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道盟閑事(十一)

秦折讓執法隊的人把巡警分隊的五人給抓了帶走。

他打出一道傳送符,帶着景于沁回了他的院子。

而景于椻則被景于沁派去跟席夢說一聲,她已經沒事了。

秦折和景于沁出現在秦院大門。

守門的兩個護衛鞠躬道:“護法。”

“給她拿套新的弟子服來。”

“是。”其中一個護衛離開了。

秦折背過身,“上來。”

“幹嘛?”景于沁問,極力忍着手臂的疼和身上其它地方的疼。

“我背你。難不成你想讓我抱你啊?掌門師兄會打死我的。”

提到玄殇,景于沁就氣悶,“你很怕他?”

秦折輕笑一聲,神情似乎有些佩服的意思,“師兄沒你想的那麽可怕。你……唉,算了,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明白,明白什麽?

她看得出秦折似乎在回憶些什麽,看她的眼神也有些怪異,似乎是透過她看到某個回憶中的人……

她忽然覺得秦折生的極好。

他懶洋洋的站在那裏,一身女氣的粉色西裝,也遮不住他眉宇之間的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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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的極其俊俏,劍眉星目,嘴角微微勾着,總在似笑非笑,眼中卻是一片淡漠。

秦折再次背過身,“上來吧。”

景于沁抿了抿嘴,小心着左手,爬了上去,“你很喜歡粉色?”

聞言,秦折愣了一下,沒心沒肺的笑道:“還行。”

景于沁輕聲問,“陣法究竟是什麽東西?怎麽繩子上也能布置陣法?”

“陣法是第一任掌門傳承下來的,至于第一任掌門怎麽開創陣法的,據說是因為天資聰穎。”

秦折繼續道:“陣法分類很多,不變的都是借助天地之力或是借助符文改變一些事物的格局,再用念力加以操控,就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繩子上的那些東西就是符文?”

“嗯。”

古樸的宅子,有樹有假山有小石潭。每一樣東西都很常見,但如今這樣擺着,卻讓人感覺很舒暢。

大有一眼窺天下的感覺。

她注意到秦折走的路線乍一看就是繞着路随便走走,但仔細看就會看出,他走的路聯合起來便是一個地球漢字。

系統說這是“全”字。

“全?”景于沁喃喃。

秦折眼中拂過笑意,如酒釀般醉人,“居然看出來了。”

景于沁咬耳朵,“你教我陣法吧。”

她的聲音清泠動聽,和着清風打在耳朵上,微微的癢。

秦折別扭的偏了偏頭,撲閃着睫毛,“好啊。”

到了房間,推開雕着镂空雕花的門,檀木香撲面而來。

裏面每一件擺設都很有韻味,每個地方都是幹幹淨淨的半點灰塵也沒有。

正廳的正前方擺着桌椅,上面擺着茶具。

牆上挂着一幅畫像,畫像上只有一個女子的背影和她一點點的側臉,看不清容貌。

女子穿着黃色的古代紗裙,黑色的長發,雪白的肌膚,身影極其纖細,乍一看就讓人很驚豔。

她站在藍色的花樹下,花朵紛紛揚揚直落。

許是畫的人畫得太好,景于沁都看入迷了。

秦折先前說的話,她都沒聽到。

“景于沁,景于沁。”

“啊?”景于沁回過神來。

秦折回頭,“發什麽愣?”

他順着景于沁的視線看過去,眉頭皺了起來。

“這幅畫畫得好美。”景于沁說道。

秦折沒有接話,收回視線,道:“下來吧。我去給你拿藥。”

“哦。”景于沁下到地上,地上鋪着絨毯,很軟。

秦折掀開旁邊的簾子進了房間。

景于沁走到客座上坐着,百無聊賴的樣子。

秦折拿了個藥箱出來,裏面的東西很全,小瓷瓶一大堆,還有棉球,鑷子,棉簽以及白色的紗布等。

秦折彎着腰,幫她的臉部擦藥。

棉簽才剛碰到傷口,景于沁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好辣。”

藥帶着淡淡的草香,并沒有辛辣的味道。

秦折的唇角浮現一絲笑意,落到景于沁眼裏,只覺一陣春風襲來。

但聽到他幸災樂禍的聲音,立時就醒神了。

“你還知道疼呀,我看你打架打得挺彪悍的。”

景于沁心底翻了個白眼,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意,“我倒想安安靜靜的做只大美女,奈何世态如此炎涼。”

秦折挑唇一笑,“你倒有理了。”

“本來就是。”景于沁視線挪向別處,随口一問,“那幅畫裏的是誰啊?”

秦折手一頓,眼底有沉痛一閃而過,他繼續擦藥,故意嘆了口氣,“死去的人。也是個大美女。”

景于沁心底冒出八卦的雀躍,“你喜歡的人?”

“或許吧,誰知道呢。”

景于沁聽過這句話,撇嘴,“你和玄殇挺像的其實。”

“是嗎?”秦折有些動容,“哪像了?”

“或許吧,誰知道呢。”景于沁勾起唇角。

“……”這麽記仇。

擦好了臉,秦折用另一種藥膏幫她擦在骨頭斷裂的地方。

藥膏綠瑩瑩的,帶着某種能量。敷上去冰涼冰涼的,冷得直讓人發抖。

“忍十秒。”秦折的聲音很輕。

“這是什麽藥啊。”景于沁的聲音都在打顫。

秦折收起藥,繼續用剛才擦臉的藥給她擦手臂的其它傷痕,“道門秘藥,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總共就四瓶。我、掌門師兄,北洛先生,還有小師妹一人一瓶。很珍貴的,你拿什麽謝我?”

景于沁當即道:“那得看我有什麽。”

她現在只感覺冷得快死了,一秒好像一年那麽漫長。

“你……”秦折認真的打量了她一會,搖搖頭,“算了,你還是欠着吧。”

景于沁:“……”

嘛。

這小眼神兒是幾個意思呀我個暴脾氣。

十秒到。

冰凍的感覺已經消失,斷骨的地方也不痛了。看來藥效确實很不錯。

不過那種冰冷感卻非常深刻。想想都覺得冷的慌。

秦折認真的給她擦藥,傷口火辣辣的疼,真特麽冰火兩重天呀。

拿衣服的護衛很快就把衣服拿過來了。

景于沁拿着藥進了一間客房換衣服,以及給被衣服遮住的傷痕上藥。

不到十分鐘,景于沁就出來了。

“換好了。”景于沁走進正廳,把藥交還給秦折。

秦折沒有接,囑咐道:“一天擦兩次,擦兩天就好了。”

“哦。那個陣法的事……”景于沁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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