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約談
“什麽?”聽完曾碧瑤的話,丁亞傑嗖得站起來,不小心還撞到了餐桌,餐桌上的飲料杯哐當一聲摔了下去。裏頭的橙汁倒在潔白的桌布了留下一灘水漬。就在杯子倒下時,坐在丁亞傑對面的曾碧盈馬上站起來往後退了一步,正好避免橙汁濺到她身上。
曾碧盈手上還拿着自己的杯子,看到如此的狼狽的場景到是淡然地喝了一口飲料說:“把我的分你一半?”她晃了晃杯子中的飲料,意思是丁亞傑的杯子現在是空的。
這兩個人能約在一起出來吃飯,純粹是件巧合。曾碧盈從商場回來之後,丁亞傑就找她,說頭兒在問她在哪。曾碧盈出去的事,沒向陳啓天說一聲。可以說,現在曾碧盈越來越不把陳啓天放在眼裏。
之所以為會這樣,是因為那天丁亞傑帶她看到的事。曾碧盈指了指旁邊的空桌,意思是坐到那邊去吧。還不等服務員過來,兩個各自拿了自己面前的餐具坐到了旁邊的空桌。那天廖倩突然來到警署——
雖說曾碧盈對廖倩說的話仍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可她對廖倩沒有厭惡的感覺,相反的,她能在廖倩身上感到吳景華的影子。對她而言,這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有時廖倩小小的舉動,站姿,或是說話時的小動作,或是一個眼神,都讓她看到了吳景華。
當然,這件事,曾碧盈沒有對丁亞傑說過。相反的,丁亞傑卻讓她知道了另一件難以置信的事。
丁亞傑帶着她從通風口爬進去,一開始她很是抵觸,要知道換氣通道裏可不是個幹淨的地方。可丁亞傑堅持說要讓她看到有趣的事,他非常的堅持,曾碧盈只好跟着一起爬到換氣通道。
裏面又髒又悶,為此她在回去之後洗了兩次頭。可換來的結果卻是相當的值得。她聽到了,也看到了廖倩和陳啓天的談話,知道陳啓天讓廖倩去做卧底。卧底可不是一件什麽光榮的差事,弄不好還會把命搭上。好在,廖倩要去的地方是商業性的,而不是什麽黑道之類的地方。
就在曾碧盈以為能知道這樣的事情好完了時,廖倩走了出去。接下來才是讓她震驚的事,陳啓天拿起電話拔打號碼之後說的一番話,就算現在回憶仍記憶猶新。陳啓天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三個字:傅家輝。
想來是電話那頭的人明白了,不知說了什麽,陳啓天拿着聽筒點頭,之後才說了一句:“我會按照你說的做。一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通知誰?曾碧盈很想知道。于是她猜測會不會是陳啓天在将警方內部的消息透露給不該透露的人,不想丁亞傑說了一句:“被你說中了。”
曾碧盈還想問更多,可丁亞傑卻說現在說話不方便,不如等到下班一起找個地方邊聊邊說。原本曾碧盈不想去的,她對丁亞傑沒有想一起吃飯的欲/望。特別是指兩人單獨。
丁亞傑說他也沒有這個意思,但有些事,不方便在警署說。“好吧,我在椰島餐廳等你,想知道原來就來。”
最後曾碧盈出現在了丁亞傑面前,在她眼裏看來,丁亞傑更像是個沒有成熟的大男孩,正好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間。男孩貪玩,任性。男人要有責任心,能讓人依靠。“你想找我說什麽?”
丁亞傑請她坐下,還點了東西。曾碧盈想說這裏消費不便宜吧,丁亞傑說沒關系,他能承受。
于是兩人坐下來點餐,吃東西,原本是要喝酒的,但曾碧盈堅持不喝,最後才點了橙汁。現在到好,把橙汁灑了,還差點弄髒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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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曾碧盈的一句話。她說,吳景華是被謀殺的。
“謀殺?怎麽可能——”丁亞傑不敢相信。別說是他,就連曾碧盈也不敢相信,可按着吳景華自己說的話,她是被人推下去的,而且兇手就在人群中。所以曾碧盈才會想要事發那天的監控錄相,她想從錄相中找到真兇,這是一起被僞裝成意外事故的謀殺案,不能讓真兇逍遙法外。
“是,我聽說是被當成意外事故處理了,商場這邊是報了警。”丁亞傑又叫來服務員,重新要了一杯飲料。他嘴裏咬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說,“可是警署這邊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曾碧盈單手托在下巴上,眼神沒有聚焦望着不遠處另一桌的客人。“你不覺得結論得出得太快?連屍檢也不曾做過。如果死的不是吳景華而是其他人,還會那麽快嗎?”就在丁亞傑剛想發表自己的言論時,曾碧盈又轉換了姿态,“那麽你呢,什麽事情不能在警署裏說,非要約我單獨出?師姐雖然名花無主,可也不會對嫩草感興趣。”
