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沒有臉
寧棠這個廚房小白此生的廚藝巅峰可能就是熬白粥了，現在連熬個雞肉粥都要讓系統查菜譜，被系統逮住機會可勁嘲笑。
不過寧棠也用實際行動向系統诠釋，什麽叫‘只要你臉皮夠厚，別人就傷不了你’，簡直讓系統嘆為觀止。
雞肉粥怎樣熬味道也不會太差，更何況加了自己親手做的Buff，讓寧棠一度以為自己簡直就是個小天才。
系統:[……呵，臭不要臉。]
寧棠毫無形象的翻了一個潔白無瑕的大白眼，“切，我至少有不要的權利，而你呢？你根本沒有臉！”
只是一串數據的系統:[…………]他竟無法反駁……
吵贏系統的寧棠愉快的哼着歌，端着兩碗雞肉粥，去投喂小炮灰啦。
回到房間，寧棠看到小炮灰手裏依舊完完整整的糖葫蘆，疑道，“你怎麽不吃呀？是味道不對嗎？”
顧徇齊下意識蜷了蜷手指，低着頭看不清神色，聲音顯得格外冷淡，“我不愛這些。”說完這話，顧徇齊已經做好對方因此而惱怒的準備，對方辛辛苦苦賺錢給自己買的糖葫蘆，自己卻這麽不識好歹……
他這麽想着不由在心裏輕嗤，這樣也好，他就能有機會離開了，以他現在的情況，何必拖累這麽好的人……
寧棠見對方情緒好像不太對，不由猜測難道是糖葫蘆讓小炮灰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寧棠這麽想着立刻從小炮灰手裏接過糖葫蘆藏到身後。
顧徇齊閉上眼，心裏異常愉悅的等着對方的指責，真好，馬上就能離開了……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寧棠差點沒抽自己兩巴掌，他怎麽能忘了，小炮灰的母後被害死之前承諾過給小炮灰買糖葫蘆。這糖葫蘆肯定讓小炮灰想起了他母後，小炮灰能開心才怪啊！
顧徇齊:“……？”他不明白為什麽事情的發展會這麽玄幻？明明是自己的錯才對，對方為什麽要給自己道歉？
怎麽辦？小炮灰難道真生氣了？這麽一想寧棠更着急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系統:[小炮灰好感度+1]
寧棠聲音一頓:[……小統你程序出bug了？]
系統:[呵……，就算你腦袋出bug我也永遠不會有bug！]
寧棠心裏懷疑:[可是小炮灰明明看起來生氣了！]
系統:[……你們人類感情太複雜了，我無法理解，不過同為人類的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寧棠搖頭，不過這是不是說明小炮灰并沒有真的生氣
果然顧徇齊緩緩開口，“我并未生氣，你也無需道歉。”
“那就好……”得到肯定答案的寧棠放下心來，不過糖葫蘆還是別讓小炮灰看到才好，寧棠這麽想着匆匆跑到廚房把糖葫蘆放到那裏。
給小炮灰喂了後自己又迅速解決完飯，折騰了一天的寧棠終于心滿意足鑽進被窩。
寧棠迷迷糊糊嘟囔一句，“徇齊，晚安呀。”說完不等對方回應就呼呼大睡。
現在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铙是顧徇齊是習武之人眼神比普通人好很多，也只能隐隐約約看到對方的輪廓，顧徇齊不太睡的着，他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對方，神色晦暗不明。
——
寧棠昨天買了些蔬菜種子，準備今天早上種下，怕醒不來還特地讓系統定了鬧鐘，結果被系統吐槽時刻不忘奴役他。
對此，寧棠表示反正人工智能不用睡覺，他這叫合理利用資源。
系統冷笑一聲:[就你歪理多！]
不過口嫌體正直小系統依舊還是準時叫醒了寧棠。
不過寧棠還是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起了床，收拾完一切，寧棠突然想到小炮灰在家裏躺了好幾天了，肯定憋的慌。
這麽想着寧棠問道，“徇齊，你要不要出去坐會？”
顧徇齊想了想點頭，“好，多謝。”
寧棠嘿嘿一笑，先是搬了個凳子放到院子裏，這才小心翼翼扶着顧徇齊下床。
寧棠邊扶着他走邊道，“我要去王大嬸家借個鋤頭，你一會先自己坐會哈。”
見小炮灰點頭，寧棠再次感慨，小炮灰可真乖，估計早都在房間裏呆的憋的慌了，但卻從來沒抱怨過。哎，簡直懂事的讓人忍不住心疼。
