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補習
宋楓:糖糖,好不容易放假,通宵走起?我玩亞索。
白棠:人如其名,送分選手。
白棠:回學校就是月考,玩什麽游戲,學習啊,掃把頭男孩,你去找喬烨一起玩呗。
宋楓:喬烨他也不玩,他好像喜歡姜媛,你知道吧?追求學霸的第一步就是要成為學霸。
白棠:我去,他喜歡圓圓?圓圓倒是不怎麽在意男生外貌,老喬性格溫吞吞的,圓圓脾氣火爆,這倆在一起,倒是有點般配。一個我青梅竹馬,一個我兄弟,他倆在一起不在一起我都不好評價什麽吧?
白棠:不理你了,我學習去了。
少年難得在節假日帶了一本語文書回來,看了兩頁就覺得頭痛。
很快又翻開了和賀洲的聊天框,彈了個語音電話過去。
等到第四十秒的時候,電話才被接通。
白棠無聊地摁了房間裏那架複古的三角鋼琴的幾個琴鍵:“賀神打游戲嗎?”
手機那端低沉的聲音響起:什麽游戲?
“撸啊撸。”
“哪個區?”
“艾歐尼亞。”
“上號。”
“好嘞,我帶你上分啊,賀神。”白棠就不信學神打游戲也能很厲害,想想或許只是個青銅白銀的小菜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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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加了賀洲的ID,打開人家資料界面:最強王者1023點。
“賀神,這號是你的嗎?”
“是。”
“自己玩的?”
“嗯。”
“你走讀不會每晚都跑回家上分吧?你有沒有考慮過打職業?”
“偶爾玩玩。”
“賀神帶我上分嗎?我白金,我給你玩璐璐,玩中單卡爾瑪,線給你,人頭給你,大招給你,我保護你。”
“我沒這麽低分段的號。”
這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上帝追着給他喂飯的人嗎?白棠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被嘲諷到,或許他就是菜:“你等等,我給你借個號。”
“嗯。”
白棠把喬烨的賬號發給了賀洲,兩個人開啓了甜蜜雙排之旅。
賀洲玩打野:蜘蛛,豹女,岩雀。
白棠玩中單:璐璐卡爾瑪偶爾來一手香爐發條。
“你可以玩你喜歡的,可以贏。”賀洲說了句。
卧槽,白棠終于體會到了抱大腿的快樂,以前都是別人抱他的大腿,現在他也有大腿可以抱了。
這麽一個神仙怎麽沒早點認識呢?
白棠也可以玩掃把頭男孩快樂起來了,欸,有擊飛我不放大,就是玩兒~
短短一個下午,白棠從白金四上到了白金三。
“哥,馬上月考了,你複習了嗎?”從今天起賀洲就是他哥,是他親哥,異父異母的好哥哥。
“不需要。”
白棠:……
他怎麽忘了學神是不需要複習的?
“我們先去吃個晚飯,晚點你幫我複習呗?”
“怎麽?”
“答應了老王這次月考要多考五十分的。”
“姜媛呢?”
白棠:那我總不能打擾人家談戀愛是吧?而且還有比賀洲這尊大佛更厲害的學神嗎?
白棠:“哥,你就行行好,幫幫我吧。要是我這次多考了五十分,你就不是我哥,你是我爸。”
“不需要。”不需要這個兒子。
白棠:“求求你了,救救你這個不争氣的兒子,你還有個叫宋楓的孫子,怎麽樣?是不是很賺?”
賀洲對于自己突然成為爺爺并沒有什麽感想:“大後天月考,你覺得你能考200+?”
“六門課總分750,老王說過了,一張試卷有一半以上幾乎都是送分題,折合起來就是375分。200分,灑灑水啦~”
“送分題你要了嗎?”
“媽媽說過,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随便亂要。”
“哦?”
“但我覺得偶爾要一下也沒什麽關系,賀神,賀爸爸,求你了。”
“晚上七點,視頻通話。”賀洲說完就切斷了電話。
白棠高興地拿着手機蹦了幾蹦,然後又回房間彈了一首野蜂飛舞,最後準備躺在床上點外賣。
他是因為練琴,所以在學校附近租了個隔音相當不錯的單身公寓,因為離家裏比較遠,并不和父母住在一起,這麽多年來,他唯一堅持下來的事情,或許只有練琴。
七點鐘,視頻通話準時開始,手機那頭的男生穿着白T,頭發似乎有點微微濕潤,應該是剛洗完澡,頗具少年感。
喉結在視頻裏微微滾動了一下,靠,好欲,白棠忍不住吐槽,他要是也有這麽一張冷白皮就好了,要不人家怎麽是被老天爺追着喂飯吃的人呢?
