耳邊是異國浪漫歌，浮動龍舌蘭香氣似乎可以滲透進肌膚裏，帶來麻醉般微醺。
不過是個呼吸間隔空檔，她被壓倒沙發上，脊背貼緊着沙發靠背，帶來微疼觸感。
不能叫她清醒，但她還是短促地輕吟了一聲。
疼痛、微軟、覆滿甜蜜酒氣聲音，像是裹着糖漿甜果。
她為仰着頭，和居高臨下望着她宋明芷對視。
她肩膀被宋明芷按着，真絲睡袍布料輕滑，力道下發皺，微微下落，露出圓潤肩頭。
電影裏歌聲轉為哼唱，纏綿悱恻，像是明暗光線間疏影，透着不易察覺地侵略性。
東菱眼裏帶着迷惘不解，大而明亮雙眼盈滿虛迷。
她還沒明白此時況，擡手繼續觸碰眼前人面頰，指尖那顆痣上輕撫。
宋明芷想，東菱又醉了。
或許沒醉完全，她見過她真正喝醉後模，也見過她微醺時态。
她不知道是東菱借酒意為之，還是被酒精慫恿，可不管是哪種，總歸是她想法。
面頰泛起不自然麻癢，宋明芷看着東菱仰頭間暴露于她眼下瓷白脖頸和鎖骨，喉嚨微動。
她嗅聞到了東菱身上淺淺香味，是橘調，來自于她浴室裏沐浴香氛。
件睡衣也是宋明芷為自己購置，上次東菱穿過之後，她便将它當做東菱專用了。
些具象化東西此刻似乎都轉化為了無形緒，化為某種怪異自得和滿足爬滿心竅。
東菱躺她家沙發上穿着她睡衣喝着她調制酒，仿佛她也成為她私。
那她面頰上打轉手指力度忽輕忽，滑到了她唇邊。
宋明芷咬住，望着那雙水盈盈眼，心想她可能也醉了。
如果不是喝醉了，又怎麽會做出與平時不相符放縱行為？
呼出熱氣熏染，讓脖頸染上一層紅。
東菱望着客廳中央吊燈，像是被一片璀璨迷了眼。
布料滑至臂彎，東菱指尖将宋明芷背部布料揉皺，她想說些什麽，出口卻又是溫軟呢喃。
“姐姐……”
東菱不明白她為什麽叫喊，但似乎就是無比自然……說不清緣由。
東菱像是喝了許多杯龍舌蘭日出，被浸泡橙汁與石榴糖漿裏，被酒液侵蝕。
可惜事不如她願，頸側傳來力道不放輕，還加了些。
東菱是實打實被家裏嬌生慣養出來富貴花，受不得疼，眼裏很快浮了水珠，落不落挂着。
“今晚我等了好久……”她沒頭沒尾地說，抓着宋明芷衣服手指尖泛着粉，又道，“宋明芷，我疼……”
其實也沒那麽疼，只是低落緒裏，三分變為七分。
伏她身上宋明芷微頓，動作輕柔地吻了吻她頸側，用拇指擦東菱臉上挂着淚。
水霧為美人五官豔氣覆上一層弱憐，微垂眼眸着芙蓉不勝雨打嬌冷。
“唔……”
舌尖泛着龍舌蘭辛辣，通過感官神經，流入肢百骸。
東菱手無力地滑落，牆面上倒映着交頸鴛鴦。
她們都沒什麽經驗，連最開始不小心撞到對方都會僵硬，哪怕不清醒，也磕磕絆絆。
她們似乎都沒那麽天賦異禀，東菱咬着下唇，抑制着仍然泛起麻癢。
唇上覆着薄薄水色，顏色越發殷紅。
東菱用手遮着眼睛，面頰緋紅卻難以控制。
宋明芷揉了揉她濃密頭發，望着她略些逃避模，什麽也沒說。
“喝完杯就睡吧。”
宋明芷開了瓶朗姆酒，調了一杯莫吉托，遞到了東菱手上。
她襯衫皺皺地貼她身上，配上她被抓亂頭發和慵懶神色，着別于清醒時妩媚。
東菱夢裏都是甜甜朗姆酒味。
第二天東菱剛睜眼，就聽見了021腦海裏叽叽喳喳。
【丫頭，知道昨天……】
東菱打斷它：【我喝醉了。】
【我知道喝醉了，也不是頭一回……】
“我說，我喝醉了。”
東菱沒腦內交流，對着空氣出聲。
她不想聽。
東菱昨天又沒喝斷片，但真他媽是昏頭了。
“我幹什麽啊……”
東菱抓亂了頭發，些心煩意亂。
“她又幹什麽啊……”
怎麽，都一起喝昏頭了嗎？
東菱：【021，宋明芷是直女吧？】
021肯定地回答：【那不然呢，可是言文，女主當然是直女了，如果女主彎了，那還怎麽和男主談戀愛啊。】
東菱不置可否，她真很難說服自己。
或許是因為她不願意記得太深，以至于大腦模糊了昨晚記憶，讓她想起來時只宋明芷體溫和身上香氣，以及那首纏綿法語歌。
