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男主所有這些推理,邏輯基礎都在于,他認為我喜歡他,如果……
有了!死馬當成活馬醫,試試吧,總不會比直接失敗更糟糕了。
王玄之:“喂,害我去不成下界,你可得賠我,等我休假,陪我去玩吧?我為你犧牲了這麽多,好歹給點反應啊,怎麽又像個啞巴一樣?你不會以為飛升之門上逆轉的陣法,是随随便便就能繪制成功的吧,我可是幾天幾夜都沒——”
然後就見到,原本坐在輪椅上的宋如站了起來,少女的蛇尾褪去,化成筆直而修長的雙腿,氣質也變得無比淩厲,她長腿交疊,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她仍舊戴着面紗,可那雙向來如同含着煙雨般輕愁的雙眸,此時散去薄霧,碧色瞳仁裏滿是冷漠,音色也不再柔軟,而是清且冷:“王玄之,憑什麽認為我喜歡你?”
少女離的實在是太近了,她的氣息幾乎将他完全包裹,獨屬于她的幽香盈滿鼻翼,那種輕輕淺淺的藥香撲面而來,王玄之不自覺地退了一步,暈乎乎地問:“你、你幹嘛?”
宋如:“如你所見,我尚未成年,女娲後人本來只有在成年後,蛇尾才能化為雙腿,這雙腿是用仙術幻化而成,我是打娘胎裏出來就體虛,但并不代表弱。還不懂嗎?不能修煉是裝的,只是懶得見你,借養病拒絕而已。百年之內,修煉到元嬰大圓滿,渡過雷劫,對我來說很簡單。
我不可能喜歡你的,我早就有了喜歡的人,他在下界,去下界就是為了找他,偷偷尾随你只是利用你的陣法罷了。你不是一直想跟我退婚嗎?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帶我去下界,等我找到那位意中人,我以女娲宮的名義,親自向天帝請求解除婚約。”
王玄之:“!!!”
他難以置信地咬着那根符筆,把龍骨制成的筆杆都給咬斷了。
過了好久,他才緩過來那股勁,喪喪地看着宋如,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小狗,眼神又受傷又委屈,“原來你都沒喜歡過我,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還叫我太子哥哥,你太能演了。女娲宮夜宴,你故意讓父皇罰我的是嗎?還有聖女宮的陣法也是!我明明叫你不要找父皇來修繕的,最後你還是說出去了,讓我被罰。你喜歡的人是誰,比我好嗎?我可是天庭太子。”
只不過這一句“天庭太子”,說的并沒有往常那樣有底氣。
許是連他自己也很清楚,愛不愛一個人,本就和權勢地位無關。
宋如哪有什麽喜歡的人,剛才不過是把王玄之所有推論都反過來說,強行試一試。
沒想到真的有門!王玄之信了。
為了讓這個謊話顯得更真實,宋如只好拿楚淵來做例子往下編,反正楚淵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王玄之永遠都見不到他,“我的意中人當然比你好,他喜歡穿黑衣服,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成熟穩重。是個劍修,劍道天才,在下界的宗門裏,他是首席大弟子。他很關心我,也很專一,不像你這麽花心,看見漂亮的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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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之氣成了河豚:“走啊!我們現在就去下界,我倒要看看,你喜歡的到底是誰。是哪個野男人,讓你如此牽腸挂肚,連天庭的太子妃都不當了,就不信他真的比我好。當然了,我并不喜歡你,你要解除婚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花心怎麽了,等我飛升的時候,我帶一百個女修上來,各個都比你好看!”
他一把抓起宋如的手臂,直接跳下登仙臺。
劇情回歸主線,系統大叫:【卧槽,宿主牛逼,連這種死局都能被你盤活咯!】
飛升之門劇烈顫動,天帝第一時間發現異常,“有人逆轉了飛升之門!”
自從飛升之門建造以來,從來沒人由仙界前往下界。
飛升之門只能承擔化神期之下的力量,仙界随随便便一個人,都比化神高出太多境界了。飛升之門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泡沫做的,只要一進入其中,就會把它撐破。
再說誰會去下界呢?那裏靈氣稀薄,根本無法修煉。
衆仙:“飛升之門上的陣法,是曾經的天庭和女娲宮共同完成,居然能改動這上面的陣法,必定是絕世陣法天才。”
“能夠被飛升之門容納,只能是化神之下的修為。”
“登仙臺在天庭重重保護之下,普通人根本進不來,他能進入這裏,一定是天宮之人。”
“這人修為低下,卻能瞞過我們所有人的探查,可能對我們修煉的仙法極其熟悉,熟知我們的弱點。”
聽着這些推論,天帝腦海裏閃過一個猜測,大怒道:“來人,去看看太子何在!”
