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
那隊長聽到他的話後,就這樣怔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帶着些許激動的說着:“不好意思,我們并不能接受同志你的好意,不過我們心領了。”
苑阮聽着他樸實的話,忍不住露出笑容,接着道:“收下吧。主席不會拒絕的。”
那人更是呆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在軍隊待久了,思想都有些肌肉化了。
邱向陽見他傻了,連忙湊到他身邊,低聲說着:“快答應。”
“可是……”他剛要說什麽的時候,就被邱向陽狠狠地一瞪。
他頓時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邱向陽見他還是這副樣子,忍不住腹诽着:你個呆子,你知不知道這幾箱抵一根金條呢。現在是危難時期,沒人會追究的。
作為采購員的他,見那人這麽沒出息,便笑了一下,替他決定的對着苑阮道:“他一時沒有轉過那根筋,苑同志就放這好了,我一會兒發給他們。”
苑阮輕笑了一下,道:“好。”說完,就轉身走進了飯館。
邱向陽看向那領隊的,安慰了一句:“主席不會說你們的。”接着,開始看着自己面前的這東西該怎麽分。
恰巧這時許衛國走了過來。看着這一箱箱的,便道:“邱同志,這些是什麽?”
邱向陽看向他,驚喜的說着:“許縣長,正好你來了,把這些發一下吧。是您昨天說的壓縮餅幹。”
許衛國詫異的望向他,道:“這是哪裏來的?”雖然是問句,但是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了。
邱向陽帶着笑意回着:“苑同志贈送的。”
許衛國聽後也笑了起來,沒有推脫,直接看着一旁還陷入自己思想的隊長喊着:“這位同志,你這裏總共有多少軍人?”
那人聽到後,立馬站直大聲回着。
許衛國算了一下,每個人可以拿兩個。便率先拆開箱子,站到一旁說着:“一人拿兩個。”
他說完,并沒有人動,雖然他們眼中都閃着期待的眼神。
那帶領他們來了的人,高喊一聲:“謝謝同志。”
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的且大聲的說了一句:“謝謝同志。”
之後,那人才發了起來。
不過并沒有吃,而是裝進了口袋裏,就繼續在那站着。
十幾分鐘後,主席身邊跟着一些人,走了過來。
主席快步走到苑阮的身邊,開口說着:“苑阮同志,現在可以般了嗎?”
苑阮平靜的回着:“可以。”然後走進廚房,一袋一袋的搬到了小飯館裏。
因為那些米只能從廚房裏拿出來,他又不想別人進,所以就把桌子收拾到了角落裏。
很快,小飯館裏就放了五六袋的大米。
苑阮見他們沒有動靜,便微微蹙了蹙眉,問道:“你們不搬嗎?”
“搬!”不知從哪傳來的激動的聲音。
主席也才回過神來,臉上帶着燦爛的笑意,道:“搬。”
苑阮看着他們奇奇怪怪的樣子,有些理解但也有些不解。這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連忙說着:“你們先別動。”
主席和其他人的目光一齊看向他,眼中有帶着疑惑的,也有帶着害怕的。
苑阮站直,說着:“你們不稱一下重量嗎?”
主席迅速且放心的回着:“不用,我相信苑阮同志。”
苑阮聽着,有些開心。但雖然他這麽說了,自己卻不能這樣,便開口與他們細細說了起來。
說完後,又開始了搬運之旅。
到了半夜,還沒有搬完,他直接累的不行的揮了揮手,道:“明天再說。”他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疲倦的神情。
與那些人形成鮮明的對比,連搬運的軍人雖說也累,但他們卻精氣十足,連眼睛也越發的明亮了。
主席見已經裝滿了五輛大卡車,夠用一些,便道:“那苑阮同志就先歇息吧。”說完,一部分人就離開了,還有一部分人守在外面。
會議室裏
主席帶着激動的語氣說着:“現在有糧食了,你們說說怎麽用?”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立馬有人說着:“當然是發下去,不能叫人餓死了啊!”
