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陸蘊都知道了
感情就是我請你幫忙,你答應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在白梨的世界裏,第三次就不正常了。
那我也會幫你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你就是我的了。
白梨已經出來了,原本喝酒燥熱的身體被一股涼風猛然灌進身體裏,抖的一激靈。街道上仍舊車來車往,霓虹的燈光以及各種喧鬧的聲音,邊城真繁華呀!
盡管是人流量大的地段,白梨等出租車等了許久。
看到一輛空車,白梨招手。手剛放下來只覺得自己額頭上一痛,兩米開外的地方站着一群男男女女,眼神裏全是針對和挑釁。白梨不曉得她這是招惹到他們什麽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快速上了車。白梨用手捂着額頭才慢慢有安全感。
真是水逆!
看向窗外消失的酒吧,裏面那段紛雜的人物關系終于不關于她什麽事了。她自認,她不在場,就無關于她。
而剛剛的酒吧裏,衆人大眼瞪小眼的安靜的守着那個同樣孤零零被主人遺忘的綠色的包,喧鬧的酒吧就這一角安靜的可怕。
直到15分鐘過去了。
“那個……我去廁所找找她。”
包是蘇茉最先看見的,她也是看着白梨溜走的,只是并不清楚白梨為什麽要這樣離開,包還在她也以為是真的在上廁所。
蘇茉剛起身,坐在這一群孩子中間的白雨哪還有什麽性子。她之所以坐下來等,就是想看看白梨是不是真的在這和這個秦元處的不錯。她家孩子別的沒什麽,就一個毛病,沒見過人生險惡。
“我走了。秦元記得中秋節來家裏啊!”
秦元恭敬的起身目送這位不會是他姑媽的姑媽離開,剛收回視線就感受到了一道淩厲的光打在他身上,看着這一桌子的人,人家好好的班級聚會,怎麽像成了他的懲戒會。但秦元說無辜也不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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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拿上包走過去撫在陸蘊耳邊說,“白梨喝了很多酒。”
拿包輕敲了他的褲腿,摩挲的感覺似有若無,就像那聲姑媽在陸蘊心裏蕩起的漣漪,說出口的那一刻,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眼眸一沉,五彩的世界在他眼裏又成了黑白。手摸了摸剛剛被秦元碰的地方,似乎是嫌棄他一樣,只是下一秒手很自然的接過包,“我去給她送包了。你們慢慢喝。”
說的冠冕堂皇的,就像是一件很有愛的不需要過多關注的小事,可他是誰啊,是高高在上的陸蘊。給白梨送包,為什麽?
“來來,我接着來招待你們。”
陸蘊走後,秦元正式複活,瞬間發揮他老板的特長,絕對不會冷場。
蘇茉在廁所沒找到人就給白梨打電話了。
白梨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下了車。接起電話一邊往裏走。
“白梨,你去哪了?”
這時電梯到了,白梨按了樓層。
“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了。”
“那個真是你姑媽啊?”
白梨有些心虛,她害怕真的傷了蘇茉。
“有件事我要向你道歉。其實我和秦元相過親。”
那邊突然沉默,以至于電梯到達的聲音異常明顯。
“不過我對他沒有任何感覺的。”
白梨有些急切的說着。然後只聽到那邊輕快的笑了起來。
“小白梨,你太可愛了。我對他也沒有任何感覺的。”
白梨松了口氣,雖然她沒有交好的朋友,但她也不希望有人因為她而傷心。
“白梨,你的包忘了拿。”
剛準備找鑰匙的白梨一愣,看着緊閉的門心裏一陣郁悶,就像剛買的西瓜提了一路一到家切開發現爛了。
“我就給你去送。”
“謝謝。”
白梨給了她地址,就安心的等着了。打開音樂聽着歌曲,突然有種感同身受的悲傷。
讓我遇見這麽好的一個人卻不能擁有,還不如不遇見呢!
請從天而降一個比陸蘊還要好的人給我吧!
夜晚溫度降的快,有風從窗戶縫中穿過,白梨只覺得越來越冷,開始在走道上踱着步子暖暖身體。
看着燈光投射在地上的影子,白梨一時興起,做了無數搞怪的動作一一拍了下來,剛做好一個孔雀舞姿勢定格準備拍下的時候一個更加碩大的影子闖入鏡頭。
這樓層住戶只有她,她倒不是怕鬼,她只是怕貪圖她美色的人,畢竟她長的那麽好看。
“我有錢,微信掃碼就行。”
白梨低着頭将手機界面伸出去,先用錢誘惑住敵人等到蘇茉來了就好。
其實白梨也不是瞎吓唬自己,是她真的遇到過一次。之前仗着這個小區安保好,絕對不會有壞人能進來。可偏偏,真遭了賊,不過她沒什麽貴重的東西,只是丢了兩個她不經常背的包。找物業報警查監控,過了大半個月才抓到,那個時候早就沒有包的影子了。白梨也沒多大關系,她只是怕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那個時候她就不只是只要相親這麽簡單了。
小區負責人進行了一些物質上面的賠償也做出了精神方面的保障,畢竟這個事情一傳出去,敗壞了名聲可就虧大了。
還有剛剛上車時遇到的那一撥人,白梨越想越害怕。
“叮咚”一聲,是微信掃碼成功的提示音。
白梨有些錯愕,還真是要錢的?她零錢只有1000塊應該夠了吧?
