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在發現自己被騙了之後，韓蘇言嘴角抽動了一下，修長漂亮的手指無奈的按着太陽穴揉了揉。

然後他在面無表情的吐槽過秦陸很無聊之後，一臉平淡的加入了這支無聊的隊伍。

于是很快懷着好奇和期待走進隔板區域的蘇青岚，因眼前詭異的畫面而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自己的“前隊友們”正悠閑自得的坐在同一個同類的同一首歌下，三人頭頂赫然寫着“rap”。

蘇青岚：“……”

是他瘋了還是這些隊友偷偷開會不帶他？

身為舞擔的廖俊辰選擇了rap已經很出乎人意料了，但好歹還算合理。畢竟舞蹈實力已經展示的很清楚了，而他的實力一向很全能，想依次體驗不同位置也可以理解。

但是韓蘇言作為一個rap唱的像念經的朋友，其說唱實力蘇青岚已經切身領教過了，回憶起來就一陣腦殼疼。聽多了還洗腦，那魔性的腔調一直在蘇青岚的腦子裏旋轉，本想試圖讓他自己創作一下，結果導致他很長時間內睜眼閉眼都是“湛藍的牛仔褲，芳香的牽牛花——”，真的很要命。

上一次隊長廖俊辰特意安排讓韓蘇言避開了rap部分，才沒有讓趨近完美的舞臺變成車禍現場。

還有秦陸……秦陸怎麽會選rap呢？

蘇青岚渾渾噩噩的抓着自己的頭發，滿臉震驚：“你們在搞什麽？”

五分鐘後，蘇青岚在三人低頭忍耐的悶笑聲中終于明白了。

他們在搞我。

随後對這種令人發指的“欺騙行為”進行強烈譴責的蘇青岚，毅然決然的加入了他們。

整蠱游戲在關系很好的前隊友們都入場之後宣告結束，畢竟不熟悉的話開這種玩笑不太合适。

六十四位練習生選擇完畢之後，隊伍內部實力參差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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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如果是上一次公演的規則，所有練習生都會希望自己的隊友越強越好。但是這一次則恰恰相反，大家都盼望着自己的隊友實力盡量差一點，才好襯托自己拿到最高票，獲得獎勵。

不過也正是考慮到公平性，選擇的時候才會是盲選。

不得不說，每一個選擇都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裏面，玄學雖然不可盡信，但有時候也有些道理在裏面。

秦陸的隊友這次沒有一個熟人，一共六位隊友，其中三人還算有過一點交集，至于剩下的三位甚至稍微有點面生。

夜裏跑圈解壓的季延作為現存練習生中的最末位，存在感倒是其實比他前面的十位區間要更明顯一些，不管是鏡頭還是練習生中、關注度雖然并不高，但至少都對他的名字有一點印象。

畢竟當時作為最後一名被點到名字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

不過他不知道秦陸看見過他在半夜跑步，也不知道秦陸就是給他投過票的那個人。對于季延來說，秦陸只是一個離他很遙遠的、幾乎注定會順利出道的高位練習生。

距離感太強，他在最後拿着歌名手卡進來看到秦陸時，心中說不上是灰暗還是慶幸。

灰暗是因為他必定跟獎勵票數無緣了，慶幸是他作為最末位本來得到獎勵票數的幾率就微乎其微，跟秦陸一組就意味着他肯定能有更多的鏡頭了。

如果盡量待在秦陸身邊活動的話。

同樣被秦陸幫助過的楚新亦則高興大過于遺憾，他看着秦陸笑着湊近問他原本意向就是vocal嗎，冷硬的神色散去，點點頭說而且很喜歡這首歌。

隊伍內一共有兩位高位練習生。

除了秦陸，還有一個于子非。

這位練習生倒是好像跟秦陸挺有緣，錄制初評級的時候坐在秦陸旁邊的旁邊，再評級同一時間升到了A班，現在又成了限定隊友。

不過兩人見過這麽多次，秦陸卻從來沒跟他正兒八經說過話。

準确來說并不只是秦陸，而是在場的所有練習生中，找不到任何一個跟于子非說上超過三句話的人。

即使是他上一場公演的隊友，于子非也只埋頭訓練，多餘的話一個字都不說。

他實力沒的說，隊友也拿他沒辦法。

如今隊內其他排名靠後的練習生，只覺兩個厲害的新隊友真是一個北極飄雪一個春暖花開。

轉頭看向于子非，就是人間處處有悲劇。

再轉眼看向秦陸，就是人間處處有真愛。

大悲大喜，高位練習生中最好相處與最不好相處的人，齊聚一隊，太容易精神分裂。

但是剛剛組隊，總不能上來就單獨忽略于子非，不然總感覺是在搞小團體冷暴力。

王青鼓起勇氣，試探着朝着于子非燦爛一笑：“……嗨？很高興我們能成為隊友，我是王青。”

