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二個男友

渡邊晴,男,二十四歲,即将迎來自己的第三次戀愛。

但是具體是不是戀愛,別人也實在沒法斷言。

說不是戀愛吧,他們的相處恨不得是連體嬰兒,一看就是熱戀期,說是戀愛吧,卻好像有看不見的牆亘在他們之間。

到最後,那些想插一腳的朋友等等,都無奈的放棄了分開他們的想法,轉而決定順其自然,靜觀其變。

換言之,當渡邊晴全心全意撲在某個人身上的時候,就連外人看着也忍不住為這樣的愛情而動容。

他會為了一點錢財彎下腰鞠躬,可以說是誠意十足。

但是——

産屋敷天音從沒聽過這麽奇怪的理由,她甚至想不雅地伸出手指掏一掏好像塞了雞毛的耳朵,不然她怎麽會聽見面前的這個一表人才的青年是對某個人一見鐘情才會綁了惡鬼來借一點錢財呢?

她愣了一秒,得體的放慢語速複述:“渡邊先生,您是因為對一個人一見鐘情了,所以想要借一點錢?”

因為一見鐘情了借錢?借錢去買禮物嗎?

明明這理由有些奇怪,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荒謬,可銀發青年鞠躬以後又挺直了腰板,面色坦然,眼神堅定:“是的!”

産屋敷天音第一次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整個人好像都飄了起來。她‘虛弱’地點點頭:“當然沒問題……渡邊先生的心上人一定是個我見猶憐的姑娘。”

銀發的青年眨了下眼睛:“不用叫我‘先生’,也不用尊稱,不過我心上人是個男人。”

現在不只是産屋敷天音大腦宕機,周圍一圈的劍士聽到都傻眼了。

他很坦然。

産屋敷天音意識到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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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承受住世俗的壓力去追求愛情,其實也是一個有堅定人性的人,從本質上來說,也很适合進鬼殺隊。

但他綁了惡鬼,來這裏借錢,明顯對鬼和鬼殺隊有所了解,現在又想追求心上人,肯定不會想進鬼殺隊的。

産屋敷天音遺憾的放棄想法,尊重了對方的選擇。

她微微點頭:“請問閣下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直覺。”,銀發青年避重就輕,似乎并不想多說,但他因此想起了什麽,驚覺,“我把他們忘了。”

忘了?

當然沒有。

渡邊晴又挂上了他的完美微笑:“其實我來這裏之前,在山上見過一對雙馬尾的雙胞胎,看到有惡鬼襲擊,就救下了。”

産屋敷天音大驚,她驚愕的問:“他們現在在哪裏?惡鬼呢?”

正巧此時,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第一縷陽光逐漸灑落下來。黑暗被大片的驅散,金黃色鋪滿了地面。

朝露從花瓣上滑落,悄悄砸落進土地,掀起泥土特別的香氣。

銀發的青年沐浴在晨光之中,就連邊緣都變成了金黃色的,他眉眼彎彎,陽光灑進藍色的眼眸,為它點綴上一個金色的光點:“在山上親眼看着惡鬼消散吧。”

他眨眨眼,竟顯出幾分俏皮:“晨光、綠樹和黑紅色的飛灰,是很漂亮的場景呢,難得一見呀。”

産屋敷天音放下心,她擡手讓身旁護衛的劍士拿出一些錢:“這些就贈予閣下了,還望不要嫌棄才是。”

然後她又派了兩位劍士先她一步,上山去看受到驚吓的時透兄弟。

渡邊晴接過錢,不太想白收:“但我是想借錢——”

産屋敷天音微微揚起嘴角:“閣下有所不知,時透兄弟是呼吸法創始者的後裔,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這些錢財私以為還是太少了,閣下不夠花就去有紫藤花标志的人家取用就是了。”

“這是謝禮,所以閣下放心的用,如果主公大人知道了,肯定也會贊同我的決定。”

