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中生這三個字，某種意義上似乎可以等價于荷爾蒙。
不再像小學一樣扯着對方的辮子或是拿着小刀鉛筆畫上一條三八線，也不像初中的時候成天裝/逼搞個非主流認個哥把個妹走路一步三晃還以為自己帥的天崩地裂。
一件肥大的毫無特色的校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似乎也有不同的味道。
許益是一個，莫恒也是一個。
不過唇紅齒白相比起高大帥氣似乎落了那麽一籌，大部分女生都喜歡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男性，許益這種看着有些單薄而且比不少女生還要精致的長相當弟弟不錯，當男朋友，恐怕還要擔心對方會不會被劫色……
開學一個多月，假期的躁動在各科老師的鎮壓下逐漸平複了下來。
每天穿着校服也能帶着一種精致味道的語文課代表胡玲正在收作業，走過許益身邊，一陣香風飄過，沒有半分停留。
許益揉着鼻子，最近有些要犯鼻炎的跡象，聞到胡玲身上的香水更是忍不住想要打噴嚏。
“莫恒，你的語文作業交了麽？”胡玲的聲音很甜美，微微彎腰詢問的姿态也無比動人，但莫恒的視線一直注視着前排的許益。
冷淡的回了一聲，“交了。”說完便起身拿着紙巾走到許益身邊。
這種借着收作業的名頭來和莫恒搭話的場景，每天要上演好幾撥，甚至還有外班的慕名而來，擠在一班的教室門口偷偷打量。
女生主動起來讓人招架不住，但莫恒是個意外。
“鼻炎犯了？”莫恒俯身，高大的身形從側面看幾乎将許益籠罩在內。
許益抽抽鼻子，他突然覺得莫恒身上的味道無比好聞，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麽牌子的沐浴液，淡淡的薄荷香，很清爽的味道。
“嗯，想打噴嚏打不出來，難受。”有些悶悶的聲音，聽在莫恒耳中竟覺得有種小奶狗撒嬌的感覺。
來不及細想，許益的噴嚏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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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忙腳亂的接過莫恒手中的紙巾，‘刺溜’一聲，許益擦完鼻涕，頂着紅彤彤的鼻頭笑眯眯的對莫恒道謝。
下午三四節課之間的課間休息時間最長，第四節課一般是自習，下課就已經到了晚上七點。
這個年齡段的男生又都容易餓，往往第三節課一下直奔學校食堂，甭管是五毛錢的幹脆面還是三塊五的牛肉拌面，搶到位置填飽肚子。
許益也餓，在填飽肚子上面受不得半點委屈，尤其到了高中，雖然不長個子飯量倒是長了不少。
臨城一中的牛肉拌面好吃，可不是回回都能搶得到，三個年級，一群人高馬大的人擋在前面，許益細胳膊細腿白白嫩嫩的樣子，三兩下就能被人搡出來，時而退而求其次去吃幹脆面或者垃圾食品，看的莫恒直皺眉。
最後幹脆每天下午第三節課一下就陪着許益去食堂加餐，一個人占座，一個人買飯，買飯的是誰一看便知。
許益一直覺得買飯這種事也得看氣場，這東西很玄乎，他擠不進去，換到莫恒輕輕松松，不排除有身高優勢在，可不管來早來晚，莫恒總能很快的站在最前面，而且下面的師傅和拌面的大嬸熟悉了莫恒的面孔之後，面條和醬料給的十足。
“吃飽了，總算可以再堅持一節自習。”許益拍了拍肚子，神色滿足。
莫恒吃飯無比優雅，看着許益沾着辣醬油還亮晶晶嘴唇，遞上紙巾，“擦嘴。”
“哦……”許益乖乖的擦嘴，莫恒真是比他媽還像他媽，從洗襪子洗內褲到早上起床晚上休息，事無巨細，都會盯着他一一做到。
不過，意外的并不覺得反感，許益用紙巾擋住的嘴勾起一個弧度。
兩個人并肩走進教學樓，高一的教室都在一樓，一班正對着高一年級教研組，比起其他下了課就像是監獄放風上蹿下跳吵得快要掀了樓頂的班級已經安靜了不少。
莫恒退推開教室後門，率先走了進去。
不鬧騰不代表不去玩那個年齡段特有的游戲，女生襲胸，男生比大小的事情在高中似乎是一種生長發育時期特有的好奇心。
莫恒面無表情的看着放在自己下身的手，渾身卻是散發着冷氣。
“卧槽，誰的這麽大？！”盧俊哇哇大叫，周圍的人一片靜默，擡起頭一看，我去，自己竟然在老虎頭上拔毛，盧俊故作鎮定的收回手，尴尬的笑着說道，“恒哥，意外意外。”
莫恒年齡沒有盧俊大，被叫做恒哥也是因為盧俊無意間發現莫恒特能打，而且籃球玩得可飒。
這個年齡段男生之間的友誼和崇拜來的很簡單，撸個幾次串，打上幾場球，再不濟看你不順眼，中二病犯了一言不合幹了一架，打完之後就能勾肩搭背哥倆好。
男生之間的這個游戲很黃/色，尤其是盧俊還大不剌剌的喊了出來。
坐在教室的女生既鄙視又羞澀，一個個矜持的坐在位置上，膽子大點的恨恨的瞪個幾眼，換來男生嘻嘻哈哈的笑聲。
許益看着莫恒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扯了扯莫恒的衣服，這一扯，算是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莫恒沒把盧俊怎麽樣，輕飄飄看了一眼後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盧俊縮了縮肩膀後松了一口氣，吓死老子了。
盧俊這個人賊膽大，性格不錯喜歡講義氣，就是有點鬧騰。
見自己已經解除危機，嬉皮笑臉的湊過去，“恒哥，許益，明個下午體育課一起打籃球呗。”
莫恒點點頭，許益也笑着答應，這一下可讓盧俊更嘚瑟了，靠近莫恒好似悄聲說道，“恒哥，你的怎麽那麽大呀？有沒啥秘籍？”
盧俊那跟按了高音喇叭的嗓子小聲根本沒什麽用，隔了四排的許益都聽得清清楚楚，剛喝到嘴裏的水噴了個滿天花，一個勁的咳嗽，臉頰也不知道是嗆得還是臊得簡直通紅，周圍好幾個女生的耳朵也紅了起來。
“天生的。”莫恒抽出數學書，随口說了一句。
盧慨哦哦’應了兩聲，他覺得自己背後有點發涼，不過恒哥沒打他，應該……沒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襲胸比大小，大概是高中風俗……
不過，蠢作者平胸，也沒蛋蛋，所以圍觀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