他緊張的看着于子非，染着淺金發色的練習生俊秀卻面無表情，滿臉寫着“我不好惹”。

兩人四目相對，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靜。

五秒鐘後，于子非動了。

他擡起手，在自己訓練服上的名牌指了一下。

上面寫着三個其實沒人不知道的大字：于子非。

大家這才意識到，所有人第一天錄完就揭下來的名牌，于子非竟然一直戴着！

他衣服看着不髒，肯定是洗之前揭下來，洗完之後又給貼了回去。

指完之後，于子非就像是介紹完畢了，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王青：“……”

太難搞了。

這以後一個周的時間可咋辦？

他下意識的将目光轉向秦陸。說來也奇怪，明明秦陸是隊內所有人中最小的，五官也細致溫柔，卻給人一種沒有攻擊性卻很強烈的存在感，只要跟他在一個隊伍內，似乎就沒什麽值得擔心的事。

可靠又很安心。

秦陸并不是第一次跟于子非接觸。他習慣性的觀察每個人的性格和小動作，原本是為了收集輔佐演技的真實素材，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這些天的時間，已經讓秦陸對于子非這種滿臉拒絕的狀态有了一種誰也想不到的猜測。

神色冷漠的練習生長相其實很俊秀，淺金發色将他襯得更白更冷，擡眼跟人對視總能讓人心生退卻。

但是秦陸不這麽想。

于子非長得很高，大概跟韓蘇言差不多，秦陸往他面前走了兩步，不出意外離得越近神色越冷。

所有人都以為于子非要不高興了，只有秦陸注意到他一閃而過的僵硬。

他沒有猜錯。

于子非現在很僵硬。

他眼看着黑發練習生朝着他的方向走過來，愁的繃緊的冷漠臉已經快要蹦了。

他在心裏默念，別再過來了。

然而秦陸聽不到他的心聲。

好看的黑發練習生擡頭看着他：“你喜歡vocal，我還挺意外的。”

于子非停頓了一會兒，在外人看來仿佛要殺人的目光中，冷着臉點了點頭。

秦陸似乎感受不到凝結的冷空氣，彎着眼睛道：“之前雖然都在A班卻沒有機會合作，交流也有點少。我沒有系統學過聲樂方面的技巧，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裏，可能還需要你幫忙。”

于子非繼續點點頭。

眼看着秦陸很有耐心的還要繼續開口，于子非臉色冷的掉渣，幾乎要繃不住了。

他在秦陸開口之前擡手示意他別說了：“好，行，都可以。”

王青：“……！！”

他現在看秦陸跟看神仙似得，滿腦子我靠于子非一口氣說了五個字。

秦陸驗證完自己的猜測，笑着點點頭不再開口。

于子非表面不動如山，心裏有點愁。

他不說話根本不是因為他不好說話，或者說性格是冰山。

看上去很兇的于子非……是個重度社恐。

他僞裝的很好，沒人看出他有社恐。因為他又不是啞巴，只是社恐不想跟人打交道，情緒健全，語言系統也健全，就是跟人說話能省就省。看起來冷漠一點，能最大程度上讓人少跟他接觸。

于子非也不知道這樣的自己為什麽有舞臺夢。這似乎很荒謬，很好笑，但是他努力克服自己的問題，還是來了。

幸好到目前為止，似乎別人只認為他性格如此。他實力強，所以性格看着差也不太與他計較。

頂多就是不跟他來往，交不到朋友。

于子非一直都想改，但是他做不到。現在這種程度，在練習生時期或許還好，但一旦有出道機會，他不可能一直像這樣臭臉不說話。

他想過會不會有人能幫他把這社恐的毛病給治好，但是都沒什麽效果。

秦陸看着似乎一切如常、異常冷淡的于子非，若有所思。

分完組之後，崔志浩制作人原本應該安排他們分配練習室各自練習。但是現在，這位導師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似乎還有話要說。

