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五章結婚進行時
“從來沒有人教過我如何當一個好妻子，也沒有好媽媽的榜樣讓我去參考……我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成為合格的妻子和母親，可是我願意去學，學習如何做他的賢內助，你願意教我嗎？”
——BY 日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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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曉曉正式回歸了L市的生活。
其實離開也不過将近三個月，卻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總覺得這個未曾熟悉過的城市，忽然發生了許多變化，可炙熱的烈日，夜晚濕潤的海風，卻又和記憶中相差無幾。
其實還是有些改變的，比如自己房子裏那張半新不舊的布藝沙發，突然變成了嶄新時尚的皮質卧榻……
文曉曉看到那套占去大半個客廳的組合沙發，頓時相當無語。
徐碩偷偷瞄着她的表情，立馬咳了聲，一本正經地開口：“喜歡嗎？送你的禮物，歡迎你回來！”
文曉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一句話沒說，悠悠地往沙發走去。
別說，這套新沙發還真是送到心坎裏去了，文曉曉坐在上面颠來颠去，彈性好，皮質柔軟，非常舒服！
這套沙發還搭配了一張貴妃榻，窩在上面看書看電視玩電腦……別提多悠哉了！
文曉曉雖然明白徐碩送沙發的原因，不過還是不可避免的被讨好了，高興地躺在上面試了試，戲谑道：“聘禮嗎？”
徐碩愣了愣，随即大喜，跟條狗似的立馬湊上前，恨不能長出條尾巴拼命搖一搖，蹲在曉曉面前不敢置信地問：“你答應了？”
“你技術練好了？”
徐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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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碩不死心，咕哝道：“你不陪我練，我技術怎麽提高？”
陪你妹！
陪你一次去掉半條命！
文曉曉懶得理他，剛剛取回來寄放的行李，便往卧室整理去了。
徐碩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委屈兮兮地問：“曉曉，你為什麽不答應？你、你……你不會是在外面有小白臉了吧？”
文曉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一邊往衣櫃裏挂衣服，一邊閑閑地問：“這世上還有比你更白的男人嗎？”
徐碩愁眉苦臉地道：“那你為什麽不答應我？你看你答應了有多少好處，有人給你做飯洗衣服帶孩子，你可以全心去做自己喜歡的事……這麽劃算，你上哪兒找去！”
文曉曉奇怪地看着他：“我現在不也有人幫忙做飯洗衣服嗎？”
徐碩呆了呆，哼哼着道：“你也就仗着我疼你！”
這話酸的……文曉曉差點沒吐出來！
“行了行了，你哪來那麽多廢話，你不用上班啊？”
“不用，今天調休！”徐碩坐在床邊看着她忙個不停，郁悶地問：“曉曉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不然你為什麽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這幾個月你跑得沒影兒，你知不知道我過得是什麽日子！每天茶飯不思，輾轉難眠，生怕再也見不到你！想去找你，可又不知道去哪找……”
文曉曉無奈地轉身，對上徐碩哀怨的小眼神，一點脾氣都沒了。
真是，一時開心開了個玩笑，居然不依不撓起來……
文曉曉嘆氣，坐在他身邊，想了想說：“徐碩哥……”
“別叫我哥！”徐碩憤憤地說，“最煩人給我發兄妹卡了！”
文曉曉強忍着笑意，“哦”了一聲，淡淡地道：“那……老鼠？”
徐碩：“……”
徐碩登時抓狂，炸毛咆哮：“誰告訴你這個外號的？！！！”
以前背詩經的時候，有“碩鼠碩鼠，無食我黍”，班裏的同學便給徐碩起了個外號叫“老鼠”，那時候聶唯平跟他一個班，便立馬幫他廣為傳揚了。
文曉曉挑挑眉，她自然不會告訴徐碩是魏哲跟她講的。
徐碩氣急：“不管！不準再叫我哥！你……喊我‘阿碩’好了！”
“阿碩？”
“是啊！”徐碩眼珠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麽，擠眉弄眼地笑起來。
“曉曉你看，我是阿碩，你是曉曉，咱倆名字多有夫妻相！”
文曉曉木無表情地看着他傻樂，半晌才嘆了口氣，扭過臉繼續整理東西。
徐碩自得其樂了半天，還沒忘記最重要的事，拉着她問：“曉曉，你到底在顧慮什麽？你害怕什麽？為什麽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文曉曉垂下眼，輕聲道：“徐……阿碩，你都三十了，怎麽還那麽不着調呢？你知不知道婚姻意味着什麽？結婚就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了，徐阿姨會怎麽看？你跟她提過了嗎？”
