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媽也是個能唠叨的主,在黃半仙那還唠叨起沒完來了,那通的說,還說起我姐來了,說什麽孩子是一個賽着一個的不争氣,弄的她連孫子都抱不上。
我聽了心裏直打鼓,其實我早就想象我姐似的搬出去住了,奈何實在是錢緊。
弄到最後那個黃半仙也沒說出個屁來,只看了半天的手掌在那安慰我媽,說我緣分就快到了,讓我媽放心。
大概是黃半仙的話起了點作用,我媽回去倒沒怎麽說我。
問題是我腦袋頂上那玩意還在那給我鬧騰呢,非要跟我聊天,還一勁的問我他死了沒有。
吓的我晚上都不敢關燈睡了。
就這麽折騰到白天,我再去上班的時候,特意經過了昨天出事的地方,那個地方其實在事後一個小時就被打掃幹淨了。
此時看去,更是幹幹淨淨的連個血點都沒有。
而且公司的人好像也不是太議論的樣子,我就有點納悶,忙找了關系不錯的小李,我開口問他說:“李子,你說昨天跳樓那人是怎麽回事啊?”
李子一聽我問他,就下意識的看了看左右,看沒人在跟前才壓低了聲音說:“我操,你可別順嘴到處瞎說啊,上邊都下命令了,說不許議論,誰議論開除誰,你昨天走的早不知道,來了好些個記者,就連上面那些人都下來了,那個鬧騰,不過具體跳樓那人是幹嘛的,誰都不知道。”
我還以為能聽見個什麽呢,弄了半天屁都沒有啊。
我就有點失望,幹活也不是太專心,還特意跑大廈邊賣報紙的那看了看,想看看有報紙報道昨天那事沒有。
結果依舊是幹淨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就更郁悶了,心說這是個什麽事啊,平時連哪個明星扣子沒扣好都用一個版面報答的街頭小報,怎麽這次這麽沉默了呢?
可我又不能直接問鬼去,誰知道他是個什麽玩意啊,除非了裝啥都不知道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了,又不敢跟我媽商量,也是怕吓着老太太。
就這麽的湊合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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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姐破天荒回來了,據說是老太太的什麽一起練晨舞的什麽舞友,給我姐要介紹個對象,我媽下了死命令讓我姐必須回來的。
我姐看見我就沒好氣,在那用手點着我說:“臭小子臭小子,都怪你還不趕快結婚,還不趕快結婚,你看你看給我鬧的。”
我就不高興了,我說:“我結婚不結婚的跟你有毛的關系,你這老姑婆。”
我姐聽了更生氣了,在那拿眼直翻我:“你要結婚,咱媽還能這麽逼我啊,都怪你都怪你。”
我也是一肚子火,可終歸是來個能商量的人。
湊合着吃了飯,我就偷着找她去了,因為她這個人吧,雖然外表是女的,可內裏也不知道裝了什麽了,從小就喜歡看鬼故事,沒事就玩個筆仙啊什麽的。
我說:“王大頭,問你個事,你說要是讓鬼纏上了怎麽治啊?”
我姐聽我叫她外號不高興了,翻我一眼說:“王尿床的,你再叫我外號,小心我把你尿床的事,給你滿世界宣傳宣傳。”
我才不怕她這個呢,我就坐在她身邊說:“正好呢,你要給我宣傳了,我娶不上媳婦就是你鬧的,你看咱媽跟你拼命不。”
我姐聽了倒也不惱,只是看了我兩眼,看的我直發毛,最後她壓低了聲音問我:“你小子輕易不來我屋,說吧,你找我不是又要借錢吧。”
聽這話說的,也太看不起人了,我就用力的皺住了眉頭說:“哪的話,我有別的事,借錢的事現在還不急呢。”
我姐就哦了一聲,我沒敢給她細講,也是怕吓着她,女人嘛都有點神神叨叨的,雖然平時嘴巴不饒人,可到事上是真疼我,我就說我一哥們怎麽怎麽的了。
我姐聽了就來勁了,一個勁的問我,是不是跳樓那個是被我哥抛棄的,不然怎麽找上我哥們了。
我心說這哪跟哪啊,就說:“我那些哥們你又不是沒見過,一個賽着一個的光棍,成天哭着喊着的想娶媳婦,還能有女人為他們跳樓。”
這話我姐倒信。
我就問我姐要是遇到這個事該怎麽做,我姐對我哥們的事明顯是不感興趣,就在那拿筆記本邊上網邊敷衍的說:“我又不是神婆,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再說了,沒準是他們耳鳴呢,哪那麽多鬼啊,都是人吓人的玩意。”
得,我又白忙活了。
不過我姐倒是提醒了我一句,她說實在不行就讓他去廟裏拜拜白。
我一想也對,還是找專業人士吧,就忙給公司打電話請了一天假,連全勤獎金也顧不上了,第二天就急颠颠的去了趟廟裏,奈何現在廟裏的和尚都該行收門票了,所以我去了跟沒去一樣。
我就接着郁悶,最近幾天那玩意似乎是知道點什麽了,開始給我回憶起他的人生來了,什麽不該一時沖動啊,對不起家人對不起朋友的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
我就納悶了,這人那麽高的樓都跳了,死都死了,還那麽多廢話幹嘛。
我終于是忍不住了,就回了他一句:“你丫煩不煩啊?”
結果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這不是不打自招嗎,果然他一發現我能聽見他說話,那個興奮勁就別提了,非要跟他聊聊的冤屈。
我心說你大爺的,你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去,愛他媽誰是誰,關我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