“忘了告訴大家。”崔志浩制作人微微一笑，滿臉寫着“我是故意的”。

“第二次公演，節目組安排了神秘的飛行嘉賓。而這幾位飛行嘉賓，接下來的一個周将分別跟你們共同訓練，并且每個組都會與一名嘉賓進行合作演出。”

練習生們懵了。

崔志浩制作人眨眨眼道：“沒錯，第二次公演，将是你們和前輩的合作舞臺！”

“……什麽？？”

“我聽見了啥……”

“太突然了，我自己隊內都覺得做不好，跟前輩合作能行嗎……”

“是誰啊？不會就是導師們吧。”

練習生們都有點傻眼。這突如其來的重磅消息直接将他們砸的有點懵，一時反應不過來。

秦陸沒有露出很驚訝的神色。這種情況肯定是節目組早就決定好的，只是故意沒有提前跟練習生們透漏消息，這樣才會有“驚喜”或“驚吓”的效果。

之前的隊友們都分散在了各個隊伍中，聽到消息之後秦陸擡起頭，剛好跟幾個練習生對視上。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轉而安靜等待崔志浩制作人公布飛行嘉賓是誰。

本來練習生們都認為，既然要跟他們這些尚未出道的練習生合作舞臺，節目組應該不會請現在太火的前輩。

或者說，他們覺得超一線的前輩不會同意接這一類的通告。

然而，接下來的人選幾乎讓所有練習生們都呆滞了——

崔志浩制作人面帶微笑：“即将跟你們合作的嘉賓，擁有國內目前體量最大的粉絲團體，人氣近三年以來居高不下，MV點擊與專輯銷量一直保持着團體最高記錄。”

“即将跟你們進行合作舞臺的前輩是……4seven。”

練習生們被這個消息直接打懵了。

“4seven……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的天啊啊啊啊啊！”

不怪練習生們激動，4seven是國內目前最紅的組合，是無可争議的頂流愛豆，打破了人氣最高位輪換的魔咒，紅了三年粉絲體量仍在不斷擴大。

現在在場的絕大多數練習生都是他們的粉絲，或是以他們作為目标在努力。

而在崔志浩制作人的點頭示意下，練習生們注意到場館的大門被推動了。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時，練習生們頓時激動的發出一陣驚呼。

第一個走進來的人穿着白色衛衣，瘦削的身材高挑又修長，久違的黑發襯得五官更加精致白皙，比MV裏還要耀眼很多倍。

秦陸本以為飛行嘉賓應該是他不認識的人。

但是最先進入場館的這個年輕男生，秦陸卻在記憶中見過。

不記得也不可能，秦怡涵當時就是偷的他的人形立牌。

現在想來，秦怡涵當時答應來看公演，應該就是作為粉絲得知了消息，知道路西可能會有舞臺。

“我要死了是路西本人天。”

“天這是做夢嗎，我見到了本人。”

“路西如果能跟我合作一次舞臺，我即使立刻被淘汰也值了……”

“導演太厲害了吧……居然真的能請到他們。”

路西身後，很快其他四個隊員們也走了進來。他們對着熱情又恍惚的練習生們禮貌的鞠躬，頓時反應過來的練習生們吓得趕緊鞠躬回去。

六七十個人嘩啦啦一通彎腰，互相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場面其實還挺好笑的。

4seven五個人今天打扮都比較日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出道且當紅的愛豆讓練習生們自帶粉絲濾鏡，即使是簡單的裝束穿在他們身上依然帥的驚天動地。

五個人是完全不同的風格，站在一起卻意外的和諧。

從沒想過這種級別的愛豆現在就站在自己眼前，現場從充滿興奮的呼聲很快轉為緊張的安靜，練習生們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只一錯不錯的看着站在場館中央的五個人。