原本該在修煉的王玄之,此時卻沒了蹤影。
天帝掐指一算,他為兒子親手煉制的本命仙寶,也失去了聯系。
宮人禀報:“陛下,大事不好了,聖女不在聖女宮,哪裏都找不到她。”
負責飛升之門的仙人:“經探查,跳下登仙臺的有兩人。”
天帝盛怒:“孽子、孽子!不光自己跳下登仙臺,還把仙兒也帶走了,朕怎麽生了這樣的孽子!”
然而飛升之門已經關閉,再次開啓還要再等百年,天帝就連派人下去都做不到。
天帝震怒,天後痛哭,天庭亂成一團,惹出這一切的王玄之同樣不好受。
從仙界前往下界的空間撕扯力實在太可怕,飛升者必須要把肉身錘煉到化神境,才能保住性命,王玄之是靠本命仙寶保護。
然而,他年紀太小,到底做不到算無遺策,一方面是那種撕扯力遠比計算的數值更變态,另一方面則是通道裏的靈氣太過稀薄,他随身攜帶的那些仙寶品階太高,無法溝通天地之力,不能發揮出全部的威能。
王玄之只好操控仙寶自爆,用來對抗空間撕扯,把宋如牢牢地護在身後。
宋如只覺得那一陣又一陣爆炸聲環繞,幾乎要把她震到耳聾,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終于落地。
王玄之早就因為神識和靈力使用過度,昏迷過去。
宋如有系統在,還能勉強保持清醒。
天梯和雷海全都遠去,他們掉落在荒郊野外。
系統:【可是書裏,女配是暗中跟随王玄之,偷偷照顧他,他現在知道咱們也跟着下界了,還怎麽偷偷啊?】
宋如想了想,寫了一張紙條,放在王玄之手裏:“我去找我的意中人了,百年之後,登仙臺見。”
王玄之醒來後,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痛,就連擡一擡手這種輕微的動作,都痛得要被撕裂了。他四仰八叉地躺在荒野裏,夜色濃稠,無星無月。
發現宋如留的紙條,他反複看了好幾遍,罵道:“死丫頭,跳下登仙臺那麽危險,好歹我拼命救了你,你就這樣抛棄我,這是對待救命恩人該有的态度嗎?”
王玄之強撐着坐起來,查看自己的情況,身體裏沒有剩下一絲一毫靈力,整個經脈都透露着靈力枯竭的刺痛,然而下界的靈氣,少的就像沒有一樣,根本無從恢複。
此前帶的那一堆仙寶,在飛升通道裏自爆了七七八八,唯一剩下的幾件,也因為沒有催動它們的靈力,變成了擺設,就連須彌空間都打不開了。
王玄之撿起一根樹枝,當拐杖拄着走,想要先離開這片荒野。
藏在暗處的系統嘿嘿直笑,王玄之果然沒發現她們。
宋如:【咱們開了隐匿陣法,他現在靈力枯竭,根本就無法使用探查陣法。】
系統調出那本書的情節,【這一下咱們一個字一個字地摳字眼,全對照着劇情來,一定不會再出什麽變故啦!】
王玄之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一只梅花鹿歡快地向他跑來。月光下的小鹿,像是夜色的精靈,它圍着王玄之轉了幾圈,就彎下前肢,在他面前伏下身子,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背上來。
“我可沒有什麽靈獸親和力,天庭的神鹿見了我,恨不得有多遠跑多遠,你這小東西怎麽……”王玄之摸了摸它的鹿角,本來是想親近它,動作卻忽然頓了一頓。
他擡眸望向一個方向,雙眸如同鷹隼一般鎖定。那件制作華美的黃袍,早就被炸的衣衫破爛,卻半點不影響他潇灑矜貴的氣度。
王玄之勾起唇角,笑了一笑,爬上梅花鹿的後背。
綠團子樣的系統,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王玄之看着咱們這裏幹嘛?我差點就以為他發現我們了!看來是我做賊心虛,自己想太多了。宿主,你這個女娲後人的血脈真好用啊,居然可以號令所有靈獸。】
宋如:【聽從我的指令,它們自身也會獲益,對修煉大有好處,乃是來自女娲後人血脈的自然反饋。】
宋如給梅花鹿下指令,讓它把王玄之送到最近的人類城市。
梅花鹿速度并不慢,不過這裏距離人類城池,實在有一些遠。等王玄之到達江臺城,淡金色的晨光都落滿了大地。
梅花鹿放下他,轉身跑遠了。
王玄之走進城門。
這裏和仙界真的很不一樣,仙界到處都冷冰冰的,只能聽到天兵天将訓練時的呼喊聲,江臺城卻是一派人間煙火的氣息。
街邊的小攤,擺着一口大鍋,鍋裏熱氣騰騰地滾着濃湯,時不時就有食客落座,“老板,來碗牛肉粉!”
