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菟絲花

“你們怎麽來了?”範諾懷裏抱着一大袋子的零食,心情特別好的哼着小曲兒,剛走出電梯,就看到朱娟和周晟迎面走來,不由得瞪着眼睛問道。

“聽說一禾出院了,我們來看看。”朱娟笑着說道。

範諾點點頭,表示了然,“哦,怎麽不多坐一會兒,我才剛回來呢。”

“不了,你和一禾也還有事要忙,我們回去也還有些事,所以……”朱娟頓了頓,便沒再說下去。

範諾聽完話,歪着腦袋略微思考了一下,擡起步子從他們身邊繞過,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身後搖搖手,道,“那就不送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一玩吧。”

懶得去聽朱娟回答了什麽,範諾興高采烈的進了屋,看見冰一禾正站在落地窗邊上,眼睛盯着樓下的來來往往的車輛,似乎在想做些什麽。

範諾心思一轉,頓時玩性大發,蹑手蹑腳的将自己的零食放在地上,然後踮着腳,慢慢的靠近冰一禾,等到兩人距離已經很近的時候,突然雙手向前捂住了冰一禾的眼睛,湊近了上去,将腦袋靠在冰一禾的肩膀上,故意将自己的聲音放粗,“猜猜我是誰,猜中給糖吃,猜不中……猜不中……”

“猜不中又如何?嗯——”

冰一禾拉下範諾的手掌,戲谑的問道,手裏正握着範諾的手指,揉來揉去。眼睛看着範諾,充滿了笑意。

範諾被取笑了,他向來愛好個面子,于是立馬粗了脖子,揚着下巴,“猜不中就拿去浸豬籠!”

冰一禾失笑,搖頭道,“從來都只聽浸豬籠的是一些不潔的婦人,怎麽到了你這裏,猜錯了人也要浸豬籠的。”

“這就是我們範家的規矩,怎麽了,不行啊!”範諾決定厚臉皮就厚臉皮吧,反正冰一禾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好啦,怕你了,真是個不講理的小霸王!”冰一禾對于範諾,從來就是能忍就忍了,若是沒有違背原則的問題,她絕對是對他百依百順。

突然,範諾感覺指尖有什麽冰涼的東西劃過,立刻往下看去,只見他無名指上赫然出現了一枚銀白色的戒指,戒指的中間是一朵開的燦爛的菟絲花,花蕊中間綴着細鑽,而戒指的周身則纏繞着細細的藤蔓,每一個蜿蜒的弧度都恰到好處,甚至能隐隐約約的看出兩個單詞——Winding love,纏繞的愛!

冰一禾将範諾擁進懷裏,低聲淺語道,“怎麽樣,喜歡嗎?”

範諾依舊低着頭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愣愣的看着那戒指上的菟絲花,問道,“為什麽是這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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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一禾笑了笑,就知道他會是這種表情,“菟絲花的花語是,戰勝困難!我願意讓你纏繞在我身上,我願意為了你獻出我的養分,我願意為你遮風擋雨,我願你為你付出我的一切。我只想,我們能永遠這樣,彼此纏繞,用這個世間最親密的觸碰,相愛的老,相愛到死。而我,希望你能像這菟絲花一樣,戰勝所有的外部困難,然後緊緊的抱着我,絕對不會分開!”

冰一禾說完過了半晌,範諾依舊沒說話,只是呼吸顯得沉重了些,“老婆——”範諾帶着重重的鼻音,靠在冰一禾身上輕輕的喊道。

“嗯。”冰一禾回了一聲,抱着範諾的手也擁緊了些,心裏只道,範諾有時候真的單純的跟個純淨水一樣,丁點的事都能讓他感動半天,雖然這次的事不算是一丁點兒吧。

“老婆,你松點,勒的我腰疼!”雙方沉默了半天,範諾突然很是為難的開口喊道。

冰一禾頓時額頭滿是黑線,松開範諾,瞅了他一眼,轉身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太失望了,弄了半天,他居然就說出了這麽一句煞風景的話,再說了剛才那一大段話,她可是練習了好久才說出口的,真是,居然敢不領情!

“老婆~”範諾見冰一禾黑着臉,立馬屁颠屁颠的跟了過去,趴在桌子上,笑嘻嘻的喊道。

冰一禾全然當他不存在,快速的敲擊着電腦鍵盤。

“老婆~老婆~”範諾不死心,又繼續兩聲喊道,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冰一禾。

冰一禾終于不耐煩的擡頭瞅了眼他,不料正好和範諾那小狗一樣的表情相撞,心裏瞬間一陣亂跳,冰一禾,淡定淡定,絕對不能自亂了陣腳!

在心裏自我暗示着,冰一禾深吸一口氣,移開視線,繼續做着手裏的事,不再搭理範諾。

範諾立即像被打了霜的蔬菜一樣,馬上焉了下去,趴在冰一禾的辦公桌前,委屈的撅着嘴,一遍一遍的撫摸着手指上的戒指。

怎麽看怎麽覺得漂亮,那些藤蔓,似乎是從自己的指間蔓延出來的一樣,而那朵菟絲花,點綴的恰到好處,在正中間的位置,還有一顆紅色的寶石!被數片花瓣緊緊的護在中間,保護的毫無縫隙。

範諾突然想起了,當初冰一禾跟他參觀一個珠寶展覽時所說過的一段話,冰一禾說,“紅寶石的英文名為Ruby,在聖經中紅寶石是所有寶石中最珍貴的。而紅寶石炙熱的紅色使人們總把它和熱情、愛情聯系在一起,因此也被被譽為“愛情之石”,象征着熱情似火,愛情的美好、永恒和堅貞。

并且紅寶石是七月的生辰石。不同色澤的紅寶石,來自不同的國度,卻同樣意味着一份吉祥。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紅寶石更适用于婚戒等場合上。”

範諾想到這些,自己不就是七月生日的嗎,難道這一切是老婆一早就設計好了的。範諾頓時心裏又是一陣感動,兩只眼睛淚汪汪的看着冰一禾,“老婆~我——”

“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範諾剛想要說出口的話,範諾不滿的看着門口處。

“進來!”冰一禾掃了眼範諾,應和道。

“一禾。”風澗西打開門,微笑着喊道。

看到來人,範諾氣得牙癢癢,該死的他怎麽來了,最重要的是還打擾了自己跟老婆的談話,這個死男人,怎麽趕也趕不走!

感覺到了範諾仇視的目光,風澗西淡淡的瞥了一眼,幼稚!

範諾頓時炸毛,“噌!”的一聲嘩啦站起身來,語氣很是惡劣的問道,“你怎麽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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