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深吻
第97章 深吻
“把手伸出來。”他一進屋就要求道。
我剛裹着個浴巾從浴室裏出來,他把我吓了一跳。
“你的手不是被刀割傷了嗎?怎麽還洗澡?”他以指責的口吻質問道,眉毛幾乎快要飛揚到發際線上了。
我被他焦急的神态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把受傷的手往後縮了縮。
知子那個大嘴巴,還真說出去了,而且正正好好被我最想隐瞞的人聽到了。
“你、你也沒有權利指責我吧,你不也是受了重傷還堅持斷淋浴和鍛煉嗎,我只是簡單沖沖汗而已。”
他撇了撇嘴,忽然抓過我藏起來的那只手。
那裏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只有一道疤痕還沒有消退。
它的愈合速度簡直就和我肚子裏的胎兒一樣,呈三倍速,不,可能是常人的五倍速。
我含糊其辭地把事情經過跟他敘述了一遍,重點在于這個傷口并不深,只是皮外傷,所以在某種古怪因素下很快痊愈了。
實際上,這個傷口挺深的,血也一下子湧了出來,把我吓蒙了,但奇跡般的,血凝速度極快,等把表面的浮血擦去,便不再有新的血液湧出來,仔細看,傷口處的血已經變色凝聚了。
我的傷口幾乎是在幾分鐘內自主止血完畢,一個小時之後,開始愈合,雖不像科幻電影那樣誇張,但速度絕對驚人。
他将信将疑地聽着,眼神中透露着淡淡的懷疑。
但他并沒有揪住我不放,很快就換了衣服,去廚房做晚飯了。
我看着他一刻也不停的背影,心裏有些發虛。除了這個快速愈合的傷口外,我還隐瞞了他很多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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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越來越明顯的像是心跳的聲音,比如說剛才洗澡時突然感受到的被什麽踹了一下的痛感……
我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這個胎兒比我預計的還要不正常許多,我是半個月前去檢查的,醫生說初期不用太頻繁,十幾天檢查一次就行,馬上就到下一個檢查期了,我反倒不敢去醫院了。
我怕醫生告訴我,那是個長着四條腿的怪物,我經常會夢見自己生出了個半人半獸、長着尾巴的奇怪生物,它從我的□□探出頭來,呲着白森森的牙齒獰笑着,嘴裏發出尖利的啼鳴。
我不知道我為何會有這種聯想,可能是黑貓山莊的影響太過強烈了,在我潛意識裏紮下了根。
吃飯的時候,他還提起了去檢查的事,他說讓我提前一天去,這樣他可以陪我。
“沒、沒事,我自己去就行,都這麽大的人了,不用像小孩一樣陪着了。”我飛快地說。
“不,我很想去。”他眼睛裏有興奮的光芒閃過,“我很想好好體會一個父親的心情,這是我能觸碰到的第一個與我血脈相連的生命,我想當一個稱職的好父親,從它還沒出生就開始。”
他的語氣真摯,讓我心裏更加不忍。
“嗯。那、那延後兩天也可以的……”
最後時間被定在了三天後。
吃完飯,我在客廳裏邁着步子活動身體,他坐在沙發上給哈羅抓虱子,忽而擡頭說了一句:
“這裏對三人一條狗來說有點小,等你檢查完咱們一起去看看房子吧,米花町西區有一片很不錯的住宅區,都是二百平以上的大戶型,采光和環境都非常棒,你肯定能喜歡。”
我愣了愣,随口說了句“好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他對于在意的事是很有責任心的,絕對是個可以放心依靠的人。
這也是我為何如此迅速“原諒”他的原因。而且我也別無選擇。
在這個世界裏,他是唯一一個與我有實質聯系的人,我們共同經歷了很多,而我又有了他的孩子,他對我而言是實實在在的,是我完全可以憑借這層關系牢牢依附的存在。
而像赤井先生他們,我在他們眼裏還是艾麗卡,一個失去了“超能力”的艾麗卡,因為艾麗卡的存在,他們甚至都不了解我這個人,我可以偶爾請求他們的支援,但卻無法心安理得地随意指使,因為他們之于我,不過是陌生的熟人而已。
我踱步到窗邊,透過落地窗看外面的夜景。過了幾分鐘內,忽然身後一熱,他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後,而我因為心事重重,竟毫無察覺。
他從後面摟住我的腰,下巴搭在我頭頂,聲音溫柔:“想什麽呢?這麽投入。”
我微微抖了一下,但他沒有任何僭越的行動,只是很緊地摟着我,抱着我一起輕輕晃動身體,嘴裏還哼着一首我沒聽過的日語歌。
像是兒歌。
“我唯一能記住的和母親有關的,就是這首歌。”他在我耳邊說,“除此之外,她在我腦海裏什麽也沒剩下。”
他的聲音依舊有些遙遠,我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但是我忍住了。他的兩只手掌緩慢移動到我已經凸鼓起來的小腹上,輕輕摩挲着。
好舒服,這種被愛環繞的感覺。
我學着他的調調,跟着哼了起來,擡起頭,和他對上的目光。
他眼睛裏有一層我從沒見過的夢幻的色澤,使他看上去飽含深情,我注視着那雙宛如紫水晶一樣的眸子,仿佛失了重般渾身輕飄起來。
他低下頭,我閉上了眼睛,把自己的唇迎了上去。
這個吻,和那次完全不同,如羽毛般輕柔而幹爽,蘊含着無限的柔情與缱绻,我轉過身,正面對着他,摟住他的脖子,繼續那個纏綿悠長的深吻。
這是我們的第二次接吻。
等我完全回過神來,我們已經滾到了床上。當然誰也沒有忘記醫生的不讓同房的叮囑,但我們就是情不自禁地做到了無法再進行的那一步。
我把被單裹在幾乎全裸的身體上,往牆那頭縮了縮,用腳踢了踢他的腿。
“你回自己房間去吧,再這樣下去絕對會出事。”我謹慎地望着他。
他雖然是一副欲火悶燒的樣子,但也很理智地停住了。其實他原本也沒打算做什麽。
但他似乎一點也不想走,眼睛盯着我的腳,看得我有點發毛。
然後他站起來,從抽屜裏取出一個指甲刀:“指甲長了,你不方便彎腰,我幫你剪。”
“不用了,我自己能——”我嘗試着弓起腰,發現确實費勁,便任由他握住我的腳腕,把我的腳搭在他曲起的大腿上。
他的手很靈活,剪指甲這種細活也完成度極高,我看着他埋頭認真的樣子,忽然想逗逗他。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變得這麽大膽,居然敢用這樣的動作挑逗一個曾經強暴過我的人。
我的腳輕輕掙脫他的指甲刀,沿着他的大腿根往上移動,他先是一愣,後來了然地哼笑了一聲,表情很暧昧,翹着嘴角任由我笨拙地挑逗。
我的腳掌移動到他那個因為欲望無法散去而依舊灼熱堅硬的部位,輕輕蹭了蹭,腳下敏感的神經清楚地感受到那裏傳來的越來越膨脹的壓迫力。
哈羅在門外的沙發上發出了呼嚕聲,窗簾外的夜色濃重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