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邪魅VS正直(7)【大修】

暫時将諸墨的問題放到一邊,謹修來到了裴之軒的小院裏。先前忙着愛愛去了,還沒和愛人好好溝通交流信息呢。

“阿修,你怎麽來了?”裴之軒有些驚訝,這人不是說有事要處理嗎,怎麽這麽快就過來了。

“沒什麽,遇到了點小問題,解決了我就過來了。”謹修這話說的雲淡風輕,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糾結。“對了,之前一直沒有問過,這麽多天來那件事你調查的怎麽樣了?”

生怕裴之軒繼續問他,謹修直接先發制人了。

被問到這件事的裴之軒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了謹修一個問題。“阿修,你知道貊白嗎?”

“直到呀,他是你父親的得力幹将,在你父親失蹤以後也跟着一起失蹤了。”謹修有些奇怪他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怎麽,他來找你了?”

裴之軒搖頭,表示不是。

“你應該知道吧,我從小在師門長大,所有的動作都在師門的掌控之下。”裴之軒開始回憶起初見貊白的情景。“貊白的出現是個意外,他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告訴我他是我父親的手下,代替父親來照顧我。”

說到這,裴之軒無意識的皺眉。“他對我的态度很奇怪,一會好一會壞的。我曾詢問過他,我的父親是什麽樣的人,可他卻沒有回答,反而很諷刺的看了我一眼。”

裴之軒不會忘記,那時小小的自己扯着貊白的衣擺,問他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什麽什麽樣時,貊白看自己的眼神。

“什麽樣的人?哼!一個傻子,一個賤女人!”說完,貊白就離開了。

貊白甩袖離開的那一幕永遠印在了他的記憶裏,直到現在他都忘不了貊白那愛恨交雜複雜的眼神。

雖然貊白對于他的命令總是無條件服從的,可是裴之軒每次看到他心裏卻還是難免有些發怵。

“這一次要不是我察覺到記憶有些不對,我也不會在回師門前聯系他,讓他前去調查絕仙閣,也不會發現我竟真的一直生活在騙局當中。”裴之軒有些所不下去了,他忘不了他偷偷聽見的,師門裏面關于他的評價。

不待裴之軒說完,謹修就一把抱住了他,像哄孩子一般輕輕拍着他的背安撫他。

他将嘴湊到了裴之軒的耳旁。“沒事了,有我在誰也不能再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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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靠在謹修懷裏,裴之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

“這是貊白打探到的消息,你看。”說完裴之軒就從袖中抽出一張紙交予謹修。

謹修看完紙上的內容後,終于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大費周章的算計裴之軒了。

絕仙閣曾經擅長占星蔔卦,曾經靠着這手絕活獨領風騷,號稱人間第一大派。只是後來因為過多的揣測命運而傷了氣運,這才使得絕仙門逐漸收斂了起來。直至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知道當初絕仙閣是靠這個起家的了。

不過貊白在以後有寫到,絕仙門雖對外宣傳傳承出現斷層,但實際上卻并非如此。

這一次他們對裴之軒動手,也是因為他們占蔔到這一任的妖王會給人界造成巨大的影響,秉着先下手為強的原則,他們選擇了謹修的命定愛人為切入點,打算借由裴之軒的手除去謹修。

所有的一切,包括上一次謹修和裴之軒的愛愛都是他們促使的,他們對裴之軒下了一種咒術,可以讓中咒者無意識的聽從他們的命令,并且他們從小就在裴之軒的身體上做了手腳,只要有人與他交合他身體裏面所隐藏的那股力量就會出現,吞噬掉那人的力量。

看完以後,謹修憤怒的将整張紙震碎了。

“你沒事吧,他們竟然敢對你使出那種的手段!我叫禦醫幫你看看。”說完謹修就欲離開。

“我沒事,”裴之軒扯住謹修,止住了他離開的動作。“早在看完那些後我便問過貊白了,貊白告訴我只要我再禁欲三載,他們之前所做的那些便都會失去效果。”

說完,裴之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謹修。“只是委屈你了,再忍耐三年吧。”

誰知謹修聞言卻沒有絲毫不悅,他有些神秘的笑笑。“沒事,就算不能真正與你交合,其他方式還是有的。”只要這人沒事就好。

“再休息一會?”謹修發現裴之軒的神情略有些疲倦,提議道。“我陪你一起。”

“嗯”裴之軒點頭。

随後他們便一起睡在了裴之軒的床上。裴之軒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而謹修則側着身子看着他。

可是沒多久,裴之軒就開始做惡夢了。他不斷的揮着手臂,嘴裏高聲吶喊。“住口!我母親不是賤人!”

