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船長&大副

他們十指相扣，腳步有些急，剛開了寝室門就迫不及待的吻住了對方，急促的呼吸在兩人之間不斷縮短的距離中交融，Mark在浴室和自己房間猶豫了一會兒，想起Dustin和Chris今晚出去約會不回來，放心地把人往自己床的方向帶。

Eduardo的西裝外套大概已經被丢在了客廳，白色襯衫淩亂不堪，Mark的衛衣外套也不見了，來到床邊，Eduardo似乎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Mark，Mark不明所以的湊過來吻他，Eduardo笑了起來，一邊回吻，一邊摟住Mark的脖子，向後倒下去。Mark及時用手臂撐住了身體，才沒有倒在Eduardo身上。

Eduardo躺在床上，一只手仍然摟着Mark的脖子，他咬住自己的下唇，睫毛微顫，壓抑着想要移開視線的yu望，固執地看着Mark的眼睛，即使他的臉已經因為羞澀和将要發生的事而發燙。

Mark明白了，Eduardo在給他準許。光是看着這樣的Eduardo，他已經不能更ying了，他好像不受控制的用手去撫摸Eduardo的側臉，詢問，“你确定？”他搜索過并研究過相關的內容，他甚至咨詢過Chris，明了作為承受方，第一次恐怕并不是多麽愉快的體驗。

Eduardo不知道怎麽開口，他點了點頭，側過臉去，身體不安的動了動，卻mo擦到了一個高re而堅ying的熟悉物體。Eduardo擡起視線看Mark，伸手從枕頭底下撥出了Mark藏在那的潤hua劑和套子，皺着鼻子瞟了一眼自己上方的Mark，像是揭露某人早有預謀的居心不良。

Mark用手指蹭了蹭鼻尖，他被戀人将他自己完全敞開奉上的zi态弄得神魂dian倒，難得笑得開心，他低下頭去親吻Eduardo，然後随着解開襯衫的進度将親吻一點點向下延續，所有扣子都自由之後，又返回來和Eduardo唇she斯mo，當他的手正忙着拽掉Eduardo下身的所有衣物。然後他除掉了自己的。

像是所有教程和經驗之談說的那樣，過程很是艱辛，Mark在整個kuo張過程中一直不停的問“痛不痛”“難受嗎”，Eduardo說不清到底是Mark的過多問話更心煩，還是手指在自己身體內擴zhang進chu的感覺更心煩。終于進入的時候，Eduardo忍不住咬上了Mark的肩膀，被進入的感覺太過明晰，帶着疼痛，他有種被si裂的錯覺，于是在努力放松的同時，齒間又多用了幾分力氣。接下來Mark完全迷失在了xing器被Eduardo緊re濕hua的內部包guo着的kuai感中，他強硬的jin出，兇狠的ding弄，在Eduardo忍耐的喘xi變成難耐的shen吟之後更是強橫得不行，他舔去Eduardo臉上那些生理性的淚水，卻沒有放慢一點動作。

他們一直看着對方，在喘xi的間隙輕呼對方的名字，無論是疼痛還是快感，是忍耐還是高chao，仿佛那是鎮痛劑，是迷huan藥，是唯一的信仰。

最後結束的時候兩個人都帶着滿足的疲累，他們披着毯子擠在飄窗上，Eduardo的那些大部頭不知何時被掃落在地，他們都沒有注意，Eduardo靠在Mark身上，他有些脫力，Mark側過頭吻他。

Mark想起Eduardo曾經說過的那個關于封建領地和財富小島的比喻，現在自己這個目前還只有小島的海盜，居然拐到了領主家的小少爺。

“和我一起當海盜怎麽樣？”，Mark貼着Eduardo的耳邊問。

Eduardo懶得回答這個一臉春風得意的人，Mark并不介意，他們去浴室洗了一個黏黏糊糊的澡，然後相擁着睡着了。

Eduardo第二天開了個新賬戶，放進去一萬八千美元，交給Mark，說是去加州的花費。Mark拿着錢，心情有些微妙，但很快甩掉了那些情緒。

“你不和我們一起去？”，Mark轉過椅子看躺在自己床上的Eduardo。

Eduardo十分猶豫，“我父親為我在紐約找好了實習，而且，不過是三個月不是嗎？”

