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負責
“是我”
咦,這誰啊,聲音還蠻好聽的,軟軟的,柔柔的,像棉花糖,冰一禾心裏暗忖,“你是?”
“範諾,我叫範諾!”
冰一禾猶如被雷從頭頂劈了下來,媽呀,怎麽這麽熟悉,這語氣,這話,這調調。
在自己腰間狠命掐了一爪,嗚嗚嗚,疼,不是做夢!
“那個,你找我有什麽事?”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冰一禾在心裏默念三百遍。
“你說呢?自己做的事難道不用負責嗎?”明明是誘惑無比的聲音偏偏透着一股哀怨,一股惱怒,還有楚楚可憐。
冰一禾覺得自己今天一天都是踩在雲端的,這麽不真實,整個人都在飄忽,範諾的這一責問,如一把重錘敲的冰一禾小心髒抖個不停。
“他,他他他,他是你?”冰一禾震驚的握着手裏的電話,不會這麽巧吧?
“別說你不記得了,嗯~”哎喲,酥到骨頭裏了,特別是最後一個字,拖得老長的調調,讓人不由自主的亢奮。
不知是喜還是憂,冰一禾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衰神附體了,這種小說情節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你在對面的咖啡廳等着,不!算了,你還是上來吧,咱有話慢慢說哈。”冰一禾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比溫柔無比耐心。
“哦,那好吧。”對方不情不願的挂了電話。
冰一禾手使勁哆嗦,手裏的電話如有千斤重。
腦子一陣疼痛,都是月亮惹得禍啊!
一個月前的某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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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酒吧,歌舞升平,觥籌交錯,熙熙攘攘。
“總裁,你真的沒事嗎?要不我們送你吧?”雲婷不放心的做到冰一禾身邊,看着亂醉如泥的某人,無比頭痛,還說什麽千杯不醉,這才喝了,一,二,三,四杯酒就成了糊不上牆的泥巴了。
“沒事,爺千杯不醉,小妞,你瞧不起爺嗎?哼,我喝給你看!”說着伸手就要拿起眼前的酒杯,一個撲空直接趴在了吧臺上,冰一禾不滿地嘟囔着,“咦,杯子怎麽還能跑啊,哈哈,好玩,好玩!”說着又要去抓那杯被自己胳膊一甩,潑了一半酒的杯子。
“哎呀,你別鬧了,早知道你酒品這麽爛,我就不拉你來解悶了,現在是越喝越悶,哎呀,我扶你回去啦!”雲婷吃力的又拉又拽,好不容易才将冰一禾拉出了酒吧。
“小妞,走,和爺去開房吧,嘻嘻,爺會好好疼你的!”冰一禾流氓的擡起雲婷的下巴,笑的一臉猥瑣。
“啊~我要瘋了!”雲婷拍掉冰一禾不規矩的豬蹄子,心裏只想抓狂。
“走啦,我送你回家啦!”雲婷拉着冰一禾朝車庫走去,哪知道冰一禾揮手一甩,就脫離了雲婷的掌控,“不要,我不要回家,我要去開房,哈哈哈,開房……”說着就左一步右一步的朝對面的酒店跑去。
眼看着就要跑上馬路了,雲婷吓得臉色蒼白,急忙跑上前拉住意欲尋死的某人,“我的姑奶奶,你就老實一點好不好啊,我才二十四歲,還沒找老公呢,你別吓我啊!”雲婷緊緊拽着冰一禾,一陣後怕。
當下再也不敢放縱冰一禾發酒瘋了,趕忙攔了車,将她安置在了對面的一家賓館。
“呵呵,開房咯,開房咯!”冰一禾站在床上又叫又跳,興奮地不行。
雲婷搖搖手,太可怕了,再也不拉這個女人喝酒了,沒喝酒前正經的像個道姑,喝完酒後,簡直……唉!
