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異能初現
她究竟多少歲了?從沒想過這麽簡單的一個問題就把她給難倒了。她從小生活在孤兒院,同陸軒一起長大,到現在應該只有二十年,可是……腦中那些多出來的記憶又是什麽?想着想着她突然大叫一聲,然後翻身站起,黑影一閃,猛然把男孩撲倒在地。伸出右手死死扼住他的喉嚨。
她的雙眼緋紅,面色冷然。另一只手握住手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低低說了一句話,“要麽放人,要麽死。”說完這話,她右手一揮,對着男孩的左手手腕開了一槍。
“唔~”子彈穿過手腕,鮮血飛濺。隐匿在手中的鐵鏈倏然一顫,迅速回收。男孩吃痛地低吟一聲,眉頭緊皺,他看着她,笑容消散,“你弄死我,他就徹底回不來了。”
“不要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不要威脅她,她寧為玉碎絕不瓦全。樹欲靜的臉色越發深沉,陰霾圍繞在眼皮之下,勾起了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你的空間在你心髒。要放出空間裏面的所有東西……只要捏碎你的心髒。”
“你?!”她是怎麽知道的?!這個女人究竟什麽來頭?!他空間的秘密,他異能的秘密,不可能輕易被人識破!他的空間封鎖在心髒,而手中這條鐵鏈正纏繞在他的心髒,與他心髒相連。被他放入空間裏的人由內不可突破。只能從外界在他心髒停止跳動之前将其捏碎。才能得到釋放。所以,如果他是以其他方式死去,那麽他的空間會随着他心髒停止跳動而徹底消失。
“不過……如果你不想自願。我就只有先虐你了。”她是怎麽知道的?她究竟是怎麽知道的?只是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她覺得她認識這個人。她知道他異能的規則。她甚至還知道他的名字,“羅幕。”她輕輕動唇,悠然說出一個名字。
“你認識我?”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可以叫出他的名字。他自己都快忘了。突然他仰頭大笑,“哈哈哈~”笑聲居然很渾厚,一點也不像是從小孩嘴裏發出的聲音。
樹欲靜一愣。掐住他的手豁然收回。起身,連退幾步。她看着他,神色慢慢舒緩下來。羅幕……她,的确認識這個人。他的異能是空間。他有屬于自己的空間系統。而他手中的鎖鏈是異能的規則,他的異能是需要血祭的。通過左手中的鎖鏈,吸入鮮血。血祭他的心髒。他的空間裏可以儲存物資,關押人物。他可以自由進出,除了他自己能把裏面東西随意取出以外,其他的人想要裏面的東西就必須捏碎他的心髒。
如果要将人拉入他的空間,就必須被他手中的鐵鏈纏繞。她終于明白,為何那天她一看見他布置的鐵鏈網就知道被纏住之後很麻煩。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認識我?”羅幕往前一步,靠近她。他的手還在流血,可他已經沒有了疼痛感,此時此刻,他所關心的就是她。她認識自己,她是不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聯系?
“我當然認識你。”樹欲靜的表情已經平靜,她看着他淺淺一笑,“如果你跟着我……我以後就會告訴你。”天啊,告訴你至少要在她也想起的前提下吧。現在還沒有想好該怎麽去編這個故事,就只有先拖一下了,“你是超能者吧?”
羅幕看着她。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此時他的臉上已沒有先前輕松的神态。有的就是凝重。那種神情不再像小孩。
“一個人很辛苦吧?”這是她猜的。什麽樣的人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會露出如此不可思議的神情,什麽樣的人在知道有人認識自己後會如此感動?對,只有一種人。一種沒有過去,沒有未來。一直以來都孤獨的生活在自己世界裏的人。樹欲靜對他伸出手,淡淡說道,“跟着我。我會讓你發現……你,也是有價值的。”
羅幕看着她。往前走了兩步。兩步之後又停了下來。垂頭,看着地面。價值……他活着的價值是什麽?他究竟為什麽活着……他可以相信她嗎?可以相信這個奇怪詭異的女人嗎?
“告訴你一個秘密。”樹欲靜朝他走了兩步。脫掉潔白的手套,晃動手裏的槍,手槍一下就變成了一把雪亮的匕首。羅幕擡頭看着她。只見她用匕首在她的手心劃破了一道傷口。她低低沉吟了一聲,呼吸瞬間急促,腿一軟,猛然跪倒在地,額頭已滲出汗水。她的樣子很痛苦。羅幕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他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傷口就可以讓她如此疼痛。但這種疼痛感卻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呼呼~”樹欲靜大口的喘息着,垂下頭。額頭的汗水一顆顆滴落在地面。驚詫的一幕還在後面。羅幕看見她手中的傷口居然開始愈合了!一邊流着鮮血,一邊愈合。這種情景別提多麽詭異!
“這,就是我……為什麽能察覺到……你在吸我血的原因。”擡起頭,在她看向羅幕的瞬間,他的臉色“忽”的一下煞白。
“啊~!”羅幕往後退了幾步。整個人都呆了。她、她……她居然……她居然……不,不可能,不可能。
“這……也是我,為什麽這麽害怕疼痛的原因。”她一步步向他靠攏,他卻一步步往後退。他真的不想的,可是身體就是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一直在讓他遠離,一直在告訴他,眼前這個女人非常非常危險。
“你在害怕什麽?”樹欲靜一步步緊逼,不給他留有一點空間,“我把秘密告訴了你。你還在害怕什麽?”她的情緒開始激動,“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聯系。你知道嗎?”
“我……我……”她的神色,她的語氣咄咄逼人,讓他無法選擇。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她好強,如果他不同意,那麽他一定會死在她的手中。她明明就在威脅他。她明明就沒有讓他選擇。她明明一直都在說,“要麽順從,要麽死。”
“好。”努力讓自己頓步。仿佛他做了很大的決心,才擡起頭。對着早已變樣的樹欲靜說了一句“好。”
聽到他這樣說,她終于停住了腳。然後斜着嘴沖他一笑。羅幕卻覺得,這個笑容根本就沒有溫度。
樹欲靜走到他身邊一把把他攬入懷。他的身體一頓。有些措手不及。他并沒有看到樹欲靜此時的臉上展現了一個痞痞的笑。剛剛的陰沉和恐怖似乎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管他羅幕經歷了多麽慘痛的童年,他始終還是個孩子,對付小孩兒嘛,必須連哄帶騙,白臉黑臉紅臉交換着上。讓他們對自己又怕又敬又喜歡。
這樣一來。既可以參加下個月的異能團大會,又為超能男團再添了一名負責囚禁攜帶裝備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