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瑪格國度(十一)

因為消息上說,那些人可是戴着綠色激光手镯的人吶。

……

景于沁姿勢不變,在床上躺着躺着,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宮辭一身浴袍,推開門走了進來,在床邊停下。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景于沁,視線一點一點的描摹着她的臉。

靜如深潭的眼睛裏,有着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柔和。

宮辭替景于沁脫下長靴,解下腰帶,褪下多餘的衣服,又是只剩抹胸和裏褲。

宮辭抱着景于沁到枕頭上睡,手間的滑膩一下就點燃了他心中的火焰。

一個翻身,壓了上去。

景于沁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和炙熱的體溫給弄醒了。

意識漸漸回籠,她感覺自己的牙關已經被撬開,如狂風暴雨的吻瞬間讓她清醒。

推開。

景于沁第一個念頭就是推開。

可是根本推不開啊。

劍呢?劍呢?她的劍呢?

景于沁氣得幾乎要窒息,睜大的瞳孔裏漸漸染上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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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的恐懼……

忽然的,腦海裏忽然閃過她一覺醒來被人摟着的畫面。

閃過漫天煙花下她被人摟在懷裏的畫面。

閃過她倒在被子上,與人目光相對的畫面。

還閃過天臺上,有人将她禁锢在牆邊的畫面。

看不清那人的模樣,但她知道,絕對不是宮辭,不該是他的……

是誰?

到底是誰?

劍呢?

她為什麽會覺得她有劍?

她哪來的劍?

她的劍呢?

“啊——”景于沁表情痛苦,混亂的記憶交疊閃現,一閃現又泯滅,泯滅又閃現,不斷反反複複,折磨得景于沁頭痛欲裂……

身上的人似乎察覺到了景于沁的不對勁,動作停了下來。

宮辭撐着身子看到了蜷縮成一團,低喊着,忍受着巨大痛苦的景于沁。

宮辭眉頭一皺,側翻身坐了起來,拎過景于沁抱在懷裏。

右手掌心停在她額頭上方,眼中有猶豫一瞬即逝,口中立即默念起古怪的咒語。

帶着星點的紫色光芒浮現在宮辭手心,又一點點沁入景于沁的眉心裏。

費了十秒,景于沁才平靜下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因為這一個小插曲,宮辭也不打算再繼續剛才的事,景于沁算是陰差陽錯的逃過了一劫。

另一邊,正在人海茫茫中尋找景于沁的玄殇心口忽然一疼。

抽疼。

疼得他臉色刷白。

盡管是承受力很強的他都差點忍不住悶哼出聲來。

玄殇捂着心口,忍着疼痛,趁機感應景于沁的方位。

因為能感應到的力量太弱了,疼了十幾秒,疼痛停止,玄殇也只感應到前方西北的方向,具體位置依舊不明。

與此同時,景于椻也有所感應的擡頭看向一個方向。

心口悶悶的,悶得他喘不過氣來。

同樣的,因為力量太微弱了,景于椻也沒能感應到具體的位置。

……

瑪格國度有五個地球那個大,而瑪格帝都就有一個z國那麽遼闊。

所以瑪格國度的交通工具不是汽車更不是飛機或宇宙機甲,而是多方定點傳送陣。

每一個街道都有一個傳送陣,每個傳送陣都是相互連通的,只要支付相應的錢幣就可以使用了。

玄殇一行人找了一晚上,找過的範圍大不了哪去,按照這速度找下去,找到明年都不一定找得到。

晨星漸漸隐去。

躲在遠山之後的朝陽羞澀的露出一角朱光潋滟,橫飄在側的雲立即染上了霞光溢彩。

玄殇用身份卡聯系還在西北方向上找景于沁的其它人,讓所有人回酒店集合。

回了酒店,所有人都是疲憊不堪,玄殇讓他們都各自回房休息,自己打開網絡,看着地圖。

只看帝都的範圍。

上面有條他畫的紅色斜線,還有景于椻畫的綠色斜線,兩條斜線交叉出一個交彙點,然後錯開。

兩條斜線上有許多個黃色的光點,那都是被找過的地方。

每人找過一個地方,就打開共享地圖,在上面做标記。

秦折洗了個澡,洗掉一夜的風塵仆仆,就來了玄殇的房間。

秦折軟趴趴的倒在沙發上,眼睛都熬出了三眼皮,“我們才剛來兩天,怎麽就被人有預謀的盯上?這都過去十幾個小時了,公部怎麽還沒破案?

那個烏鴉老頭不是說公部辦事效率相當快的嗎?我們是不是被人給陰了,而且還是瑪格國度裏有權有勢的人。”

秦折的一番話,給玄殇提了個醒。

玄殇第一個記起的人就是在鬥場遇到的那個冤枉景于沁是小偷的女人。

……

這邊的人心力交瘁,另一邊,景于沁也早早的醒了過來。

她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同時也忘了自己是誰。

宮辭不在,南靜按照宮辭的吩咐,再次告訴景于沁她的身份及失憶的原因。

沒等景于沁問出那些疑問,南靜就先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

景于沁覺得沒什麽可問的了,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

洗漱打扮吃了飯,南靜帶景于沁在尼爾宮裏逛逛。

清晨的風有點涼,淡淡的花香很是宜人。

邊逛着,南靜邊告訴她,尼爾宮裏有六個院子,三個大殿。

每個院子的景色、建築各有千秋。

三個大殿裏分別是琉風殿,璃鏡殿,還有九儀殿。

琉風殿是辦公用的地方,璃鏡殿是會客用的地方,九儀殿是舉行重要儀式的地方。

南靜說,六天後的成親大典就是在九儀殿裏舉行。

景于沁對九儀殿沒什麽興趣,倒是聽着琉風殿三個字覺得有點耳熟。

景于沁讓南靜帶她去琉風殿。

通過定點傳送陣,她們很快就到了琉風殿外。

又走上三十層臺階,才來到殿門前。

殿門兩邊是兩條兩米寬,十米長的走廊,半人高的圍牆一凹一凸,跟城牆一樣。

此刻殿門緊閉,南靜說宮辭許是有別的事,才沒來這辦公。

景于沁擡頭注視着琉風殿三個字,越看越覺得熟悉,可就是沒有記起任何東西來。

景于沁站在走廊上,負手而立,目光緩緩投入天際一抹明亮之中。

她穿着白色的長靴,靛藍色的及膝長裙,寬至肩頭的v領,寬闊的袖口,寬大的白色腰帶。

微風拂起她似雪花的衣裙邊角,在簟紋如水月如煙之下花霧缥缈。

景于沁目光迷茫,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此刻她就像個無根的浮萍,風往哪吹,她就往哪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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