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0)

望着他,軟綿綿的胳膊也纏了上來:“睡不着?”

邵勁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沒開場就喊停,一直沒緩過勁。”

顧安寧瞪了瞪眼,邵勁捉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胯-間,證明自己話裏的意思。顧安寧燥的不好意思,可是手卻沒松開,還試探着上下撫-弄起來。

邵勁被她的舉動再次驚住。

“舒服嗎?”臉頰紅撲撲的,卻還是盡力取悅他,顧安寧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有多勾-人。

邵勁呼吸加重,不說話,只是另一手覆上了她胸口起伏的柔軟。

兩人沉默地感受着對方,可是邵勁那裏始終硬梆梆的沒有示弱的意思。

顧安寧手都酸了,委屈地抱怨:“還要多久?”

邵勁也不知道,這種事該怎麽回答?兩人尴尬地繼續着,邵勁最後忍不住提醒:“要不,用嘴?我光是看着就會忍不住。”

顧安寧狐疑地看着他,邵勁一臉的認真嚴肅,想起以前那幾次,他的确比較喜歡那種方式。

以前顧安寧覺得不适,甚至覺得惡心,每次被他弄一嘴都會第一時間蹦下床吐個天昏地暗。

可是這次不一樣,她做的很賣力,看着他隐忍動-情的英俊模樣,她心裏居然覺得很幸福。這種隐秘的羞恥感不再讓她覺得難堪,反而釋然了,這是她愛的男人,做什麽都甘之如饴。

當他提醒她可以了的時候,顧安寧卻執拗地含着他吞-吐不松口。

邵勁按捺不住,看着她唇角溢出的那幾滴,既心疼又抱歉:“先去洗——”

他的話沒說話,這女人忽然對着他媚-惑地笑了笑,居然要命地将自己的東西全都咽了下去。

那一聲清楚的吞咽聲讓他全身都緊緊蹦了起來,身下幾乎馬上又要立起來。邵勁呆在那好像忘了呼吸,這女人現在……還真是要命。

他用力抱住她,将她牢牢困在懷裏:“顧安寧,要是可以我真想馬上弄死你。”

顧安寧居然還不怕死地挑釁他:“得等好幾個月呢,邵先生你可要好好養精蓄銳哦。”

“恃寵而驕?真以為我治不了你。”邵勁惡狠狠地咬了她唇上一口,顧安寧疼的氣呼呼地瞪着他。

邵勁俯身注視着完全不一樣的顧安寧,現在的她,像極了當初傻乎乎為白沭北付出一切的笨女人。

他終于還是等到了。

“安寧——”摩挲着她的小臉,他迷戀地注視着她紅暈未退的臉頰,“當年的事,我應該向你解釋。雖然那是一場噩夢,可是我不想你心底一直有塊懼怕我的地方。”

顧安寧瞪着水潤的眸子,平靜地回視着他。

邵勁摟得她更緊:“其實那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會遇上你是意外……”

***

那年秋天,邵勁再次回了榕城。自從和陸湛去美國之後他已經許多年沒回來了,那次接手的任務是保護一個華裔商人的安全,說是商人,其實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黑市交易,要不然也不會怕死到處處提防着。

邵勁當時很年輕只有22歲,當時已經是陸湛的得力助手,能力可見一斑。

保護這種人得随時做好掉腦袋的危險,或許是政府,也或許是仇人。像他們這種人樹敵太多,遇上報複的手段也層出不窮,所以邵勁幾乎十二小時都豎起了警戒。

遇上顧安寧那天正好是陰天,天空灰蒙蒙的卻始終不見雨水落下來,到處都冒着一股濕冷的氣息,好像一場無聲的暴風雨正在逼近——

50、遇見你是最美的意外(二)

邵勁記得那天陪雇主去談生意,地點在酒吧。下午的酒吧沒什麽人很安靜,只放着懷舊的英文歌曲,他百無聊賴地靠在一邊,對他們生意的內容聞若未聞。

大門忽然彈開,一個穿着校服的花季少女悄悄地探進頭來。

原本黑暗的光線露出一片明晃晃的光線,邵勁眯起眼也沒能看清楚她的長相,只看到她身上白色的襯衫和藍色褶皺裙。

“吳叔叔,媛媛在嗎?”小姑娘像是來找人的,看到一屋子男人時緊張地僵在門口沒敢動。

吧臺後的老板皺了皺眉頭,急忙對她揮手:“媛媛和她媽媽去商場了。”