“我告訴你,你今晚就老實在這裏呆着,我是真的挪不動你了,你說你,一個女人,怎麽就長得像個漢子的體格啊,重的要死!不行,明天開始你必須得給我加工資,我這任勞任怨的,不加工資怎麽成,我說——咦,睡了?”雲婷喋喋不休,一轉頭,某人就已經呼呼大睡了。
“唉,奴才命啊我這是!”雲婷替冰一禾随便擦洗了一下,就将門關上,獨自個回家了。
如果知道後面要發生的事,雲婷是打死也不會回去的,還會扛着個攝影機全程錄下來。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冰一禾的思路,心裏頓時慌了下來,就像在外面偷吃被人找上門一樣忐忑不安。
“總裁,範先生到了!”雲婷的聲音什麽時候這麽甜了?
是福還是禍,都躲不過啊,算了,不就一個男人嘛,“進來吧!”冰一禾嚴陣以待,仿佛要面臨一場生死決鬥。
“範先生請進,”雲婷居然親自開了門,笑的像朵花兒一樣,兩只眼睛色迷迷的看向正走進來的範諾。
“謝謝!”範諾笑的魅惑衆生,然後回過頭看向正襟危坐的冰一禾。
觸及範諾的丹鳳眼,冰一禾在心裏抓狂,媽呀,我受不了了,狹長的鳳眼水光粼粼,長長的睫毛微卷,像兩把小刷子,忽閃忽閃,精致如細心雕刻的瓜子臉,帶着水潤的紅唇,一縷黑色長發被吹起,沾到了那勾起的唇角,透着粉色的臉頰和漆黑柔順的頭發搭配在一起,怎麽看怎麽誘惑,這是個妖孽吧?撲倒撲倒,心裏有個聲音在喧嚣着!都怪那晚的燈光太暗,自己又喝的太多,迷迷糊糊,要是知道那晚的人就是這個演藝界妖孽,自己怎麽也不會贊助這個電影的!至少不會去他們的發布會耍威風啊!看吧看吧,報應來了!
“咳咳,那個,我去沖咖啡!”雲婷實在受不了這倆人**裸的眼神勾搭,忙低頭逃了出去,原來總裁喜歡這種調調,也對,一個不男,一個不女,負負得正,絕配啊!
“那個,你坐!”冰一禾懊惱的咧咧嘴,該死,居然被**了,不過,他怎麽可以長的那麽妖孽。
“坐哪裏?”範諾瞅了瞅四周,很是無辜的看着冰一禾。
冰一禾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那裏不是有沙發嗎?還是出自名家之手,幾千萬呢。
“我不喜歡毛絨絨的!”範諾瞥了眼鋪着羊毛墊的沙發,嫌棄地說道。
“那怎麽辦?要不讓人再給你端把椅子進來?”冰一禾試探的問道,媽呀,他不會是想和我坐一起吧,畢竟自己屁股下的椅子是這個屋裏唯一沒墊羊毛的。
“不用,我站着就好。”範諾哪能不知道冰一禾心裏的想法,強忍着爆笑的沖動,依舊一副棄婦的樣子直勾勾的看着冰一禾。
冰一禾越來越感覺毛骨悚然,這個人不會真是妖孽吧,怎麽感覺如坐針氈呢?
“總裁,”雲婷一進門就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氛,慌忙将手裏的兩杯咖啡放下,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喝咖啡,這個味道還不錯。”冰一禾努力讓自己笑的自然,溫和。端起手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嗯。”範諾走上前,十分自然,十分随意的就拿起了冰一禾剛喝過的那杯咖啡,也輕抿了一口,“嗯,還不錯,很甜!”說完笑眯眯地看向驚愕不已的冰一禾,笑的更歡了,眼睛彎成了小月牙。
“那個,範先生,請問你對我有什麽要求嗎?”怎麽會這樣,明明被占便宜的不是我嗎?我才是女人啊!這個世界瘋狂了!冰一禾在心裏張牙舞爪,還是沒從現在的情況中反應過來。
“是不是我提什麽要求你都會答應?”範諾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一臉的求知似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