這天晚上,是賀洲話說得最多的一個晚上,白棠自己說那麽多話倒不覺得,但這是賀洲啊,白棠深深的懷疑他是不是把接下來一年的說話量都說完了。
“你好好聽,重要的地方拿紙筆記一下,聽我說。”賀洲換了成了後置攝像頭,暴露在攝像頭前的是一本寫滿了字的線裝筆記本,一支筆,和賀洲漂亮的左手。
“哦哦哦。”白棠連忙從房間裏翻翻找找找出了紙和筆。
賀洲磁性的聲音從那端傳來:“你是想從今以後好好學習,還是只是這次為了這五十分?”
白棠深覺自己應該也不是那麽差的人,宋楓都能考個四五百分,自己怎麽就不能了,除卻鋼琴這一項,還能幹什麽呢?之前的白棠還真沒想過:“當然是以後也要好好學習。”
“那我建議你之後找個家教。”
“你不能繼續教我嗎?人家爸爸都叫了,你不能對我負責嗎?”
“……”賀洲并沒有回答他,“現在我們先為了這五十分,其實你的情況多拿五十分也不是什麽難事,至少比我簡單。”
“……”白棠能說什麽?總分七百五,賀洲次次七百分以上,他再多拿五十分,上天嗎?
“先從語文開始,古詩詞填空,五分,很好拿,這次考試是月考,不是統測,不會考三年所有的知識,這學期學的,再加上上學期的是最可能的,像逍遙游,六國論這樣的古文,你這幾句名句背下來,錦瑟和登高這兩首不出意外肯定會考……”賀洲的手拿着筆在他那本寫滿字的筆記本上點來點去。
而白棠這邊也在認真地做着筆記,看着好像真的像那麽回事:“剛剛你說不是統測,是學校自己組織的月考,不會考三年的,為什麽數學,物化生這些又是考三年的了?”
“理科的知識都是相關的,就比如說物理,就算考的是高三的知識,也肯定會用到高一學的牛頓三定律。
第二十分到三十分,物理的四道大題,拿到題目,先受力分析,無論是大題,還是前面的選擇填空題這些有關力的題,一律先受力分析,再列公式,一個正确的公式一分,受力分析會嗎?”
“不會。”
“比如,我現在用1N的力去拉這只筆,但是筆沒動,你分析一下它受到了哪些力?”
“重力?拉力?”
“現在我們學到的力,分為重力彈力摩擦力,支持力,壓力,拉力這些都統稱為彈力,摩擦力分為靜摩擦力和動摩擦力……”末了賀洲問了句,“你是不是從來沒上過課?”
“要不你先喝口水?回學校我請你喝AD鈣。”白棠深深的覺得賀洲真的是個好老師,要是請個家教過來估計都要被氣死。
賀洲其實再屏幕那端已經被氣得不輕了,但他情緒本來就不多,就算生氣了,也還是這個語氣,當他說到靜摩擦力和相對運動趨勢的時候,白棠居然還問:什麽是相對運動趨勢?
賀洲之後又找了幾個簡單的受力分析圖做給他看,然後把公式列了上去:“懂了?”
“嗯嗯。”白棠其實還是有點迷迷糊糊的。
兩個人熬到十二點的鐘聲敲響,賀洲才講到最後五分的得分點。
“你講了這麽多,要是我得不到那五十分怎麽辦?”最後白棠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議論文,湊滿800字至少會有感情分。”賀洲最後切斷了視頻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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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生在十月四號就回學校了,因為第二天就是月考,無論一些學習好壞的都在臨時抱佛腳。
連白棠都拿着一本語文書在背古詩詞。
宋楓從教室後門進來看到白棠認真讀書的模樣,差點以為自己是活在夢裏,其實假期還沒過是吧?今天才二號對吧?
宋楓小心翼翼地挪到了白棠身邊:“放假的時候,你跟我說,你要好好學習我不信,之後老喬跟我說你拿他的號打排位上分去了,我就在想糖糖怎麽可能好好學習呢?今天,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起床忘吃藥了?”