秦陸的目光落在路西身上，這是他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路西本人。

秦怡涵對于路西完全是鐵粉的狀态，秦陸在記憶裏見過他的各種海報、雜志、抱枕，專輯小卡，但是路西跟照片上給人的感覺并不一樣。

或者說跟現在的他不一樣。

路西一直是隊內的人氣王，從出道以來粉絲數量就居高不下，不論其他隊友粉絲變多還是變少，都撼動不了他的絕對位置。

在記憶裏，照片中的路西笑容燦爛，秦怡涵經常說他因為年紀最小，團裏的哥哥們都讓着他，是隊裏的團霸。

而現在秦陸看着路西，他稍顯安靜的站在隊伍中間，齊宇軒說話的時候他全程微笑着，笑容好看又自然，大概心情很好。

但是秦陸對人的情緒感知比較敏銳。路西仿佛感受到秦陸的目光，微微偏頭跟他對視上，笑容不變。

能被秦怡涵這種顏狗屬性到了極致的人喜歡，路西自然不是一般的好看。

他專注地看着一個人的時候極具迷惑性，如果是一般人跟他對視，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會跟他主動錯開視線。

然而這一次他卻意外的發現，站在練習生中間的那個同樣維持黑發的男生坦然的跟他對視，完全沒有緊張或慌亂，琥珀色的眼睛在燈光下通透而沉靜。

然後他餘光看到場館的門動了一下。

場館內有算上工作人員有近百個人，人群嘈雜都在關注4seven，沒人注意到有一個戴帽子的人在門後一閃而過。

——

第二期《無限青春》節目在萬衆期待之下，在晚上八點的時候準時在網播平臺上線。

不管是各家的粉絲們，還是追完第一期意猶未盡的觀衆，都第一時間在主頁面蹲守，并且在刷新出來之後興奮的點了進去。

彈幕比第一期的時候要刷新的快了許多，有些喜歡看彈幕的人特意忍住自己過了半小時才去看，就是為了能跟伴着彈幕一起加入讨論。

第一期并沒有将初舞臺考核完全放出，所以前面小半部分是連接上一期末位的評級過程。盡管前面的順序打亂了，韓蘇言依然是最後一位，彈幕一開始看到他的時候都在瘋狂刷好帥，等廣播體操一出，就變成了哈哈哈哈哈。

[就這？？？我笑了哈哈哈哈哈]

[我收回帥哥一定很強這句話，嗯，沒關系，我還是會為了你的顏投你一票的]

看到第二天早上雞飛狗跳、臉都不洗就往場館沖的練習生們，彈幕又是一片問號——

[？？？這都誰！！昨天那麽多那麽多好看的小哥哥呢！！我不信，不要讓我接受現實]

[哈哈哈哈素顏絕了，節目組太壞了hhh，但是對觀衆來說很良心，至少能知道是不是妝後照騙]

[好家夥，還好還是有幾個素顏也能打的好苗子的，不然節目組這騷操作也不怕把觀衆吓跑]

[我眼光絕了嗚嗚，秦陸和韓蘇言好好看啊，純素顏也完全是神仙下凡5555]

規則講完，視頻畫面中，領到訓練服的秦陸似乎不想再回一趟宿舍了，伸手抓住背後的衣服，一用力就将外面的衛衣脫了下來，裏面還有一件T恤。

少年修長漂亮的指節，瘦削的脊背，在鏡頭的近景拍攝下格外清晰。

[攝像師加雞腿！！！繼續！讓我看陸陸換衣服！！鏡頭拉近！！！]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這就是粉絲福利嗎！！！]

[斯哈斯哈，為什麽要直接在T恤外面套訓練服！QAQ]

[嗚嗚嗚嗚嗚美貌鯊人事件，本lsp宣布這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素顏，我永遠愛少年獨有的紙片人身材！！]

[彈幕真行，都收斂一點吧！萬一孩子以後出來看節目，你們吓着我兒怎麽辦_(:з」∠)_陸崽別怕，我是好媽媽qwq]

第一期彈幕上還有粉絲互罵，第二期反而大部分時間都維持了表面和諧。

介于現在投票初期，觀衆觀感也很重要，所以廖俊辰粉絲和秦陸粉絲之間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在被觀衆各打五十大板罵了以後，為了蒸煮不被影響，也都改成只是在個人超話裏自己關起門來幹架。

所以在看節目留彈幕這種情況時，大粉都號召散粉不要在彈幕吵架，看到對方的鏡頭覺得煩就跳過，不貢獻任何一點熱度，也不給自家愛豆招黑。

只是很快，當看到秦陸出現在A班門口的時候，這種表面平靜被打破了。

兩方粉絲沒辦法再跳過對方的鏡頭——

因為他們始終在一個鏡頭裏，想看廖俊辰，就必須得同時看秦陸。

而節目也是從這裏開始，才開始能看到練習生們的日常真實互動。

漸漸地，彈幕開始越來越密集。

[沃日，為什麽我總是在選秀節目裏磕cp，為什麽！！]

