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拖累你們。
但我檸哥帶你們飛啊。
“那你先退怎麽樣？”全檸操作着人物搜房子，全然不管2樓丢給他的急救包。
1樓見氣氛不好急忙道：“別別別，大家一起吃雞才是真的吃雞。”
“倒也不必。”全檸并不想順着臺階下，秋恕揚這次沒有拖累隊友憑什麽讓他這麽說？
2樓：“……不好意思。”
對方不願意給臺階他只能自己搭，不然真的得退了。
全檸把撿到的三級甲給了秋恕揚，說：“說清楚點，對誰講的。”
2樓沉默了好一會兒，像是努力消化憋在胸口那口氣，他說：“4樓不好意思。”
秋恕揚不在意這些，他的菜真實存在。
只不過是因為他檸哥護着他自然要統一戰線這才沒有說話，對方既然道歉了，他也沒必要揪着不放：“沒事。”
1樓是個樂天派，以為這樣就相安無事了，所以又開始活躍起來，纏着問全檸的職業，“3樓你究竟是幹什麽的啊？”
全檸說：“其實我是個樂隊主唱。”
在游戲裏。
“哇哦。”1樓發出驚嘆，“兄弟你這聲音是真的可以！能不能唱一下歌？”
“想聽嗎。”全檸偏過頭去問秋恕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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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恕揚也很喜歡全檸的聲音，能聽他唱為什麽要拒絕？
“聽。”他說。
1樓以為全檸在問他，很激動地道：“聽聽聽！”
“懶得找伴奏，清唱可以？”全檸說。
1樓極其捧場；“太可以了！”
全檸直接從記得最清楚的歌詞開始唱，他的英文發音十分好聽，盡管他并沒有刻意展現什麽，但他的聲音還是很勾人，“You don't have to say I love you to say I love you/et all the shooting stars and all the silver moons……All I need is you.”
All I need is you，除了你，我什麽也不要。[注]
待全檸唱完，1樓铿锵有力的聲音響起：“我去洗澡，洗幹淨等你。”
“等什麽？他是我的。”秋恕揚懶懶道。
談不上不開心，但他就是要宣誓主權。
不夠強勢沒關系，反正他檸哥也不在意。
全檸“嗯”了一聲。
艹。
1樓感覺自己受到了區別對待，他一邊開車一邊悲憤地說：“就算你們是一起的，也帶一下我這孤家寡人玩嘛！”
“那來啊，一起。”秋恕揚說。
正當1樓要感激涕零時，秋恕揚又說：“不過他還是我的，你看着。”
車開到這份上，2樓聽不下去了，他罵道：“你就是饞人家身子，你下賤。”
秋恕揚幾乎沒有思考時間，說：“你不饞，你太監。”
2樓一開口就是找茬，1樓也覺得有點煩，他說：“2樓你什麽毛病。”
這話一說2樓不樂意了，他把矛頭直指秋恕揚：“你怎麽不說4樓什麽貨色？”
“4樓什麽人輪得到你來說？”1樓雖然說粗話但他說話從來不帶刺，2樓處處針對他聽了都煩，更別提被針對的本人，不罵他都是教養了。
有人為他出頭，秋恕揚為了不助長他人士氣也開口了，“2樓你為什麽看我不爽？”
“你自己做的你自己清楚。”2樓也不再藏着脾氣了，開始陰陽怪氣。
秋恕揚真的是懶得吵架，但這裏就退了又對不起1樓，他道：“……我做什麽了。”
“你他媽一天天地纏着檸哥哥，你給我滾！”2樓聲嘶力竭地吼道。
秋恕揚的大腦同時閃過許多思緒：
……檸哥哥？
一天天地纏着？
滾？
他應該先回應哪個比較好。
秋恕揚覺得以他的語速他回答了一個之後就會被打斷，然後同時地冒出更多問題。
他猶豫了一下，啥都沒回答上，對方又開始罵了。
“如果不是你這狐貍精，檸哥哥會天天不回家？會再也不見我們？”2樓說着說着還委屈上了，“都怪你這自私自利的狐貍精！”
秋恕揚：“……”
看來我是只吵得過小白，而不是吵不過雲薄野。
小白真是個好人。
2樓吵得情真意切，秋恕揚毫無還手之力。
1樓突然冒出一句，語氣很是同情：“哥們兒你這吵架有點弱啊……”
全檸不想聽，打斷道：“……你誰？”
2樓聽到全檸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耳機裏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然後只聽見一嬌滴滴的女聲道：“檸哥哥是我。”
全檸這一次沉默了更長時間：“…………你誰？”
