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人間星火06 讓我流了汗,就要對我負……
尋淨逾把主場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他到清吧來:“搞了半天,那張臺是你訂的?”
無論是親生朋友,還是合作夥伴, 別漾認為, 都要明算賬。她特意給栗則凜留位置,事先沒和尋淨逾打招呼, 而是走的正常拍賣流程。
別漾挑了下一側的秀眉:“給你創收,不樂意呀?”
“樂意, 你把全年分紅都消費了, 我才樂呢。”尋淨逾打量栗則凜兩眼, 遞出手:“尋淨逾, 随她叫我聲三哥,虧不到你。”
尋淨逾濃眉大眼, 頭上頂着個時髦的短卷發,帥裏帥氣。
栗則凜伸手與他一握,自報家門:“栗則凜。承蒙三哥關照。”
尋淨逾拍拍他肩膀:“從五年前夜遇第一天營業她出現在這, 來搭讪請喝酒的男人前仆後繼,沒一個約到她的。你可以啊小夥子, 前途無量。”
他們明明是相仿的年紀, 一句小夥子, 讓栗則凜失笑, 他難得矜持:“是我的運氣。”
“別謙虛, 拿下她, 沒點本事不行。”尋淨逾說着輕敲了下別漾腦門:“開場即收山, 三哥準了。”
收山的說法讓栗則凜身心愉悅。別漾愛跳舞,舞姿妖嬈,他看得心動, 她愛玩,玩得放縱且收斂,他願意陪。但自己喜歡的女人的美和媚,他不希望被別的男人欣賞和觊觎。
占有欲在作祟。
等尋淨逾去忙了,別漾才有機會告訴栗則凜:“第一次去夜店玩就是跟着三哥,後來想着有個自己放心玩的地方,鼓動他開了這裏,沒事的時候我就來串個場。”
在夜遇重新開業的這天邀他來,是為了讓他了解全部的她。上次在他面前吸煙也是。別漾本身煙瘾不大,大可以不讓他看見,卻沒瞞他。她想讓栗則凜知道,她不是那種溫柔聽話的乖乖女。即便她願意為他改變單身的狀态,不代表她要以男朋友的标準為準則,她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圈子。
別漾提醒他:“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免得以後傷和氣。”
“來不及了。”栗則凜拉起她的手抵在胸口:“你把這裏撩動了,它跳得停不下來。”
對他而言,這是實話。
對別漾,卻是情話。
她心裏受用,手上輕怼了他下,嗔道:“停下來你還能在這浪?”
栗則凜笑了:“以後技癢的時候,依舊可以來串場,我在就行。”
別漾嘴角含着淡淡的笑:“管我啊?”
栗則凜斂笑,帶着幾分認真的說:“怕你被搶走行不行?”
別漾看他的眼眸又黑又亮:“那麽容易被搶走,還能有你的事?”
她若是那麽容易被追上的話,确實輪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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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則凜損友群的朋友就在樓上包間,聽聞“樣姐”被人從DJ臺上抱了下來,過來看熱鬧。
先前甩夜遇地址,極力勸說栗則凜過來的那位,見栗則凜坐在吧臺前,把玩稀世珍寶似地捏着“樣姐”的手,訝然:“栗少?不是說不來嗎?”
栗則凜回頭,見是他們,松開了別漾的手:“來赴約,你有意見?”
大家都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對于栗則凜損友們還是很了解的,上軍校以前他是校霸學渣的人設,讀完軍校,再經過海軍陸戰隊四年的錘煉,他大換血似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戒煙戒酒戒玩,有原則規矩,克制自持。
損友們從小的時候像小弟似的追随他,到現在,因為他從軍保過家國,還是星火救援隊的隊長,而敬他。即便平時栗則凜很少和他們一起玩,有任何的場合,他們從不會落下栗少。而這個感情經歷如同一張白張的男人,居然悄無聲息地把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樣姐”追到手了。
小時候被栗則凜修理最多的邵家公子邵儉修拍了拍自己的臉,像是要證明不是做夢似的,“拍賣臺C位,是樣姐給你留的?”
栗則凜歪頭:“羨慕還是嫉妒?”
