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去約會
Mark聚精會神的聽着演講。
比爾·蓋茨在細數編程的發展，Eduardo根本聽不懂，百無聊賴的坐在那，偶爾看看Mark。
Mark的嘴唇紅得過分，鼻子高挺，紮克伯格夫婦明明都是看着就讓人心生親近的類型，Mark卻一點都沒有遺傳到。
Eduardo想起離開紐約的前一天晚上，由于要趕飛機他們睡得很早，一覺睡醒發現還是淩晨，Mark不在電腦前，他有些口渴，準備下樓給自己倒杯水。
廚房裏有說話聲，Eduardo停下了腳步，想要轉身上樓，畢竟偷聽是不好的行為，打擾別人談話好像也不太好，但他發現談話的內容和他有關。
“前天你在車上的時候不是很有自信的嗎，兒子”，是紮克伯格先生有些疑惑的聲音。
“事實上，我有些困惑和，害怕？我不知道，但好像不應該在Eduardo面前表現出來這些情緒”，Mark的聲音很輕，語速也沒有平常那麽快。
“……那問題出在哪方面？為什麽？別那麽看着我，我們家你和你媽媽才是學心理的，兒子，我是個牙醫，雖然不想毀了男人對話時間的難得氣氛，但你得告訴我你哪顆牙疼。”
“……好吧。我和Wardo，回來的那天是我們剛發現喜歡彼此，然後就在一起了，不，性向不是我困惑的問題，那個有些無關緊要，至少對我們家來說。我的意思是，我不想顯得很自大，但是我發現，你們一定也發現了，回來路上Wardo回答‘哈佛怎麽樣’這個問題的時候，全部以我為主語，雖然我一直知道Wardo對我很好，我周圍的人都在提醒我這一點，我也不是不知道，但那天這一點突然變得非常清晰，回頭想想，在我和他相處的過程中，他一直是更主動去付出的那個”，說到這裏Mark停頓了一下，Eduardo握緊了樓梯的扶手，将自己更深的隐藏進廚房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裏。
Mark的聲音繼續說道，“甚至于，我們之間他才是更擅長社交的那個，他也很擅于在人群中的取得領導地位，但我和他關系的主導權，似乎是在我手上。Wardo，他，在面對我的時候，有種小心翼翼的态度，但同時又有種依賴感。不是說我不喜歡他對我的态度，完全不是這樣。我感到困惑，是因為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麽值得他這麽付出，我又做了什麽讓他要這麽小心翼翼；我感到害怕，是因為，即使他一直試圖讓我習慣‘我們’這個概念，我也在他的影響下做了些改變，但這是遠遠不夠的，我害怕我會無意識的忽略了他，而這根本是百分之一百會發生的事”，Mark再次停頓了一會兒，“至于這些情緒，我覺得不能在Wardo面前表現出來，是因為他似乎需要從我這裏獲得勇氣，我的情緒和态度對他的影響遠遠超出我的認知，這給我帶來的惶恐壓倒性的多于那點難免的虛榮心。”
“年輕的愛情鳥，真是讓人羨慕。你說的這些問題，你困惑于害怕自己不值得Eduardo如此付出，你害怕是擔心自己為Eduardo改變得不夠。上帝保佑Eduardo，我們從來沒想到你能夠在意一個人到這個地步，Mark，我和你母親也許真的能省下那筆養老保險的錢了”，紮克伯格先生的笑了一下，繼續說，“你想要我的建議？好吧，我只能告訴你我在和你母親的交往過程中得出的教訓，首先，尊重對方，任何情況下都不要看輕他；其次，認真去聽對方說了什麽，要有耐心，你可以因為編程一時忽略他，但不能無視他；最後，我們都有脆弱的一面，Eduardo會在你面前表現出來，說明他信任你、依賴你，這是好事，你能做的，就是不要破壞這種信任和依賴，不管這脆弱背後的原因為何，讓他知道你在那裏，展示你的關心和在意。你們都是容易沖動的年輕人，也許很容易争執，但無論如何不要放棄溝通，尤其是你，不要出口傷人，也不要放棄交流。這些說起來都很簡單，但是要做到實在很難，我也犯過專注于事業而無意中忽略了你的母親讓她傷心的錯誤，人都會犯錯，犯錯之後可以道歉、彌補，但如果放任這些錯誤，感情很容易被消磨。兒子，別害怕放錯，也別放任自己漠視別人，既然找了個十分的戀人，你就得花十分的力氣。”
一陣沉默。
“OK，我明白了……那我是幾分？”
紮克伯格先生的聲音有些幸災樂禍，“作為戀人你最多四分，最多了，這還是加上同情分和親情分之後的分數，加油吧兒子。”
“……”
回想結束，Mark依舊興致勃勃的聽演講，他昂着頭，眼睛微微有些眯起，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對業內大神的崇拜，不如說是對方演講中表達的理念讓他感到滿意。也許是Eduardo的視線太過明顯，Mark偏過頭問他，“怎麽了？”，Eduardo輕輕搖頭，卻發現Mark的視線根本就沒從蓋茨身上移開，他有些無奈，“沒什麽”，他簡單的回答。
Advertisement
Mark轉頭看看他，像是在評價是不是真的沒什麽，然後又接着聽演講，不過右手伸出來握住了Eduardo的左手。
這一系列互動落入一直試圖和Eduardo搭讪的Christy的眼中，她翻了個白眼，對身邊的好友報告，“沒戲，他倆真的是一對，天哪我還以為是謠言，真是遺憾，那個薩瓦林真的蠻對我口味的。”
