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提過女主留了一袋血液,那個不是輸血用的,是女主覺得未來也許可以幫孩子應對潛在危機,直系親屬不能輸血。

晚上八點, 季晚的航班才落停在機場, 鐘欣文的助理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都在催問她怎麽還沒有到。

艾慧忙回了電話過去,兩人打車趕去鐘欣文指點的酒店。

季晚并不知道鐘欣文所說的合同是什麽合同,對方沒有明确告訴她, 只要她幫忙攻下甲方。季晚利用短暫的時間查找了些資料,只了解到表面上的一些內容,鐘欣文要攻下的是一家影視公司。

酒店的露天舞池中穿行着身穿西裝禮服的男女, 季晚被鐘欣文的助理領到舞會中, 看見臺上鐘欣文正在唱歌。她找了個地方坐下,五分鐘後鐘欣文已經從舞臺走到她身前。

“跟我來。”鐘欣文臉上依舊維持着微笑,但話語裏已經不如跟季晚初認識時有禮貌。

鐘欣文走到花架後面一個安靜些的隔間,季晚望見那一桌圍坐的三位男性。兩邊的人應該都在恭維中間的男人,從敬酒時的姿态季晚分辨出來了。

鐘欣文上前笑着坐下:“周老板, 剛剛的歌你還滿意嗎。”

“鐘小姐的歌聲是天籁, 自然非常滿意。”

很明顯且敷衍的恭維,即使站在身後的季晚不用專業知識去分析也能感受得到。鐘欣文自然也是明白的,她笑道:“我再敬您一杯。”

對方沒有拿起酒杯,很悠閑地将目光落在鐘欣文身後的季晚身上,“鐘小姐, 這位是誰。”

“這是我的助理。”

對方笑得不動聲色:“氣質這麽出衆的助理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不會是你要給我的好處吧。”

季晚平靜地迎上對方的目光,很明顯,她并沒有在男人眼中和肢體上看見任何色.心和暧昧。男人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麽平靜, 目光與她交彙瞬間,抿起笑去拿桌上的酒杯。

季晚看出,對方完全不想跟鐘欣文談合作,只是在跟鐘欣文玩老虎吓唬貓的游戲而已。

鐘欣文當了真,勾起笑:“比這更好的我已經準備好了,周老板晚上想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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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什麽,助理嗎?”男人淡淡一笑,“我用男助理習慣了,用不來女助理。”

對方已經不想再說下去,“歌也聽了,酒也喝了,今晚謝謝鐘小姐,我就先走了。”

男人站起身,鐘欣文忙上前:“周老板,我已經訂好了盛宴款待你……”

“吃過了,多謝。”

男人起身離開這邊,經過季晚身邊時,季晚低頭望了一眼他的手掌與走路姿态,渴望分析對方更多行為信息。

鐘欣文很氣惱,将手拿包重重丢在了桌子上,“季小姐,你有什麽有效信息嗎。”

“他是ESTP型人,用我們簡單的話來講,對方要求十分嚴格,鐘小姐如果要拿下合作,最重要的一步應該先讓對方信任你,或信任你背後公司的實力。”

“你是說我沒有實力了?”

“不是的,我會幫您拟一個戰略……”

鐘欣文打斷她:“我不需要,我只要結果。半個月內我要拿下合同,他不好攻,億達還有別的高層比他容易攻下。”

鐘欣文拿起手拿包從季晚身邊離開:“我會再通知你,你先回盧城吧。”

“等一下。”季晚道,“這次過後我們的合同就結束了,之後您可以另請專業人士幫您。”

鐘欣文踩着高跟鞋走到季晚身前:“季小姐,你不會忘了這次是我沒起訴你吧,談好合作,什麽都好說。否則我是受害者,法律是站我這一邊的。”

季晚平靜開口:“第一次您也是用這種語氣跟我工作室簽下了合同,我的工作是為兩.性情感服務,但很顯然您說的不在我的職業範圍。”

鐘欣文一笑,收斂了一些:“我很相信你的能力,我脾氣有些急躁,不達目的不罷休。這樣吧,這次算我委托你,等我确定好目标會第一時間聯系你,就一次,我保證之後不會再找你。”鐘欣文勾起唇角,“我想請也請不動你,不是嗎。”

季晚沒有馬上答應。鐘欣文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你怕受影響,我也怕影響我的名聲,放心吧,我不會拿之前的合同告你違約,我不是那種人。”

季晚答應:“謝謝理解,這次我會拟定好合同明天發給您的助理。這次合作是我們的最後一次。”

“可以,需要我給你訂房間嗎。”

“不用。”

季晚跟艾慧走去了電梯間,電梯門打開時,剛才的男人正跟兩個助理站在裏面。

季晚頓了片刻道:“您先請吧。”

男人開口:“進來吧。”

季晚走進了電梯,男人到負一層,艾慧正按了一樓。

安靜的氣氛裏,男人開口:“你是心理師?”