邵儉修人精似的,馬上說:“恭喜栗少。”
都是他的朋友,不介紹一下說不過去,栗則凜也不管別漾能否記得住,确切地說,記不記得住都無所謂,以後總會慢慢認識,他把幾位損友的名字報給別漾,至于別漾,他在被她公開認領後,終于可以說:“我女朋友,別漾。不是模樣的樣,是碧波蕩漾的漾。叫漾姐就行。”
大哥的女人不一定非得叫大嫂。
大家雖尚未從驚訝和意外中回神,還是很規矩很有禮貌地喊了聲:“漾姐。”
沒想到一天之內既見了他發小,還在自己的主場見了他一衆朋友,別漾給足了栗則凜面子:“謝謝各位的捧場,今天的單,算我的。”之後她一一叫出了他們的名字,最後說:“歡迎大家以後常來玩,你們來,和他來一樣,都是夜遇的貴賓。”
栗則凜這個圈子的人個個都是貴公子,沒一個家世背景差的,平時攢局聚會,都是買慣了單的主兒,鮮少被一個女人請客,還是夜遇的頭牌漾姐。尤其別漾居然在栗則凜只說一遍的情況下,就記住了他們七八個人的名字,讓他們覺得,面前的女人的确不簡單。
有點明白為什麽從不沾染女人的栗則凜被收服了。
他們道過謝,決定捧場到底,什麽會員卡儲值卡的辦起來,成了夜遇名副其實的貴賓。
別漾既答應了栗則凜要送他,就沒喝酒的道理,栗則凜替她和損友們喝了一杯。而這一杯酒,又被調侃。沒辦法,誰讓栗少平時都拿水糊弄他們呢。
等那幾位吃夠了瓜回樓上包間打牌去了,栗則凜解釋了句:“他們話是多點,人品都沒問題。”
他一起玩的人,別漾沒什麽質疑,嘴上卻說:“他們不重要,你好就行了。”
栗則凜被哄高興了,看着她眼睛問:“什麽時候送我回家?”
像是一種暗示。
別漾都有點心猿意馬:“就現在啊。”說完就去後面拿外套了。
栗則凜幾乎被她的效率驚到。
別漾和尋淨逾打過招呼,就和栗則凜先走了。兩人到門口時,側面拐角處走來個戴口罩的男人,對方低着頭,腳步忽忙。
栗則凜只當是來夜遇的客人,他展手把別漾攬到身側,避免她被來人撞到。
別漾停步,回頭看着那人,覺得背影有點眼熟。
栗則凜循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怎麽了?”
別漾皺眉想了想:“沒什麽,可能看錯了。”
栗則凜并沒往心裏去。
兩人到了酒吧外的停車場,別漾看到一輛車門被改成對開,車身做了防護改裝的大G,注意力被轉移:“我的那輛?”
栗則凜特意給她開過來的,他把鑰匙給她:“喜歡嗎?”
“有點酷。”別漾欣賞了下勞斯萊斯才擁有的“馬車門”:“怎麽實現的?”
“通過改變後門鉸鏈和門把手布局。”栗則凜眼底帶了幾分得意:“沒什麽難度。”
在他擅長的領域,他有得意的資本。
“等我試試操控性。”別漾打開駕駛室車門,發現踏板變成了電動展開式的:“怕我上不去車啊?”
栗則凜掐着她腰托了一把:“沒質疑你的大長腿,只是這樣上下車會更方便。”
等他從副駕一側上來,別漾把改過的內飾欣賞了一番:“還改了什麽我看不見的地方嗎?”
“前後懸架,底盤,減震器,橫向推力杆……”栗則凜看着她:“等,都做了升級。”
別漾忍不住笑,她拍了拍方向盤:“這家夥本來就挺‘硬漢’,還充滿了科技感,再被你一改,實打實的豪華版。”
“漾姐的裝備,必須是頂配,包括男朋友。”栗則凜傾身,捏着她後頸,把人送到自己面前,做了從一見面,就想對她做的事。
別漾微擡下巴,配合。
栗則凜吻得溫柔而深入,他追尋着她的舌,吮咬着,完全占據主導。情動時,他手臂勾住她腰。別漾順勢擡腿,從駕駛位移到副駕,跨坐到他身上,與此同時,栗則凜空着的右手将座椅向後調。
直吻到兩人輕喘,栗則凜從她唇上移開,把人按在懷裏摟住。
別漾臉貼在他胸口,聽着他心跳:“有點快。”
“以往我多少還能控制它,現在,”栗則凜以手指攏了擾她的長發:“被你撩一下就激動。”
別漾輕笑,“真巧,和我一樣。”
明知道她的嘴,騙人的鬼,栗則凜還是笑了,見有人往這個方向來,他扶她坐回駕駛位。
別漾系好安全帶,啓車:“你家我家?”
雖說她性子就是這樣,可表達的還是有些直接赤·裸了,栗則凜反倒愣了下,他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別漾,你能別給我挖坑嗎?”
從沙漠看星空那晚表白,他确實一直為與她建立戀愛關系而努力,争取着男朋友的名分,但僅僅是基于喜歡她的前提,不是為上床。
栗則凜是真的沒想這麽快。
別漾借着向右打方向盤的機會瞥他:“我不是陪你一起跳嗎?”
栗則凜沒好氣:“你的口吻,無情地跟約炮似的。”
別漾失笑:“栗隊的腦回路真是清奇,別人家的男朋友都想盡辦法把女朋友往床上拐,怎麽到我這,主動還被拒絕。”
“我談的是正兒八經的戀愛。”栗則凜見她單手打方向盤,握住她搭在中控上的右手,用力捏了下:“你敢以玩玩的态度對待,我輕饒不了你。”顯然是以為她在逗自己。
他認真中伴着威脅,很man很爺們。
別漾是喜歡的。她沒有挖坑試探的意思,只是因為确定是他,才不拒絕這份親密。她在這方面沒經驗,以為,他那麽渴望她送自己回家,是想要的。今晚是她起的頭,不能撩過就算。
偏還故意氣他:“又不是只許周官放火,你也可以玩啊,我們各玩各的,各取所需,自由又快樂,多好。”
栗則凜盯着她側臉半秒:“停車!”