緊接着,就有人反駁着:“難道要直接發下去嗎?還是需要章程的。”
“可是章程是不是要時間,短一天的時間,就會死人啊!”
其他人見兩人要吵起來,便連忙說着:“一邊走章程一邊先把糧食發下去,這樣也可以。”
兩人頓時啞口無言了,默默地瞪了最後開口的那位。
那位感到很無辜。
這時,主席開口道:“就按照劉同志說的吧。”
其他人紛紛點頭。
他們商量的只是一些大章程,具體的還要再仔細商量……
翌日清晨
苑阮從睡夢中醒來,盡管昨天累的不行,但身體還是遵循着生物鐘醒了過來。
他在床上靜躺了一會兒,開口問着:“小閑,有沒有運輸帶之類的東西啊?”
小閑故作不在意的回着:“有啊,你要買嗎?”
但是他迅速的回答,已經說明了問題。
苑阮輕輕挑眉,道:“多少錢一個?”
這次他停頓了一下,才回着:“不貴,也就兩根金條一個。”
苑阮頓時用着看向小閑,那犀利的眼神好似可以直接看穿小閑的小九九。
小閑看着他的這眼神,感覺有點怵得慌,見他還一直不移開視線,就大聲的說着:“你幹嘛這樣看我。”
苑阮沒有回答他,依舊用着那眼神看着他。
小閑越發的心虛了,語氣也小了的說着:“那一根金條一個。”
苑阮再次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會兒,才移開視線道:“那就一根金條吧。不過我買糧食的金子,你要給我減少一些。”邊說,邊從床上起來了。
他迅速回着:“不行!”接着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着:“那運輸帶我白送給你了。”
苑阮看了他一眼,見他只一個運輸帶,臉上就顯出心疼的姿态,有些哭笑不得的想:自己也沒虧待他啊!怎麽這麽貪財。
小閑此時感到很心疼,但還是說到做到,把一個小巧的運輸帶,放到了廚房。蔫吧的說着:“放到廚房了。”說完,就安靜的趴在床上,形如一頭死豬。
苑阮只嘴角揚了揚,然後說着:“你要出去嗎?”
他生無可戀的回着:“不了,讓我祭奠一下那逝去的兩根金條吧。”
苑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沒有強求他的出去了。
出去後,打開飯館的門,霎時間,外面人的目光全部放到了他的身上。
苑阮感覺到了,也不感到膽怯,而是平靜的走了出去,走向不知什麽時候在的主席那裏,道:“早上好。”
他也回了一句:“早上好。”
苑阮打完招呼,繼續道:“咱們繼續吧。”
主席回着:“好。”
苑阮走進小廚房,擺弄了一下那運輸帶,發現小閑選的還挺好的。
便把運輸帶放好,另一頭直接放到了門口,不僅省的他搬,也省的外面的軍人搬運。
其他人看着那東西,有些不理解那是什麽,但是當機器啓動後,就知道是做什麽的了。也都面帶笑容,誇贊的說着:“苑阮同志的這個方法好啊。”
機器正常運行後,苑阮就什麽也不用做了,只安靜的在一旁當個美男子。
但他才沒安靜的站了幾秒,主席就早上前,與他搭話。
主席看着他,開口問道:“不知道苑阮同志是哪裏人啊?”
他笑了一下,回着:“北方人。”
主席見他這麽回答,便察覺出他是不想多說,便自然而然的轉移了話題,道:“苑阮同志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了。”
主席有些驚訝道:“都二十四了,看着不像啊!那苑阮同志成家了嗎?”
“還沒。”
主席聽了還沒,就想當媒婆。但是想了想,他的那些神秘的能力,便沒有開口,而是又繼續問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回的說着。
終于有人打斷了他們的話,開口嚷嚷着:“同志,你今天不開門嗎?”
苑阮沖着主席歉疚的笑了一下,然後道:“開門,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