她怎麽回客房又怎麽睡過，宋明芷是什麽表态度，她都記不得了。
東菱換了衣服洗漱，對着鏡子歪頭，看見了脖頸到鎖骨之間零星痕跡，不自然地拉好了衣服。
她越發心亂如麻，甚至不願意梳理。
東菱不是個愛逃避人，但是遇見宋明芷之後，好像她就不太願意深究自己了。
出了盥洗室，東菱看見了正廚房宋明芷。
宋明芷正切三明治，對上了東菱視線，對着她彎了彎唇。
“早上好。”
東菱打了招呼，坐了餐桌上，一副等着開飯模。
神色如常，一如既往。
宋明芷嘴角下壓了些，說了聲早上好，繼續低頭切蔬菜。
此之前，她曾心裏演練過很多遍，或許小姑娘會認為昨晚她們已經捅破了窗戶紙，已經某種親密關系，或許小姑娘會因為她難自抑反應而愉悅告白，哪怕她還很多事沒處理好，她也願意為此打亂自己節奏，甚至想好了怎麽和小姑娘坦白自己身份。
可她沒想過是一種，歡欣驟然落空，宋明芷嘴唇輕抿，越發不明白了。
之前她以為小姑娘遮遮掩掩是害怕她反感和不答應，可為什麽她已經所回應，她仍然逃避呢？
是欲拒還迎高超獵人手法，還是覺得時機未到？
宋明芷一向是個喜歡等待後手人，事事如此。
她喜歡謀而後動，她坐山觀虎鬥，做漁翁，做黃雀。
“我端牛奶。”
她将餐盤放了東菱面前，眉眼依舊。
東菱看着宋明芷毫無異常表，心裏些狐疑。
她看了一眼酒櫃上空了些酒，想着昨日不是錯覺。
難道宋明芷也喝多了，忘記了？
東菱不清楚，但希望如此。
吃完飯後她逃也似離開，只任務系統結算音是唯一慰藉。
【任務已完成，目前主線進度：45%。】
東菱本想給自己打氣，一切又進一步，但是想到以後會怎麽更進一步，又些惆悵了。
她了南嘉醫院，看了還床上躺着聞寒。
聞寒狀态還是那，安安靜靜像是睡着了。
東菱不知道他靈魂往了哪個地方，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已經超脫了普通人能做到範圍，她只能希望021可以快點聯絡上總部，而一切急不來，還是先操心眼前事。
《一個神秘人葬禮》票房遠超東菱預計，為她帶來了巨大收益，買一顆七千萬鑽石不話下。
東菱立刻就找上了陳商商，陳商商給了她友價，還之前答應減免錢。
“還好來找我，晚一點我就和唐倩茜旅游了。”
“麽閑逸致？”
陳商商放松地說：“畢竟我們倆不像那麽忙啊，我家展子才結束不久，她畫廊沒她也能運行，我們正好出門玩。”
“那挺好，玩得盡興一點。”
東菱聽些意動，也想出門游玩了，不過抽不出空，也沒什麽想地方，心裏想想還是作罷了。
“回來給帶禮物，對了，出門前帶做個美甲？個都看膩了吧，我又種草了幾個新款。”
“自己不做？”
東菱看着陳商商不知什麽時候又卸下美甲，挑了挑眉。
“我出門玩特地卸。”
“哦，”東菱點頭，頓了一下反應過來說，“出門玩才特地打扮吧？”
陳商商擺手：“妨礙我吃好吃了，不懂。”
東菱聳肩，好吧，她是不懂。
和陳商商一起密櫃裏取出寶石後，東菱馬不停蹄地把寶石捧到了宋明芷眼前。
除迫不及待地獻寶意外，一個月期限就快到了，她得快點把個任務做掉。
“太貴了。”
宋明芷看着眼前明顯價值不菲寶石項鏈，表裏凝遠比驚喜多。
“我看見它第一眼就覺得很适合了，一定買下來送給，如果喜歡它就是一份值得禮物，如果不喜歡，那我也不覺得它什麽貴。”
不算陳商商折扣，七千萬寶石項鏈盡管昂貴，可對于東菱來說，是宋明芷不喜歡，還真不算什麽。
至于那3%主線任務，随緣了，如果宋明芷不收，東菱不會強來。
宋明芷擅推算人心，卻看不透是真心還是花言巧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