“錯了錯了。”別漾招惹完又認慫,回握住他的手:“兩三個小時還沒好上呢,生什麽氣啊。”
“我看有必要先給你立立規矩。”栗則凜把她手按到方向盤上:“好好開車。”訓誡的口吻。
別漾嘶了聲,“感覺自己被拿捏了。”
栗則凜氣笑:“只要你走心,在我頭上作威作福都行。
說得她好像只想走腎似的。別漾嘴硬:“心太大,怕迷路。”
栗則凜沒接她這句話,他看着車窗外倒退的街景片刻,說:“去你家。”
原本只是想先送她回公寓而已,總不能真讓她送他。尤其這一天,別漾先是趕飛機,又是跑醫院工作室,晚上還來串場,沒一刻閑着,肯定累了,栗則凜才以送他之名催她早走。
結果,她刷門禁卡時,還邀請他:“時間還早,上去認認門?”
這一認,便沒出來。
電梯裏,別漾把自己的手握成小拳頭,塞到他手裏。
她的小情趣,層出不窮。
栗則凜有點招架不住,心沒來由地顫了下。
進門後,別漾按開了玄關的燈,脫了鞋就去掀他外套。
栗則凜正躬身去鞋櫃裏找拖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等他反應過來,別漾已經把他的衣服下擺卷了上去,微涼的手指沿着他的腰線撫上來:“還沒完全好是吧?不能運動?”
怎麽聽都像是在質疑他不行!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栗則凜不管她是真的在關心自己的傷,還是故意挑戰他的自制力,他壓抑了整晚的戰意被調動起來,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前背摟進懷裏。
原本占據主動的別漾根本來不及轉身,他的氣息已擁上來,鼻尖先觸到她耳垂,接着是唇,吻在她耳後最敏感的位置。
她膽子再大,終究欠缺實戰經驗,哪扛得住他這樣。別漾瞬間屏住呼吸,連身體都下意識繃直了。
栗則凜感覺到了,他憑借自己身高和手長的優勢,低下頭,慢條斯理地從她下巴吻到頸側,打轉,吮咬:“我只問一遍,真想要嗎?”
他嗓音暗啞低沉,透出幾分危險。
別漾受到蠱惑似的,渾身戰栗,只想貼近他,靠緊他,得到更多。
栗則凜像讀懂了她的心似的,不輕不重地以腰腹撞她一下:“嗯?”
別漾心跳一窒,腿都酥麻的軟了,她閉上眼緩了幾秒,在他懷裏轉身,踮腳輕吻他上下滾動的喉結,甕聲答:“不想,幹嘛哄你喝酒。”
小峰山纜車事故那晚,要不是顧及他傷得不輕,她就要把他留在房裏的。
她确認過喜歡的,想要的,就要得到,包括他,沒什麽遲疑和遮掩。
懷裏的人柔若無骨,身上的暗香萦繞在鼻端,栗則凜舍不得離開半分,任由她吮着,“誰說我喝了酒才想要你?”
“那還顧慮什麽?”她的吻漸漸向上,一下一下蹭着他的唇,“我都親自上門提貨了,還不快點把自己拆包奉上,我的初戀男朋友。”
別說她刻意用這種半嬌半媚的語氣誘他,這種情況下,她就是看他一眼,都讓他心動。
心底最隐秘的渴望被勾起,栗則凜擡高她下巴,不容她躲閃地印上她的唇,狂風暴雨似地吻她,另一只手的掌心探索着她的曲線和柔軟。
月光透過客廳的窗紗照進來,融着玄關溫暖的燈光,氣氛正好。
吻很快變了味,欲色漸濃。
當他們扯掉到了彼此的外套,別漾勾住他皮帶,三兩下解開,抽出來扔到地板上。
僅剩的那點自制力終于崩潰,栗則凜掐着她腰身兩側抱起她,別漾順勢雙腿盤住他頸瘦又結實的腰。
當別漾被抱躺到床上,栗則凜壓下來,像标志領地一樣,用嘴唇,用掌心,極盡耐心地撩撥她的興致,根據她或躲或迎合的反應,尋找她的敏感點。直到她被撩得不耐,主動提起腰身纏住他,他才微喘着沉下身,與她嚴絲合縫地相嵌在一起。
別漾受不住似的深喘了聲,齒尖咬住他肩膀。
栗則凜聽得喉嚨發緊,趁浪潮來臨之前,他以指腹摩挲她頸側,把聲音壓得極低:“讓我流了汗,就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