丁亞傑笑了笑:“師姐,你別誤會。我找你出來要說的正事。”
“正事,那麽請說吧。”
“師姐,你認為警署裏的人個個都是好人嗎?”丁亞傑問。
“那要看你如何定意好壞。人并無好壞,事情都有雙面性。”曾碧盈說話時聽出丁亞傑是話中有話。其實不管是在哪都一個,有好有壞,有正義的當然也會有敗類。丁亞傑說的是他們的頭兒,陳啓天。
“師姐有懷疑過頭兒嗎?如果沒有,那麽我們的這次談話就到此為止。”聽到丁亞傑的話,曾碧盈還真的愣了一下。要說她有沒有懷疑過陳啓天……有些地方陳啓天确有可疑之處,可另一方面,他可是警署內公認的正義使者。不僅僅是警署,他還得到過市長嘉獎,稱他是犯罪克星。如此一個優秀的人,被光環籠罩。曾碧盈點了點頭。
丁亞傑這才繼續說,他說在警署內有內鬼,将警方的消息透露出去。一般小的出動,都能圓滿而歸。可一遇到要抓大魚時,總會讓大魚提前跑掉,好像大魚得到了什麽風聲,消息得無影無蹤。“不光是這些,這連經犯科也是,師姐。”丁亞傑拿起餐巾抹了抹嘴,泰然自若地繼續說下去,“從我來經犯科也有段時間了,已經發現三次這樣的事情。當警方證據在握時,得到的消息卻是将案件冷處理。”
曾碧盈知道,所謂的冷處理就是把案子擱起來,随便在檔案室裏積灰塵,不聞不問。如果遇到是社會媒婆體特別關注的案子,才會在前期積極,可結果呢。結果就是沒有結果,同樣不了了之。越大的案子越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頭兒——”曾碧盈不用說下去了,丁亞傑的意思夠明白了。拿人錢同,□這個道理,誰都懂。
誰都懂。可偏偏有些人,利用自身工作上的優勢,做了不該做的事。
“丁亞傑,我發現你知道的還挺多的,是我太小看你了嗎?”曾碧盈盯着丁亞傑看,這個時候到是有點成年男人的模樣,在他不茍言笑時,看着會讓人敬而生畏。才剛在心裏誇了他一句,他馬上又換平日那副嬉笑的模樣。
丁亞傑笑着站起來:“我看師姐是個聰明人,而且和科室裏其他人不一樣。”
曾碧盈嚴肅地看着他:“丁亞傑,你給我說實話,這樣的話,你曾對吳景華說過嗎!”
丁亞傑點了點頭,他俯身對曾碧盈輕聲說:“她理解得比你更快。”
确實,這是一個紙醉金迷的世界。當廖倩跟着傅家輝一同出現在某位壽星家的生日派對之後,廖倩得出的結論。看看那些穿着妖嬈的女子和時不時說句帶顏色玩笑話的男子,廖倩就想不明白為什麽傅家輝會帶她參加這樣一個派對。
不是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看看這些人,可沒有看出來他們哪一點像個正經的人,不時對幾個女人動手動腳,而且看樣子他們還是帶着女朋友來的。有幾個則是單身的,傅家輝說那幾個女孩是給他們玩的。
廖倩到也不是覺得惡心,有錢的人,想怎麽玩是他們自己的事。她想知道的是為什麽傅家輝會和這些人成為朋友。彼此之間虛假的客套,男人說說生意,女人說說珠寶,點頭之交,可不得不應酬。
傅家輝說這些人的爸或是媽,都和自己多少有生意往來,還有就是這次派對的壽星公,也是同樣的原因。傅家輝的意思廖倩懂,能不得罪他們就不要得罪,多一個敵人可不是件什麽好事。
可廖倩還是覺得不舒服,大概是這身衣服有些太緊了,廖倩低頭看了看緊緊裹在身上的這套米色連衣裙,早知道這樣就不要穿了。都怪她自己跟韓威怄氣,因為她不想都聽韓威的話。偏偏選了一件韓威認為她穿着會太緊的衣服,她硬說穿着大小剛好。
與外面還有些寒冷的天氣相反,屋子裏的溫度暖得讓人想到了夏天,熱得想流汗。難怪那些女人可以穿得如此省布料,熱,方便被人有意揩油。廖倩看了眼傅家輝,他好像對那些省布料的女人沒什麽興趣,只有偶爾和幾個男人說說話。
有一點,廖倩感到奇怪,那些人中沒有一個會問自己和傅家輝的關系。傅家輝也沒有想向他人介紹的意思。“傅家輝——”廖倩剛想說她不舒服,想回去這類的話時,眼睛看到一對男女坐在泳池邊的躺椅過度親熱到了已到了發生了關系的程度,而其他人就像沒看見似的。還有一對在樓梯口狂熱的接/吻,這些人是不是已經失控了,這只是一個生日派對,現在演變成了一個糜爛的X派對。
“廖倩。”
有人叫了她一聲,把廖倩吓了一跳,這裏有人認識廖倩嗎?她回頭,看到一個布料更省的到只穿了泳衣的身材火爆的女人站在面前。剛才那聲“廖倩”就是她叫的,可她是誰?
廖倩只感到頭皮發麻,耳朵嗡嗡響,就連呼吸也有些因難了,這身衣服和面前的這個女人讓她感到越發不舒服。
“又有新的了嗎——”泳衣女雙手插在腰上,氣勢高傲地打量了傅家輝,“不錯啊,這次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