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羊湯館的老板聽着了, 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哎, 小張,你怎麽來了?這是?”老板看着張姓男子,尤其那扁擔前後的兩個大黑壇子,老板看着了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張,這。。是你們張家酒?”老板從櫃臺後面走了出來,拿開了酒壇子上的塞子,老板彎腰聞了一下, 才有點閉上眼睛熏熏然的說道:“就是這味道,就是這個味道!二十多年了!味道好久遠的!大侄子, 好樣的!”

老板睜開眼睛,目光炯炯的看着張姓男子。

“額!老叔, 先讓我把酒放下!”張姓男子臉色一紅, 慢慢的将酒壇子放下。

這時櫃臺邊的竄出個小老頭,拿着那一兩的小酒鬥, 就要打開酒壇子舀着酒。

老板閃電出手把小酒鬥奪了奪了過來:“你個老小子,這酒鬥上可是有別的酒的殘液, 你這是想壞了酒的味道。”

被奪小酒鬥的小老頭讪笑着:“老哥,這酒太香了, 我這不是酒蟲子都上來了麽,你就讓我喝點啊!”

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酒壇子, 那味道,真是饞人的緊。

李岳看着幾個人的互動,腦中有些東西略過, 只是太快,他沒有抓住。

這時坐在裏面那桌的韓軍看着了李岳,趕忙對着李岳揮手:“李岳,這邊,這邊。”

李岳點點頭,沖着他們晃了下手,對着張姓男子點點頭:“張叔,我先去我同學那邊!”

張姓男子點點頭:“沒事,我還要多呆一會兒,等會再去找你!”

李岳聽了點點頭,雖然他不知道張姓男子找自己有什麽事情。

“李岳,打完電話了?”齊文文讓了讓長板凳,讓李岳坐了下來,問着。

“打完了,然後我老媽還讓我保護你,齊文文,你是不是得給我電保護費?”李岳拿着筷子夾了桌子上的一片醬肉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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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文文氣哼了一下:“小樣!我敢給,你敢要麽?”

李岳聳聳肩:“你給,我怎麽能不要呢?”

看着兩人打鬧起來,趙靜抿嘴一笑,拿着火柴點燃插在蛋糕上的蠟燭:“雪兒,想想願望,你可以許了啊!”

聽着趙靜說的許願,李雪兒笑眯眯的點點頭。而李岳和齊文文也停止了打鬧,也幫着點着蠟燭,十四根蠟燭點燃後,灰黃的燈光下,映照着李雪兒的小臉紅撲撲的。

齊文文對着李雪兒輕拍了一下:“許願啊!小雪兒!”

李雪兒點點頭,雙手合十,李岳開始帶頭唱起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一時間連旁邊的老人家們都朝着這邊瞅了過來,他們弄不懂小年輕的時興玩意,但是李岳他們的年輕朝氣都讓人覺着那麽美好,一個個都笑了起來,不過他們都沒有打擾那幫小孩子。

李雪兒雙手一拍:“好了!許好了!”

李岳衆人鼓着掌,在韓軍等人的鬧騰下,李雪兒吹了蠟燭。

這時不只是李岳他們叫着生日快樂,就連幾個羊肉湯館裏喝酒的老人也跟叫道:“小閨女,生日快樂!”

李雪兒頂着紅撲撲的小臉笑着應着:“謝謝!”

韓軍往李雪兒那邊湊了一下:“雪兒啊,你許的什麽願望啊!能不能告訴我啊?”

不等李雪兒說,齊文文直接拿起來一個蛋糕餐盤一下子樹在了中間:“不要說,雪兒不要說,說了就不靈了!”

李雪兒聽了,趕忙閉緊了嘴巴,她看向趙靜,趙靜也溫柔的點點頭:“不能說!”

韓軍有些掃興的坐了下來,不過看着李岳拿起了塑料刀,他一把拿了過來,對着李岳擠眉弄眼了兩下,讓李岳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小子。

只見韓軍拿着塑料刀遞給了李雪兒,齊文文和趙靜拔掉蠟燭。

李雪兒看看屋裏,笑着切着蛋糕。看着李雪兒分的小蛋糕,韓軍不由的一愣:“雪兒,你咋切這麽小塊?”

李雪兒白了韓軍一眼。

其他幾人則幫着李雪兒把蛋糕放到盤子裏,然後拿着給羊湯館裏的老板,那個張姓男子等分着。

衆人都笑着道謝,老板那邊酒壇子的酒放置好,特意拿出了新的小酒鬥。老板用酒鬥舀了一小壺張家酒,那個酒壺是用來溫酒的,這時他走出了櫃臺,把那小壺放在了李岳他們的桌子上:“你們請我們吃蛋糕,小老兒就請你們喝酒吧!”

