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白駒過隙
徐文煜第二天起來,免不了覺得腰酸脖子痛。
徐文煜嘟囔道:“跟你在一起準沒好事,感覺我落枕了。”
周子傾揉着被枕麻的手臂,聞言好笑地掐了他面頰一把:“徐少爺,你覺得我就有好事嗎?”
徐文煜拍開他的手,看了一眼衛生間,思遠在裏面洗漱。
“昨晚的事,你別想就這麽算了,竟然又強奸我。”徐文煜壓低聲音陰沉着臉道。
周子傾挑了挑眉,俯身看着徐文煜沉聲道:“我們在交往,有性行為很正常吧?再說了……”
“昨晚,你看起來很舒服。”
徐文煜:“……………………”
徐文煜低頭,沉默地咬了咬牙,手一勾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拍向周子傾,狠命地甩打了幾下這人的臉,白色的枕頭起起落落,被人拽住才作罷,周子傾發型都被拍亂了,無奈道:“好了,別鬧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不會随便碰你,會在你允許的情況下,才做。”
“哼,這是你說的,如果你又發病怎麽辦?”徐文煜将信将疑地放下枕頭。
“我會積極治療,也會聽你的話。”周子傾微笑道,一雙眼睛如暗夜星辰,只需一眼,便能勾人心魄,用這張英俊的臉,說這樣的話,周子傾溫柔的神情讓徐文煜失了神,在怔愣的同時,腦袋就被揉了揉。
周子傾溫柔哄他:“別生我氣了,好嗎?”
“……”徐文煜撇開頭躲着他的手,總覺得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
周子傾從沒用過這樣暧昧的态度對過他,是知道錯了才這樣嗎?
認定周子傾喜歡秦思遠的徐文煜,壓根都沒想過周子傾有喜歡他的可能,總覺得被人看不起戲弄了,此刻他又不敢直視周子傾,這人的眼神有些駭人。
恰好秦思遠走了出來,徐文煜忙頂着一張通紅的臉,去衛生間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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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徐文煜走路虛浮,面紅耳赤的,秦思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文煜,你不舒服嗎?”
徐文煜擡眼看着清清爽爽的秦思遠,思遠什麽時候才能喜歡他呢……
見着思遠眼裏的擔憂,徐文煜心下委屈,周子傾真讨厭,他絕對不能讓這兩人有在一起的可能,他得不到的,周子傾也休想得到。
他跟周子傾的交往是以這樣滑稽的理由開始。
徐文煜到後來都搞不明白他當初到底是怎麽想的,不過這毫無疑問是他做得最錯誤的決定。
雖說兩人在交往,徐文煜也不愛跟周子傾湊一塊,但發現這人跟他交往也不老實,總是三天兩頭去勾搭思遠,徐文煜氣得牙癢癢,只能盯着他。
知道周子傾有這個病,他是不可能想再跟周子傾睡在同一屋檐下,可惜每次外出參演、開演唱會,只要有訂雙人房,他就不得不跟周子傾住,避免這人暴露他的病,搞出事端來。
周子傾說的話也信不得,說什麽不會随便碰他,會經過他允許才做,可這人發起病來,哪管他願不願意,壓着他就做起那種事。
這還不是最惡劣的,周子傾醒着也會想做,徐文煜一開始也是不樂意,周子傾知道他喜歡接吻,每次都會将他親得意亂情迷,然後拿着那臭東西蹭他,他後穴也是怪,總會被蹭得出水,癢得難受,沒推開周子傾,周子傾總會哄他。
“寶貝,讓不讓我進去?”
“文煜,你流了好多水,哥哥給你捅一捅好不好?”
“寶寶,想不想要更舒服些?”
周子傾總在捉弄他主動點頭應承,就算知道他想要,也非逼着他開口承認允許他做。
把那物插進他身體,還會問他:“我可不可以動?”
非要他開口說讓他動,徐文煜真是氣炸了,有次受不得周子傾這樣,把周子傾推倒,騎在周子傾身上自己動作着,可這人忽然跟瘋了一樣,他還沒動幾下就把他推倒,說他這樣慢,他得到什麽時候才能射得出?
