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談話 “媽媽，爸爸今天帶我打游戲，結……
到了小店, 寧巧先開了玻璃門，把寶寶放到了他專屬的那一桌。
安時清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這餐廳雖然小, 但是裝修不錯, 各個桌之間的距離也保持得比較遠，不會讓人覺得擁擠郁悶。
拉了凳子坐到了寧淩的旁邊。
“我去做菜, 你看看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寧巧指了指菜單。
畢竟也算是客人，寧巧還是很給面子。
大概是因為安時清是寧淩爸爸的緣故，雖然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但是比起其他陌生人又似乎多了些許親近。
當然了, 寧巧對安時清的感覺, 早就從看到照片時的覺得是我的菜，變成了一個要和自己搶孩子的無情奸商。
安時清選了幾道素菜，主要是惦記着兒子說過的“媽媽種的更好吃”, 想知道對方做的到底比自己好吃在哪兒，是不是因為變異植物的原因。
等安時清選完，寧巧就去了廚房。
安時清沒忘記自己之前發現的疑點, 只是之前中間有個寧巧他實在不方便試探或者說詢問，現在只剩下他和寧淩了, 他便正對着寧淩注視他。
寧淩瞥見對方用打量自己，眨巴眨巴眼睛, 還裝着呢。
其實他也意識到了不對，他是最近才重生回來的，他不可能導致安時清的失蹤變成現在這樣。
再說了，安時清擁有異能絕對沒那麽簡單，至少不應該是這個世界獲得的。
對方如果不是和他一樣重生的，多半有別的奇遇。
但是誰會傻乎乎的表現出來呢！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你還一個多月吧。”安時清笑，也沒有要逼迫他的樣子，似乎只是想要來一場父子之間的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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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淩不太想和對方談，他只是個三歲的小孩，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爸爸想知道什麽？”他直接問，“我可以給爸爸看我的記憶，不過與之相對的，爸爸也要給我看。”
安時清楞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爸爸不是這個意思。”他說。
“那我要玩兒游戲了。”寧淩去拿寧巧放在桌子上的平板，那游戲他還沒打過喪屍呢！不能放棄！
這反而讓安時清有些猶豫了，這是一個很好的了解兒子的機會。
“很公平呀，我給爸爸看，爸爸也給我看。”寧淩又加了一句，“所以爸爸真的不要看嗎？”
“......好吧。”安時清說。
他确實應該把自己的記憶給兒子看一下，畢竟兒子現在這幅異于常人的樣子，多半是因為他。
至于寧巧，他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得到的變異植物，但是也有可能這變異植物是他兒子搞出來的，至于空間異能也可能是因為他導致的。
說起來他确實有些對不起倆人了，但是穿越到末世之後成為喪屍王的經歷讓他感情變得淡漠了太多，寧巧對于他來說只是個意外被他連累到的普通人，但是在末世裏更有太多人因為他直接或者間接失去生命。
他要是道德高尚，早就精神崩潰了。
畢竟喪屍這種存在，本質上就是人類的敵人。
他最後試圖和人類和好，試圖讓喪屍和人類建立和平的關系，确實是因為當初作為人類的經歷，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把自己當做了人類的一員了，相反，他早就把自己歸結于喪屍這一族。
如果按人類的标準來看，他大概不算是好人。
但是那又如何呢！他又沒有違法犯罪，在末世那個崩潰的世界裏，他的所作所為在他自己看來也只是為了生存和正當防衛。
寧淩看完安時清的記憶，瞬間就明白了，他這個便宜爸爸，和他是同類喪屍。
他們都不在意別的人類的生存情況，只在意在意的人，并且可以為了在意的人去克制自己。
上輩子，他為了那個被他稱為“媽媽”的人試圖不用異能，盡管是個小孩子，盡管會摔倒沒人管，盡管差點被人販子抱走，但是他因為那句“怪物”便試圖去裝作一個人來讨好對方。
就算用異能，也都是為了對方，盡管對方并不領情。
而安時清不希望這個世界變成末世，不過是因為這個世界有他父母有他朋友，以及他爸爸辛苦打拼下來的基業。