小姑娘抱歉地笑了笑,轉身走了。她身上的褶皺裙随着轉身帶起的微風而輕輕地在大腿處搖曳,周身都散發着青春的氣息。

邵勁看了會收回目光,心裏有股異樣的情愫流動,不由暗自失笑自己是不是真到了血氣方剛的年紀,居然有些心癢難耐。

談判進入尾聲的時候還是談崩了,雇主這次約的是一個越南佬談合作的事,越南佬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帶着刀疤的臉上表情狠厲。

接着酒吧忽然闖進一群人,邵勁第一時間将雇主護在自己身後。他們和保镖的職責也是差不多的,人死了就什麽都沒了,還會徹底毀了自己的招牌,連帶整個營地都受人恥笑。

對方人很多,空間又窄小有限,邵勁很難施展拳腳,但還是死死護住身後的人。他們帶的人有限,能逃出去已經是萬幸。

等将雇主帶出酒吧門口的時候,邵勁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脊背被什麽東西給擊中了,可是那又不太像是子彈……

等他發現那是什麽的時候,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恍惚。

将雇主送上車,他留下來斷後,槍裏的子彈用的差不多了,一路後退躲進了旁邊的巷子裏。等那些人的腳步聲消失,巷子重新歸于寧靜,邵勁才将背上的針頭艱難地拔下來,倚靠在巷子盡頭的牆壁上重重喘息着。

越南佬用的是什麽藥水他不清楚,可是劑量似乎很足,只一會他就渾身燥-熱的難受。

邵勁不是什麽都不懂,之前訓練的時候就試過很多種催-情劑的藥效,他向來克制力很好,這次卻有些不一樣。

艱難地扶着牆壁站起身,想撐着回到酒店,或者到附近随便找個地方用涼水澆的自己清醒一些。眼前的場景晃晃悠悠的,好像拉長的時空隧道,走出每一步都能聽到自己放大的粗重喘息聲。

快走出巷子的時候,看到不遠處蹲着一個小小身影,白色的,像一團耀眼的光線吸引了他所有焦距。

邵勁走的再近一些,這才發現那裏蹲着一個女孩,身上正好穿着之前見到的那身校服。

她把手裏最後剩的小半截火腿腸塞進小奶貓的嘴裏,這才微笑着站起身,轉身就看到了不遠處站在巷子裏的男人。

一股穿堂風呼嘯而過,顧安寧身上的白色襯衫蕩起細密的波紋,裏面的淺粉色文-胸花紋若隐若現。她沒敢太仔細打量那男人的長相,只是感覺到他的目光有些古怪地不适感,于是拽了拽書包帶轉身想走,可是身後急促的腳步聲忽然追了上來。

像是惡魔的氣息驟然籠罩了她,她吓得拔腿就想跑。

媛媛家就住在酒吧後面的胡同裏,這裏她來過很多次,而且都是大白天,從來沒遇到過什麽危險。可是這個男人直覺就讓她覺得恐懼害怕,周圍冰冷的牆壁像是忽然拔高了不少,築成了一個可怕的牢籠。

肩膀被攥住,瘦小的身體如紙片一樣輕輕就翻轉過來,顧安寧被按在牆壁上的時候脊背撞在水泥牆上發出劇烈的一聲悶響。可見這男人是用足了力氣的,她疼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隔着水霧怯怯地看着他,可是又不想表現的太懦弱,還是小聲地試圖抗争:“你、你要幹什麽?”

離得太近了,那男人高挺的鼻梁幾乎抵住了她的鼻尖,還有他唇上的冰涼氣息似乎都微微擦和着她的。

顧安寧緊張的不敢喘息,更不敢動,生怕一動就會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将自己吞噬。

“對不起,是你自己撞上來的。”低沉的男音,沙啞地在耳邊呢喃。

顧安寧疑惑地皺起眉頭,下一秒肩上的那只手就用力将她的白襯衫撕開。

***

當年輕的身體暴露在陌生人面前時,顧安寧腦子一片空白,周圍的一切好像都靜止了,這些來的太突然,突然到她都忘了作出最直接的反應。

接着那只罪惡的手,直接伸進她裙擺下再次扯掉了她不堪一擊的底-褲。布帛碎裂的聲響這才讓她瞬間驚醒過來。

費盡力氣的掙紮都是徒勞,力量的懸殊再明顯不過,邵勁只稍稍用力就将她的雙手牢牢鎖在頭頂。

少女發育不算很好的小小胸脯,在他赤紅的視線裏劇烈起伏着,粉色的文-胸上還有幼稚的卡通圖案,看起來實在不夠吸引人。可這時候的邵勁已經全然沒有心情思考這些,身體裏那些該死的藥水幾乎控制了他的思維,所有自制力都土崩瓦解,只剩下最原始的獸性。