“王大嬸？”寧棠站在王大嬸門口，朝裏面望，卻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跑了出來，奶聲奶氣道，“大哥哥，我娘不在家。”
寧棠認得他，他當時在王大嬸家的時候見過，是王大嬸家的小兒子。
寧棠走到他面前蹲下，笑道，“小朋友知道你娘去哪裏了嗎？”
小男孩眨眨眼，“娘和爹爹還有哥哥姐姐們去摘菜了，娘一會就回來做飯。”
寧棠見他這麽乖，忍不住摸摸他的頭，誇道，“小朋友真乖。”說着從身後拿出糖葫蘆遞給他，“這個給小朋友吃好不好。”
小男孩看着糖葫蘆偷偷咽了咽口水，但還是搖搖頭，“娘說不能随便要別人東西。”
寧棠一笑，“沒事，這是哥哥給你的不算要，你娘不會怪你的。”
到底是小孩子，這麽一說小男孩立刻接過糖葫蘆脆生生道，“謝謝大哥哥！”
正說着話王大嬸果然提着一個裝滿菜的籃子回來了，她見自己小兒子手裏拿着個糖葫蘆在吃，立刻明白了是寧棠給的，笑着埋怨道，“來就來了，怎麽還給他買這麽貴的東西。”
農村裏的人向來舍不得買糖葫蘆，一文錢對他們來講太貴了，除非逢年過節或者家裏有喜事才會這麽破費，所以王大嬸頗有些不好意思。
寧棠笑笑，“嬸子不是還救過我嗎？一個糖葫蘆而已，況且我可是來找您借東西的，這麽麻煩您我才覺得不好意思呢。”
王大嬸見他真心覺得沒什麽，也就不再提，笑道，“小棠來借什麽直接跟嬸子說就行，不用那麽客氣。”
寧棠說道，“我昨天在街上買了些蔬菜種子想種到院子裏，所以來借嬸子家的鋤頭用一下。”
王大嬸一拍手，“嗨，不就借個鋤頭嗎？嬸子這就給你去拿。”
寧棠一笑，“謝謝嬸子。”
寧棠如願以償借到鋤頭，被王大嬸送着出家門，結果不小心撞到一個人，只見那人長相豔麗，見寧棠被他撞到連忙彎腰道歉。
寧棠正想說沒事，王大嬸卻走上前面色懷疑的催促道，“沒事沒事，你趕緊走吧。”
等那人離開寧棠終于弄清楚王大嬸神情為什麽那麽怪異，只見王大嬸偷偷望了望那人離開的背影，伸手拉着寧棠小聲道，“小棠啊，嬸子跟你說你可要你他遠一點。”說着用手指指自己的腦袋，“他這裏有問題。”
見寧棠目露懷疑，王大嬸拍了拍他的手，“你別不信，他明明就是個男的，但從小就認為自己是個女人，那天啊，還有人碰到他穿着女人的衣服，哎呦，簡直是傷風敗俗呦！你說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麽？”
寧棠聽完不贊同道，“這應該是性別認知障礙，不是腦子有病。”
王大嬸氣的拍拍他，“嬸子說了這麽多你怎麽不聽呢？聽說他這個就是小時候中邪了才這樣了，萬一傳染給你你可別怪嬸子沒提醒你啊。”
寧棠知道王大嬸這是為了他好，雖然他不認為那個人真的是腦子有病，但還是點頭答應，畢竟即便是在現代這種行為也有很多人難以理解，何況是在思想陳舊的古代。
寧棠回來的時候見小炮灰正拿着自己哪天給他弄的拐杖，扶着牆緩慢的挪着。
寧棠見狀笑道，“你都可以扶着牆走啦，看來傷好的差不多了，不過你要走慢點，免得傷口不小心裂開了。”
顧徇齊點頭，“嗯。”
寧棠看了一會兒見他沒什麽問題就放心的拿起鋤頭挖菜坑，不過他那幹過這個，沒一會就累的滿身汗。
系統嘲諷:[你這小身板，不行啊。]
寧棠已經累的沒力氣和他鬥嘴了，任他怎麽說就是不開口。
顧徇齊見他累的直喘氣，開口道，“我來吧。”
寧棠見狀立刻道，“那哪行啊，你身上還有傷呢，不行，絕對不行。”
顧徇齊搖搖頭，“我的傷已無大礙，況且，我覺得我可能比你更适合幹這些。”
以前還不覺得，現在顧徇齊站起身寧棠才發現，對方比自己高整整半個腦袋，再看看對方長身玉立而自己的小身板……，算了不想說。
寧棠猶豫片刻終于開口，“那好吧，你要小心點啊。”
顧徇齊接過鋤頭點點頭。
寧棠還有點不放心他，索性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看着，看了一會寧棠不得不說，小炮灰雖然是皇子，但是幹起活來比自己像樣多了。
寧棠撐着下巴和系統聊天:[小統啊，你說小炮灰這麽好，他那便宜爹眼瞎了吧，竟然舍得把他送到敵國當質子。]
系統:[自古帝王多無情，你不知道嗎？可能他那便宜爹只是起了一個念頭，被周圍的那些妃子啊美人什麽的一吹吹枕邊風，小炮灰可不就倒黴了呗，其實其他的皇子比小炮灰強不到那去，唯一的就是他們有母親護着。]