否則他真的在意這個世界嗎？不見得吧！
不過大概對方和他還是有些不同，起碼在末世裏，安時清會試圖去建立秩序，讓末世中的人和喪屍可以共存。
而他會将人類當做玩具，不在意喪屍和人類的死活。
很好，如果按文學作品來看，他們兩個都是反派，只是做法和想法不同。
有意思。
寧淩想。
他毫不擔心自己的記憶會被安時清看到，因為在這個三歲的身體裏，沒有他前世的記憶。
精神系異能能感知和修改的到底還是根據大腦來的，安時清是身穿到了末世回來，所以他能看到安時清的記憶，但是安時清看不到他的記憶，因為他比安時清還要不科學，他是重生！
果然，等着安時清一番查探，只看到了寧淩三歲前腦子不清楚的記憶，唯一的信息反而是寧巧的。
寧巧沒有在寧淩面前隐瞞過自己進空間小世界的情況，那食人花和人參靈芝娃娃自然也在寧淩的記憶裏。
難道自己兒子真的只是因為喪屍病毒導致的早熟？
還有寧巧突然消失又拿出來的那些變異植物又是怎麽回事？
看完安時清的腦子裏滿是疑惑。
但是也只能把疑惑暫時放在心裏。
寧淩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自然不耐煩和安時清繼續交流了。
雖然知道了安時清是自己的父親，但是說實話，寧淩對他并沒有什麽感情，不過是覺得他要跟寧巧争搶自己的樣子頗為有意思，享受寧巧争搶他的樣子，那讓他覺得寧巧似乎真的很在意他。
如果是上輩子他還很小的時候，或許還需要過父親，但是經歷了那麽多以後，他對父親這個角色已經完全沒有興趣了，也半點沒有要跟着對方的意思。
寧淩拿了平板，用胖乎乎的小手打游戲。
安時清坐在他旁邊，發現這游戲還是他們公司旗下游戲公司制作的游戲。
于是心裏頗為得意，面上卻一副淡然大佬的樣子，“這游戲好像是我們家的公司做的吧。”
本來以為兒子會因此崇拜地看着自己，沒想到反而惹得寧淩一個白眼。
切！
大家一個是當過一個世界末世喪屍王的，一個是這個世界崩壞末世版本當過喪屍皇的，這喪屍王還能做出一個打喪屍的游戲！！！簡直是喪屍界的叛徒！
最過分的是！難度太高，難倒他了！
安時清這會兒不說話了，看着兒子打游戲，結果短短五分鐘，寧淩死了三次。
太丢臉了吧！好歹也是他喪屍王的兒子吧！
“你這裏要這樣打，然後再這樣......”安時清沒忍住開口。
這話一出就惹人生氣了，寧淩把平板遞過去，“爸爸，光說不練假把式。”
說這麽多不如自己試試！
安時清接過平板，非常自信，好歹也是自家公司做的游戲，之前某些活動也邀請過一些知名up去做游戲推廣，他自然跟着看過，打起來都很流暢，很簡單的嘛！
點擊開始，安時清瞄準一個喪屍，一槍過去。
“嘭。”
空了。
這！再來一槍。
又空了。
很快在喪屍無情的嘴下，游戲主角又一次殘忍死掉。
父子倆沉默片刻，安時清把平板還給寧淩，“爸爸有些用不慣平板，爸爸用手機吧，咱們組隊玩兒！”
寧淩點點頭，安時清拿出手機，下載了游戲。
加完好友開始組隊。
寧淩之前玩兒的都是單機，雖然死得快但是從來不坑隊友，但是倆人加好友聯機之後，直接開了一把匹配。
于是半分鐘之後。
隊友一：“哪兒來的兩個小學生，作業做完了嗎？”
隊友二：“你們這死亡得速度，小學生也趕不上，得有八十歲了，手抖得很才打成這樣吧。”
隊友三：“**”
寧淩面無表情看着安時清，心裏越發委屈，這怎麽能怪他呢！這些人類真是不識好歹！
他打開語音：“哥哥們別生氣了，爸爸說帶我躺贏我才匹配的，不然你們出去看我戰績，我都是玩兒訓練室的！”
他這小奶音一出現，隊友的戾氣都消失了很多，更何況他這鍋摔得夠快呀！
隊友二：“小朋友挺可愛呀！就是爸爸是個**。”
隊友一：“不會打游戲就別帶小孩子！什麽熊家長呀！”
隊友三：“**”
“系統檢測到隊友三辱罵詞過多，扣除信譽分兩分。”
一局結束，看到出去後安時清果然被舉報了，而自己好好的，寧淩松了口氣。
安時清：總覺得兒子有點像他遇到的某些綠茶是怎麽回事？
寧巧端着菜出來，看着寧淩一臉高興，也有些開心，“寶寶怎麽這麽開心，今天打游戲終于贏了？”
得，一句話又不高興了。
不過想到有墊底，而且有背鍋的人，他又很快振作。
“媽媽，爸爸今天帶我打游戲，結果半分鐘就死了，我之前打不好，肯定是遺傳了他。”寧淩理直氣壯。
嗯！沒錯，他打不好游戲的原因終于有了。
寧巧只能笑着又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寧巧一趟又趟去端菜，剛進了廚房，安浩國和田有琴也來了。
進來就看到了自己兒子和孫子坐在一張桌子前，安靜吃飯。
于是朝着那邊走去。
“诶，我的孫子！”田有琴有些激動，過去抱住寧淩。
她想親寧淩的臉，卻被寧淩躲過去了，一時讓她有些傷心，不過很快她又振作起來，孫子和他們三年沒見過，怎麽能指望他一下子就和自己親近呢！
“我是你奶奶。”
安浩國也是眼巴巴看着寧淩，“我是你爺爺。”
寧巧端菜出來，有些尴尬的朝着倆人笑了笑，“好久不見呀，叔叔阿姨。”