徐文煜記得那天,他被壓在床上做了好久,一整天都沒能出門。
次數多了,徐文煜也習慣了,就是不滿,為什麽他只能當下面那個,再一次做那事,徐文煜就掙紮說要在上面。
周子傾沉默了好一會,答應了,徐文煜興致勃勃,讓周子傾趴下,拍着周子傾屁股嘿嘿笑道:“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我會讓你舒服的。”
結果撸了半天,陰莖就是硬不起來,徐文煜都把下面搓疼了還是不硬,忙急得掉眼淚,不住呢喃道:“怎麽辦?我硬不起來了?”
周子傾躺在床邊忍不住笑了,起身拍着他的肩哄他:“不急,慢慢來。”
徐文煜覺得自己男性尊嚴受到了挑戰,更是着急,可下面還是硬不起來的事實,讓徐文煜終于忍不住哭出聲,嗚哇哭着問:“周子傾,怎麽辦啊?我好像陽痿了……”
“嗚嗚……我要去醫院……”
徐文煜哭得淚眼朦胧,眼淚珠子簌簌流着,周子傾把他擁進懷裏,親吻他面頰上的淚水,哄道:“沒事的,別害怕,可能只是狀态不好。”
徐文煜沒聽進去,眼淚流個不停,他怎麽就這樣了?怎麽硬不起來了……
周子傾拍着徐文煜肩胛骨的手也慢慢變了味,逐漸往下滑動輕輕揉捏着,舔吻他面頰的淚水,擡高他腰身,就将那堅硬粗大的性器挺了進去。
徐文煜哭着掙紮:“我……嗚嗯……我要在上面……”
周子傾快速挺動着腰身,掐着徐文煜白皙圓翹的屁股,起起落落,讓他将紫黑色的粗熱陰莖吞得徹底,抽弄了幾十個來回,見人哭得厲害,周子傾哄道:“不哭了,你是在上面啊。”
“不是……啊啊哈嗯……不要這樣……嗚嗯……”
他們以乘騎的姿勢做着愛,徐文煜搖着頭否認,身體随着周子傾的動作劇烈颠簸着,他的哭聲被頂弄得支離破碎,最終無力趴在周子傾肩膀上哭道:“你太過分了……我讨厭你……”
周子傾聞言嘴角微翹,空出一只手來,捏了捏徐文煜的陰莖,沉聲道:“讨厭嗎?可是你看……它硬了。”
徐文煜低頭一看到那翹起的陰莖,簡直要氣得心肌梗塞,他心下害怕,周子傾還在那添亂道:“可能你要靠刺激身後的敏感點,才能硬了。”
徐文煜蓄在眼裏的淚水,“撲”、“撲”往下掉落,身體随着周子傾的肏弄晃動着,他趴在周子傾身上哭道:“怎麽辦……嗚嗚……我怎麽辦……”
周子傾卻沒有感同身受,反而挺動得更厲害,實在是太差勁了。
徐文煜受了打擊又不甘心,還是想要上周子傾,沒想一連幾次,他都硬不了,最後反被周子傾上,他的陰莖除了早上自然勃起外,都難以勃起,被周子傾插後面倒是能很快硬起來,他好像真變成只能靠後面硬起來的男人……
徐文煜心裏苦楚,他怎麽會這樣……
兩人交往了兩年,當中發生了很多事,徐文煜的記憶卻像被糊了一樣,記不分明,尤其是跟周子傾的回憶,能回想起來的事情,總結起來只得出一個結論,周子傾不愛他。
周子傾這期間也處于事業上升期,各種接戲,周子傾從他姐判下三十年的刑期後,工作就特別賣力,有時候他們兩個月都沒能見着面,一見着就是做愛,好似他們之間只有性愛,再沒多餘的。
徐文煜很煩,周子傾好似也只有在哄他做愛時,才會溫柔。
然而在床上就沒有什麽理智可言,不管他說什麽,只會一昧蠻幹,溫柔的目的只是把他哄上床。
所以在後來,發生那樣的事,才會那樣的理所當然。
周子傾只是用他處理性欲罷了。
他記得那時,他跟周子傾合拍了部戲,內容是什麽記不得了,雖然早已拍完,但因為之後發生的事,一直沒有上映。
事變就發生在這部戲拍完後兩三天吧。
秦思遠不知怎麽被A市一個來頭很大的人物看上,那人挾持着思遠去了【金暮閣】,那地方是A市有名的銷金窟。
徐文煜接到思遠的求救電話,二話不說就去找人,哪管他們明星身份,出入那種地方适不适合。
他叫了徐家在A市的勢力領頭人,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去了【金暮閣】,火急火燎地找到了人,這種風月場所,徐文煜向來不來,推開那鑲金邊的大門,裏面紫醉金迷的聲音令他厭惡地蹙起眉。