嫩而滑的白色粉條被下進鍋裏,燙熟了撈出來,淋上碎肉組成的澆頭,看起來令人食指大動。
走街串巷的賣貨郎,搖着撥浪鼓,吸引孩童的注意。
早市的商販放開嗓子吆喝:“新鮮打撈的魚蝦便宜賣咯!”
整個城市都顯得生機勃勃。
不過看到王玄之後,那些攤主變了神色,一臉嫌棄地說:“小乞丐,一邊去,別耽誤老子做生意。”
王玄之貴為太子,從前在天庭的時候多威風啊,走到哪裏不是前呼後擁、衆星拱月。哪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人當成乞丐驅趕,這種體驗還挺新奇的。
他在街上晃晃悠悠閑逛了大半天,忽然所有人都往一個方向沖,“城南的花樓裏新來了一個漂亮姑娘,今天要抛繡球,誰搶中繡球,就能免費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王玄之被迫被人群推着往前走。
這裏叫江臺城,是因為臨着清江水,城南就是江水環繞的那一面。
臨江修建的小竹樓,頂層四面開闊,挂着淡色的帷幔,江風吹過時,白紗随着江上的白霧一同輕舞,猶如人間仙境。
有一白衣女子站在閣樓裏,戴着幕籬,看不清面容,只覺身段袅娜,氣質清雅若仙,似乎要乘風而去,羽化登仙。
她并未開口說話,只是素手一揚,扔下一個繡球。袖口處露出的那截皓腕,白如霜雪。
所有人都搶瘋了,還有文人士子癡迷地為她賦詩,稱她為臨江仙。
繡球在人群中被搶來搶去,最終落進王玄之懷裏。
衆人又氣又嫉妒:“這種天大的美事,怎麽就落在一個小乞丐身上?這次不算,他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哪裏享得了這種豔福!”
花樓的管事帶人迎了上來:“小公子,随我走吧,仙子正等着您呢。”
王玄之把繡球還給他,拒絕道:“不行,我家中已有妻室,你們換個人吧。”
管事:“家中有妻室,又不妨礙和我家仙子春風一度。”
王玄之:“她善妒。”
眼見怎麽說他都不聽,管事直接動手搶人。
管事撲了過來,王玄之藏在背後的手正要結印,卻聞到了他身上一絲極淡的藥香,繡球上也有這樣的味道,那是他很熟悉的靈藥味。王玄之的動作停了下來,任由他們把自己架走。
這間花樓名為春風樓,是江臺城出了名的銷金窟,只有達官顯貴才能消費得起。在一群富家公子裏,王玄之這個小乞丐顯得格外紮眼。
王玄之:“你家姑娘呢?叫她出來見我。”
管事:“請随我來。”
天字第一號雅間,華貴的紫檀木桌上擺着珍馐美酒,水紅色的窗幔增添了一絲旖旎風情,雕刻着瑞獸的香爐裏熏香袅袅升起。
“公子,念奴嬌在這裏有禮了。”花樓的頭牌抱着琵琶,唱起柔嫚的曲調。
那姑娘生的十分貌美,即便是心性最冷硬的男子,都得溺死在這處溫柔鄉裏。
王玄之卻拿起香爐,向她砸過去,“難聽死了。”
念奴嬌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騰地一下站起來,“你個乞丐懂什麽?知不知道多少權貴一擲千金,就為了聽我一曲!”
王玄之:“誰砸繡球把爺請過來的,誰就來伺候爺。”
念奴嬌沒想到一個小乞丐,竟然有這種威勢,連她都被他發怒的那一瞬間吓住了。回過神來以後,她更生氣了,我幹嘛怕一個乞丐?“你以為我願意伺候你嗎?還不是——”
聽到裏面的争吵,老鸨推門進來:“這是怎麽了?”
念奴嬌撲到她懷裏,撒嬌訴苦:“那些窮酸書生還為她賦詩,什麽臨江仙?既沒有露過臉,也不會唱曲,才來第一天,就把我當小丫鬟使喚,讓我伺候一個乞丐,我看她就是為了羞辱我!媽媽,春風樓是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您讓臨江仙當您的花魁吧。”
老鸨上前對王玄之欠了欠身,“公子,是我們招待不周,您不想聽曲,要去看戲嗎?我們也養着一個戲班子,戲園子就在後面。”
王玄之原本懶懶散散地靠在椅背上,坐沒個坐相,卻在看到老鸨頭上做工精美的玉釵時,一張臉變得陰沉如水。
老鸨只覺一個冰冷的利器抵住她的脖頸,少年的聲音陰冷的像是來自地底深淵,“臨江仙在哪裏?不說,要你的命!”