Mark敲完最後一行代碼，走到床邊坐下，“我們從七萬用戶，到十五萬，只用了一個星期左右，Eduardo，Facebook在極速發展，我都不知道三個月，不，我甚至難以斷言一個月之後會是什麽情況，你确定要缺席嗎？”

Advertisement

“我知道這些”，Eduardo緊皺着眉頭，“可是我父親那邊，我不知道，你真的不想要廣告嗎Mark？”

Mark真的試圖去說服Eduardo，“相信我，我們不需要廣告，我們還不知道Facebook會變成什麽樣，至少現在還不是需要廣告的時候。Wardo，這次你需要不受你父親的影響下決定，我真的不希望你缺席，我們可以做到，別把你自己困在落後的領地裏，跟我一起當海盜吧，我們會成為傳奇。”

Eduardo勾起嘴角，“你還記得那個比喻？”

“我一直記得”，Mark聳聳肩，“畢竟你就說贏我那麽幾次，嘿！Wardo這真的有點痛。”

Eduardo收回自己的腳，看着蹦着站起來的Mark，想說什麽，視線掃到了可憐的掉下地下自己的書，“Mark！我的課本！還有幾本要還給圖書館的！”

加州，帕拉奧圖。

Eduardo無語的望着往煙囪上搭線的實習生，和拿着DV興致勃勃的Mark，Dustin已經站在煙囪邊躍躍欲試了。Eduardo抹了把臉，又一次羨慕起可以遠程作業的Chris。

總結在加州的第一個星期，Eduardo的感覺是心累，還有心累。

這幫技術宅的生活習慣極其不健康，連續三十多個小時編程是司空見慣的事，還熱愛高熱量垃圾食品，冰箱裏除了啤酒就是功能飲料。

因為要去紐約解釋退出實習的原因，晚到三天的Eduardo被一屋子行屍走肉吓了一跳，Mark更誇張，據Dustin說自從進了房子，他就想起個點子要寫，三天都在編程根本沒停過，其他人也被壓迫着一起wired in，快要崩潰了。 Eduardo迅速趁Mark迷糊不清暫奪了控制權，打電話找了家政，訂了健康的外賣，盯着這幫一臉菜色的技術宅吃完，通通趕去休息，讓家政将整個房子打掃一遍，整個房子煥然一新，技術宅們睡醒時紛紛以為自己遭了綁架。

Eduardo來了之後，技術宅們每天有了可口的食物，冰箱裏啤酒和飲料都不會缺貨，Mark心情也好得和加州的天氣一樣，技術宅們對衣食父母肅然起敬，尊稱Eduardo為Boss，Eduardo解釋說自己是CFO，不是Boss，技術宅們堅決不改口，Mark也不去糾正他們，跟着起哄，“Boss我的紅牛快喝完了”，被Eduardo一個肘擊消聲。

結果在技術宅們敬佩的眼神中，Boss的稱呼就這麽定下來了。

Eduardo正試着和風投聯系，雖然Mark說Sean會找上門，但他抵觸Sean，真的不希望他再出現。

他整理着手上的資料，突然聽見一聲巨響，向窗外一看，煙囪塌了。

Eduardo再次揉了揉臉，心累啊。

确定沒有人受傷，Eduardo想着房東大概會扣多少錢，門鈴響起。

“我們還有門鈴？”Mark驚訝的問。

“因為你的大腦裏有自動攔截，你根本沒聽見過門鈴響是不是”，Eduardo嘲諷Mark，Mark笑了笑，跟他一起去開門。

“Sean？”

“Mark？！”，Sean一臉的【我很驚訝我不知道你在加州】，“還有Eduardo，Wow。”

“你好，Sean”，Eduardo不知為何有些想笑。

“你看上去像是住在對面？”Mark挑挑眉，問道。

“你好，我是Sharon”，被忽視很久的女生自我介紹到。

“她是我的……她住在對面，我正在幫她搬家，然後我們看見煙囪？”Sean向裏張望着。

“我們在煙囪上架了個滑索”，Mark解釋道。

“你來了加州”，Sean贊賞Mark，“你做了正确的選擇。”