她掙紮着想呼救,他本能地扯下領帶将她捆綁住,直接拖進了巷子最深處。

顧安寧被他捂着嘴,腳上的白色球鞋在肮髒的地板上拖曳出了好幾道劃痕,已經完全暴露的上身涼飕飕地瑟瑟發着抖。

周圍靜極了,這片都是酒吧區白天幾乎沒什麽人,喊不出聲也逃不掉,只剩下絕望的眼淚不住往下掉。

她以前也在報紙和新聞上看到過這種事,可怎麽都沒想到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太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可是沒有經歷過的事還是讓她懼怕的不住顫栗着。

最惡劣的天氣,最糟糕的環境,邵勁就那麽野蠻地要了她。

将少女白淨的身軀牢牢抵在牆壁上,一下下沖撞着。他初嘗情-事,再加上越南佬不知道哪裏弄來的催-情藥水持久力驚人,這個晦澀的下午也不記得逼着她做了幾次。只隐約記得到後來,原本還頑強抵抗的人已經淚流滿面地哭不出聲,被他強行撈起的雙腿一次次從腰間滑下去……

邵勁幹脆只架起她一條腿,狠狠撻伐着最生澀的柔軟谷地。

開始的時候她不肯配合,那裏幹澀的厲害,邵勁剛進去的時候弄得自己一點兒也不舒服。火辣辣地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燒一樣,身體裏那把火也燒的很旺,幹脆用手指挖-弄一會,結果發現她一張小臉白的吓人。

等後來他再低頭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下和指尖都有淺粉色的血絲——

邵勁模糊地看着她的臉龐,十六七的年紀,長得倒是很漂亮,只是一雙眼哭了太久紅的像小兔子似的,真是可憐。

邵勁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麽了,捏住她的下颚就開始和她接吻,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別人,電影裏學了不少技巧,真正用的時候還是有些笨拙。

尤其那死丫頭還妄圖用牙齒撕咬他。

邵勁帶着一股狠勁,将她尖瘦的下巴捏的發痛,只顧着自己在她唇中翻攪舔-舐,他想做的從來就沒做不到的時候。

天空下起綿綿的細雨,冰冰涼涼地落在交-合的兩具軀體上。

邵勁倒是穿的很整齊,除了領口處敞開的幾粒扣子,還有深埋進她體-內的巨物偶爾露出剩下的根部,其它哪裏看得出一點兒狼狽的樣子。

雨水在他肩頭落了一層水珠,而她卻被寒意凍得嘴唇發青,裸-露的肩頭用水漬滑下,細細密密地淌過雙-峰間。

邵勁看了一眼,目光更深暗濁,将她推得更高一些,低頭就将那些透明的水漬一點點舔-舐掉。沾染着她身上的甜美氣息,居然讓他嗅到了甜的滋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以前完全沒經驗,邵勁對身下的女人很滿意,甚至想着不如就完全要了這丫頭,反正他會對她好的。

他沒愛過什麽人,因為母親的事對愛情和婚姻更不抱一點期望,只要對胃口了,反正換誰都一樣。

打量着這具白皙的誘-人軀體,唯一不滿意的大概就是她發育尚不完美的那對小肉包。

勁皺眉捏了捏,一只手完全能握住,倒是軟軟的挺挺的捏起來很舒服,好像上了瘾一樣,把玩着,偶爾舔-弄幾口,她頂端的小花蕊還是顫顫巍巍地立了起來。

這一個下午幾乎都在幹這件事,而且很棒,邵勁後來回憶起,還是能記起那暢快淋漓的感覺。

***

做完之後他已經清醒了不少,小丫頭體力明顯不夠好,早就昏死過去。他給她簡單包裹好,皺眉想了好一會。

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可是這丫頭……上完了就扔是不是有些太缺德?