老鸨吓的渾身發抖,為王玄之指路,他拔下了她頭上戴的那根玉釵。
宋如本來在查看劇情,門忽然被人踹開。
王玄之把玉釵塞到她手裏,“宋如,逛花樓、聽小曲兒、看戲,這是我想做的事沒錯,你要非想養着爺,小爺吃個軟飯也能接受;可你要是沒本事,只能用典當仙寶這種方式換錢,那還是乖乖地待着,讓小爺養你吧。”
宋如:“……”
系統:【就很突然,男主是怎麽發現臨江仙是你的?劇情裏王玄之這會兒應該快快樂樂地聽念奴嬌唱曲兒,在春風樓住下,玩的樂不思蜀。】
宋如當然不是沒本事,她有一萬種賺錢的方法,但是書裏就這麽寫的,系統勸她別再因為不當操作引起變故,她就完完全全按照書上的情節走。
書裏,王玄之并不知道女配跟着他來了下界,并未護住她。他在飛升通道裏損失慘重,女配同樣如此。明明連須彌空間都打不開,她還想照顧他,怕他一個人在街頭流浪吃苦,只好把玉釵抵給老鸨,精心策劃了這麽一場抛繡球。
王玄之看到宋如呆呆地站在那裏,隔着幕籬都能感覺出來她的茫然,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在她眼前晃了晃五根手指:“真是又醜又笨,回神了!從那只小鹿接近我,我就覺得不對勁,我想我沒有靈獸親和度啊,不過你有,果然我在它的鹿角上發現一絲靈氣殘餘。
花樓管事和繡球上都沾染了你身上的氣味,那是只有天宮才有的靈藥味。你整天泡在藥罐子裏,大概久居鮑魚之肆,不聞其臭,自己不知道有多明顯吧。
還有這根玉釵,拜托,這可是你父君無塵子在你生日時送來的禮物,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咱們天庭是闊氣,但你好歹珍惜一下他老人家的心意行不行啊?別随随便便就給當了。”
他這一大串推理,氣場爆棚,簡直拿出了柯南說“真相只有一個”時的風範。
系統絕望地捂臉。
王玄之真的太喜歡宋如了,書裏他根本不知道女配都點亮了哪些技能,如今卻對她的靈獸親和度這麽了解,還能辨認出來她身上的氣味。
宋如在天宮住了這麽久,就連系統這個數據大師,都不記得這根玉釵是女娲宮送來的,王玄之居然能記得這麽清楚!
系統:【怪我,劇情已經發生改變,不該還讓你完全按照書上面走。】
宋如也覺得:【我們确實要換一種方法做任務。】
反正劇情已經歪成這樣了,只有劍走偏鋒,才有可能負負得正。
再扮演書裏那個又單純又善良的癡情女配,毫無意義。
只會讓劇情崩的更厲害。
現在起碼得把控住大方向不崩。
見宋如不說話,王玄之輕咳一下:“說着不喜歡我,幹嘛又偷偷對我這麽好,還想做好事不留名啊?我會誤以為你想追我的。”
宋如無情地說:“就是因為不喜歡你,才繞一大圈這麽麻煩,不想被你發現。免得我對你太好,讓你喜歡上我,以後我意中人不開心。照顧你,只是把你當哥哥看而已。”
王玄之冷哼:“那你可真是想太多,我才不會喜歡你呢,彼此彼此,只是把你當妹妹看而已。走吧,這種地方,不是女孩子該來的。”
他邊走邊說,“喂,你那意中人,真有你說的那麽專情?剛才念奴嬌彈曲,我可一句都沒聽啊,難不成他也能在這等美色下坐懷不亂?話說,你們分隔兩界,即便有秘寶聯系,他也沒見過你的樣子吧,我怕他一知道你是人首蛇身,看到你那張長着蛇麟的臉,就吓得逃命!”
宋如淡淡地說:“他很喜歡我,我們是靈魂伴侶,他不會在意我的相貌。別用你自己的想法來推測他,他和你不是一類人。”
王玄之幾乎想要問出口,什麽叫不是一類人?
他是哪類人,我又是哪類人?
反正他在你眼裏就哪哪都好,我在你眼裏就啥也不是。
可他最後只是攤了攤手:“最好是這樣咯,我可不想你哪一天被人抛棄,哭着回來求我,還要當我的太子妃。到時候我早就後宮佳麗三千人了,哪還有位置騰給你?”
他僅存的那點天宮太子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像個深閨怨婦一樣,對她糾纏不休。
方才王玄之一進入宋如的房間,就把老鸨踢了出去。這時候老鸨叫了一堆護衛,來找他算賬:“小小乞丐,也敢來我春風樓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