李雪兒捂着了嘴巴,她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李岳看了伸手接了過來:“謝謝老板!”

老板揮揮手:“難得看到年輕娃來我們這得,更何況這大過年呢,我記得你們不都去那什麽雞的,K什麽的麽?”

韓軍笑笑:“卡拉OK,對不對?那裏哪有老板您這好,跟武俠裏的酒館似的!”

聽了韓軍的話,老板拿出了老式的小酒碗,一碗一兩的量,拿出來五個,給他們倒上。

等滿了後,老板笑着看着韓軍:“敢喝麽?”

韓軍的喉嚨動了兩下,眼睛濾過了李雪兒幾下,然後瞅了下李岳。

李岳看着韓軍的樣子,搖搖頭,他伸手接了過來:“老板請了,哪裏能浪費!再說聽着張叔家的酒貌似不簡單,小子嘗下,可以不?”

老板捋着胡須點點頭,仔細的打量了李岳幾下,伸伸手。

李岳把酒碗往嘴邊湊了湊,酒味醇香,很是誘人,如果不是酒醉後穿越了,李岳大概也會嘗下酒,這是這個世界的第一碗酒,李岳閉上眼睛,先是輕抿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口齒醇香,一個字柔,李岳睜大了眼睛,這哪裏是燒酒?

老板伸伸手:“好樣的,再喝!”

李岳擡頭看看老板,點點頭,不知道怎麽想的,李岳一口飲下,哄的一下,從胃裏燒起來一團火,但是燒的熨帖,舒服,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舒服的很。

李岳喊了一嗓子:“好酒!”

老板哈哈大笑,他沖着張姓男子伸手:“看看,給你又招了個酒客,而且很有潛力啊!”說着老板拍拍李岳的肩膀,“小子,你不錯!”

說着老板往櫃臺那邊走去。

而李岳則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前世自己好歹也是酒場上混上來的,不說各種酒都有很深的了解,但多少也是有所涉獵的,但是有這麽明顯的因為喝法而反差的酒真是不多,更何況喝起來還很舒适的。

李岳也對着張姓男子伸出來手:“張叔,你說的,我信了!”

老板問着張姓男子:“大侄子,你和他說啥了!”

張姓男子自豪的說道:“就是說我家的酒曾經是貢酒來着!”

老板聽了點點頭:“小朋友,我大侄子說的是對的,這酒啊,曾經真是貢酒,據說王宮貴族的陪葬品中也有張家酒呢!”

老板這一說,讓李岳腦中靈光一閃,他想起來了,曾經他的一個做酒的客戶,說了如果九十年代東北那邊如果有能人把酒推廣出去,這南北酒的市場占有率還真的很難說。據說九十年代廣告剛剛時興時期,還沒有有效的推廣,再加上一些發展政策,使得發展靠後。

據說前世在遼寧有出土貢酒後,才借着這股冬風使得東北酒橫沖直撞了一番,後來什麽總結什麽沒有歷史底蘊啊,什麽游牧民族的酒烈啊什麽的,才使得高端占有率不是那麽高,可是李岳這麽一喝張家酒,才發現可能很多好酒因為一些歷史原因而湮滅了,不說別的,這張家酒就不比前世的品牌酒差多少,而且這麽一會兒了,這個身體第一次喝酒,但是也沒有什麽上頭的感覺。

“小朋友,可還好?”老板站在櫃臺後面問着。

另個酒客小老頭,對着老板喊道:“都是爺們了!還能怕這一兩小酒,老哥,來,再給我來二兩,我覺着我能智鬥威虎山!”

老板沖着小老頭一笑,拿着酒鬥給他的酒碗裏填了一兩:“五角!”

小老頭倒抽一口冷氣:“老宋頭,叫你一聲老哥,你殺熟啊?”

老板也不和小老頭争辯,直接要拿走酒碗。

小老頭趕忙攔着:“五角,五角,就五角,給給給,你真是摳門到家了!”

說完小老頭把錢給了老板,護着酒碗慢慢抿着。

李岳這時眼中神采奕奕,腦中不明的線已經都串了起來,如今看着張姓男子,李岳如同看着了一個大金元寶,他家老李同志終于不用每天在家長籲短嘆悲天憫人了,有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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