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瑪格國度(二十三)
亞笛慕兒在審訊室呆了一會兒,收起光屏,帶着女仆出了審訊室,就要離開的時候,卻看到遠遠的出口處,景于沁走了進來。
恰巧的,有個女公部員捧着暖水壺從她身旁路過。
“你等等,過來。”亞笛慕兒叫住了女公部員。
亞笛慕兒要了女公部員的暖水壺,用點錢打發了。
亞笛慕兒捋了捋頭發,清了清嗓子,往景于沁那裏走去。
走了沒幾步,景于沁也走了過來。
亞笛慕兒裝作沒看見她一樣,往她身上撞去,暖水灑出來大半,打濕了景于沁胸口的衣服。
景于沁今天穿的是件粉色的寬肩v字領及膝古裙。暖水順着胸口滑了進去,好不狼狽。
“诶?怎麽是你呀奈雪?”亞笛慕兒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
景于沁低頭看着自己被打濕的胸口,再擡眼看了看亞笛慕兒,清晰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戲谑。
TM有病啊?
景于沁回身走了。
“诶,你去哪啊?你別急着走啊。你來這裏幹什麽?”亞笛慕兒追了過去。
亞笛慕兒才剛說完,就見景于沁停了下來。
正疑惑着。
景于沁操起旁邊的掃把噼裏啪啦噼裏啪啦的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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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笛慕兒擡手擋着臉,邊擋邊跑,“啊——啊——停下來,快點停下來,我是你三姐。你有病啊奈雪?別打了——快住手住手——”
席夢聽到聲音,停止了哭泣。
她站起來從鐵門的小窗口處看了出去,看到亞笛慕兒被景于沁追着打,女仆跟在一旁幹着急的畫面。
席夢眼睛閃了閃,表情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景于沁察覺到有道古怪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揮掃把的動作忽然停止,沿着視線來源望過去,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亞笛慕兒趁着空隙,在女仆的掩護下繞過景于沁跑回了審訊室躲了起來。
關上門之前還放狠話,“我不會放過你的奈雪,你給我等着。”
景于沁一掃把砸了過去,吓得亞笛慕兒趕緊關上了門。
解決了亞笛慕兒,景于沁正打算找人。就有三個人從前方跑了過來,叫住了她。
三個人看着都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領頭的矮胖子穿着一身正緊的西裝,“天女大人您來這做什麽,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還請您趕快離開。”
“一起進來的二十幾個人在哪裏?”景于沁直接問。
“這個……”矮胖子猶豫了會兒,道,“我們不能告訴您,還請您趕快離開。不要為難我們。”
景于沁眉一沉,“是宮辭讓你們這麽做的?”
矮胖子趕緊搖頭,“不不不,不是祭司大人。是南靜小姐。”
“南靜。”景于沁喃喃一聲,又道,“不用管她,現在把那些人帶出來見我。”
“……”矮胖子額頭出了一把虛汗,為難的說,“額……天女大人,南靜小姐的意思通常就是代表着祭司大人的意思,我等不敢不從,請您不要再為難我們了。”
“我只是要見他們,又不是要帶他們離開,你怕什麽?難道我連見犯人的權利也沒有?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景于沁冷着臉呵道。
“當……當當然有了。”矮胖子說話都不利索了。
“那還不趕緊去辦?”景于沁冷凝着他。
“還請天女大人不要為難我們。”矮胖子還是只說着這一句。
景于沁深吸了一口氣,“用你的身份卡聯系宮辭,我要跟他說話。”
矮胖子把景于沁帶到了貴賓接待室,聯系了南靜,南靜詢問了宮辭的意見後,雙方接通連線。
矮胖子識趣的退了出去,還帶上了門。
景于沁拿着身份卡,開口道:“我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你有什麽好說的?”
宮辭沉默了一下,淡淡的道:“回來,我當面告訴你。”
“我現在要見那幾個犯人。”景于沁呼吸不平緩的說。
“不必了,我派人去接你。”宮辭說完這句,挂斷了聯系。
景于沁盯着光屏,真想直接捏碎了身份卡。
不必?不必什麽不必?很有必要,非常的有。
不出十分鐘,就有人來了。
是南靜。
門被打開,矮胖子跟着南靜進來了。
景于沁把身份卡扔回給矮胖子,對南靜一點好臉色也沒有,“你讓人攔着我的?”
“沒有。”南靜矢口否認,斜了矮胖子一眼,“是不是你自做主張?”
背鍋胖子,“……”
“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了,就是你。我看錯你了,你不是很聽宮辭的話嗎?宮辭應該沒有吩咐你做這件事,你怎麽就這麽自覺?”
南靜鄭重的說:“為祭司大人考慮是我的職責。”
景于沁唇角勾起一抹尖銳的諷刺,起身離開。
南靜緊緊跟在景于沁身後。
矮胖子把兩人送了出去,才算松了一口氣。一回頭,亞笛慕兒在他身後含笑看着他。
兩人來到貴賓室,亞笛慕兒坐在沙發上,才緩緩的開口道:“祭司大人吩咐要殺的兩人逃了,想必祭司大人已經給你們明确下令,讓你們務必要抓到那兩個人吧?”
內部的事,通常只有內部才知道。亞笛家的人果然不簡單。
矮胖子剛要否認。
亞笛慕兒笑了笑,“你不用說了,有意思嗎?”
“……”他還沒說啥呢。
亞笛慕兒繼續道:“我要的是未抓捕歸案的玄殇,你們要的玄殇在逃的同夥。不正好?”
矮胖子點了點頭,“亞笛小姐想怎麽做?”
“跟你們借個人……”接下來,亞笛慕兒說出自己的想法。
矮胖子想了想,覺得可行,也就同意了。
……
景于沁回到正院,宮辭已經等在了一樓的沙發上,手中拿着身份卡,手指在光屏上滑着,不知道在看着什麽。
南靜在門口停下。
景于沁走了進去,還關上了門,刻意把門摔得極響,震得南靜心都顫了顫。
景于沁到宮辭旁邊坐下。
宮辭緩緩關掉所有文件,收起光屏。
景于沁偏頭問,“你要告訴我什麽?我這新的身份和莫名其妙的失憶,你敢說不是你幹的?”
宮辭靜靜的凝望着景于沁,“我只想你好好活着,做我的天女。”
耳盼響起充滿疲憊的聲音,景于沁莫名心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