[我最愛的大亂炖嗚嗚嗚，範希我看好你，不要不好意思，大膽說點什麽！！]

[嗷嗷嗷嗷kswl！！！我的天啊5555我警告你廖俊辰你不要再笑了，你是冷酷初C知道嗎！奉勸你聽我的話，不然我就住在這裏磕到天荒地老QAQ]

[我就是田裏的猹——範希秦陸好磕，廖俊辰秦陸好磕，金佑恩範希好磕，特麽的各個都好磕！！！]

秀圈裏，本來觀衆就喜歡磕cp。第一期還看不出什麽互動，等到了第二期之後，練習生們之間有了交集，有了羁絆，那麽即使不說什麽，也是同框即發糖。

不管是選男團還是女團，不管年齡、國籍、甚至認不認識，說沒說過話，都可以磕。

不認識的可以磕裝不熟，關系緊繃的可以磕區別對待，原本是前後輩粉絲關系可以磕單箭頭，要是關系本來就很好的朋友，那更是可以磕生磕死。

原本關注秦陸和廖俊辰的人就很多，但最初只是因為他們自身條件優秀。

然而第二期播出之後，原本廖俊辰和秦陸唯粉陣營水火不容，現在卻多了一批兩邊都不算的cp粉。

大家都知道他們是純友情，但是這不妨礙CP粉覺得甜。

在播出的新一期節目裏，廖俊辰和秦陸的關系顯然很好，完全不像粉絲之間那樣緊繃。

cp粉迅速壯大，人數直逼唯粉，并且行動力比唯粉還要強。她們以飛快的速度建立了超話，并且開始激情發帖。

短短幾天的時間，“晨露超話”就直接殺進了微博超話排行榜cp榜前十，熱度驚人。

前排的cp超話大多是4seven隊內的各種排列組合，放在一起看一溜下來就是大亂炖。

這對來勢洶洶的cp是其中唯一的秀星，甚至選秀才剛播出第二期，在排行榜中顯得格格不入。

兩邊唯粉對此都氣的七竅生煙，尤其是秦陸那邊的唯粉。

之所以這麽生氣，是認為她們明明知道視頻事件，卻還在磕秦陸的血糖。

但是cp粉不這麽想，廖俊辰一直在訓練基地裏待着，壓根不通網，他如果知道這件事，肯定不可能讓粉絲這麽幹。

兩個人明明關系超級好，是最好的朋友！

三方無法互相說服，又奈何對方不得，幹脆眼不見為淨。

——

4seven每個人加入哪個隊伍，節目組并沒有幹涉，而是讓他們自己選擇想表演的曲目。

練習生們4seven肯定都不熟悉，那麽按照個人最擅長的風格來選歌曲就好。

九組練習生，等4seven選完曲目後，剩下的四組将會與導師進行組合。

路西是隊內最全能的成員，但舞蹈在各項中最強，vocal在各項中相對弱一些，所以原本大家都以為他會選dance組。

沒想到的是，路西安靜的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選擇的是《引路的風》。

盡管不知道路西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是沒有人問他為什麽。

在聽到路西說出《引路的風》時，秦陸身邊的練習生們除了于子非都發出一陣抽氣聲。

即使是在頂流團體4seven中，路西人氣也是一騎絕塵。

能夠跟路西組隊，所有人的曝光都将呈幾何倍上漲。

不過能夠跟其他組員合作，也是天上掉餡餅了，練習生們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心裏不平衡。

然而沒被選中的那四組練習生，才是哀嚎遍野。

崔志浩制作人微微挑眉：“這就嫌棄我了？”

練習生們哭笑不得，趕緊搖頭。

畢竟他們想做的是愛豆，當然更希望跟4seven合作了。

飛行嘉賓分完組後，所有人都原地解散，在午餐結束後前往練習室。

嘉賓當然不會跟練習生們一起吃食堂，反正飯後就能一起訓練了，練習生們也就各自成群結隊的離開。

秦陸今天胃有些難受，不想讓隊友們知道，在廖俊辰他們來找他的時候只說不太餓，讓他們先去。

他不想回宿舍，為了避免被人問起，就在通往二樓練習室的樓梯間裏坐一會兒。

聽到樓梯間的門打開時，秦陸擡起頭，正好跟進來的人對視上。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