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歐洲之行小號被扒

至此以後,他們之間的關系好了不少,一如幾年前,白棠也愛纏着賀洲。沒安全感的不止白棠,還有賀洲,就算他布下天羅地網,這一次白棠無從逃跑,他也怕,怕少年難過傷心。

“去多久?”賀洲架着金絲眼鏡處理文件,頭發換成了猛男粉,是個漂亮的美人。賀洲問的是,這次歐洲那邊演奏會的行程,白棠去多久。

“一個月左右。”白棠回答,賀洲的書房裏多了一架鋼琴,白棠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和賀洲待在這兒。

他處理他的事情,而自己彈鋼琴給他聽。這次的演奏會行程确實有些長了,但也沒辦法,算是在歐洲巡回的一次演奏會。

白棠停下了指尖的動作,他說:“哥哥舍不得我嗎?”

本身這個問句沒指着賀洲回答,賀洲卻回了句:“嗯。”

白棠的心跳驟快,眨了眨眼睛,這個回答确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賀洲心下微微不悅:“趙仟跟你一起?”

“嗯,他是我師兄嘛,也是一個樂團的。”白棠帶着幾分興味,賀洲這是吃醋了呀?

賀洲只回了句:“嗯。”

什麽嘛,白棠皺了皺眉,怎麽一點反應都不給。

時隔四年,再回故土,白棠也回過家一趟,終究是和父母的關系不大好,話不投機半句多,只住了一晚就離開了。

他不怪父母,只是不知道怎麽與之相處,他們之間的話題少之又少,也僅此而已。

他告訴葉女士,賀洲喜歡自己,那自己用往後餘生賠給他也算不錯,何況你們多了一個這麽優秀的兒子。

就算葉女士和白老爹反對,也動搖不了白棠的決心。

葉女士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說: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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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女士用數十年青春養出來的孩子,終究變成了她預料之外的樣子。

國人的許多父母都按照他們所期許的模樣打造他們的後代,卻從未想過,他們的孩子其實不屬于他們,而是屬于他們自己。

葉女士威脅不了白棠,白棠的性子如何,葉女士也算是清楚,罷了罷了,何況總歸是自己家欠了賀家的。

可誰欠的誰,又怎麽說的清楚。

在賀洲看來,當年的事不過一場意外,本身誰都沒錯,卻成了六個人長在心裏的一根刺,兩個家庭之間的一條鴻溝,硬生生地橫斷了賀洲和白棠青梅竹馬的緣分,到了很久以後,或許是緣分未斷,又彼此吸引在了一起。

白棠在歐洲呆了半個月,幾乎每天都會同賀洲通訊,這天他在羅馬,賀洲來看他的演奏會是他沒想到的。

“你怎麽來了?”白棠眨了眨眼,拉着賀洲的手同他走在夜色中。

秋風乍起,北半球的大部分地方都已然有了涼意,兩個人穿着顏色不同的風衣走在街道上,也是一道風景線。

賀洲眉眼溫和,眼底融化開一抹笑意,是許多年不曾見過的,一如當年,如冰雪消融。

而非後來常見而又客套從未抵達眼底的笑容。

白棠側着頭,被這笑容迷了心緒,一時間想吻一吻身側的人。

賀洲淡淡地說了句:“反正在那邊也無事,倒不如來尋你。”

白棠的心跳聲在夜色中被放大,撲通,撲通……

他未曾想過賀洲會不遠萬裏過來尋他,或許賀洲喜歡自己的程度還要再深上一些。

羅馬是西方歷史悠久的城市之一,都說光榮屬于希臘,而偉大屬于羅馬。

希臘給西方國家帶去了思想,而羅馬給西方國家帶去了法律。

在很久以前,羅馬帝國曾把地中海變成他們的內陸海。

而如今的羅馬,只是一個國家的一個城市。

身置其中,和東方的古老城市是不一樣的。

羅馬式的建築和複古歐式的樓房。

天空中星子點點,點綴着兩人的光芒。

少年不禁嘆了口氣:“明天我們就要收拾收拾去往下一個城市了,如果可以,真想和你好好在這裏玩玩。”

“有機會的。”兩個人一路走回了住處。

羅馬的景致算不上多好,不過是看人文景觀,賀洲想,曾經他是見過在維也納的少年,月色下藍色的多瑙河靜靜地流淌着,家家戶戶的窗外都開滿了鮮花。

周遭的景色映襯着少年,藍色是憂郁,白棠簫聲嗚咽,吹得凄涼又惆悵。

“嗯,有機會的。”白棠理所當然地把人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歐洲總有許多街頭藝人,就像中世紀的吟游詩人。

在許多城市的廣場,街頭,總有他們的身影。

有些人是表演才藝,也有些人有着他們獨特的行為藝術。

這已經成為了他們城市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下一站去的是佛羅倫薩,與別的地方不同,這裏是世界藝術之都,也是歐洲的文化中心和旅游勝地。

這裏,是藝術家的天堂,有着兩千多年的歷史,人口密集,歷史悠久。

在翡冷翠,不去看歌劇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就算是白棠的工作行程,兩個人還是抽出時間去看了一場《浮士德》。