白棠擡頭斜了他一眼:“我假期也在好好學習好吧?除了練琴就是在學習,我還請賀爸爸幫我補習了呢,他還給我押題,說是這些題型要是都會的話,起碼能有五百分。”
“賀爸爸是誰?那你都會嗎?”
“賀洲啊,我連化合價都搞不清楚你覺得我會嗎?我靠,望帝春心托杜鵑下一句是什麽來着?老宋,你妨礙我學習了,快滾。”
“是滄海月明珠有淚。”宋楓表示不想理會這個吃錯藥的,還是回自己位置上坐着吧。
更可怕的是,他的同桌喬烨也在發憤圖強了,照這個态勢下去,一班還真有可能擺脫理科班平均分倒數前三。
要問市第一都在一班了,為什麽平均分還是倒數前三?那不是班裏的這群學渣拉了太多分了?
現在這群學渣一個個的都發憤圖強了,那他這個學渣中的學霸也得努努力啊,當即拿起一本五三開始做題。
一道大題剛解到一半,白棠就在後面開始踢他凳子:“老宋,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是什麽意思?”
“大哥,我這剛要解出來。”宋楓咬着筆頭轉過身去看着這位祖宗,“你連這都不知道?”
“這是三角函數中的一個記憶口訣,我覺得我教不了你,你覺得呢?你要是真的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你就讓老王給你分配個學霸同桌怎麽樣?”
白棠是沒有同桌的,老王給他安排到最後一桌的孤寡座位,怕他影響別的學生的學習。
白棠還真在思考宋楓這個方案的可行性:“你覺得賀洲怎麽樣?和我登對嗎?他也沒同桌,我們兩個孤寡老人正好湊對。”
“你覺得老王會舍得把學霸交給你霍霍嗎?”宋楓在草稿紙上計算運算結果。
“應該,舍不得?”白棠覺得,賀洲這樣的學神,應該擁有充分的自主權,自主選擇同桌的權利。
說曹操曹操到,學神的遲到那能叫遲到嗎?學神上課吃東西那能叫吃東西嗎?學神不不愛看教科書那叫不好好學習嗎?不,那都不是。
學校規定高三今天早上八點半到校,現在都快到十一點半的幹飯時間了,賀洲才背着他的書包姍姍來遲。
“哥,你來了,我覺得你需要一個同桌你認為呢?”白棠反手把剛進門的賀洲拽到了身邊,或許是用勁比較大,賀洲一個踉跄差點沒摔。
“我不需要。”賀洲低着頭,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神,不留情面地甩下四個字。
“我怎麽覺得賀神的嗓子有些啞呢?”宋楓目送賀洲毫無留戀遠去的背影。
“周末的時候說太多了。”白棠回頭繼續背他的古詩詞。
“啥玩意?賀神?說太多?賀神一天會說超過十句話?你怕不是在逗我?”
“他這幾天給我補課,說了很多話。因為可能是我不太聰明?”
“我真懷疑你跟他有一腿。”宋楓放下了筆,開始打量白棠的姿色,到底是哪裏入了賀洲的眼,是因為他的酒窩?小虎牙?大眼睛?總不能是因為他的肌肉和暖色調的皮膚吧?賀洲就算是個gay那肯定也不是0啊。
“我還跟他有兩腿呢。”白棠翹着二郎腿,課本放在腿上,背靠在椅子上,一看就不是想好好學習的态度,“你們怎麽會這麽認為?”
“我要是現在,別說讓他給我輔導學習,我去問他一個問題,你看他理我嗎?他連碰我一下衣袖都覺得我髒。”
“你本來就不幹淨。再說了,我和他,那是一起打過架的交情,肯定和你們不一樣。”
“你和他還一起打過架?”喬烨終于從他的知識的海洋裏游了出來,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瞳孔地震了幾秒。
“賀神會打架?”
“怎麽了?賀洲就不能打架了?在你眼裏,賀洲是什麽高貴的生物?”
“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爾等凡人怎配和他争輝?”
“賀洲都不吃飯的,都是吃的蜂蜜喝的露水?”
“你怎麽知道的?”
“在你們眼裏這種神仙似的人物會拉屎放屁是不是都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