他不是好人,可是那一刻居然見鬼地有了責任感。

邵勁将她帶去了一個私人小旅館,這種地方只要有錢就可以,老板對昏迷的還穿着學生裝的顧安寧視而不見。

自己洗完澡,邵勁坐在沙發上看着床上一直沒反應的少女,最後良心發現還是拿着熱水給她清理了一番。

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好像做的有些過了,可是這也不怨他,都是那群越南佬——

邵勁想到這臉上的狠色一閃而過,後來接到陸湛的電話就直接走了。

有不少事還需要他馬上去善後,至于這小丫頭,邵勁想着只要自己看上了的,總還是有機會的。

誰知道幾天後邵勁就得回美國,這件事就這麽被耽擱了下來,他并不知道自己那天随性又沖動的做法給那個女孩帶來了怎樣的厄運。

直到多年後幫海棠複仇,在顧家再次看到她,他覺得恍惚極了,那時候穿着襯衫藍裙的少女,恍然間就變成了亭亭玉立的柔美女子。

那一刻他腦子裏閃過太多的情緒來不及捕捉,有感概,有驚奇,似乎還有一絲絲的欣喜。

只是随着越來越多的了解,知道她後來的遭遇,他還是內疚了。大概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他對她的感覺很複雜,會情不自禁想幫她,甚至窩囊地幫着她讨好另一個男人。

好幾次邵勁都想着,就當是彌補自己給她帶來的傷口。

可是人最怕的就是放縱自己的感情,在一天天的相處中,看着這女人傻乎乎地做盡一切,每次她忽略自己的時候,就忍不住想将那天對她做的一切再做一次,提醒她,看清楚誰才是你的男人!

他內心深處速來都有暴力因子,可是對着她,終究還是舍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還是這兩只的番外哈,喝奶奶神馬的,咳,不知道下章會不會寫到……知道大家看的不盡興,但是你們也知道最近非常時期_所以大家就将就看初H吧……

51、遇見你是最美的意外(三)

顧安寧微微仰起頭,看到邵勁無限感懷的神情。

這些事她還是第一次從他這聽說,那段過去被她刻意封存起來,像是一顆毒瘤一直紮根在心裏,揮不去卻也斬不斷。現在聽着他的敘述,另一番截然不同的說辭,讓她原本潰爛的傷口得到了一絲慰藉。

邵勁抱得她很緊,像是怕她再憑空消失一樣,緊張地解釋:“我那時候真的想回去找你,可是忙完之後,已經沒你的音訊了。”

房間裏靜極了,邵勁緊張地看着她,如同等待宣判的死囚一樣心情複雜。

顧安寧只是點了點頭,乖巧地縮進他臂彎:“我相信你。”

邵勁看着懷裏的女人,一時竟無話可說。會被輕易原諒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甚至想着事情揭穿之後她大概真會頭也不回地離開,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會峰回路轉——

顧安寧看他發愣,伸手戳了戳他硬梆梆的肌肉:“要是內疚,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邵勁沒有遲疑,馬上就點頭了,別說是一件事,只要顧安寧以後都不離開他,一百件都不成問題。

“以後不許再做不好的事,我和寶寶需要你,你現在不再是一個人了,你有家了。”

看着她明亮的眼眸,邵勁感覺到孤寂多年的靈魂似乎真的找到了歸宿,他幾乎要将她揉進身體裏,狠狠親了親她額頭:“我保證,一定給你們最安定的生活。”

顧安寧靠在他懷裏,聽着低沉的男音和沉穩的心跳,鼻端似乎嗅到了幸福的味道。

他們兩人很少會說這麽多,以前邵勁在顧家的時候,大概是怕身份暴露,一直不多話,大多時候也只會默默地為她付出。如果不是仔細發現,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他一眼便認出了她。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險些以為你也認出了我。”

邵勁說這話時似乎還帶着些不高興,顧安寧被他別扭的樣子逗笑,無奈搖頭:“我從賓館醒來,警察問起我當時的情形,我卻怎麽都想不起來,一想就頭疼、害怕,還會嘔吐……再後來,就真的什麽都記不得了,大概是潛意識在逃避。”

她說這些話時語氣平淡,像是在說與自己全然無關的事情,邵勁卻聽得揪心:“是我不好。”

顧安寧回以微笑:“都過去了。”

