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僞系統的真面目

“馬上就到下課時間了，你應該退出奇緣了。”佩倫提醒道，“白君墨，全息游戲對身體的負荷不小，所以不要所有訓練都依賴奇緣。而且別一心只想着訓練，過多的訓練只會适得其反。你只有十八歲，還很年輕，不用太着急。”

原來佩倫這個驕傲到只顧着訓練甚至懶得交際的家夥也會關心人的嗎？白君墨暗暗驚訝，當然更讓他感到好笑的，是恩公說他只有十八歲。事實上，白君墨的年齡滿打滿算，大概一萬歲有餘。雖說裏面有幾千年的沉睡時間充數。

驚訝歸驚訝，白君墨還是很順從地答應了佩倫。這算是佩倫第一次不是出于道德的關心，所以白君墨怎麽說也要鼓勵一下他嘛。

退出了奇緣，白君墨在現實中睜開了眼睛。周圍的學生都已經下線了，紛紛收回了光腦跟老師告別。而楊老師并不擡頭，只是一直讀着他的資料，似乎并不怕得罪貴族。

白君墨走出了令人心驚膽戰的玻璃塔，直接回了宿舍。在沐浴完之後，白君墨躺在床上，這才開始嘗試着呼喚朱雀。一直努力地把自己存在感變低的朱雀在五聲呼喚後才不情不願地冒出了頭，說道:［又幹什麽啦，莫非你是來催促第二次交易的嗎？］

［我想知道當初你怎麽把我送到伊卡維羅星球的。畢竟洪荒天災後，我應該留在地球才對，而你只不過是一個精神寄生體。］白君墨戒備地調動起所有的神識，面上卻不露分毫。

［……多少年的破事了還管它……］

［沒多久。我想知道。］

［我能不說嗎？］朱雀十分沮喪地回答，［我真的不想說，反正我對你沒有惡意。］

白君墨沉默了片刻，腦中飛快地回憶起來。他知道自己是在伊卡維羅星球被救起的時候就去查了很多伊卡維羅星球的資料。而要說伊卡維羅星球與其他星球有什麽不同，那就只有伊卡維羅星球每十年會受到它的恒星風暴的影響。

這種恒星風暴，在修真界的名字，是“碎滅炎流”。

炎流……

之前對朱雀來歷不追究，是因為自己以為自己是孤家寡人，既然能震懾朱雀，便也不擔心朱雀會怎麽樣。但如今要用朱雀的力量為整個蛇族服務的話，白君墨就不得不考慮得更深一層了。

朱雀，到底是誰？

白君墨垂下了眼簾，道:［別裝了，雁笙。］

本來正打着哈哈的朱雀聲音一靜，又很快釋然地笑了一下:［哎呀，還是被認出來了呢，白君墨你個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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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墨輕笑一聲，心中竟有一分輕松。

要說這雁笙，白君墨雖然認識，可絕不是他的好友。鳳族跟蛇族同喜森林，因此雙方對靈脈的争奪十分嚴重，可謂是仇敵。這雁笙，正是鳳族的外交大臣，曾經幾次出使蛇族，白君墨對他還算有幾分好印象，可惜種族使然，兩人見面始終有哪裏不太對味。

如今白君墨找到了只剩下十之一二的蛇族，又發現了鳳族的遺存，心裏竟有些莫名的輕松。畢竟同為類神族，要說被人類和鲛人騎在頭上，那白君墨肯定更樂意有人被他一起拉下水。

［鳳族呢？］

［死啦，就剩我一個了。］

［就剩你一個？］白君墨奇怪極了，鳳皇都死了，一個外交大臣怎麽就活了下來？

［嗯，我是火鳳凰嘛。反正現在鳳族已滅，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全族唯一一個能後涅槃的火鳳凰。］雁笙的聲音中免不了帶上了一抹驕傲。

［可以涅槃？］白君墨心中驚異，火鳳凰能夠涅槃，卻不是每只火鳳凰都能做到如此。至少，能夠涅槃的火鳳凰，整個歷史上也就區區五只而已。

有了涅槃之能，就等于有了不死金身。除非鳳凰力量全失且被殺死在極寒玄水中，否則基本上沒有人能對強大的火鳳凰怎麽樣。

［既然這樣，你不該只是一個外交大臣而已。］白君墨說道。

［都過去的事了，誰管他？反正我雖然是鳳族皇血，卻在奪嫡中失敗，能夠混個權力不大卻小命無虞的職位，已經很好了好不好？］雁笙倒是顯得無所謂，［你知道，能夠涅槃的火鳳凰，才算是真正的超級神獸。其他的火鳳凰，不過是上級神獸罷了。所以超級神獸火鳳凰特有的技能，以火為路旅行，剛好伊卡維羅星球的恒星爆發的碎滅炎流能夠抵達地球，所以我就借着它把你送到了伊卡維羅星球。］