Eduardo對Sharon笑了笑，“不如進來慢慢聊？我們有充足的飲料儲備。”

Mark也附和道，“是的，快進來，啤酒可以嗎？”

Sean挑了挑眉毛，“OK，我們很樂意。”

Eduardo帶着Sharon繞了一圈，其實也沒什麽可看的，他在介紹中穿插着問話，“Mark非常崇拜Sean，你和他認識很久了？”“不不不，我才認識他幾天而已，他很熱心的提出幫我搬家，所以”，“剛才是不是吓了一跳？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能把煙囪玩壞”“事實上我沒怎麽注意，是Sean看到的”。

Mark給Sean看技術宅們wired in的英姿，Sean對這種狀态大加贊賞，然後問Mark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Mark同意了。

時間定在晚上，Sean帶着Sharon先離開，畢竟還需要搬家。

Mark在Eduardo的辦公區找到他，“Sean大概會在今晚提出合作，他說要找我喝一杯，我答應了。”

“OK”，Eduardo沒什麽異議。

“你确定你可以接受？”Mark看着Eduardo的眼睛。

“沒問題。”

當你将Facebook進駐一百所學校，我會把Facebook弄進兩個大陸。

Sean的提議實在是無可拒絕。

所以當Eduardo開門時，其實不怎麽意外的看見了Sean的臉，Sean還用日語說了句“請多關照”，Eduardo雖然有把門甩到門外那兩個人的臉上的沖動，還是沒有任何失禮的把人放了進來，甚至給Sean倒了杯水，讓Dustin帶人回房間休息。

Mark進門後一直沉默，跟着Eduardo回了房間。

“你真的還好嗎？”Mark拉住Eduardo，讓他轉過身來看着自己。

“我沒事。我大概，有點挫敗，我們清楚Sharon不過只是個借口，他就是沖着Facebook來的，你會選擇和他合作，因為我們需要他，Facebook需要他，這幾天和風投的接觸算是讓我看清了這一點，我沒有辦法讓他們在同意投資的同時保留你的控制權，我很抱歉，Mark，我不是合格的CFO，他能比我做的好”，Eduardo側過臉，不去看Mark。

Mark看着自我懷疑的Eduardo，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心髒傳來的疼痛。

他用手扣住Eduardo的腰，帶着Eduardo靠得更近，近到Eduardo不得不看着他，“的确，Sean是真正的玩家，他有豐富的經驗，能帶着我們少走彎路，Facebook需要他”，Mark注視着Eduardo的眼睛，“但這并不意味着你需要為此責怪自己，我們都缺乏經驗，在你教我之前，我幾乎不知道任何關于CEO的知識，到現在我也沒有全部理清，因為很多事務還沒發生，我還沒有經歷，那我也不是合格的CEO嗎？但Facebook的CEO必須是我，就像Facebook的CFO必須是你一樣，它是我們兩個人的女兒，你要把她給別人養嗎？”

“不！”Eduardo立即回答道。

然後他不好意思的咬着嘴唇，他明白自己鑽牛角尖了。

Mark親親他，“看着Sean，我知道你會從他身上學到我們需要的，既然你覺得他是一張冒險牌，就要做好他把自己陷入大麻煩的準備，我們需要你，Boss。”

Eduardo本來還很感動，聽到外號還是堅決的把人推開。

沒推動。

Mark得意的笑了，但他很快收起了笑臉，很認真的對Eduardo說，“我是這艘大船的船長，你是我的大副。也許當你對Facebook的航向提出質疑的時候，十次裏有九次，我都會回答你‘不用擔心，相信我，我們的航向是正确的’，但總有一次，我會說‘是的，Wardo，我們的航向需要修正’，你要确保那一次的情況發生的時候，你在我身邊，因為在所有人中，我知道你對我總是真實的，真誠的，你對我來說不可替代。你明白嗎，Wardo？”

Eduardo的棕色眼睛亮的不可思議。

他鄭重點頭，然後笑了起來，他很開心，所以Mark也笑了，兩個人傻乎乎的對着笑了很久，像是多年前那個夏天的邁阿密，抱着滑板的少年和卷毛男生偷了人家沙灘派對的啤酒，一路瘋跑到無人的沙灘，大笑着直到躺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