歐洲的行程對于賀洲來說是私人行程,而國內卻已經翻了天。

許是歐洲的華裔不少,賀洲的粉絲也有上一些,白棠的粉絲基礎更是不少,兩個人手牽手的照片,街頭表演的視頻等等都被傳回到了國內。

賀洲和白棠微博上了熱搜,詞條更是【賀洲出櫃】【賀洲和白棠戀情】諸如此類。

遠在天邊的陸邈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公司的公關團隊通宵達旦地工作。

偏偏賀洲無知無覺。

“賀先生。”白棠用這邊的禮節稱呼賀洲總有一種不同的意味,在幾十年前,先生這個詞在國內有着不同的意思。

白棠在心裏默默的說了句:是我家先生。

趙仟看着兩人秀恩愛被糊了一嘴狗糧卻又毫無辦法,而白棠帶着賀洲去見了自己的鋼琴老師——安德魯先生。

安德魯先生年紀已經大了,是一位銀發藍眸的老人,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鑿痕,時光溫柔,尤可見年輕時候的模樣。

在白棠心裏,這位是自己的老師,也是自己的長輩,他想見賀洲,理應是要答應他的要求的。

這算是,見家長?白棠腦海裏突然冒出來三個字,就紅了臉。

安德魯先生和賀洲似乎聊得還不錯,到最後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竟然還是稱兄道弟的。

“你們說什麽了?”白棠微微蹙眉,略帶幾分擔心,生怕他們聊了什麽不好的話題。

“就跟你男朋友聊了一些這幾年你的事情,怎麽了?這麽離不開他?”安德魯先生笑着打趣白棠。

白棠慢慢紅了臉,又看了賀洲一眼似是求證,賀洲不語,似是默認。

賀洲眉眼溫柔了幾分,他們好像真的回到了幾年前的時光,再無隔閡,對于白棠,他總是沒辦法的。

無論少年做錯了什麽,總能原諒。

安德魯先生也沒同他說什麽,只是說少年在維也納的四年,一直在思念一個人,經常看着手機出神,曲調裏帶着思念,又有幾分哀傷。

安德魯先生說: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以至于分開四年,但既然相愛,就應該好好珍惜,牽着彼此的手走下去。

那孩子很愛你。

安德魯先生和賀洲說了白棠這四年的故事,實際上少年在維也納的幾年,他也密切關注着,只是安德魯先生是以親近者的姿态講述賀洲不了解,讓他覺得心疼又發酸的瑣事。

這次演奏會似乎變相地成為了兩人感情升溫的蜜月期,

而國內早就已經鬧翻了,粉絲把白棠和賀洲高中時候的事情都翻了出來。堂而皇之地為世人所知。

從校服到婚紗是為許多人所羨慕的愛情。

許多年前蘇城一中論壇裏:

【818校霸和學霸的愛情歷程】

【雙向奔赴的白粥】

【不顧一切奔向你】

諸如此類的帖子都被扒了出來,

以及一些視頻,

賀洲在校運會上不顧旁人的眼光奔向白棠的背影。

白雪公主的元旦表演節目。

白棠和賀洲擁抱的場景,

他們在座位上互相打趣的生活日常。

連帶着白棠在論壇的小號都被扒了出來,

那個四年多未曾斷更的小號;

【其實我也不清楚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他的了,或許比今天要更早幾天。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會忍不住想和他說話,想為了他努力變得更好。想和他并肩,告訴別人,其實我也配得上他。】

【他眉眼裏藏笑的時候,我就覺得我要醉了,他好像只有對我笑過吧?允許我自作多情一下。】

【如果我說我告訴他,我喜歡他,他會怎麽想?會和我一樣高興,還是會覺得讨厭,而疏離我?】

……

【今天我還是忍不住向他表白了,果然被拒絕了。可還是忍不住地喜歡他。】

【他偷偷上了別人的號陪我打聯盟,所以,其實他也是在意我的吧?】

【我們在一起了,嘿嘿,這頓打沒白挨。早知道苦肉計這麽好用。】

【約定好了,等到夏天,我們一起去天文臺看星空。】

……

【本來就是我不配的,可還是愛他,我連見他一面都不敢,為什麽他不怪我?還要對我那麽好?】

【還是分開了,舍不得卻又不敢面對。】

【多瑙河的水很藍,也很憂郁,我很想他。】

【那年的事,沒關系的。】

【他的歌,我聽了一遍又一遍,這是為我寫的嗎?】

【想回去找他,卻又不敢。】

這個小號一直更新到這兩個月的日常;

【我回國了,同學聚餐沒看到他,當初以為會在一起永遠的那幾對,還是分開了。】

【我以前一直不确定我的喜歡能有多久,現在卻覺得,或許是一輩子吧。】

【進公司的第一天就遇見他了,他變了,我也變了,不變的還是喜歡。】

【我和他還有可能嗎?】

【他如果喜歡別人了,我也會守着他,祝福他的吧。】

【被他打上了印記,從此就是他的人了。】

【住進他家了。】

【那年的消息,如果我收到了,是不是就不會錯過這麽多年了?】

【我不敢想,他竟然會來羅馬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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