Alice驚訝的看向那邊，正好看見Eduardo對着Mark的側臉笑得溫柔，即使Mark根本沒在看他，她做了個無語的表情，一種得不到就要狠狠吐槽的心情油然而生，“我以為我的愛好比較冷門呢，我還只是想419，居然有人比我還厲害，是真的和這種涼薄天才談戀愛，說真的，現在的紮克伯格一臉處男樣，我興趣也不是很大，但他倆這甜蜜的樣子，估計以後也沒機會吃到嘴了。Oh no，我想找個人談戀愛。”
Christy又看了看Eduardo那張帥臉，心癢得抓心撓肝，“真是見鬼了，走吧，既然沒戲，不如去酒吧，我請你喝酒。”
演講結束，他倆從側門出了講廳，走樓梯下樓。
“你真的不冷嗎？”Eduardo整了整自己的圍巾，這麽多年還是對Mark的不怕冷感到神奇。
“有點，大概”，Mark聳聳肩。
三個男生攔住了他們，對Mark一番恭維。Eduardo為冷場畫了個句號，帶着Mark離開了尴尬的社交現場。
“Wow，他們真的想給你留下印象，你有粉絲了Mark”，走遠後Eduardo感嘆道。
“是嗎？”Mark的反問裏沒有多少反問的意思，好像不怎麽在乎這個問題。
Eduardo想起了下午接到的電話，“對了，Nicholas，我父親合作多年的法律顧問，之前那個Winklevoss兄弟送來的律師函，他看了，說是問題不大，但對方緊咬不放的話就有些麻煩。他拟了封回信，晚上我發你郵箱，你看看，沒問題我們就可以回函了。”
“什麽麻煩？”
“輿論、網站聲譽之類的。”
Mark輕蔑的勾了勾嘴角，“都是小打小鬧，如果他們真的想搞大這件事，我們完全可以反訴回去。”
“所以，你真的有認真聽我給你念的産權知識是不是~”
Mark完全沒想到Eduardo的關注點在這兒，直接回答不知為何有些不好意思，他張了張口，什麽都沒說出來，無奈的看向Eduardo，Eduardo正看着他，臉上表情有些揶揄。
“走吧”，他拉過Eduardo的手，“快到了。”
夜空飄散着小雪，穿着黑色長大衣的高挑男生，和卷發衛衣男生并肩走着，牽着的手被卷發男生順手放進了衛衣口袋裏，昏黃的路燈照着他們前行的路，他們一起進了酒吧。
Christy和Alice正在尋找替代的玩伴，視線在酒吧內部逡巡，她們運氣不好，回過視線的，要麽太弱雞要麽太肥壯要麽看臉就像是變态，酒吧門上的鈴铛響動，她們對着門的方向看去，然後發出了一聲哀嚎。
Mark和Eduardo走了進來。
“啧，居然還手牽着手。”
“你猜他們誰在上面？”
“紮克伯格，這有什麽好猜的。”
“為什麽，薩瓦林比較高。”
“氣場，這種東西要看氣場，薩瓦林太可愛了。”
“E你不會還賊心不死吧。”
Mark跑去端了兩杯啤酒。
“薩瓦林看起來對訓練男朋友很有一手啊。”
“等等，我們要一直看着人家約會？”
兩個人聊着天，似乎有些小争執，但很快恢複了愉快的氣氛。
“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麽，要分手嗎？哦，不是，他們又聊起來了。”
“說真的，Christy，這有點變态。轉頭轉頭，紮克伯格看到你了。”
“怎麽樣？安全了嗎？哦天哪，快看TheFacebook，Amy睡了Sean·Parker！”
“什麽？！”
姑娘們被這條爆炸消息吸引了注意力，終于放過了Mark和Eduardo，巧的是他們的話題中都有Sean·Parker。
“怎麽了？”Eduardo看着突然向吧臺方向看去的Mark。
“我感覺有人一直在窺視我們，沒什麽，我們說到哪兒了？”Mark回過頭來。
“我們以前聊天的時候，你嫌棄我用布蘭妮的圖片當做表情，于是就那個那個Sean的圖片反擊，現在想來真的有些無聊，我們用圖片刷屏了一個下午，我覺得我忘不掉Sean那張，額，有些欠揍的臉了，尤其是他豎中指的那張”，Eduardo喝了口啤酒。
Mark在椅子上搖晃了一下，“我不敢相信我們做過這種事，不過，你得承認你對他有偏見，我對布蘭妮可沒什麽意見。”
e on，我承認，他是個天才，但他這人很危險，他沒有責任心，你會随随便便就把TheFacebook搞破産嗎？更不要說吸du還有和喜歡未成年少女這種大問題，我為什麽不能對他有偏見？”
“像你說的，他是個天才！好吧，我不會這麽對TheFacebook，但他是個天才！”Mark的頭像鹦鹉轉頭那樣偏過去，一副小粉絲的樣子。
“換話題換話題，你這樣子也很欠揍”，Eduardo覺得Mark每次談到Sean的樣子，才是自己這麽不喜歡Sean的主要原因。
“好吧。”
他們換了個話題聊起來，一直聊到啤酒喝完。
“我要去洗手間，你要一起嗎？”
“不，我在這等你。”
“我問，你要一起嗎？”
“哦，哦，好的，我是說，當然。”
眼尖的姑娘看見他們起身，一副心裏有鬼的樣子去了洗手間。
“簡直沒眼看，他們一起去了洗手間！”
“Christy！停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唔，Christy姑娘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