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只是我一人的瘋狂想法,母親不可能會同意我做這種事。我趁母親沒注意偷偷的溜了出門,來了到伯母家,大年初一的挂起了白麻布在大門口,正值春節來哀悼幫忙辦後事的除了閻榮伯的兩堂弟外沒幾人,喪禮非常的冷清,沒打齋,沒做法事超渡,簡陋到沒法再比,突然間我覺得閻榮伯很可憐。

閻家村的習俗都是男人為死去的長者捧靈位,大過年的連他的弟也不願幫忙捧靈送下葬,都怕會走黴運,伯母哭到死去活來的,我給自己壯了下膽上前提出為閻榮伯捧靈,雖然我和他們家完會沒有關系,但是這時他們卻巴不得有人肯來承擔這個會倒黴的位置。

我半點沒介意,也不會迷信這個,只想着一件事,以後閻不能做的我都會幫他做。出殡日子是年初二,我捧着靈位随着幾位仵作工把閻榮伯入土為安,回來後伯母除了不停道謝外還給了我一個紅包,說是利是,會讓我逢兇化吉,我接過後便回了家。

才到家門外的地堂外,母親已經在大門處等着我,她的眼神是我從來沒看到過的憤怒,我知道我這樣做是非常的不對,所以做好了準備,就算母親要打要罵我絕不哼半聲。

我才走到母親跟着,她突然…"跪下!"母親指着我大吼。

"媽…怎…麽了?"我還裝着糊塗。

"叫你暫時不要去閻家你偏去,而且還給別人當孝子,他和你有關系嗎?大逆不道的畜生!!"我從來就沒見過母親如此憤怒,因為她從來沒罵過我畜生之類的話語,這次我是做得太過份了。

我一直在大門處跪到晚上,母親才讓我進屋,她沒和我說半句話,我不明白為什麽她會罵我那句話,本來由小到大我都沒有過父親更不知道父親是生還是死,雖然我為閻榮伯捧靈位算是對我父親是一種詛咒,但是我父親是誰?沒有!!

年初三我把在廣州存到的錢偷偷的放在了母親的枕頭底下,留給母親一張紙條,就悄悄拿着行李離開了家,我決定了,下一站是武漢!

就這樣丢下了生我養我,且年老的母親,我踏上了尋找之路,尋找閻家升之路,就在我剛下火車走出站外卻見到了林秀風。她滿臉憔悴,坐在那火車站大門邊上的牆邊,旁邊放着個行李包。

幾年沒見的她變漂亮了,而且後腦紮着後面紮着一把長長的辮子,她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人看了有些心疼,我首先想到的是她怎麽會在這裏出現?我坐的是年後第一班車,她怎麽會比我先到了這裏?難道說年前她就已經來了?不管怎麽說在這裏能遇上故鄉的人也算是緣份,所以的向她走去。

當我站着她面前,她擡起頭來看着我嘴巴驚愕的張大了,很明顯她認得我。

"林秀風?"我還是裝成半疑的問。

"闵淼?怎麽你會在這?"

"我…對了,你怎麽會在這?"我不知該怎麽回答她所以幹脆就反問她。

"我…"她也一時答不上來。

"要是沒猜錯你是來找升哥的吧!"我大膽的猜測道。

"嗯…"提到閻她憔悴的臉色有了那麽點光彩,但又馬上暗了下去。這個中原因我沒問,也不想問,小心眼的我不想聽到任何人與閻家升有什麽糾葛。

"噢…找到了嗎?"

"找是找到了,但他已經不是閻家升了"林秀風哭了起來,樣子像是受過其大的打擊。

對于女人流淚我真的是手足無措,我只能遞給她紙巾,我并不太會說安慰人的話,所以一直站着沒說話。

直到她哭完,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下,她給我說着她在武漢這段日子的經歷,我聽了不知是憤怒還是無奈,閻家升變了,變得很可怕。

"這樣吧!我給你買火車票先回廣東,我會把閻家升給你帶回家的!"對于林秀風我也只能這樣了,其實我并不想幫她,僅僅是因為同鄉吧!把她送上火車後,我開始慌了,因為閻家升現在到底是怎麽樣我一概不知,就算我能把他帶回家他也會和林秀風結婚,而我…還是什麽都沒得到,有這樣的想法或許是我太自私吧!

按着林秀風給我的地址我找到了閻的住處,但是我怎麽敲門怎麽叫也沒人打門打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初春武漢不比廣東,入夜後我覺得很冷,身上就只穿了件薄外套,但我得忍,我要等到閻家升回來。

剛開始我以為等三兩個小時就好,誰不知一等到了零晨三點,凍到全身冰涼才等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越走越近,他喝醉了…

當他在我面前停下來時我真想給他兩個耳光,因為我想刮醒他,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我沒有。

"升哥,你幹嘛要喝得這麽醉?"他沒站穩要往後倒,我一把扯住了他的手。

"淼…?呵呵…怎麽你來了?來…陪我喝酒!"他酒後的胡言亂語我其實真的不愛聽,甚至是反感。

"喝喝喝,你醒醒吧!為什麽會弄成這樣?"我看着他頹廢的容貌,我真不知在他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麽事,除了難過還是難過,可是他幹脆就一頭倒在我的肩上。

好不容易從他身上找到鑰匙來開門進屋,把他拖到床上,我坐在床邊,看到淩亂不堪的房子,已經放了好幾天快餐盒子裏發出陣陣酸臭,我忍不住把房子都收拾了一遍。在我剛拖完地,沒想到他突然坐起來大吐,還好床單沒被弄髒,吐完的他又倒了下去,我不得不重新清理。

一切忙完我燒了點熱水用毛巾給他洗了把臉。酒精的原因讓他的臉蛋格外的紅潤,很好看,長得真帥!!!我幾乎忘記了所有的一切,一心都沉浸在那邪惡的思想上,我居然把自己的嘴向他的臉湊近,我聞到了屬于他的氣息。

手裏有點燙的毛巾被捏成一團,我似乎沒有燙手感覺,就在我的雙唇和他的臉相差大概只有兩三個毫米時"別碰我!"閻家升大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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