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外面危險
景于沁此刻的神色近乎癫狂,呼吸短促,愧疚感席卷着她,把她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把刀拔出來,紮在地上撐着身子。
還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要是她趕不及過來,那麽後果……後果……
景于沁最終是忍不住跪坐在地上,眼淚宛若決堤的江水,嘩啦啦的往下流。
歇斯底裏的哭聲,讓景于椻聽得心塞,鼻尖也跟着湧起陣陣酸澀。
景于椻跑到景于沁的身邊抱住她。
景于椻忍着奪眶而出的淚水,聲音微微顫抖,“別……別哭了……我沒事。”
景于沁擡手抹去臉上的眼淚,擡眼望着景于椻,眼睛紅彤彤,聲音哽咽,“哥……我……我帶你回去。”
景于椻點頭,嗯了一聲。
景于沁站起來,把刀收回系統空間。
她把景于椻背在背上,往門外走去。
要不是哥把能量都傳給了她,哥也不會落到這個境地。
景于沁背着景于椻下山,還沒走出多遠,就看到趕來的玄殇。
她不是讓他別來的嗎……
景于沁心底悶悶的,眼睛有點閃躲。
玄殇的心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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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殇皺着眉看着景于沁,擡起右手捧着她的臉,大拇指在她臉上、眼睛上輕輕摩挲,“哭了?”
他的聲音太過平靜,根本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有一雙漂亮到極致的眼睛,眼睛十分清冽,此刻他的眼裏卻透着森森的冰冷,仿佛那春寒料峭,撲面而來。
景于沁低下頭,躲開玄殇的目光,緩緩開口道:“我殺人了……”
“不怕,我讓人善後。”玄殇看了景于沁背上的景于椻一眼,立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景于沁沒有說話,視線移到遙遙不可觸及的明月,默默下山。
她不害怕,身為戰鬥民族的人,她又不是第一次殺人。
她爹娘死得早,哥哥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景家家主。家裏那些老妖怪分別掌控着家族的勢力,多的人想要她兄妹倆慘死。
要不是有哥哥,她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個未知數。
……
屍體被秦折帶來的人給處理了。
幾個昏迷的人被帶去催眠,催眠得到結果卻是一個死人——啊慶。
根據匪徒得到消息的時間,那麽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易容成啊慶的模樣。
從席家到柒山,走高速最快速度也要二十分鐘才到。
而景于椻從離開玄殇兩人的視線到失蹤,才不到十分鐘。
根據出入席家的監控錄像,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這是一個疑點,那個易容成“啊慶”的人,是怎麽把人給帶去柒山的。
席家對此展開了全面的搜索和調查,最終在老竹林那裏查到地道入口。
地道裏有一個類似于平行電梯箱的東西。
人坐在裏面,打開開關,不到兩分鐘就能到達柒山山腳。
而後電梯豎直向上,僅一分鐘就在半山腰的出口停了下來。
這麽大項的工程,不可能沒人知道。
然而主辦建造的人早就死了,知道這個傳送電梯的席家人也多。
老竹林的攝像頭又因年久失修壞了。
作案的人很謹慎,電梯開關上也沒有留下指紋。
對于老哥的事,景于沁非常重視。
案件沒有進展,破案沁立即上線。
景于沁只去了監控室,很快就鎖定了幾個作案嫌疑人。
第一,看到她‘殺’人就逃跑了的席夢。
第二,想要為啊慶報仇,用眼神視殺她的女仆,子鵑。
第三,建造電梯者的八歲傻女兒,席玉。
查到這個結果,席老臉色很不好看,主動讓人把三人帶下去催眠。
催眠得到的結果是子娟。
很快又有消息傳來,子娟想傷人,結果被一個男仆給誤殺了。
子娟的死,景于沁沒有感到半點意外。案件的真相,只有死人才能保密。
席家正廳。
席老桌子主座上,緩緩放下茶杯,等彙報消息的人退出去後,才歉意的道:“真是對不起,席家出了這麽個不規矩的下人。為了表達對秦小姐的歉意,我願把即将拿來拍賣的青禾古玉的同胞玉,送給秦小姐。”
一個男仆捧着木制托盤走進大廳,走到景于沁的跟前。
用在明日那場拍賣會上拍賣的東西,價格都是以億為單位。
但景于沁是什麽人吶,這塊玉就好比‘原始人民’把自己稀有的鋤頭上交給穿越成地主的大學生。
玉不是什麽稀奇的東西,但玉裏的東西對景于沁來說卻很有用。
她在玉上感覺到了異變磁波的波動,用地球人的話來說,就是異能量。
席老這麽做,擺明了就是想讓景于沁賣她他一個面子,息事寧人。
玄殇沒有幹涉景于沁的決定,她如何選擇,他都會支持她。
景于沁把玉拿在手心,象征性的打量了下,又沉默了片刻,在席老緊張的目光下,一字一句的道:“玉不錯,只是席府這麽不安全,真的讓我好害怕呀。”
景于沁的聲音很好聽,蘇蘇軟軟的,标準的萌妹子聲。再配上她那一張無害的臉,讓人根本生不起半分警惕之心。
席老松了一口氣,心神俱疲,聲音裏帶着困倦,“秦小姐放心,幾位住的地方立刻會加強戒備,保證不讓一只蒼蠅飛進去。”
“好。”景于沁應了聲。
一行人回了房間,房間周圍已經加派了巡邏的人。其中不少是景于沁在船上見過的。
景于椻被景于沁帶回來,就一直待在新的房間裏。
景于沁給景于椻的房間下了防護,一但有什麽動靜,她就會立刻知道。
景于沁被玄殇厚顏無恥的拉進自己的房間睡,理由是擔心她的安全。
景于沁坐在床上,雙手合十交疊放在腿上,她猶豫了會兒,擡頭問,“我還沒洗澡,你總得讓我回去洗吧?”
玄殇搖頭,“外面不安全。”
景于沁站起來,歪了歪頭,擡眼看着玄殇,“我衣服還在我的房間裏,你總得讓我去拿吧。”
玄殇把景于沁按回床上,平靜的道:“我幫你去拿。”
景于沁一陣錯愕,對于玄殇的作為,她心底有些不适應。
玄殇轉身出去的瞬間,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弧度。
兩人輪流洗好了澡。
景于沁穿着拖鞋和長長的睡裙,從浴室出來,指着坐在床上處理電腦文件的玄殇,冷聲的道:“你,睡沙發。”
景于沁從來不會委屈自己,這只低等生命要她呆在這,那她更加不會客氣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