他又夢到他回師門的事情了。

裴之軒回到師門後,受到了所有人的熱情對待,他們很是關心他有沒有不适應,有沒有被欺負。

起先裴之軒很感動,甚至生出了一種他不該懷疑師門的念頭。

可是後來……

裴之軒發現他們的問題越來越不對味兒了。什麽妖王在床上的表現如何?兇不兇猛?這類問題都問出來了。

後來,裴之軒幹脆躲着他們走了。

也正是這種隐形人一般的狀态給了裴之軒一個發現真相的機會。

“真是個傻子,竟然真的以為寧虛長老真的是為了他好才讓他去妖界的,被人玩兒的團團轉還不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誰,真替他感到悲哀。只是可憐了我們,每次遇到那個傻子都得裝的多喜歡他一樣。要不是他…”

“清芙,住口。你忘了掌門的禁令了嗎?”

說這話的人是裴之軒過去最寵愛的一個小師妹清芙,阻止她的是她的一位師姐。即使裴之軒懷疑師傅欺騙了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清芙會在背後這麽說他。

如果說這只是一個個例也就算了,接下來裴之軒有意無意的又聽到了不少類似的話語,都是從他平時所喜歡的後輩嘴裏說出來的。

“那個傻子,既然真的聽寧虛師叔的話主動向掌門要求前去妖界了,雖然當年掌門向他母親承諾永不算計他,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就怨不得別人了。也不知妖王看上他什麽了居然這麽寵幸他,讓他出了妖界。”

說這話的是裴之軒的一個師弟,平時在他面前都是一臉羞澀的表情。

“還能看上他什麽,不就是他的那張臉嗎。真不愧是當年那個賤人的兒子,都是會迷惑人的家夥,活該被人走後門。也不知道他的滋味怎麽樣,在床上妖不妖嬈。”

這麽惡毒的話是裴之軒的師妹所說的,她正在和上一個人一起讨論裴之軒到底是靠什麽迷惑了妖王的。

許許多多的人在讨論他和他的母親。他們說他是自甘堕落的男寵,說他的母親是個讨人厭的狐貍精……

因為這些,裴之軒從師門逃出來後就沒睡好過。本以為有謹修在身邊就不會再夢到這些了,可他還是想茬了。

起先謹修還只是不斷撫摸着裴之軒,希望他能平靜下來,可是後面看着他眼角有淚微微流淌下來,謹修這才慌了。“醒醒,之軒你醒醒。”

“阿修?”“嗯,是我。”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裴之軒這才将臉全部埋入謹修的懷裏。

“我是不是很笨?雖然之前就懷疑過他們對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用那麽惡毒的話來說我。”

“沒有,之軒不笨,之軒只是太正直了。”是呀,正直善良的以為所有人都會和他一樣。“之軒不必多想,我早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謹修依然是如此霸氣,不知如果絕仙閣的人如果知道就是因為他們為了改變未來所做的事情才促使謹修做了如此決定會有什麽感想。

在謹修的安撫下裴之軒又睡着了。

确認裴之軒不會再做噩夢後,謹修輕手輕腳的走下床,離開了房間。

妖界每天那麽多事情,怎麽可能真如他告訴裴之軒的那樣,所有事情都有人處理了。旁的暫且不說,單是蛇王叛亂就不是離魅能夠處理的事情,要不他也不會那麽麻煩的将他叫回了。

只是離開房間的謹修并不知道接下來他錯過了一副怎樣的美景。

的确,裴之軒沒有再做噩夢了,但他卻做起了一個經典的夢——春·夢。

“嗯~不要啦,不要再頂那裏了,要破了!”

裴之軒一只手模仿着謹修以前的動作,不斷撫·摸着自己,一只手握住自己的火熱不斷抽·動着。

房間裏面的大床因為他的動作發出痛苦的呻·吟,直到天快亮了才逐漸消停下來。

紅着臉将褲子與被單之類的證據銷毀,又打開窗子将味道散去。剛一出門,裴之軒就碰到了來找謹修的諸墨。

“你就是阿修之前救的那只小寵物?”謹修昨天就告訴過他諸墨的事情了,因此裴之軒對他并不陌生。

“謹修之前是不是救過什麽小寵物我不知道,我卻知道你是他的男寵。”諸墨者毫不示弱的反擊了回去。“況且我可是混天鐘的主人,名正言順的妖後候選人,而且是一定會被選上的。”

“你…”一向被師門教導要斯文儒雅的裴之軒論說話的藝術,還真不及混過社會的諸墨。

“阿修,你說!”

說不過諸墨,裴之軒只好看着剛剛處理完政事回到小院的謹修,希望他能夠說回去。

謹修看着同樣盯着自己兩眼放光的諸墨,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頭。

看來他需要早做打算,将諸墨這個大殺器安排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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