“當然提過！”徐碩不甚在意地說，“我媽那麽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對你簡直比對我還好，一聽我喜歡你，還立馬出謀劃策幫我追你……就是她給的你郵箱地址，我才能每天寫信給你！對了，我那些信你收到了嗎？”
文曉曉想到那一封封讓自己鼓起勇氣回來的信，字裏行間都是纏纏綿綿的火辣情意，不由臉色一紅。
徐碩盯着她的表情，頓時嘿嘿笑起來：“收到就好，沒收到那我可真虧死了！你都不知道，寫那玩意兒死了我多少腦細胞！”
文曉曉別扭地轉過臉，小聲嘟囔道：“誰讓你寫了！”
徐碩笑了笑，立馬肉麻兮兮地表白：“就是我腦死亡，只要你喜歡，我也一定寫下去！”
文曉曉忍不住笑出了聲，難怪人人都愛聽甜言蜜語，果然讓人心花怒放！
徐碩立即打蛇随杆上：“既然沒啥好顧慮的……那我們下午就去把事兒給辦了？”
文曉曉立馬斂起笑，板着臉道：“想得美！”
徐碩跟狗皮膏藥似的糾纏了曉曉一天，晚上吃了飯就被踢了出來。
秋季到了，天氣一天比一天涼，晚風一吹，徐碩不由哆嗦了一下，将外套拉鏈拉了起來。
剛走出沒多遠，手機就響了起來，徐碩看了眼屏幕，立即接起來。
“喂，媽，什麽事？”
“臭小子，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徐碩陪着笑道：“哪兒能呀！媽您想我了，随時一個電話，陪聊還是見面，我都二話沒有！”
“貧嘴！”徐曼虹笑着道，“你晚上回家來吧，我有事要問你！”
徐碩答應下來，挂了電話就往家走去。
徐曼虹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想關心關心兒子的終生大事，聽聞曉曉回來了，便急不可耐地把兒子召回了家。
徐碩嘆了口氣，愁苦地說：“曉曉不樂意！”
徐曼虹鄙視地瞪着他：“你可真沒用！女孩子都矜持，你臉皮放厚點，烈女怕纏郎，她還能抵得過你？”
徐碩搖了搖頭：“媽你不知道，我之前……做了錯事，好不容易她願意回來，不生我氣了，我不敢逼得她太緊，萬一她又被我氣走了，我上哪兒找人去？”
徐曼虹啧啧稱奇：“我怎麽有你這麽個沒出息的兒子？曉曉肯回來，就已經表了态！說到底，你還是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她啊，不是不樂意，一定是你有什麽沒做到位！”
徐碩微微一愣，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徐曼虹眼神一閃，壓低了聲音八卦道：“怎麽，想到什麽了？”
徐碩沉吟片刻說：“今天曉曉問我知不知道婚姻的意義，我覺得她好像挺顧忌你的！”
“顧忌我什麽呀？”徐曼虹嘆道，“那孩子……心思太細了！”
徐碩欲言又止，徐曼虹笑着拍了拍他：“有話就說！”
徐碩猶豫地望着她，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埋在心底十多年的疑問。
“您當年……愛過文叔叔嗎？”
徐曼虹瞬間沉默了下來。
徐碩連忙道：“媽我沒別的意思！您也知道，我不介意您再找個伴兒……”
“唉……”徐曼虹長長嘆息，那雙看過世事繁華的眼睛，此刻醞釀出無數驚濤，透出無盡的歉意和痛苦。
“文青是我見過最好的男人，他的包容和胸懷，連你爸爸也比不上！”
這些事情已經塵封了許久，卻如一座大山，永遠壓在了她心頭，這十幾年日日夜夜，都讓她不曾輕松過。
“你爸去世得早，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日子很難過。我剛認識文青那會兒，是我最艱難的時候了，因為是鄰居，一來二往的也就熟悉了……文青那時候也很不容易，李侬生性風流，是個自私的享樂主義者，那時候曉曉剛上幼兒園，走路還不太穩呢！”
回憶起過往，徐曼虹的神色滿懷想念，緩緩繼續道：“李侬外邊有人的事，文青心裏都跟明鏡似的，其實他早就想離婚了，可顧及着丫頭還小，一直下不定決心，所有就拖了幾年……唉，要我說，還不如早點狠狠心離了，也能給曉曉提供個更好的環境，也不至于後來發生那種事！”
徐曼虹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惆悵地笑了笑：“文青被李侬傷透了心，為了女兒忍了常人不能忍的難堪……後來我和文青慢慢有了感情，但是那個時候大家都很恪守，文青一日沒離婚，就絕不會貿然跟我挑明，他是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我再沒有遇見過哪個男人像他這樣好的！”
徐碩忍不住插嘴：“那你跟文叔就打算一直這麽着？他為了曉曉決定一直不離婚？”
徐曼虹的雙眼中不自覺流出濃濃的傷感：“當然不是，就在那件意外之前，他跟我說讓我等他一個月，他已經在和李侬協議離婚了……”
那時候是徐曼虹這些年年來最開心的一段日子，有一個那麽好的男人，溫柔細心，心胸寬廣，願意給她和兒子一個完整的避風港灣。
可是誰能想到，後來就出了那樣的事？
他剛剛下定決心開始新的生活，老天就讓他們天人永隔……
沉默許久，就在徐曼虹陷入悲痛無法自拔的時候，徐碩慢慢地問出壓抑了他十幾年的沉重問題。
“既然如此……那晚你為什麽攔着我報警？”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被抓去修改醫世守護的和諧章節，坑爹啊……終于解鎖了！
然後謝謝大家支持，我也不曉得醫世守護怎麽就被評選為“制服情緣”優秀作品了orz……不過肯定離不開大家的支持！
這是2014年新坑地址，目前全文存稿中，心急的姑涼們可以戳戳，提前看到文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