兩人的開始實在太糟,如果沒有邵勁後來做的一切,他們大概會變成芸芸衆生中最陌生的那兩個。誰又能說不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呢?原來以為緣潛,其實愛濃。

邵勁緊緊捉着顧安寧的手,放在唇邊印下一吻:“我說過會用最好的愛補償你,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吃半分苦。”

說這話時邵勁還不知道一個女人懷孕有多辛苦,最初時孕吐嚴重的三個月他沒看到,可是眼看着顧安寧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晚上睡覺會腿抽筋,東西掉在地上連彎個腰都非常難。

最重要的是,有了孩子之後顧安寧的心思大都放在孩子身上,除了剛回來那段時間和他黏糊了一陣,再後來便每天泡在親子論壇上和媽媽們交流。

邵勁抗議了好幾次,可是顧安寧答應的好好的最後又變卦了:“我們都沒經驗,爸工作又忙,只好在上面找人取取經啊,你不知道我有多緊張。”

她都這麽說了,邵勁更不好多說什麽,再抗議就顯得他這個爸爸一點也不體貼。

後來邵勁幹脆直接注冊了賬號,偷偷地也溜到那個親子論壇看了看,不看的時候不知道,看完頓時覺得觸目驚心——原來生孩子是這麽可怕的一件事。

他用鼠标一行行往下拉,看着上面分享出的生孩子的經歷,心情好些坐過山車一樣起伏不定。而且顧安寧這年紀,是該要格外小心的。

***

當天晚上顧安寧就發現邵勁變了,晚上睡覺将她裹得嚴嚴實實不說,連被子都分開各自一床。顧安寧驚訝地看着他,半天沒回過味兒來:“怎麽了?”

邵勁閃爍其詞:“怕晚上你着涼。”

顧安寧蹙眉打量他,對這個答案一點也不信服。

然後這男人的舉動就更奇怪了。大概是因為兩人以前一直沒敞開心扉,剛回來的那段日子邵勁總是把持不住,每晚都要想方設法和她親熱。醫生說只要過了三個月就沒問題,所以顧安寧不舍得苦了他,還是會半推半就地就做了。

可是連着好幾天,邵勁忽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晚上連抱她的姿勢都很僵硬。

顧安寧忍不住問他:“你最近很奇怪,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邵勁蹭了蹭她溫暖的頸窩,聲音低低沉沉地:“沒事,別亂想。”

再後來顧安寧不亂想都不行了,邵勁連着半月都這樣,這和他以前太不一樣了。而且邵勁總是背着她不知道在鼓搗什麽,有時候她睡着了都不見他上床,有時候下班了也總不見人回來。

論壇上有不少媽媽分享孕期老公出軌的事兒,可是顧安寧不會這麽想,邵勁對她的心意她一直知道,懷疑他才是對這份愛的最大亵渎。

果然沒過兩天,顧安寧就發現了邵勁的秘密。

這男人書房裏忽然多了很多和孕期有關的書籍,而且管家偷偷告訴她,邵勁還和老人學做了月子湯,準備親自伺候她做月子。這段時間他忙也是因為想趕着将工作進度提前,陪她一起等待孩子降生。

顧安寧聽着他為自己做的事,除了感動之外,更多的是确定自己更愛這男人了。他在關心人這方面似乎天生有些笨拙,不善将自己的真心完全剖露出來,可是他做的每件事卻都讓人無法不動容。

真是個笨蛋。

顧安寧心裏甜蜜極了,他們錯過了那麽多時光,幸好現在一切都不晚。

***

懷孕的日子不好過,産前才真的是種煎熬,對于一把年紀才當爸媽的兩人而言,這無疑是要并肩走過的最艱難時期。

邵勁表明上紋絲不動,其實一直着急上火,甚至還找了私人醫生住在客房以備不時之需。

顧安寧被他的舉動鬧得更緊張。

好多時候晚上都睡不着,身旁的男人就陪着她說話,讓她貼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溫柔地撫摸她鼓起的肚皮。

邵勁的手慢慢就變了方向,顧安寧發現自從懷孕後胸圍猛漲,邵勁的手停留在上面的時間也越來越長,而且目光明顯比以前更熱烈了。

顧安寧心裏堵着一口氣,幹脆直接問他:“你以前,有沒有嫌我……很小?”