［聽起來好像沒錯，不過……］白君墨的眼神一冷，［你最好告訴我你怎麽會跑到我的神識中去的！］

［呃……我實話實說，其實我是去殺你的…］雁笙默默地祈禱白君墨不要發飙，［但是那個什麽洪荒天災來了嘛，你渡劫的地方還是玄冰主場，我根本不能涅槃，只能動用秘法收攏元神跑到你的識海裏面來了……啊啊啊，別殺我！］

受到白君墨神識絞殺，雁笙慘叫了一下，［其、其實我還有用！火鳳凰能夠以火藏物！你的儲物袋在我的元神之火裏！你殺了我就什麽都沒有啦！］

［火鳳凰倒還有些用處。］白君墨直接壓上了所有神識，［交出儲物袋吧。］

［不要，你個奸詐的家夥肯定用完我就丢掉！］

［我奸詐？你們鳳皇更加奸詐才對！］白君墨将神識化為一張網，輕輕一掃，便輕易地攏到了雁笙元神所在。在當初的渡劫之地是玄冰主場，雁笙無法涅槃。那麽此刻在白君墨識海內，同樣是滿滿的玄冰之力主場，一但雁笙元神被抹殺，哪怕雁笙是難得一見的涅槃鳳凰也絕不可能再度複蘇！

雁笙心裏發苦，自己元神不知不覺地就被白君墨找到了所在。也是，一族之長哪裏這麽好糊弄？可是，白君墨的儲物袋，的确是他最後重塑身體的唯一籌碼！

［讓我重新複生，我就将儲物袋交給你。］雁笙答道。

［是“還”。］白君墨的神識加大了絞殺力度。

［随便什麽都好，我只希望你為我重塑身體。］

［這是在威脅我嗎？］白君墨的玄冰之力蠢蠢欲動，就要給雁笙再度重創。

［請求，只是一個鳳族大臣對蛇族之王的請求。拜托了，白君墨陛下。］雁笙說道，［我願意讓整個鳳族奉您為主。］

［少忽悠了，鳳族只剩下你一個。而你這樣的小弟，卻未必值得我去奔波。］白君墨倒是毫不客氣。除了佩倫對他有恩，除了自己對蛇族有保護意識，白君墨不認為自己需要對其他任何人和顏悅色。

［果然是油鹽不進呢。］雁笙嘆息一聲，被逼的沒法的他只得妥協道，［好吧好吧，你的儲物袋還你，你幫我重塑身體。］

［別忘了任務交易。］白君墨接過憑空出現的儲物袋，滿意地笑了下。

雁笙愕然:［你不是知道我并不是系統了嗎，怎麽還要任務？］

［說的也是。那好，你在我的識海中寄居，是不是要收點錢呢？］白君墨小小地提醒道。

［嗚哇！不要給報酬嘛，這樣吧，我給你适當的幫助，這樣增加了我為臣的年限，就當給你寄住的補償怎麽樣？］雁笙連忙道。

白君墨考慮了一下，這樣自己倒是不吃虧，可是他心中卻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趕快把雁笙的身體重練回來。他可不想一個寄生蟲一樣的東西在識海裏盤踞！

心愛的儲物袋到手，白君墨自然得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麽東西被那只鳳凰給昧下了。滿袋的靈石不好檢查，可是自己手中的唯一一塊玉髓倒還在。另外，自己用慣了的靈角弓和昆吾劍都沒有消失。其他的靈丹林林總總各式各用的都有，起死回生肉白骨的仙草也都沒少，看來那只鳳凰想昧，也只昧了靈石，白君墨自然不會在意那點小靈石的。

滿意地從儲物袋中翻出一個玄色鑲金的儲物戒指，白君墨将儲物袋中所有東西都塞了進去。以前不用儲物戒指是嫌棄它不夠順手，如今白君墨卻不可能在腰間系個大袋子，只能換成不顯眼的儲物戒指了。

将戒指戴在右手的中指上，白君墨滿意地睡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君墨奴役使喚的人又多了一個了……苦逼的雁笙開啓了他的被奴役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