畢竟是給自己說了拆遷小道消息的阿姨，寧巧對田有琴好感度挺高的，加上倆人經常來吃飯，也沒什麽架子，偶爾一起聊聊天，很難想象他們會那麽有錢。
等菜上齊全了，剛好五人坐了一桌。
有人路過店門口，發現“十年的菜”開店了，于是三個人就進來了，寧巧有些無奈，也不能不接待客人，只能去後廚做飯，同時把前門關了，避免又有人進來。
本來今天是和兒子難得的休息時間，但是有人來吃飯她也還是得做，實在是太麻煩了，還是得要請人幫忙了，不然她這真搞不下去了。
田有琴也挺理解她的，一個女人獨自帶着孩子，總是會艱辛一點。
所以等她接待完了客人，坐下來之後，便聊起了這件事。
“所以說，寧淩是我們親孫子嗎？”她還是需要先确定這一點。
寧巧也沒有隐瞞的意思，點了點頭。
“到底是怎麽回事？”田有琴朝着安時清問。
她臉上有些溫怒。
他們兩口子從小教育安時清要尊重別人，要尊重女性，要負責任，做個有擔當的人，一直以來安時清做得都挺好的。
他們也沒逼迫過兒子，就算是擔心兒子婚姻大事，也從來沒有催促或者擅自安排過，一個自然就是尊重兒子自己的意願，再來也是要對另一個女孩子負責。
可是安時清卻偷偷搞出了一個兒子？
他們自然是喜歡孫子的，但是也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是自己兒子的錯，自然也想辦法彌補和道歉。
他們并不懷疑是什麽寧巧會搞什麽借子上位，店長小姑娘他們也相處了好一段時間了，知道這孩子努力刻苦生活，絕對不是什麽拜金女。
“其實是在四年前......”安時清開始說那場意外，當然，忽略掉自己突然穿越和對方早上起來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事情。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寧淩是我兒子。”安時清說，“當然了，寧女士也是才知道我是寧淩的父親。”
“你們沒有感情？”田有琴有些詫異，她以為兒子是因為喜歡寧巧才追過來的，甚至于帶着自己孫子和寧巧去公司。
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麽回事？
不然也不會那麽生疏的稱呼對方為“寧女士”了。
“安先生是為了兒子的撫養權找到我的。”寧巧實話實話。
沒想到田有琴之前的開心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兒子。
連安浩國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抱歉，店長小姑娘。”田有琴用的稱呼極其疏遠，“是我們沒教好兒子，孩子撫養權的事情你不用當真，寧淩是跟着你長大的，孩子自然的撫養權自然是歸屬你的。”
“啊？”寧巧楞了一下。
她本來還以為田有琴和安浩國也會幫着安時清争奪孩子的撫養權，還想着又要打一場硬戰，沒想到田有琴會這麽肯定說寧淩的撫養權歸她。
“我們今天就打攪到這裏了，改天再來吃飯。”田有琴說完，朝着門口走去。
安浩國看了一眼安時清，給了他一個眼神，也跟着媳婦走了。
安時清去揉寧淩的腦袋瓜子，寧淩東轉西轉想要躲避，卻沒能躲開他的大手，只能一臉不愉的被揉亂了頭發。
“爸爸下次來看你。”他說着走了。
雖然搞不懂那家人怎麽了，但是也不妨礙自己和兒子吃飯了，寧巧開始的給寧淩又夾了許多菜。
嗯！不能浪費食物，他就勉為其難吃一次吧！
小吃貨寧淩吃着又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出去之後，安時清幫着把門也關了，然後才跟了上去，坐到車上，田有琴有些難掩自己是失望，“兒子，你這次事情處理得非常糟糕。”
“是，是我的錯。”安時清乖乖認錯。
“我一直教育你做人要負責任，要有原則，要尊重他人，尊重女性。”田有琴揉了揉額頭，“你和寧巧因為意外發生了關系，這事情不怪你，但是你作為男人，就是占了便宜，你不補償對方也就罷了，還想要搶走孩子，你怎麽能做這種事情呢？孩子是寧巧決定留下的，上的也是對方的戶口，人家一個女孩子養一個孩子不容易，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我和你媽媽再想要孫子，也不是要你去搶一個別人的孩子。”安浩國也說。
“寧淩本來就是我的兒子。”安時清淡然道。
“兒子，你到底怎麽了？從四年前，我就覺得你變得很奇怪！”田有琴有些忍不住了，“就好像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一樣，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安時清楞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父母會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要不是我确定你是我兒子，我都擔心有人當着我的面把我的兒子換了一個人。”田有琴繼續道。
