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混戰!!(下)
“轟~~~~~”巨大的轟鳴聲伴随着支離破碎的木頭殘骸侵襲而來。煙霧籠罩下伴随着各種慘叫。這次的攻擊規模巨大,來不及閃躲的人紛紛倒在了閃電之下。幸免于難的人已經無法淡定的看戲,有的抱頭亂竄逃命,有的使用了自身異能規避風險。
而,上一秒還站在閃電之下的陸軒、蒲西雅早已蹤跡全無。顏羽轉頭瞪着會靜止時間的少年,但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可能。一雙發着幽光的黑眸來回掃視。
此時甲板上已被炸得面目全非。雷鳴旅團的秩序依然很好,只要雷創沒有開口團員沒有一人輕舉妄動。
“他們很不簡單。”三樂看了看已經中毒的男人,此時他的整條手臂都已變黑,“抗毒血清。不論什麽毒都可以解的。”說着他從自己身上扔了一支過去,“參加異能大會,這是不可缺少的物資。”
魁梧男人接過藥劑,可遲遲不敢用。因為此時,顏羽正兇狠地盯着他,那眼神在說,“你敢——”
“顏少,可是......”淩裳有所顧忌,剛準備說什麽,那高個子男人就輕咳了兩聲,提醒她閉嘴。
“葉可華。”顏羽轉眼看了看那個高個子男人,輕輕叫了聲他的名字,他立馬就懂了。走到魁梧男人面前伸出右手附在他中毒的胳膊上,只見已經烏黑的手臂居然慢慢變回了原樣。然後他小聲對顏羽說了句,“是幽州的蛇毒,還可以撐一會兒。”
另一邊,陸軒蒲西雅和李蟾宮躲在一個殘破的木門之後。陸軒和蒲西雅都特別忌諱李蟾宮的異能,使命擠在一塊兒盡量遠離他。剛剛全靠李蟾宮,一手托着蒲西雅,一手扛起陸軒,帶着他們急速逃離了顏羽的閃電襲擊。可,他們就和李蟾宮接觸了那一會兒,現在兩人都還不停打着哆嗦。
“嘶——媽呀,真冷。”蒲西雅一邊搓手,一邊哈氣。擡眼就看到葉可華讓魁梧男人的手恢複原樣的過程,興致一來,腦中一亮。然後轉頭看着陸軒......那是什麽異能?解毒?還是治療?如果是治療的話能不能給陸軒治療呢?修複他的五髒六腑,讓他重獲生機。但是,他剛這樣想就聽到陸軒低喃了一句。
“隐藏傷害。”只是隐藏傷害的異能而已,讓受傷者永遠保持滿血狀态戰鬥。因為如果是治療,那個叫淩裳的女人也不會還是那麽擔心,而且葉可華也不會說“還可以撐一會兒。”陸軒研究過各種各樣的異能,這種隐藏傷害的異能還可以讓受傷者拖延一點傷勢,但在特定的時間點之後本體的傷害還是會完完全全的歸還。
“李蟾宮。”陸軒轉眼看了看他,然後伸手指着會靜止時間的少年,“你去把他殺了。”說完之後李蟾宮什麽也沒問,點了點頭就答應了下來。“嗖”的一下變成一團黑影潛入地面。
“為什麽?”蒲西雅卻不解。他幹嘛突然下達一個這樣的指令。
“當然是為了......讓你贏錢啊。”有時候陸軒特別會賣萌,那雙藍色的眸忽閃忽閃,一臉無害的樣子盯着你讓你無法是從。蒲西雅尴尬地笑了幾聲,想反駁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不過在他轉眼繼續看向雷鳴旅團的時候也看出了一點端倪,那個少年的位置非常利于偷襲。他獨自站在最後排的角落裏,或許也是因為他的異能很安全,所有人對他都不是特別關注。
這一次倒讓蒲西雅見識到了李蟾宮的厲害。只見少年黑色的人影當中迅速閃過一絲亮光,那應該是一把極其尖銳類似鐮刀的彎刀。不過蒲西雅還沒看清,只見那少年瞬間跪倒在地,右腳活生生被砍了下來,鮮血直噴。而與此同時,刀影一閃,一道白光夾雜着鮮血同時噴湧,少年的頭也被迅速削掉!!