渡邊晴倒是不知道時透兄弟原來還有這麽顯赫的身份,明明看這個房子也很普通,身上的衣服也并不起眼,是再普通不過的用料——

——真厲害啊。他內心感慨了一聲。

但是既然是呼吸法創始人的後裔,到底是怎麽混成這個樣子的?這家道中落……多久啊就敗落成這樣。

他不再想了,看着手中的錢心裏感到了異常的滿足,短期目标已經達到了。

渡邊晴點點頭收起錢:“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還請不要客氣才是。”,産屋敷天音客客氣氣的說,然後告了罪,“我還需要去看看時透兄弟,恕不遠送。”

她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狡黠,眼睛中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肯定是想起了這位渡邊先生竟然會為了一見鐘情的人借錢,一見鐘情的還是個男人,這實在不是不能稱為人間奇景!

在主公夫人身邊的劍士們看着她的表情想。

渡邊晴,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

他們如此下了結論,并且在此之後鬼殺隊盡量的為他提供幫助。

只不過大概現在在這裏的人都沒有想到,渡邊晴會是一個轉折點——褒義的。

這就是渡邊先生與鬼殺隊的第一次接觸。

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切的起始是這位渡邊先生的一見鐘情。

鬼舞辻無慘錯開了人群,走到小巷,低聲道:“鳴女!”

随着三味線‘铮’的一聲,他眼前的場景就變換成為了他常年待着的地下城。

這城池是他早就建好的,鳴女是他特意培養出來有空間能力的鬼,實力不算強,但能給人造成許多麻煩,他覺得十分好用。

“無慘大人。”黑色的頭發垂在耳邊、臉前,女人抱着三味線,恭敬地垂下頭,盡顯自己的溫順與服從。

雖然不知道無慘大人又起了什麽心思,但是恭敬是肯定的正确答案,放空大腦才是生存之道,多說多錯。

從前鬼舞辻無慘來到這裏,多是讓鳴女把十二鬼月傳送過來,但是今天——

“鳴女。”,短卷發的男人看向長發的女人,猩紅的獸瞳緊緊盯着她,微微眯起眼睛,“我說的話,給我爛在肚子裏。”

就算她因為血鬼術不會被殺死,可那也是會疼的。

鳴女盡力控制自己的大腦不要去想無用的東西,垂着頭,扶着三味線一動不動,像一個精致的人偶,表現出聆聽的姿态。

她沒有說話,只是更加恭順,身子伏的更低。

白西裝的男人還算滿意的冷哼一聲,壓下不知是雀躍還是高亢的什麽情緒,問她:“我答應了一個人類的邀約。”

鳴女恨不得自己聾了——這是私人問題,這與她這個純輔助有什麽關系!

她組織好語言:“大人身上有一種會吸引別人的魅力,能夠邀請您是他們的榮幸。”

鬼舞辻無慘直白道:“這個人類是男性,說對我一見鐘情了……”

鳴女震驚:诶?是男性?是真愛嗎?

鬼舞辻無慘瞥她一眼,心情還算不錯,繼續說:“他是認真的,還是稀血,明晚吃掉他的話,我的實力就能更進一步了。”

他低頭看她:“鳴女,你覺得呢?”

鳴女斟酌語句,小心翼翼:“大人已經足夠強大,這個人類比其他無趣的人有趣得多,能讓大人開心,晚幾天再吃也無妨。”

能來問她這個下屬,明顯就是對那個人類上心了,現在說是要吃掉他——都已經産生猶豫了,肯定沒下定決心想吃!

她覺得自己的答案應該很完美!

鳴女小聲說:“如果那個人類對大人是真心的,分與他一些血,讓他永遠的陪伴在您身邊……”

她沒有說完。

‘咚’的一聲,腦袋已經掉在了地上。

鬼舞辻無慘冷哼:“送我回去。”

無頭的身體撥動了一下三味線,把他送出無限城。

然後撿起頭/顱,安回身體。

鳴女嘆了口氣。

——看來是答案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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