“這麽窮?”
瘆人的聲音響起,白梨緊張的開始發抖,果然,他不滿足。
“那……那個,我……我包丢了,等我包找着了,還有現金。”
“騙子,哪有現金?”
語氣中帶着些打趣意味,根本不像劫財劫色的壞人,冷靜下來後才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微擡了下腦袋從上而下看過去時長舒了口氣,不争氣的腿發軟的直接跌倒在地。
“吓死我了。”
白梨不曾想過哪一天她真的碰到這種情況,她能不能幸運的脫身,她怕死,特別怕。而且還以這種冤枉的方式丢掉性命,太慘了。
陸蘊這才看清白梨的臉色慘白,是那種明顯受到驚吓的狀态。
立馬蹲下來扶着她的肩膀,反射性的排斥着顫抖着,眉頭緊皺,手上的力道加緊了幾分。
熟悉的松木香伴着陸蘊的溫熱氣息一同包裹着白梨,身子突然就輕松下來,看向陸蘊的眼睛,在閃閃發亮,因為她而發亮,再往下,白梨的視線像施了魔法一樣不願意離開,原本平息的心髒又開始亂跳起來,她……想吻他。
“這麽喜歡看我?”
一句話瞬間潑醒白梨,拍掉他的手自己爬了起來。
“什麽喜歡不喜歡,我是要仔仔細細看清楚差點把我吓死的人長什麽樣,如若我吓死了絕對找上你一起陪葬。”
小丫頭又恢複到了怼人狀态想來是沒事了。
“你的包。”
白梨看着在陸蘊手上的包,腦海裏又不斷浮現出瑪麗蘇的劇情。天啊,她現在真的是被吓到有後遺症了。
“怎麽是你來送的?蘇茉呢?”
白梨接過包,掏出鑰匙開了門。原本熟悉的環境進來的這一刻包裹她的竟然是陌生的空虛。
“那個……”
白梨看着門外的陸蘊,想要說些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不請我進去喝杯茶感謝一下?”
白梨微愣,感覺陸蘊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
白梨退到一邊請他進來。想起她根本就沒有茶這類的東西。打開冰箱看了一圈,發現只有礦泉水最合适。
“只有水可以嗎?”
陸蘊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跟第一次來坐的位置一模一樣。他好像有着稍微強迫症。
安靜下來白梨有些尴尬,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所有的感覺在這一刻全部都變了味。白梨想着要說些什麽來緩解這刻的尴尬。
“那個,你就是我之前口中問的那個市醫院院長的兒子,你為什麽騙我說不熟?”
陸蘊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水,咕嚕一聲,喉結在白梨的眼中順着燈光閃閃發亮,白梨也跟着咽了下口水,這人怎麽哪哪都發亮,跟個燈泡一樣。
“你有什麽目的你自己知道。”
冷漠的話澆滅了白梨剛剛的那點情緒,男人撇清關系太武斷。
白梨哼唧一聲,徐婷不也是帶着目的?雙标,他竟然如此明顯的雙标。
“你幹嘛在酒吧的時候跟着喊姑媽?亂認什麽親戚。”
白梨有些置氣的說着,臉上爬滿了她現在不快的小情緒。
“你只準許秦元喊?”
那倒也不是,他也不能喊。
“你們都不能喊,那是我姑媽。”
陸蘊手指在水瓶上不斷輕摁着,眼睛也随意的落在某個地方,緩緩的開口,“那天在酒吧相親就是跟秦元?”
“我這不是拒絕他了麽。”
陸蘊看向眼前的人,神色複雜。
他說過的話,
陸橫山說過的話,
還有秦元說過的話,
仿佛,好像,他要打自己臉了,狠狠的打的那種。
“你們家裏人很滿意秦元?”
“你不也看到了嘛。”
“你們家裏人沒安排過其他人?”
“怎麽可能。”說起這個白梨才來氣,“我媽有一個筆記本,滿滿當當的筆記比我這個學醫的筆記還多。我覺得我媽把邊城知道的好的都寫上去了。”
“秦元是排在第一個?”
白梨微愣後有些驚喜的看着陸蘊,她應該沒有喝醉,這滿是醋味。只不過卻不知道是因為秦元排在他前面而不悅還是因為別的。
“是因為你有緋聞才沒把你列入其中的。”
白梨想起了她床上孤單單的玩偶,怎麽着也要纏着“爸爸”來一對。
“可那是你。”
陸蘊無比較真的說着,可表情全是透着孩子氣,陸三歲。
“是,我回去跟我媽解釋,要她把你寫進她的筆記本……”
白梨沒往下說了,因為她感覺把他寫進筆記本是……“你要跟我相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