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屬駱駝的吧?
冰一禾輕嘆一聲,伸手圈住了範諾的腰身,感覺到他的身體跟着一僵,冰一禾只覺得眼眶澀澀的,像是有什麽要傾瀉而下。
她是當真心疼眼前的這個小男人了,該是說他傻還是說他笨呢,不過是一眼之緣罷了,有必要那麽執着嗎,傻瓜!可是為什麽心裏卻是甜絲絲的,全是幸福的感覺。
範諾抱緊了冰一禾,笑着将下巴放在她頭頂厮磨了幾下,“老婆,是不是感動的想要以身相許了啊?”
頭頂上傳來範諾低低的笑聲,透着股奸計得逞的邪惡,讓人覺得汗毛直立。
冰一禾心裏的滿腔感動瞬間被打擊的煙消雲散,眼眶的水霧也快速蒸發了,雙眼變得從未有過的清明。
冰一禾惱羞成怒的在範諾胸口狠狠擰了一抓,“美不死你!要以身相許也是你許!”
“哎喲,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範諾痛呼道,兩條眉毛都要擰在一起了,伸手揉着胸口,誇張的表情逗得冰一禾噗呲一笑!
“擰死最好,留着有什麽用啊!”瞪着範諾一眼,冰一禾起身。
範諾不以為然,驕傲的回道,“禍害人間!”
“那好,我正可以為民除害!”
“老婆不知道有句話叫禍害遺千年嗎?”
“不知道,我孤陋寡聞。”
“沒事,為夫我正好學識淵博,智慧這種東西不像是用在你身上的,我來就好!”
“……”
冰一禾回頭掃了眼驕傲得像個孔雀一樣的範諾,翻個白眼表示無語。
範諾絕對是那種完全不會看人眼色的家夥,他毫無所察的屁颠屁颠跟上去,“老婆,我們中午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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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老婆,你說去吃意大利面怎麽樣?”
“随便。”
“老婆,你說我們去哪家吃呢,是對面那家,還是市中心的那家,還是西城的那家,聽說那家也不錯。”
“嗯。”
“老婆,你說我們是自己開車去,還是打車去呢,對了,老婆——”
“諾,”冰一禾突然回頭,打斷他的話,微笑着看向他。
範諾微微偏着腦袋,有些可愛的味道,他回報以同樣燦爛的微笑,“什麽?”
“我又沒有說過,你真的——很啰嗦!”
眨巴眨巴眼睛,範諾很無辜的朝着冰一禾攤開手掌,“沒說過啊,怎麽了?” “……好吧,你又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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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小姐你好,我是第九大隊隊長馮琛,關于你們公司這次工人墜樓的事,我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一下,不知你是否方便!”
冰一禾挑眉,笑的溫和,“當然,我絕對會配合的。”
“雲婷,上茶!”
“不用,我們問完話就走,冰總裁不用客氣。”馮琛身邊的另一位身着便服的警官攔着說到。
“請坐。”冰一禾也不多說,走到沙發上坐定。
雲婷轉身走出門去,心裏有些擔憂,可是也不知到該怎麽辦,不過想到自己家大小姐方才那一臉平靜的樣子,想來也是有辦法了,便也就放寬了心。
看着屋外陰沉沉的天氣,雲婷撓撓腦袋,這個雲槿也不知道死哪裏去了,一整天都沒見找人,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
又猛地搖搖頭,雲婷,你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哀嘆一聲,朝自己辦公桌走去。
冰一禾這邊倒是還好,可另一邊就沒那麽幸運了,已經是烽煙四起,大戰一觸一發的樣子。
“淩大導演,你怎麽能這樣,這戲都拍了一半了怎麽可以說換演員就換演員,當初我們可是簽了合約的……好吧,就算現在範老板确實是被公司冰凍了,可這個戲是在他沒冰凍之前就簽了約的,你這不是成心的落井下石嗎!”
“再說了,當初可是你要求換錢青蓮當女主角的,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憑什麽她就沒責任了,哦,現在她就可以繼續演了,我們範老板就要被換下來,這樣不公平啊!”
“喂?喂喂,喂?導演?”羅瑞喊了幾句,依舊不見對方回答,惱怒的一下子将電話挂掉,“居然挂了電話!一群勢利眼,當初你紅火的時候他們哪個不是跟在咱們後面求你簽約啊,現在,唉……”
“噗呲——” 對面看雜志的某妖忍不住笑出了聲。
羅瑞痛心疾首的走上前,“你還能笑得出來!”
範諾放下手裏的雜志,擡頭睨了眼一臉難過的羅瑞,依舊沒心沒肺的笑道,“為什麽笑不出來,就當給自己放個長假好了,怎麽,羅瑞你是屬駱駝的嗎?”
“你——”羅瑞覺得自己的怒火就像打進了一團棉花裏,什麽作用也沒有,虧得自己還在這裏為了他的事忙的暈頭轉向,他倒好,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滋潤,這不,一回來就笑眯眯的,好像天上掉了一千萬似的。
“算了,我不和你說了,得,我就是個勞碌命,唉,你現在被冰凍了,廣告,電視,通告什麽的都一幹二淨了,不行,看樣子我還是去想想辦法。”
羅瑞自言自語的思考着,突然像想起了什麽似得,雙手激動地一拍,興沖沖的朝外面奔去。
範諾無奈的搖搖頭,這就是傳說中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啊,轉而拿起另一本時尚雜志繼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我愛你,愛着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不管有多少風雨,我都會——”
“喂,你好,我是範諾!”
對方頓了一會兒,才說道,“……諾,我是青蓮。”
範諾手上翻書的動作一滞,臉上看不出什麽神情,過了半晌,終于淡淡的問道,“有事嗎?”
“諾,我們可不可以見個面。”
範諾垂着眸子,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上了一層陰影,輕輕的顫動着,像是想要飛離的蝴蝶。
“好。”
八月午後的陽光斜斜的從透明的屋頂灑落下來,在開足了冷氣的咖啡廳裏,顯得格外的舒服,輕緩柔和的小提琴在輕輕吟唱着那異國的歌謠,裝潢低調而奢華的咖啡廳裏,幾乎都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沒有人大聲說話,沒有人做出不合禮節的動作,屋內飄蕩着淡淡的玫瑰花香,這樣的環境無疑讓人感到舒暢和享受。
範諾拉低着鴨舌帽帽檐,點了一杯拿鐵,不一會兒就看到錢青蓮穿着一身抹胸長裙,帶着墨鏡,還有一個誇張的遮陽帽出現了。
“諾,對不起,我來晚了,路上堵車堵得厲害。”錢青蓮坐下,并沒有拿下帽子,只是将眼鏡給摘掉。
看到範諾比自己早到,心裏說不出的欣喜。
“沒事,你喝什麽?”範諾毫不在意的說道,聲音無驚無喜,平平淡淡的,讓錢青蓮剛才的一絲欣喜消失的無隐無蹤。
“諾,我們和好好不好,你不要這樣冷漠的對我。”錢青蓮眼裏泛起了淚花,乞求似得看着範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