2樓直接哭了起來，“檸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
“檸哥哥”、“檸哥哥”、“檸哥哥”叫得全檸頭皮發麻，他拒絕道：“好好說話，不然我們退了。”
“你還幫我擋過酒的你忘了嗎？”2樓可憐兮兮的聲音讓1樓都不忍心說重話了，反而幫着開腔：“3樓你真的想不起來嗎。”
全檸：“……”
所有人都在等他“想起來”，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相關記憶。
“檸哥，要不退了吧。”秋恕揚覺得全檸是想不起來了，與其這樣下去還不如幹脆點換隊友。
全檸覺得有道理，剛要退又被喊住了。
“檸哥哥！”2樓委屈道：“我是林森婷，你的婷婷妹妹呀！”
全檸毫不猶豫地退出了游戲。
秋恕揚緊跟着退了，臨退時還聽到了女聲罵他“狐貍精”。
等待新一局開始的時間裏，秋恕揚問：“婷婷妹妹是誰。”
有了名字，全檸總算找到了相關記憶，他喝了口水，說：“我妹妹撩的妹。”
秋恕揚還沒聽全檸說過他妹妹，便問：“你妹妹？”
全檸想拿手機給秋恕揚看照片，一掏口袋，空的。他頓了一下，切出頁面登了企鵝，打開相冊。
秋恕揚湊過去看。
全檸的妹妹五官沒有全檸優秀，但也屬于很好看的級別，校花不一定當個班花沒問題。
頭發黑長直、校服，很符合女高中生的感覺。
看着很乖。
“她撩的妹？”秋恕揚發出了疑問。
“她玩游戲很厲害，所以哪怕是女號別人也覺得她是男的。”全檸說：“她性格又比較大大咧咧，騷話滿天飛，別人由此更加确信她是男的。裏面有個女生特別喜歡我妹妹說話的方式，甚至開了個男號只為了和我妹妹結婚。”
“令妹優秀。”秋恕揚贊揚道。
全檸繼續說：“然後一次幫派打副本，她被我媽抓去訓話，讓我代打。幫主說開語音方便聯系，我也不知道她以前沒開過，結果他們都以為我就是我妹妹。我妹妹解釋，他們覺得是渣男騙感情騙婚，被殺到删號。”
“慘。”秋恕揚是個沒有感情的捧哏機器。
“删號後那女生還是纏着我妹妹不放，根本不管我妹妹一開始就說過她是女的。”全檸難得的眼裏出現了一絲生無可戀，“然後我妹妹升入了高三，我媽說那樣太影響她學習，讓我全權處理。”
“然而女生不放棄，希望你回去繼續玩。”秋恕揚幫着補全，“但你一直拒絕，她便覺得你在外面有人了。”
“差不多。”全檸說：“她甚至懷疑過我愛上了我家的貓。”
“……這樣的人難怪你妹妹解釋不通。”秋恕揚覺得沒有正常人會懷疑自己的戀人出軌對象是只貓的。
“而且我沒說過我玩吃雞。”全檸說：“但她不僅能蹲但我，連變聲器都準備好了。”
說着新一局開始了，兩人便結束了剛才的話題。
這次匹配到的隊友仍然是話痨，不同的只是從控全檸的聲音變成了控秋恕揚的聲音。
秋恕揚的聲音總是帶了點漫不經心的味道，有點懶洋洋，在某些人耳裏還有點撒嬌的意味，這次1樓的哥們顯然就是那一挂覺得秋恕揚在撒嬌的那種。
他不停地纏着秋恕揚說話。
秋恕揚總是很簡短地應着。
玩了十五分鐘，1樓依舊堅持不懈，“小哥哥小哥哥，你會不會什麽才藝啊？”
秋恕揚聽得累了，很想他閉嘴，他說：“我會叫賣。”
“叫啥？”對方顯然在懷疑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
“窩窩頭一塊錢四個，嘿嘿~”秋恕揚面無表情道。
1樓笑得跟豬叫似的。
“什麽時候學的。”全檸問。
秋恕揚：“前幾天被小白甩了的時候。”
“借鬼畜治失戀？”全檸一邊說一邊操作，幾槍就把人爆頭了。
秋恕揚乖乖地趴在草叢裏，也不敢随便亂看，便認真地回答問題：“也不全是，就是聽冬冬說我們也進軍鬼畜區了，就去逛了一圈。”
還有別人在，全檸也沒有再深入問是什麽原因進軍的鬼畜區，他只針對“不全是”進行話題：“心情不好找我。”
心髒突然被撩撥了一下，秋恕揚有點發愣。
他總是在奇怪的地方心動。
剛才在大街上，全檸捧着他的臉親他額頭時他都沒有反應。
“我的你不是進度滿了嗎。”全檸接着道。
秋恕揚：“……不用，我還是想攻略小白。”
他說着，餘光去看全檸。
全檸很專注地看着屏幕，戴着耳罩式耳機的樣子比起平時更多了一層不一樣的帥氣。
他的側臉是完美的，比雕塑還要更完美。
讓我找本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秋恕揚想。
“就算我比誰都喜歡你？”全檸說。
秋恕揚想了一下兩個人物，明顯還是高嶺之花更吸引他，因為美強慘一旦愛上他之後似乎就不那麽有魅力了。
于是他肯定道：
“就算你比任何人都喜歡我，我也還是選擇小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