安時清不知道怎麽說，他能怎麽說呢？告訴自己父母，自己穿越到了末世，經歷了喪屍病毒感染的痛苦，變成了一個小喪屍，躲藏着人類的攻擊，一邊看着自己的身體僵硬腐爛，甚至發出奇怪的臭味，一邊和別的喪屍一起晃蕩在大街上。
後來發現晶核可以讓他升級，可以讓他身體的腐爛變慢，于是又去扣過別的喪屍腦袋裏的晶核，撿漏吃過死去異能者的晶核？
好不容易像個人類了，便想着進入人類的群體，結果被發現是喪屍，被無數人或冷漠或厭惡或憎恨的眼神看着，用武器和異能指着他，攻擊他，他好不容易逃了出去，躲在陰暗的角落裏，慢慢療傷，看着喪屍老鼠爬過自己的身邊，感受自己宛如一個垃圾被丢棄在角落。
那個世界是如此陌生，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他時不時慶幸只是他一個人穿越了過來，自己的父母沒來，不用經歷這樣的世界，偶爾也會覺得孤獨，想家想父母。
那時候他也只是個二十五歲的青年罷了，大學畢業兩年，在公司裏上班了兩年，他只是個普通人，為了活下去只能磨練自己的意志。
忘記自己父母的一些教育，用符合那個世界的方式活下去。
因為他一直期望着，這個有異能的奇怪世界，總有一天可以讓他回去，回到有自己家的世界，經過了整整十年，他才又突然回來了。
可是回來之後，又覺得一切都那麽陌生。
自己和這裏顯得格格不入，腦子因為精神系異能能感受到人類的善意惡意，反而是種田的時候可以感受到一絲寧靜。
盡管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二十五年，卻也沒有那十年來得深刻，來得破滅，導致他一部分人性的消失。
所以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跟自己一樣的存在時，他才忍不住想要對方和自己一起，會感覺安心，會想要保護自己的喪屍幼崽。
他已經盡力克制了，克制自己去符合現在這個世界的規則，去回到最開始的樣子，但是到底是不一樣了。
那麽多的話，安時清說不出一句來。
到最後從嘴裏出來的也只是三個字：“對不起。”
他是不是讓自己的父母失望了？他有些茫然的想。
他從小就是他們的驕傲，一直努力附和他們的期望，一直以來他都做得很好，但是現在，似乎不行了嗎？
田有琴看着兒子身邊驀然升起的寂寥，說不出話來，那種強烈的孤獨感，襲擊了他的兒子，把他封閉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不願意走出來，唯二可以透過那孤獨感的只有他們兩個，但是他們沒辦法拯救和改變他了。
因為他們連那孤獨感從哪兒來的都不知道。
她說不出話來，沒辦法讓自己的兒子別去打攪那母子倆了，因為她剛剛看到了，從照片裏看到了活生生的兒子，仿佛回到了這個世界的兒子，從孤獨感中走出來，接觸別人的兒子。
“至少別去搶孩子的撫養權，至于別的，多去店裏吃吃飯吧。”最後田有琴還是這樣說。
“好。”安時清回她。
安浩國一直沒有說話，其實早在兒子畢業之後他就在培養兒子繼承他的位置，本來打算等兒子接手了，自己好帶着老婆各處旅游，結果後來兒子突然變了，他也沒辦法就把這樣的兒子留在這裏，才又重新接過公司的一些事物。
甚至于他不讓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妹舞到兒子面前，抗住了一切，他卻也沒有變回來的樣子。
現在兒子似乎在朝着外面走了，自然是好的。
“公司的事情，我還年輕，和你媽一起多管理一些也沒問題，你可以多去店裏吃吃飯，和店長小姑娘還有孩子培養培養感情，我們也不強求你們能在一起，只是你也可以試試，我看那小姑娘是個好人。”
“知道了，爸。”安時清說。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父母是愛他的，之前确實是他想岔了，做法有些過分了。
一家三口談了談心，車也停到了公司門口。
安時清先下車，給自己父母開門。
唐佑天和劉美娟早就來了，一直在門口等着，這會兒堵住了人，連忙過去。
“安總，上午是我妻子冒犯了你和小少爺了，我們是來道歉的。”
安時清瞥了他們一眼，才想起了劉美娟，劉美娟的臉色已經開始泛青，眼珠子開始渾濁起來，看起來喪屍病毒擴散了不少。
他皺了皺眉，他本意可沒有讓對方變異的想法，“進去吧。”
幾人朝着公司內部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