邵勁愣了愣,随即彎起好看的眸子:“怎麽會,只要是你,大小都無所謂。”

顧安寧還是氣鼓鼓地看着他,男人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她很清楚,就是再不懂,小說電影裏也描述過很多了。

邵勁說是這麽說着,可是手在上面不斷變換姿勢,将她一雙白-嫩揉得微微泛着紅。唇齒落在上面也有些着迷,很久都舍不得松開。

顧安寧氣得不想說話,伸手抱住他的腦袋要将他推開。

邵勁眼裏的笑意更濃,舌尖卷住那粒發硬的粉紅就開始吸-咗,而且力道掌握的剛好,很快就讓她所有怨氣都變成了呻-吟。

夜晚很安靜,他的氣息和水漬輕響就變得格外清晰。顧安寧聽進耳朵裏羞得擡不起頭,大口喘息着,小聲嘟囔:“好癢,別弄那裏——”

“哪裏癢?”邵勁偏偏還有心逗她,握着另一邊被冷落的雪-峰把玩,另一手卻按在了她底褲外,手指倏地探進去滑弄着,“這裏?還是這裏?”

懷孕後的身體更敏感,好像對這事的渴望也比從前多了,但是她羞于啓齒,再加上邵勁前段時間都有意克制着,這時候稍稍被他撩-撥一下,身下馬上水漬泛濫。

邵勁顯然也感受到了,指尖才剛剛沒入花心,裏邊又是一陣暖潮湧過。熱熱的包裹着他,像是有無數柔軟的小蛇纏了上來。

他從她雙-峰中擡起頭,呼吸漸沉,那雙深沉的眸子像是一灣溪水要将她溺斃其中。

顧安寧心跳很快,她從沒有任何一刻是這麽渴望他的進入,迫不及待地想要他填滿自己。

然而下一秒,邵勁卻只是用手指滿足她,最後翻身睡覺。

顧安寧愣住,有些狀況外。微微喘息着看屋頂,全身還軟的厲害,等換過那口勁兒便緊緊擁住他,手指一點點悄悄探到他胯-間。

果然那裏像鐵一樣又硬又灼。

“為什麽要委屈自己?”

“我不能冒任何危險,失去你或失去他,我都受不了。”

邵勁很少會說情話,每次說都讓她承受不住,緊緊回抱着他,心裏所有的感動和溫暖漸漸化成淚珠奪眶而出:“邵勁,我愛你。”

邵勁全身驀地僵住,驚喜地将她拉開一些,看着她眼中湧動的熱液,啞聲不确定道:“你再說一遍。”

顧安寧在他耳邊低喃了好幾遍,這句話她早就該對邵勁說的,卻遲遲沒有開口,這個男人這麽傻,如果她不說,他大概一輩子都會有遺憾。

這晚邵勁還是抱着她做了一次,從她身後緩慢地進入,她本來就分泌很好,進入的很順利。

顧安寧側躺在他身前,這種姿勢能更清晰地感覺到他抽-送的每一個動作,身後就是他結實滾燙的胸口,說不出的安全感。

邵勁吻着她略微圓潤的肩頭,滾燙的氣息噴灑着上面:“不舒服就告訴我。”

顧安寧輕輕地“嗯”了一聲,原本空虛的部位被充斥着,只是之前覺得發癢的地方好像更癢了。

她情不自禁地扣緊他的手臂,小聲喘息着:“很舒服,再、再用力一點。”

邵勁狠狠頂了一下,張嘴含住她的耳垂:“死丫頭,你在質疑我?”

邵勁的手心微微攤開撫摸着她的肚子,這樣的顧安寧給他的是不一樣的感受,她總懷疑自己懷孕後不漂亮了,可是這時候看着,覺得這樣的她同樣美極了。

就連這次**的感覺都不太一樣,雖然一直提醒自己小心翼翼,可是被她包裹的滋味太棒,他險些沒控制住。

兩人正激烈的時候,邵勁忽然感覺到那小家夥動了動,很明顯的凸起,好像一只小手狠狠給了他一下。

邵勁馬上就停了下來,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接着那小家夥又動了一下,好像在抗議,又好像在打招呼。

邵勁愣了好一會,竟然一臉單純地問:“是不是……我們吵到他了?”