一系列的動作完成時間僅有一秒。手法娴熟到讓人咋舌。那個少年根本來不及驚呼,就已經命喪黃泉。
他,李蟾宮。一定是一個殺手。他不僅擁有自身的異能,他的速度和攻擊力絕對能稱一等。
當所有人發現少年遇害的時候,個個都瞪大了雙眼,一臉疑惑。幾秒之後雷鳴旅團中的那兩個女人才尖叫出聲。
“團長!!”其中幾個男人已經無法忍受,自然認為這個偷襲是來自顏羽,他們瞪着他,已經抄起家夥,“大幹一場吧!!”
......
灰蒙蒙的蒼穹之上,一只雄壯的大鳥展翅而飛。掠過之處皆留下淺淺的痕跡。時不時的一聲鳴叫劃破寧靜,久久回蕩。
鳥背上坐着兩個人。
樹欲靜坐在鳥頭處,死死抱住大鳥的脖子。凜冽的風吹動着她的風衣,黑發淩亂。苗九爺盤膝坐在鳥尾處,寬大的黑色錦袍在風中翻湧,猶如波濤。奇長的銀發在空中劃動。他閉着眼,表情淡漠如常。
樹欲靜回頭看了看他,發現這個男人似乎永遠都閉着眼,沉默。他的那種淡漠,就像全世間所有的東西都與他無關。
松開手,她小心翼翼朝他爬過去。大鳥的飛行速度很快,她每挪動一步,汗水就多一分。垂眸看一眼身下,雖然濃濃的霧霭阻截了視線,但她清楚的知道此時她正處在萬丈高空。暗暗吞口唾沫,狠下心繼續朝他靠攏。
這麽短的距離,她大概都用了二十分鐘。爬到苗九爺身邊時她的汗水已經浸透衣衫。擦了擦額頭的汗,她試探性地喊了聲他的名字,“苗九爺?”他一動不動。
因為此時他們是在逆風飛翔,聲音一出口就被風吹散。于是她又加大了音量,沖着他大聲的吼了一句,“苗九爺!!!”用力太猛,她身體一滑,條件反射地伸手抓住了苗九爺的錦袍。可那男人的定力相當好,盡管被她猛力拽着,身體仍然一動不動。
樹欲靜又佩服又惱。心裏認準這貨根本不是睡着了,而是壓根兒就不想理她。或許是被苗九爺無視到已經習慣,她此時的心情已不如之前那麽氣憤,反而淡定了下來,坐正身姿,還是緊緊抓住他的衣服,準備和他長聊。
“這路途漫漫,我們敘敘舊吧。呃......”其實她也不太會聊天兒,不過和苗九爺比起來她應該也算是殿堂級的,思慮了半天,她自顧自說道,“說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吧。”她注視着苗九爺的表情,繼續說,“我猜......你以前或許喜歡我。”她的想法居然和蒲西雅一致,“我們以前是不是有什麽情感糾葛?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之類的。”其實她就瞎掰,主要想看看苗九爺的表情,可很失望的是,他的表情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他仍然像個雕像一樣,坐在那。
“或者以前我們是同門師兄妹,我被逐出師門,然後你一直在找我。”視線飄遠,她開始回想各種晚間八點檔的劇情,“又或者我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妹。”越說越覺得不靠譜,苗九爺那雙淡漠的眸子已經深入她的腦髓。那種淡漠是長時間的孤獨形成的。而他的孤獨和羅幕,李蟾宮都不一樣。他似乎從來不在乎。他甚至還享受其中。
這種人,或許,根本就不屑于朋友,親人。
所以,如果他不想開口說話,不論她怎麽刺激他,勾引他,威脅恐吓他。他絕對不會開口。
“哎~”順勢倒在鳥背上,她看着天空,長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