季晚沒有吃驚,只淡淡一笑:“您很愛猜測。”她在之前男人不動聲色的目光裏已經料到她可能會被男人看穿。

男人也笑得淡然:“像鐘欣文這種只有外表的女明星,自然會請個談判官或心理師在身邊。”而季晚剛剛沒有主動開口過,目光細致裏都在打量他,只能是後者。

季晚道:“我不太明白您的話。”

男人沒再說什麽,電梯門打開時,他開口:“我還缺個女助理,肯定會比鐘小姐的價格開得高。”

季晚一笑:“謝謝您的賞識,不過我不缺男老板。”

對方的目光與她交彙,帶着欣賞勾起唇角。

季晚第二天跟鐘欣文簽下合同,接到盛青遲打來的電話。

“在哪裏?”

“在北京出差。”

“北京?”那頭有短暫的沉默,“我下午回盧城。”

季晚揚起笑:“我晚上到。”

“我去接你。”

“你剛剛回來,應該有很多工作需要安排,也要陪陪苒苒,我在家等你就好。”

那頭響起男人磁性悅耳的笑聲:“洗香香等我嗎。”

“香香是誰,好吃嗎。”季晚配合着盛青遲的幽默。

“很好吃,是你。”

她輕笑:“先挂了,我趁有時間去拜訪一個客戶,你落地了告訴我一聲。”

季晚在北京忙完後獨自一人去吃了晚飯,艾慧有個大學室友在北京,想去聚聚,跟季晚請了假坐明天清晨的飛機回盧城。季晚吃完飯正接到盛青遲發來的消息。

滴!你的老公已落地。

她笑得被果汁嗆到,敲出文字:誰幫你升級成老公的?

盛青遲回複:自我修養良好,已經一鍵升級。

他又發來語音問她:上飛機了嗎?

季晚回:晚上十點到,我們明天再見,你在家陪苒苒吧。

季晚登上飛機,關閉手機,坐在夜晚安靜的空間,此刻她才有休息的時間。機艙窗外的夜色下是整個北京繁華的燈火,人在高處,越能看清蜿蜒與筆直的道路,也能看清一路燈光璀璨,或穿入氣流層的一片白芒。

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連走夜路都不怕黑。只是想起盛青遲,她還是會情不自禁抿起溫柔的笑意。

季晚下了飛機打開手機,時間正好十點零五分。

而盛青遲的電話也在她開機後的幾秒鐘內撥來。

“我在T2航站樓外的停車場。”

季晚望着玻璃窗外的夜色,心底一片溫柔:“不是叫你陪苒苒嗎。”

“小冉說,爸爸你快去保護晚晚阿姨。”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電話裏學着孩子說話,磁性裏悅耳動聽。

他開了紅色瑪莎拉蒂,像怕她找不到而特意選的顏色。季晚穿入夜色走去,盛青遲穿一身筆挺的西裝朝她走來。

站在她身前時,她聞到他身上極淡的香味尾調。清淨,甘冽,像盛夏的薄荷。

他接過她手裏沉重的公文包,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走向車子。

他低頭看她:“路上還好吧?”

她點頭。

“想吃東西嗎。”

季晚眼眸裏閃過笑意,昂起頭望着他:“想。”

“吃什麽,我帶你去。”

“吃你。”

盛青遲微怔,笑着一把摟緊她狠狠吻上。

等她急促得喘不過氣,他才放開了她。

有人走來停車場,聽腳步馬上要從他們身邊路邊,季晚忙将臉貼在盛青遲的肩膀處,手臂摟着他後背。

他低頭在她耳邊說:“想怎麽吃?我都滿足你。”

季晚羞愧得沒再開口,她剛剛只是一時興起的玩笑,想捉弄他,不想被他反套路了。

盛青遲拍了拍她的後背:“人已經走了。”

季晚這才退開他的懷抱。盛青遲道:“今晚去別墅吧。”

“還是回我家裏吧,苒苒也睡了,別打擾他。明天我也需要早點開個會,我最近落下一些工作。”

盛青遲開車跟她回了老樓。

他跟在她身後,等她打開房門時已經從身後抱住了她。

房間裏沒來得及開燈,黑暗裏,他的手掌探進了她衣服裏。

空氣裏有灼灼烈焰蔓延,他的聲音抑制着:“身體好了嗎?”

她同樣聲音顫抖:“沒。”她還在例假。

他松開她,戀戀不舍:“先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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