顧安寧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手背:“他就喜歡晚上運動,沒關系的。”

邵勁皺着眉頭,這臭小子也太能搗亂了。

等再想繼續的時候,邵勁卻怎麽都投入不了,肚子裏的小家夥好像刻意和他過不去,一直動來動去。

後來邵勁丢臉的很早就丢盔棄甲了,這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看着媳婦兒一臉不滿足的樣子,邵勁狠狠地想,這小東西還沒出生就給他下馬威,以後還得了,一定要好好整治才行。

52、遇見你是最美的意外(四)

預産期臨近的時候,邵勁已經很少去公司了,可還是有些重要會議必須他本人主持,遲飛每每和他提起,對方都是一副懶懶的表情:“你處理就好。”

遲飛忍不住翻白眼,私底下和顧安寧抱怨了好幾次:“老這麽下去其它股東該有意見了。”

顧安寧當然知道這些,曾經不止一次勸過,可是邵勁對她懷孕的事特別緊張。

這次的會議似乎特別重要,遲飛和顧安寧簡單解釋了一下,兩人一唱一和終于把邵勁說動了,臨走時這男人還是不放心地叮囑好幾次:“一有事馬上打給我。”

顧安寧再三保證,邵勁這才憂心忡忡地和遲飛一起走了。

顧安寧忍不住想,哪有這麽巧合的事,離預産期還有一周,肚裏的小家夥不會調皮到非要挑這天出生?

千算萬算,肚裏的小東西還真是個調皮鬼。

邵勁的會議進行到一半,秘書就慌慌張張地闖進來,頂着滿屋子古怪的目光,低聲在邵勁耳邊小聲說:“太太要生了,已經送去醫院。”

原本冷肅的男人瞬間變了顏色,微微擡手示意大家暫停,走的時候步伐看似穩健,可是額頭頃刻間布滿了細密的汗意。

路況不是很好,遲飛已經刻意挑了好走的路,可是還是被堵在了半道。

邵勁嘴上不說,眉間的褶皺卻越來越深,遲飛從後視鏡裏看着他,忍不住安慰道:“沒事的,生孩子而已,每個女人都要經歷一次。”

邵勁狠狠瞪他一眼,一副“你懂什麽”的鄙視表情:“等你老婆生的時候你就不會說這種風涼話。”

遲飛被噎的沒話說,心裏暗自嘀咕,他就是有媳婦兒也絕對不會被對方牽着鼻子走的!

這邊正在吐槽,後座的男人忽然打開車門彎腰出去,遲飛額角一跳,不可思議地看過去:“你該不會——”

邵勁點了點頭,西服外套早就脫了扔在後座,修長的手指慢慢挑開領口的三顆紐扣:“我跑過去,不能等了。”

他沐浴在驕陽下,深邃的眉眼微微眯起。

遲飛沒來得及給出回應,對方早就邁開長腿跑了出去,看着在車流中穿梭的颀長身影,只剩一聲長長嘆息:“兒子還沒出生就被吃的死死的,以前沒看出來這麽沒出息。”

被說沒出息的某人,趕到醫院時最先看到顧伯平等在産房外,見他來了大步迎上來,臉色同樣不好看:“進去很久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邵勁之前查過分娩的一些信息,腦子裏瞬間閃過無數可能出現的可怕場面,鬓角的發絲都微微濕透了:“一定沒事的,我們要先淡定才行。”

說是這麽說,看起來最不淡定的卻是他。

邵勁在走廊來回走動,雙手緊緊揣在口袋裏,身體繃得筆直,引得顧伯平連連看了他好幾眼:“邵勁,你先坐會,醫生說宮口沒開,還得等好一會。”

顧安寧進去已經四個小時了,邵勁的心跳幾乎就沒正常過,剛坐回顧伯平身旁,又倏地站起身:“我去問問醫生。”

兩個男人等在門口,誰也沒經驗,連彼此安慰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顧伯平心裏也着急,可是他是長輩,總的做點出穩重的樣子。邵勁問醫生時還是忍不住摒息聽着,生怕錯過一點有用訊息。

醫生也被問的沒脾氣:“都是這樣的,除非剖腹産,不然只能等。”

邵勁真是第一次嘗到這種抓心撓肺的滋味兒,産房裏很安靜,并不像電視裏演的那般觸目驚心可以聽到她的呼喊聲。可是越這樣,他的心就越緊張。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比上刑場大概好不了多少。

顧安寧在産房待了八個小時,終于平安把孩子生了下來,是個男孩兒,長得白白淨淨非常漂亮。

嬰兒時期看不出像誰,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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