開門動靜讓裏面的人都停止了動作,有人關了震天響的音樂,看着從門口陸續湧進來的人。
坐在最裏面的男人眯了眯眼,他揉了把被情趣手鏈拷住雙手的秦思遠,冷笑道:“讓你叫人,你還真叫來了。”
男人還以為秦思遠會叫警察,他這地方便是警察來了都進不來,想必秦思遠也是明白這一點,竟然把徐家的人給叫來了。
不過他想要的東西,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從他手裏搶走,男人眼神狠戾,擡起秦思遠露出屈辱表情的臉,還特地逼近親了一嘴。
徐文煜看到那陌生人親了秦思遠,簡直要氣炸了,擡手就開了一槍,“砰”聲驚響,子彈從男人耳邊擦過,陷進了牆裏。
房內頓時驚呼,亂作一團,雙方人手劍拔弩張起來,與此同時從門外也湧進另一批黑衣人。
“你是什麽狗東西!放開他!”徐文煜舉着黑幽幽的槍口,瞪目冷視。
對面的男人沒回他,反是冷笑一聲,把秦思遠拽到身前,秦思遠悶聲痛呼,徐文煜臉黑得難看。
“徐少,冷靜些,凡事先好好商量。”一旁的王伯也沒想到徐文煜會這麽沖動,萬一傷到人就麻煩大了,在車上也跟徐文煜分析過利弊,李家的人在A市勢力龐大,強龍壓不住地頭蛇,要争起來必定兩敗俱傷,這徐少爺也真是的,張嘴就罵人狗東西給人一槍子,他都不知道怎麽開口打圓場……
徐文煜放下王伯給他防身用的槍,他七歲就開始玩槍,槍法準得很,已經夠冷靜了,他只是給警告,不然那一槍,崩得就是那李狗的頭。
“李公子,我們徐少也是關心好友,一時失了分寸……”
對面的男人揚了揚手,打斷了王伯的話:“廢話不必多說,想帶人走,沒門。”
“呵,你算老幾啊,趁我還好好說話,把人放開。”徐文煜道。
“哦,你又是誰?”
“要你個不長眼的知道髒了名字,讓你放開人不知道嗎?”
“不過是樹蔭下乘涼的小狗,也慣會狂吠。”
“呵,那你連狗都不如。”
“……”王伯看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回頂,看來這個梁子是結下了。
男人陰着臉一聲令下,場面頓時混亂起來,驚聲四起,最終他們帶過來的人手還是抵不過李家的,男人用秦思遠要挾徐文煜就範,王伯也是此刻才知道,【金暮閣】是李家開的,真是失策了,他以防萬一也做了另一手準備,但還需要些時間……
李家的人遣散所有,把他們關到了另一個地方,把徐文煜和秦思遠單獨帶走了。
徐文煜即使被抓住,仍然氣焰嚣張,嚷嚷着:“你敢這麽對我?!明天就有人在你墳頭蹦迪!”
李斐然還沒見過敢在他面前這麽放肆的人,就算是徐家人又如何,他讓人把這兩人吊起來,慢條斯理地選皮鞭。
“你這麽厲害啊,我真怕你。”李斐然諷刺着,選了條拇指般粗,長約一米的紅色蛇皮鞭,在地上甩出“啪”、“啪”聲響,眯着眼睛陰陽怪氣地笑着:“這樣不乖,你們可以在你們當中選一選,我先抽誰?”
“……”徐文煜噤聲,他掙了掙被拷住的手,咬牙切齒道:“有本事你放開我!”
秦思遠嘆了口氣,無奈地道:“你放了他吧,我同意你說的。”
“你同意什麽?!”徐文煜轉頭見着秦思遠眼裏的絕望,心疼又憤怒地瞪向李斐然,兇狠地道:“你敢對他做什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沒興趣了。”李斐然聳肩,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這樣玩好像比較有趣。”
他揚起手中皮鞭,眼神瞬間一厲,皮鞭在空中劃出孤形,擦着徐文煜面頰而過,帶着呼嘯風聲,李斐然快意地笑着。
徐文煜面頰被擦腫了,依舊不甘示弱地瞪人。
霎時,李斐然挂在耳邊的黑色耳機亮了亮,似乎有人跟他說了什麽,他勾起嘴角道:“有趣,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