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狼狗篇48

少年的手摸到了什麽東西,好像是個小鈴铛。

他被男人咬着嘴唇,只覺得熱。他把手指插進了男人的發絲裏,全部都是汗水。仿佛就這麽一個主動的嘴對嘴的接吻,能要了他的命,要用盡他渾身力量。

他身上,都紅了。

“你幹什麽啊?”少年壓抑着,聲音也啞了,是專屬于情緒到位了想要幹什麽的低啞,不清澈,聽着就熬人。再不壓着自己就要瘋了,他把男人輕而易舉地抱起來,想先把他們的身體分開,可是一看到男人身上又紅又白,他控制不住。

男人是鐵了心要往他身上軟,怎麽都扶不起來。他是真的有些站不住,為了今天這件計劃已久的事,還灌了自己幾口烈酒。

“你可以碰我的。”他都不知道該怎樣讨少年歡心,亮出身上的東西來,晃一下就響。少年把他抱起來,他就把腿盤在少年的腰上,像脆弱的寄生植物,可算找到了能給他養分的寄主。

自己一直就是一株寄生植物吧,寄生在愛情裏,愛情有了,他就活了,愛情沒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些年在做什麽。

可是再次遇到愛情,他還是這麽……好了傷疤忘了疼。他把少年的頭往自己的身體上摁,用自己都不算太燙的體溫,去溫暖他。

少年醉了,他媽的,這誰扛得住?夢裏想做的事,就在眼前,夢裏想親的人,主動吻他。男人的後背在他懷抱中弓一下、繃一下,他把男人壓在門上,單手托着屁股,輕輕一摘,給他把鈴铛摘下來一個。

男人的身體狠狠一抖。“你不喜歡?”

“我……”少年感覺大腦已經完全失血了,血全部沖進了第二大腦,雄性動物在這個時候,很少還帶有思考能力,他順着男人的耳後,親到了下巴,再重新親到耳朵上,把氣喘得很粗,直白地說,“我喜歡。”

廢話,弄成這樣,沒有任何一個雄性動物不喜歡,他無法說謊掩飾,假裝正人君子,他不是君子,他腦袋裏都是不像話的念頭。可說完之後,少年騰出一只手,把另外一個鈴铛也給摘了。

兩個小鈴铛,叮當兩聲墜在少年還沒來得及換的髒籃球鞋旁邊。

男人急了,自己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嘴裏說着喜歡,手上卻給摘了。這是心口不一?他不知道,因為少年的父親每次都不這樣,只要自己疼了,他就興奮,自己身上紅了,他就更興奮。疼痛一直以來就是這件事的代價,難道不是嗎?

“你疼不疼啊?”少年抱着男人,還把兩個鈴铛往遠處踢了踢。

兩個帶小夾子的金色鈴铛叮鈴鈴得滾開了,從他們的腳邊,滾到了牆角裏。它們這樣一滾,也帶着某些東西滾遠了,遠離了這裏,再也不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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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腫着,不解地看着眼前這個剛打完籃球的少年。他眼睛一瞬間清澈了,差點兒忘記今天自己要裝喝醉。“疼……不疼?”

“不他媽疼啊?”少年喜歡得要命,以前就在片兒裏見過,現實中都不敢想象,怕随時随地産生邪惡的流氓想法。

可他的想法确實很流氓,原來那個東西在現實裏,視覺沖擊會這麽大,一下子,把他沖懵了。

但是,他更沒想到,那東西要用疼作為代價,會夾那麽緊,還是金屬的,兩排夾口布滿了小鋸齒。這一瞬間,他有些恨這個玩意兒。

因為少年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老混蛋喜歡的。他喜歡,所以教給了男人,男人一張白紙,傻乎乎的,教什麽就學了什麽。現在又用那些學到的東西,來哄自己。

“你為什麽喝酒?”少年又問。男人的衣服被他退到了肩頭,他順着弧線漂亮的頸部往下親,親到一個尖尖凸起來的地方。

喉結。

“我……我……”男人昂起頭來,看着天花板,卻為自己沒能讨人歡心感到沮喪。他不敢說,說自己是居心叵測借酒行事,是自己不要臉地想要和人親密。他根本沒醉,卻裝作醉了,心裏千言萬語,就問出來一個:“你為什麽……不喜歡?”

“我說了我喜歡啊。”少年不掖着藏着欲望,人都有欲望,但人可以克制它,在更喜歡、更珍惜的東西面前,欲望不值一提,“可我不喜歡你疼。你今天怎麽喝這麽醉?”

“我……我醉了,醉了。你……做吧,我們做吧,做一次。”男人抓着他,自己身上還有別的東西,都是驚喜,都可以取悅人的,“你不是很想嗎?我……我很好弄,我也很會,都準備好了,你直接來就好……”

話沒有說完,男人無力地仰着頭,搭着少年的肩膀,喉結上一片溫熱。

少年咬住了他的喉結,不,也不完全是咬,介于咬和含之間。男人一陣緊張,後腦勺向後是門,向前是少年的黑頭發。喉結的皮膚底下,是他精心保養了這麽多年的唱歌的地方,可是卻被一個不知道輕重的高中生,給咬住了。

男人只能看着天花板,他一要說話,一要動彈,少年感知到他的不老實,就用牙尖硌一下。尖尖的牙壓在喉結的股凸上,滋味真不好受,也讓人害怕。除了兩腿中間,再沒有什麽地方能比喉結,更能吓唬住一個男性。

只要使勁一下,就能讓男性失去力量。

少年假裝要咬,其實是含,用牙齒包着。他喜歡聽男人用嗓子唱歌,卻不喜歡聽他說那些混賬話。他只是叼着喉結卻不動,呼出來的熱氣打在男人的皮膚上,給他脖子上呼濕了一小塊兒。直到他聽到男人在吸鼻子。

少年立刻把嘴松開了。“我咬疼了?”

男人搖頭,掌跟壓着眼皮,不敢讓眼淚往下掉。他恨,恨自己這些年就學會了這點兒本事,結果卻對不上少年的喜好,也害怕,害怕自己喝了酒的勾引,不見效。

酒完全不醉,反而越來越讓他清醒,男人打了個嗝,懷疑自己又被騙了,買了假酒。

而少年卻将他一颠,把手伸進去,一片光滑。

男人瞪紅了眼睛,看他。

少年剛要說話,褲兜裏的手機卻震動,他把男人往牆上壓一壓,騰出一只手來去拿手機,是身為班長的同桌在班級群裏通知大家,明天三模,今晚好好休息別太勞累。

別太勞累個屁,我他媽今晚徹夜勞累!少年腦袋裏已經沒有別的事了,全是紅紅白白的皮膚和一片光滑,所有能拽住他的神經,全部斷掉。他沒法否認,他就是很想啊,想得發瘋了,就着這個姿勢,把男人抱進了卧室。

進屋後,用腳把門一甩,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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